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自己的名字,趕緊回了聲“是”。他看看江夏元,并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麽。倒是江夏元并沒有向老大揭發自己曾經對他下毒手,看來他也不知道那天想要取他命的是誰。

畢竟混黑道的,仇家太多,你永遠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會在什麽時候死在誰的槍口之下。

丁行雨笑笑,他自然感受到平靜底下的暗湧激流,只是看熱鬧似乎也挺有趣。

“老師?齊老師——”一個男學生拿手在齊晖跟前晃了晃,“老師,上課了啊,你別睡了。”

齊晖宿醉,一早醒來頭疼得很,這天穿着一條牛仔一個T就來上課了,年級主任還以為是哪個社會青年混進學校了,站在門口和齊晖大眼瞪小眼半晌,才看出這原來是齊老師。

頭發也沒梳理,衣裳不整的!哪來教師的形象,扣工資,必須得扣工資!

女同學小聲讨論,“诶,你覺不覺得今天老師特別青春?”

“齊老師本來就很青春啊。”

“你們這班死花癡,他可大了我們十歲啊。”一男的小聲抗議。

“再給你十年你也是這個蠢樣!你還想自己以後能好看到哪裏去?”

“醜八怪!”

“臭男人!”

齊晖聽的頭疼,拿起板擦在桌子上敲了敲,他也想把這東西往學生臉上扔過去啊,可這個年代老師已經不能體罰學生了。

一想到自己讀書的時候不是挨罰站就是挨戒尺,總覺得有點不平。

坐在窗戶邊的學生突然有點騷動,“喂,你們看,那是什麽?”

一男同學直接趴在窗戶上,“哇,那是賓利嗎?”

“誰的家長啊?”

“我也想有這種爹。”

“喂喂喂,你們給我坐好。”齊晖吼道。

“老師你也來看看。”

“看你們的頭啊。”齊晖走過去往他們頭上每人敲了一下,往樓下一看,這才看到學校大門外面确實停了十幾輛豪車。我操——顯擺也不是這麽來玩的!

其他車子很快就開走了,只剩下一輛,從車子裏下來一個人,很修長的身材,純白的短袖襯衫,黑色西裝長褲,學校保安很快上前去攔住,但被幾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人給架住了,一雙腿懸空在撲騰。

“哈哈,你們看老吳,就這麽被人抓住了。”學生們還在嘲笑呢,也不想想這要是進來個綁匪,抓的不還是你們?傻啊!

齊晖愣了,站在那裏看了好久,那個男人很熟悉。

女生們小聲議論:“那個人好高啊,好帥,像不像拍電影的。”

“好拉風啊,他來我們學校幹嘛?”

齊晖愣了一會兒,拔腿就往樓下跑,課代表吓了一跳,一直跟在後面喊“齊老師”。

哈哈,黃拾,狗東西,你回來了?

齊晖一口氣下了三樓,一直跑到前操場,正逢着江夏元從校門口走進來,那吳保安還被黑炎他們架着呢。

“黃拾——操!”齊晖走上前去,笑着給江夏元胸前來了一拳。

江夏元沒有躲,因為齊晖也沒真用力,他把齊晖的手按在自己胸前,一個燦爛的笑臉。

他說:“齊晖,我們回家吧——”

23初現的良好氛圍

齊晖一怔,繼而笑着說:“好啊。”

江夏元笑得很溫柔:“下班了嗎?”

齊晖看着空蕩蕩的操場和被幾個人架着的保安老吳——他一直沖着齊晖喊:“老師,快報警… …”話還沒說完,就被黑炎手裏亮出的刀子吓得暈厥過去。

“沒事,我翹班。”齊晖心虛地說,伸手去拉江夏元。

“齊老師,你這是在幹什麽!我要去禀告校長!”年級主任被三樓學生的喧嘩聲吸引,走到窗戶旁一看,不得了了,這幫人是什麽人?吳保安有沒有生命危險,先報警再說!

齊晖的學生把頭探出窗戶,大喊:“老師,你朋友好有型啊——”

這一喊可不得了,樓上樓下的學生都探頭探腦的張望起來。

齊晖最終沒能翹班,江夏元陪着年級主任在辦公室裏坐了一節課的時間。

期間主任熱情地過來和他聊天。

“這位先生不知道你是做什麽職業的呢?”

“當中介的。”

“不知道你有沒有女朋友。”

“嗯?”江夏元擡頭,不解地看着前面四十出頭的女人。

主任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對女人的年紀有什麽要求嗎?”

江夏元又看了她一眼,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年紀比我大的,會照顧人的感覺很不錯。”

這話把主任聽得心都飄飄然了——

江夏元開着車子,齊晖坐在副駕駛座上。

江夏元和齊晖一走出學校,黑炎看見他主子對他使了個眼色,就自行駕車離開了,齊晖對那個一臉嚴肅的男人挺好奇。

“喂,黃拾,剛才那個人是什麽人?”

“司機。”

“你不是陳五的人?”齊晖盯着江夏元。

“不是——”

“那你是幹什麽的?”

“我?一個普通市民。”

齊晖啧了一聲,“狗黃拾你最好從實招來,普通市民開得起賓利嗎。”

江夏元好笑地看了齊晖一眼,繼續專心開車,“我有個叔叔挺有錢,我在幫他做事。”

“黃拾——”

“嗯?”

“你叫什麽?”

“什麽?”江夏元問。

“李建波說你被陳五綁走了,我頭上還被人開了一個口子!結果你今天突然就跑回來了,還穿的派頭十足,你麻痹什麽都想起來了吧,還裝什麽黃拾!”齊晖動怒,他心裏開心,可是仍舊不能容許自己被當成傻子一樣耍。

“我是記起來了,可是我原本叫什麽很重要嗎?”江夏元把車子停靠在路邊,轉過去看着齊晖,“齊晖,如果你願意,仍舊可以叫我黃拾。”

“黃拾——”

“嗯。”

“開什麽玩笑,你當我是傻子啊!”齊晖真火了。

“你想知道什麽?”

“你為什麽會被綁走?”齊晖盯着江夏元,注意着他的一舉一動。

“我叔叔在生意上和人結了仇,我不過是個替罪羔羊。”

“這麽說你失憶之前被人捅了刀子也是因為這個?”齊晖追問。

“沒錯。”

“你跟黑道有什麽瓜葛?”

“做生意的難免要打擦邊球。”

“操,你TM現在做的事到底能不能見人。”齊晖伸手要去拿香煙,想了想,還是把煙盒塞回兜裏。

“放心吧齊晖,我不會連累你的。”江夏元回頭朝着齊晖笑,“想抽煙就抽吧,別忍着,我把車窗打開。

“算了算了——黃拾,你TM幹嘛還回來?!”

“我想你了。”

“謝謝你一個有錢人家的大少爺閑操心,惡心的東西!”齊晖一陣雞皮疙瘩,掄起拳頭朝江夏元胳膊揮了一拳。

江夏元舒心地笑,他很享受和齊晖的互動,盡管他知道齊晖是在和黃拾聊天,而不是和江夏元。

“齊晖,如果你想知道,我會全部告訴你的。”江夏元看着齊晖,很認真地說。只要是你想知道,即使讓你知道我是江夏元也無所謂。

多諷刺,我自以為恨了你十年,你卻從來沒有記住過我。

“算了算了——我對你的事不感興趣,閉嘴吧。”齊晖沒好氣地打斷江夏元的話。

白癡黃拾,你真當我是傻瓜!你麻痹的肯定是幹了什麽可恥的勾當才會被人打成失憶,現在好了,恢複記憶了,虧你還記得回來找我,總算不是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就算你不是什麽好東西,誰叫你是我撿回來的呢。

“齊晖,我說過的話都當真。”

“哈?你說過什麽狗屁話?”

“你是我男人。”

“我操,你怎麽還是這麽惡心。”齊晖擺擺手,“狗東西你能不能消停會兒?你TM怎麽失憶前後都是個變态?”

“你不喜歡嗎?”

“誰TM喜歡啊,快把車窗打開,我要抽煙!!”

江夏元還是溫柔地笑,他一邊開車,臉色卻慢慢暗了下去。

早在幾年前,他就發誓要報複齊晖,讓他也嘗嘗自己受過的苦,讓他知道自己當年是怎麽才能熬下來的,也是因為這個信念,他才能從一個流浪兒爬到光陳組小組長的地位。

十七八歲的時候,江夏元做夢都恨不得把齊晖殺掉,他那個時候以為自己一定是全世界最恨齊晖的人——可是時隔多年意外的相遇,自己還是本能的選擇了愛他。

所以,這世界太不公平——

人生而不平等也就算了,可就連這感情也從沒對等過。

先喜歡上的人就輸了,而江夏元輸得一敗塗地。

齊晖靠着車窗抽煙,留給江夏元一個好看的側臉,車子飛快的行駛在公路上。

兩人去吃了晚餐,齊晖看着手中的菜單疑惑的看着江夏元,麻痹這一個青菜要好幾千塊!這唐僧肉啊要價近萬!

齊晖一邊翻着菜單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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