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老爹查房
第七十六章 老爹查房
情急之下,江挽月竟欠缺考慮,連撒謊都撒錯了。
後面幾人不但沒信,反而還繼續往前走,到了江挽月站着的位置,屋裏的響動突然停止了。
雖然江挽月撒錯了謊,但他聲音提得很高,屋裏二人聽見了,立即停止了行動。
江挽月終于松了口氣,接下來就看屋內二人怎麽應付了。
林浩用嘴堵住江欲晚的嘴,讓他不要哭出聲來。
江欲晚抽抽噎噎,盡管嘴被堵住,也不影響他流眼淚。
被欺負了多久就哭了多久,歇下來的林浩終于開始心痛。
江欲晚眼眶通紅,睫毛上還沾着晶瑩的淚珠,全身止不住的抖,也不知是氣得狠了還是難受。
“乖,別哭,我回去準備好了就來娶你。”
林浩終于松開了堵住人的嘴,開始出言安慰。
江欲晚不理他,兀自小聲的抽抽噎噎,一副脆弱的破碎模樣,直看得林浩內心絞痛。
低下頭去吻掉他臉上的淚水,吻至嘴邊時又加深了吻。
這時候外面又響起了江挽月的聲音,話裏含着暗示,“我先去看看弟弟在不在,屋裏好像沒有人的樣子。”
意識到外面的人要進來,林浩立即把江欲晚和自己同時隐了身,從外面看就是床上空無一人。
但滿地的碎布卻召示着他們##的痕跡,林浩又趕緊動用靈力把碎布都收起來。
然而情急之下他仍然忽略了一點,床上亂七八糟的,沒來得及收拾,外面幾人就推門而至。
江挽月來不及阻止,只得繃着一顆心祈禱屋內二人能聽得懂他的暗示,早一步做好準備。
門打開了,屋裏空無一人,正好證實了江挽月方才沒有撒謊,剛松了一口氣,就發現床上一片狼藉,江挽月又開始緊張。
雙方二老自然也發現了,尤其是江父,自從撞見了江挽月跟秦向天的好事後,就對這種情況非常敏感。
而且屋裏還有一股過來人都懂的氣息,江父頓時黑了臉色,一把老骨頭氣得渾身顫抖。
自己辛苦養的大白菜被別人拱了一顆又一顆,他開始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作了什麽孽,要不然養了兩個兒子,為什麽一個都留不住呢?
見江父這個樣子,林家二老作為過來人也隐約猜到了什麽,但礙于面子不好承認,只得故作不知的說,“這倆孩子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我們出去找找?”
話落,沒有人回話,誰也不願意點破,也不知如何作答,屋子裏安靜下來,氣氛顯得沉悶。
隐身中的兩個人保留了剛才的姿勢,在床上也不敢動,怕弄出動靜被抓個現行,到時候丢臉丢大了。
江欲晚為了控制情緒險些把嘴唇咬破,林浩此刻也有些緊張,早知道就該玩兒原地消失,雖然仍會被懷疑,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麽窘迫。
如果現在玩兒消失,床上會因為突然少了兩個人而發生變化,衆目睽睽之下,只得保持不動。
“我就說他們沒在,你們還不信,有可能在後面果園玩,我們出去找找,順便摘點新鮮果子。”
江挽月最先答話,當務之急就是把這幾人引出去,好讓屋內二人緩解一下。
因為幾人當中就只有他知道二人仍然在床上沒有出去。
其餘幾人都是對現場進行猜測,并不知道二人在屋裏。
“這個可以,我們也很想體驗一下摘果子的樂趣。”林瀚高興的答。
對于這些有權勢的人來說,吃什麽都是現成的,想親自動手都沒有機會,今日正好體驗一回。
林老夫人也滿心歡喜,打心底的誇贊江挽月懂事。
“既然親家想去,那就走吧!”江父臉上仍有不悅,但這個情況下繼續待在這裏反而顯得更尴尬,還不如順着江挽月的意思出去走走。
一行人終于出去,江挽月走在後面貼心的為二人關上了門。
随着腳步聲的遠去,江欲晚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委屈的模樣讓人心痛至極。
“寶貝兒別哭,我會負責任的。”林浩嘴上說着人話,幹的卻不是人事,一邊哄,一邊硬是把事情做完了才罷休。
江欲晚哭得雙目失神,像是生無可戀,又像是認命。
“乖。”林浩繼續哄人,溫柔至極,再次舔幹淨江欲晚臉上的淚水,然後摟着人入睡。
興許是太過疲憊,江欲晚表現得很溫順,乖乖靠在林浩懷裏睡了。
林翰夫婦臨走前跟江家商量娶親事宜,最後江父決定跟江挽月的婚期定在一天,省得再一次麻煩。
對于嫁兩個兒子,他是不滿意的,因此沒有那麽好的心情去辦了一次又一次。
他覺得自己很倒黴,生兩個兒子都遇上了兩個厲害的角色,一個都惹不起,兩個都是被迫無奈才嫁出去的。
偏偏自家兒子也不争氣,一個個的都被男人迷暈了頭腦。江父越想越氣,索性把婚嫁事宜交給他們自己去辦,他才懶得管。
于是就整得林浩和秦向天兩頭忙,各人要各個人辦。
婚期定在三天後,這兩日林浩和秦向天忙得不可開交,雖然請了人幫忙,但什麽都要他們安排,同樣沒得閑。
穿山鱗整天被秦向天指揮做這做那,腦子都忙暈了,突然想到一人,連忙告狀,“主人,那蛟去哪兒了?怎麽也得安排它回來搭把手吧?”
那雪蛟修為不低,是可以化形的,穿山鱗就把主意打到了他頭上。
秦向天這才想起那蛟逃跑了,但江挽月作為他的主人是可以把它召回來的,也不知那蛟腦子裏裝的啥,認主了都還敢跑。
“我讓挽挽把它召回來。”秦向天對穿山鱗說,“你先回去,家裏有事要做。”
“好。”穿山鱗應下,先回去了。
秦向天去到江家,剛一進門就被岳父大人劈頭蓋臉的來了一句,“明天不許來了,成親的頭一天不準跟朝朝見面,若不懂禮數,這親就別結。”
秦向天陪着笑臉,在這關鍵時刻他可不敢跟岳父大人叫板,“是是是,岳父說的都是,明天保證不來。”
“知道就好。”見對方态度恭敬,江父臉色稍稍好了一點,任由秦向天進去了,沒再攔着。
江挽月此時正在試秦向天送過來的嫁衣,被秦向天進來逮了個正着,站在原地尴尬得要死。
不得不說秦向天是熟悉江挽月的,叫人做的嫁衣剛好合适。款式也是男子穿的,不同于女子的,但相較于他自己的那一身還是有所區別,把“夫”和“妻”的款式分開來,做得恰到好處。
“挽挽,你說我們這算不算二婚?”秦向天突然開始打趣。
江挽月瞪了他一眼,剛才的尴尬突然消失,沒好氣的回他,“你是不是二婚我不知道,反正我是頭婚。”
“……”秦向天被噎住,他怎麽也沒想到江挽月會這樣答他,感覺他就是欠收拾。
“我覺得是我這兩天太忙了,沒有顧及到你,所以現在需要給你補上一課,讓你知道我到底是頭婚還是二婚。”
江挽月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秒就被秦向天壓在了床上。
“你走開,讓我爹看見你就完了,他說了你明日不準來。”
昨日江欲晚被抓包,江挽月緊張死了,他可不敢再跟秦向天在家裏做這種事。
“明日是明日,今日該做什麽還得做。”
這個小祖宗動不動就懷疑他,秦向天覺得是自己對他太仁慈了。
這次非要把他收拾夠,讓他從此閉嘴,今後不敢再提。
“你可要點臉吧?院子裏那麽多人,我可沒這個興致。”
江挽月說什麽都不幹,不是他不想,是他不敢。
“那你還說不說了?若還要說今天就沒得商量。”
秦向天态度強硬,勢必要讓這個小祖宗給他求饒,否則他又會隔三差五的拿這個來說事。
“不說就不說,你起開!”江挽月說這話時有些掙紮,若不是因為害怕,他還真想。
秦向天何等敏銳,自然瞧出了江挽月的心思,偷着樂的同時,還真聽話的放開了他。
因為他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多生枝節。
身上重量感消失,江挽月突然覺得空虛,總感覺對方少做了點什麽,愣了一秒才緩緩的撐起身來。
而秦向天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見對方滿臉通紅的模樣,心裏舒服極了。
窗外光影變化,秦向天放開神識就發現是江父又來查房了,不由得暗自慶幸,幸好早些松了手。
“那雪蛟也不知跑到哪裏去了,你嘗試把它召喚回來,可行?”
秦向天故意放大了聲音,跟江挽月說起了正事。
“我試試。”江挽月啓動契印,嘗試召喚雪蛟。
經過一天一夜的逃跑,雪蛟已跑到了千裏之外,本以為契印已牽制不了它,誰知這一刻,它胸前亮了,不僅亮了,還有一種想要立馬回到主人身邊的感覺。
它瘋了一般的咆哮,沒想到跑了這麽遠還是逃不掉,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它還是堅持好死不如賴活的原則,不情不願,但卻用了閃電般的速度回到江挽月身邊。
當雪蛟從天而降到江家院子裏的那一刻,把衆人險些吓下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