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情急之下認義父

第三十二章 情急之下認義父

江挽月一頭霧水的看向秦向天,明知那人占便宜卻還不能發作,不管怎麽說,好歹是給他解了圍,只得認栽。

要說是義父也的确不過分,畢竟他是秦向天一手養大的,但他現在卻不想跟這人有任何關系。

而秦向天卻險些憋不住笑,當着這麽多有頭有面的人物硬和“江欲晚”扯上關系,之後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插足他的生活。

人越多的場面對他越有利,甚至連林浩都不能給他臉色。

但有利便有弊,秦向天此舉可謂是同時得罪了兩個門派,給今後帶來了未知的麻煩。

而目的只是為了幫江挽月掩藏身份,從心裏講他是不願的。江挽月暴露身份反而對他更有利,可是對方不願,那便只得幫他,只希望能将他的心一點點融化。

顧枭自然是不依的,他們人道派一直都是受人敬仰的存在,在各大門派中代表着正義的形象,豈可因秦向天一句話而毀了名聲。

“他渡劫的時候我派并無人在場,事後才知他失敗,已經來不及。”

他當着衆人道出原委,只為挽回名譽,至于是真是假只有江欲晚本人知道。

既然已解圍,秦向天便無需再诋毀他,故而閉口不言,算是給他留點顏面。

其餘人事不關己,便也沒有追問,場面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顧枭倒也識趣,見好就收,沒有繼續出言刁難。

而崔銘卻唯恐天下不亂,本來就是來挑事的,怎肯輕易放過。

“既然那麽多人見證了他的死亡,為什麽他還能好端端的坐在這裏,放眼整個修真界,還沒有人能做到起死回生吧。”

崔銘話音一落,人群裏便起了議論,各種猜測質疑聲在空氣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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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他不認識顧長老,有沒有可能是被人奪舍了?”

“或者殼子裏裝的根本不是人,是其他邪物也有可能。”

“這麽重要的事情要不要告訴侯爺?”

“這……”

人群中議論過後陷入了猶豫,猜疑間誰都拿不準主意。

雖然其中也有那麽一兩個知曉錦玄起死回生的,但誰都不願意把自己家人死而複活的事公之于衆。

錦玄複活的人不少,但卻沒有人把他的事到處流傳,因為誰都不願意讓自家人複活後面對別人的指指點點,影響到正常生活。

因此錦玄在人間幹這種事,一直都是一個秘密。

這下難題來了,江挽月自己不敢承認,難不成又要指望秦向天?

而秦向天此刻也不作聲,就靜靜的看着江挽月,看他從窘迫到局促不安,再到心驚膽戰,也沒有主動說要幫他。

江挽月整天跟林浩泡在一起,他的心是難受的,不聽他解釋,還熱衷于富貴,言語攻擊又嫌他貧窮,秦向天多少是有點堵心的。

但他卻沒打算不管,他愛這個人,給他點小小的懲罰,只是想讓他知道他的用處罷了。

他不想被江挽月看得一無是處。

周遭人群的言論壓得江挽月喘不過氣來,本以為秦向天會繼續幫他,誰料對方竟一言不發。

江挽月只得硬着頭皮再次擡頭對上秦向天的視線,把求助信息傳遞給他。

在他視線看過來的一瞬,秦向天有意無意的偏了下頭,故意錯開,就看江挽月會做何反應。

哪怕是被他利用,能聽他說句好聽的話也行。

江挽月顯然被他氣得不輕,面上又不敢發作,索性把心一橫拉下臉皮不要,伸手拽住秦向天的袖口,怯怯的喚了聲,“義父。”

叫出口後覺得背皮發麻,估計雞皮疙瘩起了滿身。

“嗯,怎麽了?”秦向天這才裝作剛聽見的樣子,轉過臉來明知故問。

這聲“義父”對他非常受用,雖然他更願意聽到叫夫君,但就目前來說還是想想得了,見好就收。

“你跟他們說。”江挽月仍然抓着他的袖口,似乎比剛才更為窘迫。

秦向天眼底漾起了笑意,心裏酥軟得一批,自然而然的取下了江挽月拽在他袖口上的手,握在手裏若有若無的揉捏,旁人不仔細根本看不出來。

只有江挽月清楚的感覺到了那人在使壞,欲抽回手,剛一動作就被對方拽得死緊,最後不得不放棄了這一做法。

秦向天這次也難得的有出息,把人家手攥在手裏臉不紅心不跳的,悄悄的占着便宜。

江挽月此刻煩不勝煩,極力忍耐,終于聽到對方說話了。

“知道他為什麽叫我義父嗎?因為他的命是我救回來的,他感激才認我做父,各位對此可還有異議?”

秦向天此話一出,周邊頓時鴉雀無聲,無論服與不服,都沒人敢質疑。

仙人的力量可不是他們普通凡修能比的,起死回生對他們來說可謂舉手之勞。

顧枭縱然心中有數,但也沒必要拆穿,只要秦向天不诋毀他們門派便好。

而崔銘則心中極為不快,他們這位被門派引以為傲的前輩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跟着殺了他們弟子的人串通一氣,還為其助長威風。

如此一來,要想滅了這小子怕是難上加難。

等辛柏把青鸾找過來的時候,這邊已被秦向天處理好了。

林浩也聞訊趕了過來,在得知崔銘和顧枭為難江挽月的時候,頓時怒上心頭,也不管旁人勸阻,一來就沒給那二人好臉色。

正要不講情面的轟人,被江挽月制止,“我沒事,二位前輩只不過是陪我說了會兒話而已。”

江挽月不想給林家添麻煩,更何況此事剛剛被秦向天解決了,若再提起恐生事端。

林浩看了一眼現場,見此時風平浪靜,沒有人在多事,而江挽月也完好無損,便順從他的意思漸漸平靜下來。

“既如此,那寶貝兒随我去屋裏坐,不用在外面擠。”

言罷,自然而然的攬上江挽月的腰,便帶着人往屋裏走。

江挽月似想到什麽,回過頭來,便對上了秦向天暗沉的目光,還有周圍人異樣的表情。

“義父也一塊兒進去吧!”反應過來後連忙生澀的喊了一聲,使得林浩驚詫的停住了步子。

“誰是……”話未問出口被江挽月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秦向天淡然一笑,倒也很給面子,聲音帶笑的應了聲,“好。”

林浩險些驚掉下巴,卻還要強忍着情緒配合。

“義父先請。”江挽月“禮貌”的讓出路,示意對方走在前面。

秦向天但笑不語,擡步的行至二人跟前,側首看了一眼江挽月又很快邁過,步調從容的走在了前面。

他身姿挺拔,一身白衣纖塵不染,紮着高馬尾,長發及腰,銀冠在太陽底下熠熠生輝,從外形完全看不出他有幾百歲。

修士結丹後外貌便定在了那個階段,因此秦向天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出頭。

江挽月看着他的背影,腦子裏浮現出曾經的過往如走馬燈。那寬闊的肩膀也曾背負着他前行,只是這一切都被那一劍斬得遍體鱗傷,再也回不到從前。

他也想過給他解釋的機會,但一劍穿心的痛深入骨髓,至今記憶猶新,完全不能接受他下得去手的舉動。

換了他自己,明明對他那麽恨,卻在最後關頭偏離了刀鋒,以至于他更不能原諒秦向天的行為。

短短的一段路,江挽月想了很多,不知不覺便來到了屋內。

這是林家的會客廳,裏面寬敞明亮,雕梁畫棟,高貴典雅。僅擺了四五張桌子,坐的全部是林家近親。

由于太忙,江挽月又起得晚,僅一時沒顧上他,就讓他在外面受了一頓別人的刁難。

為此,林浩很是過意不去。

林家二老此時還沒落座,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屋裏都是林浩的七大姑八大姨,舅舅,叔叔之類的。

見了江挽月誰也不認識,林浩便給他們一一介紹個遍。

毫無疑問,江挽月收獲頗豐,那些個家親們都極盡所能的給了見面禮。

江挽月拿都拿不了,最後在林浩的堅持下才讓他收進了儲物空間。

屋裏沒有外人,秦向天便遭受了冷落,獨自找了個位置,一聲不吭的看江挽月接受着如衆星捧月般的待遇。

等到衆人都表達完了自己的心意,這才有人注意到秦向天。

“那位是?”他三姑看着秦向天問林浩。

林浩順着三姑眼光看過去,像是才想起般,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竟把義父給忘了。”

雖然他不明白江挽月為何就認了秦向天做義父,但既然是他心肝寶貝兒的意思,就還得順着。

秦向天不答話,只點頭輕笑,那眼神中仿佛在說,“你随意,不用管我。”

其他人不知內幕,聽林浩說是他的義父,趕緊熱情的上前做作自我介紹,等到一群人介紹完,秦向天一個都沒記住。

因為對他來說這些人都無關緊要,看在別人那麽熱情的份上,也都禮貌的一一回以了微笑。

趁秦向天被人群圍住的空檔,江挽月避重就輕的給林浩說了一下他認義父的原因。

林浩聽完眉頭緊鎖,臉上挂着不悅,感覺這個義父是甩不掉了。

當着那麽多有頭有面的人物承認,難不成還要給他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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