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的那裏敢。”貴哥全身發抖。

丁行雨依舊眉眼含着笑意,不再說話,轉身走入不夜城。

貴哥一身冷汗。

齊晖的摩托車在路邊停靠下來,他越過欄杆跳進沙灘,沖着黃拾喊:“快下來,這夜風好大啊。”

黃拾跟着齊晖越過欄杆,腳踩着綿軟的沙灘。

“黃拾,你見過海嗎?”

“見過。”

“真的,在哪?”

“我忘了。”

“真沒勁兒!”

“我記得跟人看過海,也是這樣的深夜,不過我忘了跟誰,是你嗎,齊晖?”

齊晖趕忙擺手搖頭,可能是跟你前任女友吧,或者前任男友?

一想到這裏他一身雞皮疙瘩。

黃拾正跟着齊晖走在軟綿綿的沙灘上,鞋子裏進了很多沙石,他剛想彎下腰來脫鞋子,右手突然一陣刺痛。

剛剛才被打傷的右手手臂,一興奮竟然就忘了疼。

齊晖正走在前面跟黃拾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這邊剛提出一個問題,發現黃拾沒答他話,不滿地回過身子,這才發現他左手捂着右手,痛苦的跪倒在地上。

“黃拾?黃拾!”齊晖奔跑過去,自己真是太不長心眼了,還興沖沖地跑來海邊看夜景,忘了黃拾手上的傷。

“喂,沒事吧,你的手沒斷吧!”齊晖過去試圖将黃拾拉起身來。

黃拾因為疼痛難當,根本站不起來,他感覺到自己的骨頭裂成幾瓣,嵌進血肉裏。

“混賬,你倒是說句話啊!”

“齊晖,讓我休息一下。”黃拾艱難地開口。

“還休息個屁啊!我送你去醫院。”

他一把就将黃拾拉起來,放到自己背上,撒開腿就跑,摩托車就扔在路邊,打個電話讓穆何派人來取。

喚了一輛出租車,把黃拾塞進去,報了個地址。

當黃拾手上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出現的時候,齊晖差點笑岔了氣。

你黃拾也有今天!齊晖一直記得上次的仇,今天貴哥算是幫他報仇了,雖然覺得那個地中海男人也不是什麽好貨色,眼看着黃拾挨打受傷的呆樣,心情也是蠻爽的。

直到黃拾對他說:“我這幾天沒法煮飯了。”

齊晖才意識到自己錯了,真正的錯了——

他要重新開始洗衣煮飯拖地打掃的日子?

這跟丢了媳婦兒的孤家寡人有什麽差別?哎喲喂,太難過了。

而在另一邊,不夜城的燈火依舊把黑夜照的亮如白晝。

貴哥給在香港的陳五撥了電話。

“江夏元找到了。”

“殺掉他。”

“五爺——”

“又讓他跑了?”

“下次小的一定會… …”

“飯桶!我回去後,你送一根手指來給我謝罪,要是再讓江夏元跑了,你提一只手臂來見我。”陳五爺的聲音渾厚而有點沙啞,卻極其有震撼力,貴哥差點撲倒在電話機前面叩頭認錯。

齊晖拎着盒飯回家。

這幾天過的真窩囊,在學校裏累得半死不說,每天還要跑上跑下給黃拾買吃的。

陳春香知道黃拾受傷,熱情地過來做了幾頓飯,齊晖還沒吃半口就吐了一地,強行把陳春香推出家門去。

陳春香趴在門上罵爹罵娘,說要把齊晖趕出公寓,還是黃拾給勸好了。

黃拾手上不能碰水,每次洗澡都張着一雙亮閃閃的眼睛看着齊晖,齊晖默默地看了他半晌,不動聲色地從茶幾底下抽出一個塑料袋,扔在地上,說:“自己撿了把手包着。”

“齊晖我洗不到背部。”

“我都幾個月沒洗背部了,等你手臂好了,我帶你去馬殺雞。”

“齊晖——”

“黃拾,本大爺給你三秒,你要是不想進去,也可以不進去,然後你今晚拿張報紙睡在門口。”

黃拾無可奈何地進了浴室。

這天齊晖已經拎着盒飯走在回公寓的路上,他沒有代步的交通工具,偶爾會跟穆何借摩托車,只是上次那輛價值挺高的摩托車被齊晖扔在路旁,等穆何派去的人一到,車子早就被人推走了。

那是穆何極其鐘愛的車輛之一,如果是其他人他未必肯借,倒是這齊晖,還真是死黨,借車一個晚上就能弄丢了,他派人查了幾天才在一個二手車交易市場找到這車子,那倒賣黑車的人還死活不肯還呢!

穆何表示可以給齊晖買一輛車,從單車到豪車任意挑選,就是不要再打他限量版車輛的主意了。

齊晖走了一小會兒,突然發現有些莫名的視線環繞在自己身上,他走到拐角的地方停下來,回頭望着後面——只有下了班匆匆趕路的人。

他有些疑惑,反複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卻仍舊沒能發現什麽。

直到他走到公寓所在的那個街口,一輛阿斯丁頓突然聽在他跟前,把他攔了下來。

車窗搖下,李建波一臉嚴肅的看着齊晖。

“建波?你怎麽來了!”齊晖驚喜。

“先上車。”

“… …明白。”

車輛帶着齊晖快速離開了。

李建波一直盯着齊晖看,把他看得很不自在。

“李建波你把我帶到你家幹嘛,你倒是透個氣兒。”齊晖坐在寬大的沙發裏,十分舒适,果然比自家那張破沙發好太多了。

“你跟那個黃拾住在一起?”

齊晖面色微恙,但仍然努力調整情緒,“我收留了他。”

“收留是怎麽回事,齊晖你這家夥還向我們隐瞞了這個?”李建波眉頭皺得越深。

“他走投無路了,我大發慈悲。”齊晖無所謂地說。

“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

“知道。”

“哦,那你說說。”

“混黑道的——”

李建波臉色都變得怪異了,他不能理解的看着齊晖,像看着一個陌生人,許久才把要罵出口的一句“你這傻帽”憋回肚子裏去。

“齊晖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惹禍上身的。”

“我齊晖從來天不怕地不怕。”呵呵,就怕齊老爺子的皮鞭。

“他是陳五手底下的人。”李建波醞釀很久才說出來,一邊看着齊晖的反應,他以為自己能看到異常震驚的齊晖,但沒想到這家夥只是輕描淡寫的“哦~”了一句。

“你怎麽知道的?”

“前幾天你去了不夜城,跟人打架了吧?”

“建波你也去那種地方玩啊,我還以為你都偷偷來呢。”

“正經一點,我已經給方超打電話,他差不多就要到了——我當時在不夜城的樓上聽到一些話,目标似乎就是你旁邊的黃拾。”

李建波看齊晖沒反應,補充道:“他應該是陳五手下的叛徒。”

叛徒?齊晖一聽到這詞還特意聯想了一下黃拾的容貌,真是半點也不搭邊,李建波你這不是被害妄想症吧。

李建波看着齊晖估計不會相信自己的話,一時并沒有證明自己的話,心裏怒氣騰騰的往上漲,臉上仍舊風平浪靜。

齊晖的公寓外面,站着兩個身着黑色衛衣的男孩,看起來估計只有十七八歲那樣,正是那天跟蹤黃拾的兩人。

“你能确定是這邊嗎?”

“确定,街口的小超市老板娘跟我說全了。”

“那在幾樓?”

“這個我可沒問——”

“蠢蛋!這十幾層的房子我們要一間間敲門嗎!”

“不如我們在這裏等他出來吧。”

“蠢蛋,這樣我們會被附近巡邏的保安給抓走的。”

“那怎麽辦?”

“給金禾哥打個電話,問問他的主意。”

“好!”

六樓,黃拾站在陽臺抽煙。他沒煙瘾,偶爾才會抽上幾口,有一次他附過唇去吻齊晖,就從他嘴裏聞到一股很重的煙味,卻莫名的對自己有着感官上的刺激。

可今天的香煙,實在是又苦又澀。

他拿着只抽了一點還有半場的香煙,手指一彈,那煙頭就從六樓飄飛直下,一直砸到樓下蹲着的兩個衛衣個少年其中一個人的頭上。

“靠,是誰亂扔煙頭!”少年罵着。

沒有人應答——

黃拾早已脫了外衣,裸着身子躺在被窩裏。

晚上二十點,齊晖還沒有回來。

14迷霧四起的局面

一輛吉普車停在海景區某幢樓的前面,方超面色凝重的走下車來。

李建波給他打了電話,讓他立刻趕過來。

一向穩重的李建波竟然有點着急,這讓方超有不好的預感。

上了樓,按了門鈴,李建波的傭人芳姐過來開門,把方超讓進屋子裏,一路引着走到李建波的書房。

方超一進門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的齊晖,還有一臉凝重的李建波。

“出什麽事了?”方超走進來,拍拍李建波的肩膀。

“你問他。”李建波盯着齊晖。

“齊晖,出什麽事了?”

“小事一樁,建波太大驚小怪了。”齊晖不以為然。

“這不是在玩,齊晖,以前你只惦記着玩就算了,但現在是黑道,跟一般的街邊小混混可不同。”李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