第17章 章節

推門進了一間游網吧。

網吧裏面光線不足,有點黑暗,黃拾走了幾步,從後門走出去,又往周圍看了幾眼,發現并沒有人再跟着了,才急匆匆離開。

為了避免再次被人盯上,他特意繞遠路回家,足足花了兩個鐘。

再說兩個小青年把黃拾跟丢了,其中一個罵道:“你這蠢貨,我說了肯定是往後門去了,你死活說是在二樓。”

對方理虧,支支吾吾辯解道:“我就想他怎麽可能會走後門,好歹也得光明正大的走前門出來啊。”

“大家不都說江公子脾氣古怪嘛——”

“回去要怎麽交代?”

“就說今天沒發現。”

兩人合計參謀了許久,才匆忙地離開了。

齊晖上了一天的班累得夠嗆,又逢着一幫人在他耳邊叽叽喳喳的詢問他的境況,數不勝煩。年級主任提議去酒店喝酒,齊晖想起上次的孫胖子事件,趕緊搖搖頭,拒絕了。

上次是孫胖子,說不定這次會來個李胖子王胖子,他可不想掉工作。

他想着好好犒勞自己一頓,當然是要吃好喝好,可是這陳東斌實在很煩,跟他們去聚餐一定會被折磨死,還是回家的好。

又轉念一想,黃拾最近很乖,他的塊頭雖然大,不過食量竟然沒自己多,啧,還是買多一點吧。

對了,租幾張碟子回去,今晚好好教育黃拾,讓他明白女人的好處。

想到這裏,齊晖喜不自勝,一路邁開大腳向商店走去。

爬上六樓并不累,只是手上的東西有點多,走在樓梯上一直磕磕碰碰,要是賺多點錢就能租有電梯的公寓就好了,生活真是操蛋。

齊晖走到房門前,騰出一只手去旋門鎖,竟然鎖着,黃拾那只小狗不在嗎?不是說了要按時回家煮飯的嗎!

手往兜裏掏了一會兒鑰匙,打開門走進去,把吃的都放在廚房,又往睡房那裏看了一眼,廁所也去了一趟——沒有。

黃拾TM還不回來!?

齊晖嘴裏念着法克,把腳上的皮鞋一踢,飛到牆上,留下一個黑色的鞋印。

黃拾你怎麽還不回來,我快餓死了——

齊晖肚子餓,可是他沒買快餐,懶得叫外賣,本來買了很多菜是準備叫黃拾煮的,可是這小狗不知道跑到哪裏玩兒去了,翅膀真是長硬了。

他就那麽躺在沙發上,看了很久的天花板,一直到眼睛泛酸——

齊晖躺在沙發裏,聽到門鎖被擰動的聲音,他一下子從沙發裏彈了起來,罵罵咧咧地走到玄關,卻意外的看見剛進來的黃拾滿頭大汗。

“黃拾你——去跑步了?”

“剛下班。”黃拾朝他笑笑,他并不打算将自己被人跟蹤的事情講出來,他不希望齊晖擔心。

“陳春香這是剝削工人階級啊,這老太婆!辛苦嗎,累了就別去了,我養你。我賺的多,哈哈。”黃拾這家夥皮膚白嫩,面容英俊,就算他不是個牛郎,肯定也是不用幹活的主兒,也不知道這春香今天叫他幹啥了。

“不辛苦,齊晖你餓了嗎,我去煮飯。”黃拾說着走進客廳,随手把T恤脫了,扔在浴室門口。

他背上全是汗珠。

齊晖盯着他看了半晌,手指摸着下巴想了一會兒,這才說道:“算了,我們出去吃吧。”

“嗯?”

“你趕緊換衣服,上次我選的那套知道嗎,你的眼光不行,穿出去丢我的臉。”

“真的嗎?”

“假的假的,啧——怎麽你跟着春香打工一天,我怎麽看你怎麽別扭。”

黃拾簡直高興地不得了,趕緊進屋換衣服。

兩個人一路胡侃下樓,去了一間小飯館。

李建波正在辦公室翻閱文件,秘書小姐領着一個戴着眼鏡的人走進來。

那個人長得有點奇怪,下巴有點長,鼻子底下還留了兩撇胡須,他戴着一頂窄邊的黑色禮帽,一身黑色的長外套緊緊地裹着身子,在這炎熱的夏季竟然沒有留一點汗。

他向李建波微微屈躬,李建波使個眼色讓秘書出去。

“怎麽樣了?”李建波問。

“他的生活極為普通,看不出有任何異常。”男人說着,嘴巴上的胡須也跟着一起有節奏的動着,模樣有點滑稽。

“查出住處了嗎?”

“沒有,他的反跟蹤能力很強,我被他甩開了。”

李建波揚揚眉頭,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什麽變化,“你是說你被他發現了?”

“不,并不是,這就是我今天要向您禀報道最重要的一點——”

他故意賣關子,李建波催道:“說。”

“我發現除了老板您,還有另外兩個不知名的人物在搜集黃拾的資料。”

“你是說還有人在——”

“沒錯,我發現有兩組人在跟蹤黃拾,其中一組是兩個沒經驗的小青年,不過十幾分鐘便暴露了行跡,被黃拾發現了——另外一組不能确定人數,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一方的手法比另一方要高明。”

“那麽你呢?”李建波站起來,走到男人跟前,按着他的肩膀讓他坐在沙發裏,“你被人發現了嗎?”

“我可以保證絕對沒有。”

“喬治——”

“老板?”

“你做的很好,我會讓人把錢給你的,繼續觀察,然後拿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結果。”

喬治喜笑顏開,“知道了,老板。”

12夜總會橫生波折

李建波帶着幾個助理進了不夜城。

顧名思義,不夜城是一所夜總會,在光陳市頗具名氣。規模很大,占地面積自然不用說,從大門進去一直走到後門,也要花上一些時間,更別說裏面裏極有噱頭的節目,像什麽熱/辣女子獨舞,臺下的觀衆要是興致上來了也可以上臺去跟着跳一番,只要不被其他人用鞋子砸下來。

喜歡跳舞的不僅有年輕人,有一些有幾個錢的小老頭兒平時也會來這裏消遣,叫上幾個女的陪着喝酒。氣氛十分火熱,不夜城幾乎夜夜爆滿。

李建波只是來談一個投資項目,那時候他和不夜城的經理正站在二樓向下面的舞池觀望。

他旁邊的助理突然小聲提醒他:“齊先生也在。”

齊晖這幾天在學校裏備課備的煩躁,傍晚又接到他爸齊老爺子的電話,他一提起聽筒電話那端就咆哮:“不孝子,你還活着嗎!你媽一直念着你,怎麽不回家見見你媽!”

齊老夫人一把搶過電話,柔聲說道:“乖兒子,別聽你爸胡說,是他自己想見你。你有空就回來家裏一趟吧。鄰居張嬸給你介紹了幾個不錯的女孩子,媽媽看了照片,很滿意,就等着你回來選呢。”

又是逼婚,您老二人都有兩個孫子了怎麽還不滿足——

齊晖心情不佳,這天夜裏就帶着黃拾來不夜城瘋玩。齊晖讀大學的時候經常和穆何過來玩。那時候穆何在不夜城好像挺紅的,兜裏時常揣着幾十張票子,怎麽燒錢怎麽玩,不夜城裏的人也知道穆何有背景,處處恭維着,酒水盡量備齊全了,女/色男/色一個不落下。

時間一長,齊晖倒上了瘾,天天讓穆何帶他過來,穆何覺得麻煩,便開口跟穆安麗讨了一處房産,自己開了間酒吧,從那以後齊晖就只去穆何的酒吧白吃白喝了。

到後來畢業了便沒時間去玩了,酒性也變差了。

齊晖坐在軟軟的沙發裏,嘴裏灌着酒,太辣了,摻了太多烈酒,是一杯失敗的調酒,他看着黃拾,戲谑道:“來來,黃拾,你喝一口。”

黃拾穿着一身襯衫西褲,出乎齊晖意料之外的英挺,那是他千辛萬苦從衣櫥裏翻出來的,帶着一個穿着運動衣的人出入夜總會總歸是不妥的。

黃拾接過齊晖手裏的酒,眉頭也不皺一下,整杯都喝了下去,依舊臉色不改。

“行啊你,看不出來這麽能喝。”齊晖不服氣,招手叫了服務員,又點了一瓶酒,把杯子倒滿了。

“黃拾今天我就跟你賭,看誰把誰先灌醉。”

“要是你輸了呢。”

“本大爺就沒輸過!要是你輸了你說怎麽辦?”齊晖不懷好意地笑,把黃拾扒光了丢臺上?太好玩了。

“要是我喝醉了,齊晖你一定要帶我回家,我怕我一個人認不得路。”黃拾卻是這麽說的,認真地看着齊晖。

齊晖愣了愣,不自在的咽了咽口水,酒喝多了也口渴了。他趕緊把目光轉向手中的杯子,嘴裏說着:“你要醉了就随我處置,小狗你認命吧。”

鄰桌坐着兩個富态橫生的中年男子,其中一個還是地中海,戴了副墨鏡。

齊晖小聲跟黃拾說:“你說他是不是瞎子,在夜總會裏戴墨鏡。”

“貴哥,你看那個穿藍裙子的不錯啊?”

齊晖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看見前面一桌一群張牙舞爪,穿的奇形怪狀的女人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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