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晖呢?他怎樣了?
黃拾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不信任的眼神掃過成樂和成歡,最後定在金禾身上,“齊晖呢?”
“齊先生很好——”門口傳來清亮的聲音,丁行雨笑着走進來,他看起來心情很好,大步走過來,到黃拾前面,笑着點頭:“江公子。”
黃拾擡頭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男子,長發,桃花眼,長相很美卻不妖冶。
“你是哪位?”
“我猜測江公子可能失憶,果然不假嗎,可惜你竟然把我也忘了,還是覺得有點難過呢。”
“抱歉。我不記得了。”
丁行雨有點詫異,他第一次聽見江夏元跟人道歉,失憶後的黃拾,竟然比以前的江夏元要坦率的多。“失禮了,江公子,我是丁行雨。”
黃拾看着他,一臉疑惑。
“你認不出來不要緊,我是想跟講講齊先生的事,我已經派人跟他解釋了,說要帶你回來。”
“齊晖說了什麽嗎?”黃拾緊張地問。
“齊先生說讓你不要過于擔心他。”丁行雨微笑。
還以為齊晖會吵着要來找自己呢,盡管明白可能性很小,但一旦聽到事實,還是覺得很失落。
丁行雨一壓就看出黃拾心情不好,他笑道:“江公子,當務之急是你要把所有事情都回想起來,然後才能去見老大,否則陳五會對你不利。”
黃拾看着他,只能默許。
方超路上響着警笛,一路奔往醫院,早上收到李建波電話,說齊晖被打了,他剛開始還以為齊晖又去打架鬥毆了,沒有在意,繼續刷自己的牙。
李建波焦急地說道:“頭上縫了十一針啊,那個混賬齊晖。”
方超一聽,牙也不刷了,趕緊套上衣服,開着車一路呼嘯着去了醫院。
急匆匆地推開病房,看見頭上纏着繃帶的齊晖坐在病床上,李建波面色凝重的站在一旁。
方超想起之前看見齊晖也是手腳打了石膏躺在床上,可是這次他卻笑不出來了。
李建波在電話裏告訴方超,陳五開始下手了——
他安排的私家偵探喬治一直跟着黃拾,從中餐廳到電影院,将一路拍下來的照片都傳給了李建波。
包括黃拾被雙胞胎兄弟下了迷藥用車輛運走,以及齊晖被那個長發男子打傷倒在電影院。李建波當時正在公司開董事會,根本脫不了身,只能讓喬治先把齊晖送去醫院。
喬治的任務本來是跟蹤黃拾,但是他分/身乏術,只能被迫放棄對黃拾的跟蹤,把齊晖送來醫院。
頭上豁了一個口子,流了很多血,昏迷了一夜的齊晖醒來第一句話卻是:“狗東西——”
李建波知道齊晖在叫黃拾,他心中百味陳雜,皺着眉頭看着剛剛趕來的方超。
“齊晖沒事吧?”方超走進來,臉上全是汗珠,電梯擁堵,他是跑步上來七樓的。
“死不了,就是痛死了。”齊晖靠在枕頭上,頭部還是隐隐作痛。昨晚那個長發男不由分說就把他給打了,還帶走了他家的狗,這個仇一定要報!
“齊晖我勸過你了,是你太自以為是了。”方超沒好氣地說,“你以為光陳組的人會跟你像中學時代那些小混混一樣跟你玩過家家嗎?”
“方超我說了我自己的事解決。”齊晖不耐煩的擺手。
“你怎麽解決?一個窮教師,三腳貓功夫,是這是在玩火!”方超也不耐煩了,他一大早就趕過來,不是來聽齊晖這蠢貨說蠢話的。
“方超,夠了,別說了。”李建波制止方超繼續說下去,他轉身對着齊晖,“齊晖,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動腦子想想,你以為黃拾是個什麽人,不過是個被人追殺失憶了的黑道中人,值得你這樣嗎?”
齊晖擡頭看着李建波,“你什麽意思?”
“別再說要找黃拾了。”
“不行,我答應過他會保護他的。”齊晖還記得之前對黃拾許下的承諾:如果你遇到危險,我一定不會扔下你不管的。誰叫你是我撿回來的呢。
“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談什麽保護別人,齊晖你該長大了。”
“建波,做人要言而有信,我答應過他了。”
“齊晖,太好笑了,你還跟我們講什麽言而有信,是你陷得太深了。”李建波突然走到齊晖跟前,看着一臉狂躁的齊晖,“你喜歡上黃拾了。”
方超的眼睛瞪得老圓,他也走過來搭住李建波的肩膀,“建波,話不可以亂說啊。”他心有餘悸地看着齊晖。
齊晖一張狂躁的臉倏然間怔住了,瞳孔放大,他也盯着李建波看,許久突然伸出手,一拳砸在李建波肚子上。
李建波吃痛,捂着肚子往後退了幾步。
“齊晖,你混帳!”方超看見眼前的場景,頓時暴怒。“你為了一個黃拾竟然打自己兄弟。”
齊晖沒有理會方超,他看着李建波,“告訴你李建波,不要說些胡話,不然就算是你我也不會輕易饒了你的。”
“哼,你還別不信,”李建波揉着肚子,“齊晖你可真下的去手啊,是要把我往死裏打嗎。”
“你嘴巴不幹淨。”
“幹不幹淨不是由你說了算的,我敢和你打賭,恢複記憶後的黃拾,跟陳五是一路貨色,你要想清楚。”
“… …”
“殺人搶竊,無惡不作的人,你還想着跟他能有什麽嗎?”
“閉嘴李建波。”
“齊晖,你混帳說得太過了。”方超怒道。
“沒事,方超,你有多久沒看過齊晖哭的慘兮兮的了?”李建波回頭笑着問方超,“我想我們兩個可以拭目以待了。”
18驚疑四起的現狀
夜晚的不夜城燈火通明,正門前直刷刷地站着一排人,貴哥跟不夜城的張經理站在最前面,表情略為忐忑。
一輛黑色的轎車很快駛入衆人的眼線,車子後面跟了六七輛轎車,都停在不夜城前面。
中間的那輛轎車司機很快開門下車,又走到後門那裏,把車門打開。
一個身着長袍馬褂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神色凜然。
跟着他一起來的車子,車門都打開了,下來一撥人,個個都是兇神惡煞,在陳五旁邊站着。
貴哥一見到陳五爺出來了,連忙跟着張經理一起迎上前去,說道:“五爺,您回來了。”
陳五看了看王貴一眼,把頭上的帽子遞給司機。這才問道:“江夏元呢?”
“五爺… …”貴哥緊張的一句話也不敢說。
“飯桶,把你的手指送來了嗎?”
貴哥一聽陳五爺這話,連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面上,“五爺,小的無能,下次小的一定會将江公子捆了來見您老。”
張經理一驚,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王貴,這是你第幾次對我承諾了?我記得上個月,你親口說把江夏元給處理掉了,屍首也扔到荒郊野外,還說讓野狗給撕着吃了?”陳五聲音依舊嘶啞低沉,有着不允許別人抗議的氣勢。“結果怎麽樣了?”
“小的——”
“結果有人禀報江夏元根本沒有死,金禾也就罷了,那個廢物只會纏着江夏元,可是你還驚動了丁行雨?”
“五爺,丁先生過來詢問的時候我可是什麽都沒說啊!”貴哥磕頭如搗蒜,他一身冷汗,這夏夜的涼風竟然也不能把它們吹透。
“現在江夏元被人救走了,你們這群飯桶卻依然還沒查出是誰幹的,”陳五看着跪在地上發抖的王貴,“王貴啊——”
“五,五爺——”王貴哂哂。
“你有辦法重新讓江夏元落單,重新把他殺一次嗎?”
“五爺… …”
“等他回到光陳組,還讓喬老大知道了,你要怎麽補償我?”
“五爺,您饒了我吧… …”
“你的右手留着也是廢物,不如把右手剁掉,怎麽樣?”陳五饒有興致地看着王貴。
貴哥一身冷汗,他哭爹求娘的撲倒在地上嘶喊:“五爺,小的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啊,饒了小的吧。”
張經理站在一旁不敢插嘴,可是他注意到周圍有人在圍觀,不夜城門口有這麽大的動靜,肯定有人會報警,到時候警察來了,即使有陳五爺罩着,還怎麽做生意。
張經理面色為難,卻不敢開口,怕被波及。
陳五身旁的司機看了看張經理,低聲叫了句:“五爺——”又小聲說了幾句什麽話。
陳五這才看看張經理,笑道:“張經理,你看我陳五真糊塗,非要在大門前擺出這陣仗。”接着轉身對王貴的手下命令道:“你們幾個,把你們大哥帶到不夜城裏面——張經理,記得幫我挑個雅間。”
張經理顫巍巍地點頭,掏出手絹擦了擦額頭。
不夜城的包廂內一片炫目的金光,那是極其奢華的裝飾,可是——坐在這裏面的都是帶着一身戾氣的,和華麗的格調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