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個屁,滾開。”
“齊晖,你要相信我的忍耐力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好。”江夏元趕上來,伸手去拉齊晖的手。
“黃拾,你是皮癢了是吧?”
“嗯,我這裏癢——”江夏元一邊說着,一邊把齊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心癢癢了。
“黃拾,有沒有人說過你像個神經病?”齊晖想要把手抽走,但對方按的很緊。
“沒有。”
齊晖無力的站着,旁邊來來往往的行人游客,一直看着這兩個站在路中央舉止古怪的年輕男子。蓮城有很多這樣的街道,由石板鋪就的街道,兩邊是很多古色古香的老式房子。
“齊晖,就這一次也好,讓我牽一下好嗎?”這裏都是陌生人,沒有人會私底下讨論的,你放心。
齊晖當然想拒絕,他想不出有什麽理由可以讓兩個男人牽着手走在大街上,他七歲以後就連他老子的手也沒牽過了。
人來人往的街上走着一群年輕的男女,其中一個穿着T恤短裙的女孩子一眼就看見了齊晖,她登時很興奮地朝着齊晖撲了過來,一下子跳到他背上,大喊着:“小晖——”
29愉快來一發行麽
【二十九】
女孩子就那麽挂在齊晖背上,齊晖看不到她,大吼道:“誰啊!”
江夏元皺眉,抓住女孩子的手把她從齊晖背上揪了下來。女孩子從齊晖背上跳下來,瞪着一雙閃亮的大眼睛看着江夏元。
“你是誰啊?怎麽跟小晖一起。”
江夏元回看着她,暗自思忖要用“男人”和“男朋友”哪個更合适。
齊晖回頭看着那十六七歲的女孩,半晌才叫道:“班長,你怎麽也來了?”
“小晖老師,我叫秦曉夢,不叫班長,你怎麽老記不住啊~”她撒着嬌往齊晖那邊靠過去。
齊晖轉身對江夏元說:“上一個學校教過的學生。”
江夏元淡淡地笑,秦曉夢被他吸引過去,好奇地問:“你是小晖的兄弟嗎?”
“為什麽這麽問?”江夏元笑道。
“你們挺有兄弟臉!”秦曉夢說着又去蹭齊晖。
和女孩子同行的幾個人也趕了過來,看見齊晖都驚喜地叫道:“齊老師!”
這幫小破孩是考完試就過來旅游的,他們今天的目的地就是縣城西的蓮花山,據說此山海拔挺高的,山腳山頂溫差很大,不過山上有小旅社,到了山頂可以在那裏過夜,第二天可以順便看日出。
這麽浪漫文藝的事情,齊晖至少有十年沒幹過了。
秦曉夢纏着齊晖說要一起去,其他人也附和着。齊晖頭痛的看看江夏元,江夏元看着齊晖,做出一副“一切都由你說了算”的表情。
“去啦,小晖~”秦曉夢抓着齊晖的手臂不停地晃,“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的秘密公布于世!”
“啊?”齊晖一時沒反應過來,一小會兒他突然驚詫道:“你還沒删掉?”
“我怎麽可能會删除你的把柄,你太天真了,小晖!!”秦曉夢狂笑,江夏元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齊晖拗不過一幫小孩兒,跟着他們去賣登山設備的小店裏買了鞋子和外套——山頂溫度很低,穿着短袖會被凍成棍兒。
除了秦曉夢,還有兩個男孩子,分別叫王紹臣和顧長康,另外一個女人,身材很好,一頭大卷發,短褲背心,看起來不像是高中生。
她走過來跟江夏元握手,“你好,我是曉夢的表姐,我叫吳芳”
江夏元跟她握手。“你好,我是黃拾。”
“名字挺有趣~”吳芳笑道,“一起走吧。”
一行人走在陡峭的石階上,齊晖被秦曉夢拉着手,邁不開步子,他不耐煩道:“你扯我衣服幹嗎,小心我把你踹下去。”
“小晖你真的狠心下手嗎!我這麽嬌弱!”
“王紹臣,過來把她拉走!”齊晖吼着,王紹臣趕緊跑上去。
吳芳一路看着前面,忍不住笑出聲來,問旁邊的江夏元,“齊老師像個小孩。”她已經大學四年級了,早已沒了這種活力。
“對,他像小孩子。”
“黃先生,冒昧的問一下,你是齊老師的?”吳芳挺好奇,齊晖和黃拾性格截然相反,很難想象他們會是朋友。
“我們住在一起。”
“哦——”原來是合租人。
“對了——小拾,你有女朋友嗎?”走在前面的秦曉夢突然回過頭來,沖着江夏元問。
小拾?江夏元笑了,自然答道:“有。”
“嗚~”秦曉夢感嘆一聲,對着她表姐說:“表姐,聽到了嗎?”吳芳朝她投去一個責怪的眼神。
“小拾,你女朋友是個什麽樣的人?”她幹脆撇下齊晖,跑回來勾着江夏元的手,江夏元默不作聲地把她的手推開。看着齊晖的背影慢慢說道:“他長得很好看,但是脾氣很差。”
“你沒聽過打是情罵是愛嗎~”
“所以他總是打我,你看見我嘴唇上的傷口了嗎?是他咬的。”
“唔,這女人好潑辣啊。”秦曉夢故作驚恐的說。吳芳對她搖搖頭。
齊晖走在前面,手上青筋暴起,他早已聽出了黃拾口中那個“潑辣,脾氣差”的人是誰,鑒于外人太多,忍着不好發作。
到了山頂果然有小型的旅社,齊晖率先飛撲進房裏,把背包扔到地板上,還是下午,沒想到山頂會這麽冷,他手忙腳亂的拿了件外套穿上,順手給江夏元扔了一件。
吳芳也把短褲換成長褲,她拍拍手說道:“旅社外面有燒烤場,我們過去吧!”
齊晖打了個呵欠,“你們去玩,我睡會兒。”誰特麽有閑情逸致陪你們這幫小孩。
吳芳看着江夏元,對方點點頭。
入夜,夜空的星星很亮,金禾躲在燒烤場外面,小臉凍得紅撲撲的,他每往黑炎那裏擠過去,黑炎就往旁邊挪一點。
“黑炎,好冷,你別躲開。”金禾小臉擡起來,兩只眼裏挂着水珠。
“少爺,如果讓頭兒知道我們跟過來了,我們兩個都會被處罰。”黑炎說着,将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金禾背上。金禾感受到來之不易的暖氣,舒心的長籲一口。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警告你,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對你不客氣。”
“… …”黑炎不說話。這個少爺很煩。
昨天早上頭兒出發去機場,金禾悄悄尾随在後,由于奉命保護金禾,他不得不跟上前去,直到頭兒在機場和那個叫齊晖的男人見了面,兩人登機,黑炎想:這下你該死心了,跟我回去吧——沒想到金禾從口袋裏拿出機票,也興沖沖的去登機了。
黑炎吓了一跳,他不能讓小少爺單獨坐飛機,可是沒辦法,只能買了下一班飛機的機票,火速的跟了過來。
一下飛機走到機場大廳,果然看見少爺傻乎乎的在人群裏張望——他把頭兒跟丢了。
黑炎從沒見過這麽蠢的黑幫少主。
頭兒的旅館都是他訂的,沒辦法,他只好把這煩人的小孩兒也帶到蓮城。
齊晖睡到半夜,被餓醒了,起身揉着眼,對着黑暗叫了聲“黃拾——”
黃拾沒有出現,他這才想起那家夥跟着一幫人去玩通宵了。他打着呵欠,剛要從被窩裏爬起來,房門突然被打開,一道亮光從走廊照射進來,很刺眼,讓齊晖眯起了眼睛。
“黃拾?”
“齊晖。”江夏元走過來,在床邊坐下,伸出手去撫着齊晖的臉。齊晖早已習慣了這種肢體接觸,只是哼了一聲,說道:“手好涼。”
“外面很冷。”
“你喝酒了?”好大的酒臭味。
“沒有,是吳芳小姐喝了。”
“你跟她挺親近。”
“對,她剛才跟我說即使我有女人也可以陪我上床。”
齊晖愣了一下,但在黑暗中他看不清江夏元的表情,只是感覺到對方的手從自己的臉頰摸到脖子,進而到鎖骨,手一觸碰就有一絲涼意。
“靠,現在的女人真沒眼光,怎麽都沖着你去了。”
“那個秦曉夢不是沖着你去了嗎。”江夏元手往下摸到齊晖的胸口,被齊晖抓住,動不了了。
“操,她還是個小孩,你別亂說。”齊晖把江夏元的手甩開,“精蟲上腦!”
江夏元慢慢地靠近齊晖,嘴邊湊近他耳旁,發出暧昧而低沉的聲音,“我是精蟲上腦了,齊晖,你應該能體會到有多難受。”齊晖知道有多難受,他已經有好幾個月沒碰女人了。
齊晖覺得很煩,但卻并不惡心,肚子餓有點乏累,他難得沒有大陣仗的起來揍江夏元。
江夏元有點驚喜,慢慢地湊上前去,他感覺到齊晖想要退開,趕緊伸出手去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壓在床上,舌尖輕輕地舔着齊晖的鼻尖。左手隔着衣服撫摩擦着齊晖結實的胸膛。那一瞬間齊晖的腦海裏閃現出許多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