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住。
丁行雨走上來,伸出一只修長的手,慢慢地握成拳頭。接着用力的打在齊晖腹部。齊晖痛哼一聲。
“齊先生,你覺得怎樣,痛嗎?”
“我操/你麻痹,有本事把我放開。”齊晖掙紮,只可惜抓住他手腳的四人堅如磐石。
“怎麽,還不夠痛嗎?這裏呢——”丁行雨一拳頭打在齊晖下巴上,齊晖感覺自己的嘴巴被磕破了,血絲從嘴角流了出來,麻痹,真丢臉。
幾個圍觀群衆這才發現事情不對勁,有幾個人趕緊打電話報警。
“你TM就這點能耐嗎,哈?”齊晖不甘示弱的吼叫。
“你倒是挺嘴硬。”
難怪江夏元會喜歡你,原來他喜歡的是這一種類型的嗎?丁行雨看着眼前的齊晖,越看越覺得心煩,他擡起齊晖的下巴,一字一字地說道:“黃拾已經回到屬于他的地方,你可以不用再找他了,聽懂了嗎?”
“你麻痹還沒跟我說你把他帶哪去了。”
“冥頑不靈。”丁行雨朝一直站在一旁的那個打手示意了一下,那人邊走過來,停在齊晖的前面,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只鐵扳手,使勁的往齊晖頭上砸去——
霎時血花四濺,四個打手松開手,齊晖便身體發軟的滑倒在地上。
整個大廳驚叫聲四起。
丁行雨笑着誇贊了幾個手下,幾個人很快就離開了。
只剩齊晖仰躺在冰冷的瓷磚地板上,他周圍的地面,早就被鮮血染紅了。
好痛,痛死了,狗黃拾,你就那麽聽話的跟着走了?還是他們把你綁走的?
齊晖,你真沒用,連自家的狗也保護不了,還誇什麽海口。
黃拾從深度昏迷中醒來的時候,頭部依然很痛,他一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一個很高的天花板,天花板上還裝飾着複雜的圖案,他早已适應了齊晖公寓裏那白色的天花板,這裏是?——
黃拾猛地清醒過來,急忙從床上起來頭一陣暈眩,差點摔倒。
他被人用了迷藥,對方的目的是什麽?
還有,齊晖,齊晖他還在電影院裏等着,自己那麽久沒回去,他一定生氣了。
不對,如果自己被抓,那齊晖肯定也有危險。
混賬!
黃拾搖了搖頭,支撐着有點暈眩的身體向門口走去。
這間房間實在是裝飾的富麗堂皇,床鋪是齊晖一直想要的超大席夢思,房間裏還鋪着地毯,光腳踩上去特別舒服,還有這門把手,難不成是鑲金的,簡直亮的刺眼。
黃拾不能确定門外有什麽危險,卻不得不開門,他要回去,回去找齊晖。
黃拾的手剛觸上門把手,門卻吱呀一聲開了,黃拾靈敏地往後倒退幾步。
門外走進來兩個男孩,正是成樂和成歡。他們一見到黃拾便欣喜若狂。
“江哥你醒了。”
“太好了,金禾哥剛才還想把我皮扒了呢。”成樂松一口氣。
“誰叫你藥的劑量用多了,害江哥睡了那麽久。”成歡說。
“還不是丁先生給我的,我怎麽敢拒絕。”
“膽小鬼——”
“你膽子大怎麽不去?”
“吵什麽吵,要吵出去吵。”一個年輕響亮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一個平頭的小青年走了進來,他一身黑色體恤,手臂處露出大大的龍紋身。耳朵上還有六七個亮晶晶的耳鑽。
他一進門就看見了站在跟前的黃拾。
“哥你醒了?”聲音裏滿是驚喜。
黃拾不解的皺眉,“哥?”
“哥我好想你啊,你這段時間去哪了?”
“你是誰?”黃拾皺緊眉頭。
“我是金禾啊。”金禾一臉疑惑。
“抱歉,我不認識你。”黃拾說。
“哥你別跟我開玩笑好嗎?”金禾走過去想拍黃拾的肩膀,他的手還沒摸到黃拾呢,黃拾就給他來了一拳頭。
金禾鼻子的血就流了下來。
17撲朔迷離的真相
金禾捂着鼻子,看着黃拾半晌,差點就要淚眼汪汪。
“哥,你第一次打我——”
黃拾看着眼前的年輕男人竟然要哭了,一時不知所措。這個叫金禾的人當然不會是什麽好人,就沖着他身上誇張的紋身,就沖着他旁邊這對雙胞胎對自己下了藥。
成樂看金禾就快哭出來,忙對他說:“金禾哥,江哥不是故意打你的。”
“對啊,江哥就沒打過我們。”成歡說。
“一定是你惹他生氣了,金禾哥你快道歉吧。”
“成樂你這蠢蛋,丁先生說了江哥失憶了。”
“… …對啊,金禾哥,丁先生說江哥失憶了。”成樂一雙眼望向黃拾,又看看金禾。
“哥,你失憶了!?”金禾突然大叫一聲,他一松開手,鼻血又開始流,成樂拿了紙巾給他擦掉。金禾一雙手就撲騰着朝黃拾伸過來。
“你叫我哥?”黃拾看着金禾,問道。
“啊,是啊。”
“你叫什麽?”
“我叫金禾啊。”剛剛你不是問過了嗎。
“我叫什麽?”
“你叫江夏元啊。”哥你別吓我。
“你姓金,而我姓江,我們真是兄弟嗎?”
“撲哧——”成樂在一旁笑出聲來,“我第一次看見江哥這個樣子。”
成歡把手指比在嘴邊“噓”了一聲,要是以前你敢這麽說,現在早就被吊在光陳組大門以示衆人了。
以前的江夏元,為人冷漠,他一雙淩厲的眼看着成樂成歡兩兄弟,他們兩個就不敢吱聲了,把脖子縮了躲在一邊,自從聽到丁行雨說失蹤了很久的江夏元失憶了,兩個人便自告奮勇的跟金禾自薦,說要去尋回江夏元。
于是現狀果然好玩,這個失憶了的江哥不僅被他們用迷藥迷昏了,還一直搞不清楚狀況的被他們調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等他恢複記憶就沒機會了。
寬大的房間裏,黃拾和金禾他們圍着茶幾坐着,金禾一直苦逼地看着黃拾。
他的大哥還是那麽威風凜凜英俊潇灑,可是怎麽會失憶了呢?他失蹤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成樂和成歡異常開心,口不停歇,手腳并用的把大概情況講了一遍。
江夏元,光陳組第五小組的組長,老大喬振彪最喜歡的手下,準女婿人選。為人冷漠,因為長得好看又風度翩翩,被人稱為“江公子。”江公子不合群,為人暴力,打人必見血,群架的時候,對方人馬缺胳膊少腿是常有的事。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江公子很神秘,最讨厭別人問他隐私,之前有個白目問江哥你有過多少個女人,然後江哥你就把他——切掉了啊!!”成樂說完對上黃拾嚴肅的眼神,頓時覺得有點後怕,咽了口水,壓低了嗓門。
“才沒有切掉,你不要亂講,我記得那個人第二天說屁股痛,走都走不穩。”成歡說。
金禾一看黃拾的臉色黑了,站起來給成樂成歡兩人各來一記爆栗,罵道:“小兔崽子,誰叫你們胡說八道!”
成樂成歡吐了吐舌頭,看着黃拾,不敢說話了。
金禾當然知道組裏的謠言,誰都知道大小姐跟江公子走得很近,連老大都默許了,可他們之間卻仍舊是清清白白的,兩個年輕男女多次獨處,幹柴烈火,硬是什麽都沒發生,你說大家能不好奇嗎。
于是有個流言開始在組裏流傳起來,有人說,江公子其實是外強中幹,中看不中用,最後這個謠言逐漸演變成:江公子是個專門找兔兒爺的主兒。
“既然哥忘了那就忘了吧,也沒多大重要的事。”金禾呵呵的笑。
從江夏元在組裏出現那一天起,他就一直跟着江夏元,把他當偶像來崇拜,只是自己多次要和江哥拜把子,對方都不同意。
“我叫江夏元,我是混黑道的?”黃拾頭開始疼,他以為那是迷藥的影響,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可是腦海裏一直閃過一張血淋淋的臉,還有齊晖憤怒的臉孔。
那個齊晖很年輕,只有十四五歲的模樣,眼裏卻流露出殺人的渴望,而他對面那個讓他如此憤怒的人又是誰呢。
“對啊,江哥,上個月十號你一個人去了陳五爺那邊,那天晚上就失蹤了,陳五爺說親自開車送你到家裏的,也不知道你突然跑到哪裏去了。”
“陳五?”黃拾的思維開始混亂,他努力想要理清最近所發生的一切。
“陳五爺可厲害了,什麽生意都做得風生水起的,老大很看重他。”金禾說,他注意到黃拾的臉色開始變化,從疑惑到驚訝,現在是面色凝重。
“陳五他送我回家?我家在哪裏?”黃拾閉着眼睛,成樂成歡開始安靜下來不敢說話,江夏元遠比黃拾要恐怖得多。
“這裏就是你家,老大給你的房産哦,超級豪華的!”成樂忍不住插嘴。
“這裏是我家——”齊晖和我住的地方才是我家,對了,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