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他以前也有個漂亮的老婆,只可惜自從自己迷上賭博喝酒,老婆就帶着孩子跑路了,連離婚協議書都是寄過來的——

呵呵,頭發長見識短,等我出頭了你可別哭着求我接你回來!

走了幾步,越發覺得不妥,街道外雖然燈火輝煌,可是這巷子裏幾乎沒人會過來,他咽了口水,心裏打起了退堂鼓,硬着頭皮繼續往前走。

剛走了沒幾步,一個東西便抵住了他的後腦勺。

“轉過來。”江夏元說道。

男人又咽了一口口水,故作鎮靜地轉過身來,他看見江公子一把手槍正對着他的額頭。

“陳五派你來的?”

“不是。”王騰吩咐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陳五爺。

“我給你三秒鐘。”江夏元把槍支對準男人的眼睛。男人只看到那黑幽幽的槍口,他冒出一身冷汗。

“真,真不是——”

“一,二——”

“江公子,你聽我——”男人慌了。

“——三。”江夏元說完便扣下扳機,一顆子彈從男人的眼睛裏鑽進去,血賤了他一手。

男人身體倒了下去,張着一雙絕望的眼睛,其中一只已經血肉模糊,在死前,他似乎看見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他的另一只眼都是淚水,也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遺憾。

江夏元看着手上的鮮血,他不讨厭血的味道,只是他不想讓自己染上這種味道。他拿白色的手帕擦掉槍支上的血漬,接着又從一間俱樂部的後門走了進去,到洗手間把自己的雙手洗了一遍又一遍,順便把帶血的手帕沖進下水道裏。

黑都裏,穆何陪着齊晖坐在吧臺前,他帶着疑問看了看陳東斌,陳東斌趕緊搖搖頭,他也不知道齊晖為什麽心血來潮的要跟自己來喝酒,事實上,他只顧着自己喝,根本沒理過陳東斌。

穆何剛才辦公室出來,看見店裏一個常客,某個局長的兒子,花名叫情場小霸王威廉斯。他把懷裏的幾個女人撇下了,朝着正喝的歡暢的齊晖走過去,用手搭上了齊晖的背。

局長的兒子是男人女人都可以的,而且最歡挑長得好看的男孩子。齊晖嚴格來說已經不是小男孩,但他的長相深得他的心。

他一雙手在齊晖背上亂摸一氣,齊晖一擡頭,看見一個頗具肉感的小白臉,并沒有理會他。

穆何皺皺眉頭想過來制止,但他意外的看見老土男陳東斌一把抓住那個小霸王的手,小聲喊了句:“手拿開。”

“哎喲喂,你個四眼田雞,你敢抓我小霸王的手?找死是吧。”

“你走開。”

“哎呀呀,你也想學英雄救美,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小霸王雙手叉腰,他那張桌子的朋友都嘩的笑出聲來。

英雄救美?齊晖聽到這裏稍微有點清醒了,誰是英雄,誰是美人?

他搖搖晃晃站起身來,看着小霸王,小霸王一看眼前這個英氣的男人盯着自己看,不由得心花怒放,雙手就摸了上去。

齊晖朝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一排白得晃眼的牙齒,他笑着說:“死肥豬。”

“啊,你說什麽?”小霸王有點反應不過來,他一向自诩身材婀娜,比女人還勻稱,這種骨中帶肉,肉中帶骨,摸起來軟,用起來爽的身體,有幾個人能有?

“死肥豬,真礙眼。”齊晖說着,抓住小霸王的頭發就往吧臺上撞過去。

只聽砰地一聲,桌子上的酒杯倒了一片,小霸王被揪起身來,一道血順着臉頰就流了下來。

他那一桌子的好朋友都吓呆了。局長的兒子被人拎着打了?

齊晖又罵罵咧咧:“滾開。”他手一松,小霸王就倒在地上不動彈了。

陳東斌吓得不敢出聲,其他人趕緊過來把小霸王從地上擡起來。

穆何皺眉,他走過來看看被打的人,吩咐幾個人下去照料他。他是穆安麗的兒子,即使是某些高官,也無法因此找他茬,這算是不幸還是幸運?

“齊晖,你又喝醉了?”他一把奪過齊晖手裏的酒杯,“別喝了。”

“啊,穆何?一起喝吧,你這幾天死哪去了。”

穆何自然不能說是穆安麗不允許他和齊晖見面。

“你趕快把他送回去,我有點事走不開。”穆何對陳東斌說,他拿出錢包,拿出幾張票子給陳東斌,“這是車費,你務必要把他送到家門口,要是齊晖有個萬一我拿你是問。”

陳東斌懦懦的接過錢。

穆何又看了齊晖一眼,他很不放心,可是黑都外面到處都是穆安麗的眼線。

陳東斌帶着齊晖去搭出租車,他被齊晖報出來的住址吓了一跳,那可是有錢人家住的地方,一個高中教師,不吃不喝幹上幾百年也未必買得起。他私底下覺得齊晖難道是有錢人的大少爺,思忖幾分又否定了。

江夏元坐在客廳的沙發裏,他手指在扶手上緩緩地敲着,又望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齊晖還沒有回來。

上一次齊晖餓着肚子去睡覺,他覺得是自己疏忽了,特意盡早完成了工作,晚上七點多就趕過來,準備帶齊晖去吃晚餐,順便跟他道歉。

他已經在沙發裏坐了四個鐘,剛過來時的好心情已經完全消失了。

用懲罰手下的那種方式來管教齊晖,會讓他乖乖聽話嗎?江夏元仍舊坐在沙發裏,閉着眼睛。

他曾以為恨一個人很難,可是現實一次又一次告訴他,愛一個人同樣很難。

陳東斌扶着齊晖去搭電梯,說實話,他一進這住宅區就有點吃驚,祖祖輩輩都是普通人家,從沒見過這麽豪華的房子,連電梯也比普通房子要寬敞。

把齊晖扶到05號房間,陳東斌下意識的抓住衣角,他的心跳得挺快。

這樣子跟自己喜歡的人獨處還是第一次。

他想向齊晖拿鑰匙開門,但醉醺醺的齊晖很快就把門鈴按下去了。

陳東斌驚愕,公寓裏還有人?

他還沒反應過來,房門就被人打開了,陳東斌看見一個英俊的男人,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把自己從頭打量到尾,再把目光移到靠在自己身上的齊晖。

陳東斌可以看見男人的眼神從平靜到暗沉到憤怒。

江夏元伸出手抓住齊晖的胳膊,把他拉進自己懷裏,又把陳東斌上下看了一遍,碰的把門關上了。

陳東斌站在門口,好一會兒,突然癱坐在地上。

他突然覺得自己失戀了——盡管他從來也沒戀過。

江夏元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怒氣,他拉着齊晖進了屋子,齊晖還靠在他懷裏。

“齊晖,告訴我,你和什麽人,去了哪裏,做了什麽?”

“嗯?你好煩。”

“你不要惹我生氣。”

“我去喝酒了,去喝酒了。”齊晖從江夏元懷裏掙脫,倒在沙發上,滿臉是醉酒的通紅。

江夏元手上青筋暴起,“你要喝酒,可以叫我。”

“你不是很忙嗎你,啧。”

“我等了你四個鐘。”

“所以呢?”齊晖搖晃着站起來,“誰叫你等的?”

“齊晖,你要清楚你的立場。”

“立場?我不就是齊晖嘛,怎麽了?”

江夏元一雙眸子冷到底,他冷笑道:“以前你是自由的,可現在你是我的,你說你還有什麽立場。”

齊晖他喝醉了,不然平時聽到這話一定會跟江夏元打起來,可是這個時候他突然半閉着眼睛,晃悠悠地朝着江夏元走過來,伸出手用力揪住江夏元的衣服,“放屁!黃拾,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你——”

“以前我怎樣。”他當然不是這樣的,黃拾和江夏元,本來就是不同的。

“以前你很聽話,會給我煮飯,還會跟我去逛街,還有——我們還去看了電影… …”齊晖不清醒的倒在江夏元胸前,江夏元一陣悸動,伸出手把齊晖摟進懷裏,鼻子聞着齊晖的頭發。

有股酒臭味,可他一點也不介意。

“還有呢,齊晖,你希望我怎麽做?只要你說我就會去做。”江夏元用手輕撫着齊晖的頭發。

“啊——麻痹的,困死了,我想去玩。”齊晖說着整個人都挂在了江夏元身上,他徹底熟睡。

江夏元只聽見自己心髒狂跳的聲音。

27總有些愉快的事

【二十七】

齊晖一睜開眼就覺得世界有點不對勁,比如自己微微發痛的頭,他知道那是宿醉,可眼前這是什麽玩意兒?

仔細嗅嗅,還有肥皂的香味,用手摸摸,挺硬的,還蠻暖。

齊晖呆滞了三秒,驟然清醒過來,他感覺到自己腰上那雙手,正緊緊地摟着自己,而映入眼簾的,正是江夏元的胸膛。

他正以一個極其暧昧的姿勢被他的狗狗抱着,兩人同床共枕中——

齊晖感覺眼前黑了一半。

他想起身,奈何江夏元的手勁實在很大,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