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岳父大人一毛不拔
第七十七章 岳父大人一毛不拔
江挽月和秦向天趕緊出去給他們解釋,才讓大家鎮定下來。
見二人衣衫完整的出來,江父總算松了口氣。
“來得倒是挺快。”江挽月毫不吝啬的誇獎。
對于雪蛟的這個速度他之前是沒有想過的,真能把它召喚來,更是令他開心無比。
“你當我想?”來雖然是來了,但說話卻不像穿山鱗對秦向天那麽客氣。
雪蛟滿臉寫着不服。
江挽月輕笑一聲,側首看了一眼秦向天,又對雪蛟說道,“你不想行嗎?”
言外之意就是,我雖然奈何不了你,但我夫君可以。
秦向天難得的被江挽月認可,此刻心情舒暢極了。
“你們一點誠意都沒有,合起夥來欺負我。”
雪蛟在離地三尺處來回竄,在空中甩着尾巴,煩躁又氣憤。
“是我沒有誠意還是你沒有誠意?都認主了還悄悄溜走,你當我不知道?”
江挽月心平氣和的說,并沒有要責怪雪蛟的意思。
雪蛟理虧,無法辯駁,只得不情不願的問道,“那你召我回來何事?”
“你問他。”江挽月示意雪蛟問秦向天,因為他暫時沒有什麽地方用得着他的。
雪蛟不樂意了,立即出言反抗,“他又不是我的主人,我為什麽要幫他?”
江挽月輕笑,有點不好意思,“你不知他和我的關系嗎?聽誰的不是一樣?”
雪蛟滿腦子疑問,它還真不知道他倆的關系。
秦向天雙手抱臂,對于江挽月說的這句話他很受用,滿臉都是得意。
“總之,從今天起,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他叫你做什麽你就幫他做,知道了嗎?”
江挽月說話很溫和,加上他含羞帶怯的一笑,讓雪蛟的火氣消減了不少,暫且沒有反駁,像是接受了江挽月的吩咐。
“走吧,回去幫我做點事。”有了江挽月的認可,秦向天吩咐起雪蛟來毫無心理負擔。
“你修為不低,應當可以化形吧?”江挽月問雪蛟。
雪蛟愣了一秒才答,“是又怎麽樣?但我更喜歡蛟身。”
也難怪見它這麽多次,一次都沒見過它化形。
“但是現在,你必須得化形幫我做一些事,否則就你那蛟身做不了。”秦向天說。
其實不僅是江挽月他們沒見過雪蛟化形,就連它自己也從來沒有化過,但是它知道該怎麽做。
既然認了主,之後化形是常有的事,雪蛟決定嘗試一下。
只見它蛟身突然立了起來,從頭部開始變化,然後慢慢到尾部,一條蛟眨眼間就變成了人形。
相較于穿山鱗,雪蛟的人形要好看得多,是一個比較帥氣的男人模樣,看上去約二十出頭。
但游行習慣了的他,兩腿站立一時間不能适應,時不時的就想把手放下去,做出爬行的姿勢。
“習慣了就好,走幾步看看。”江挽月在旁邊指導。
雪蛟笨拙的走路姿勢讓在場的衆人捧腹大笑。
但下一秒他們就笑不出來了。雪蛟突然變回了蛟身,沖着衆人龇牙咧嘴,并噴了他們一身水。
“住手。”江挽月沖雪蛟喊,并在心裏祈禱他能馬上停下來。
神奇的是,只要他想,雪蛟就會照做,随着他的話音落下,雪蛟便停止了動作。
“這些都是我的家人,你不可以傷害他們,否則我要懲罰你。”江挽月嚴肅的說道,“以後沒我的命令不可以做傷人的事。”
雪蛟內心掙紮,本能的想抗拒,但似乎又由不得他,只得聳拉着腦袋服從。
“好了,去吧,跟他回去。”江挽月見他爹在旁邊臉色不好看,估計是對雪蛟有意見,連忙把它支開。
秦向天也察覺到了岳父大人臉色難看,估計是嫌自己待久了,跟江挽月說了兩句話,然後硬着頭皮跟岳父大人告了別,便帶着雪蛟回去了。
第二日,為了遵守禮數,秦向天沒有去見江挽月,就感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按照習俗,成親前日下午,江家要邀請親朋好友過來用晚膳,然後等到第二日男方過來迎親。
江父對于嫁兒子是極不情願的,他什麽都沒有準備,甚至連嫁妝都是秦向天和林浩從家裏送過來的,目的是為了不讓江挽月和江欲晚覺得寒酸。
招待親朋好友,也是秦向天和林浩派人過去幫忙的,江父全程沒有笑臉。
江挽月怕父親反悔,晚上沒有睡好,睜着眼等到天明,好在一大早丫鬟們過來幫他收拾妥當,就等着秦向天來接。
江欲晚看似傻了般,整日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內心除了矛盾外,也是挺期盼的,要不然他又怎麽會不拒絕穿上大紅喜服呢?
第二日,林浩帶着迎親隊伍早秦向天一步來到江家,各種聘禮大大小小裝了一百多擔,還不包括銀票。
而江家除了嫁個人外,什麽都沒有準備,男方送多少照收不誤,自己可謂一毛不拔。
林家下這麽多聘禮,江父也是看傻了眼,相較于自己一點嫁妝都沒有準備,此時竟稍稍覺出了愧疚。
江欲晚的房門前站了一大堆丫鬟,攔着林浩不讓進,目的很明顯,不給錢就不放行。
一陣吵吵嚷嚷傳進了江挽月的房間,知道是林浩先來了,難免開始着急,也不知秦向天那個混蛋什麽時候才來。
穿山鱗昨晚去林府打探了,林家準備了多少聘禮,他回來告訴秦向天也同樣要準備多少,免得江家人說閑。
不多不少,準備的一樣,大家都沒意見。
臨到早上,穿山鱗再去打探了一番,所以秦向天這邊就晚了一步。
迎親的隊伍是槐樹村的村民,在穿山鱗去村裏宣傳了一番後,都對秦向天的态度發生了改變。
尤其是他帶頭封印了上古兇獸,一下子就成了人們敬佩的對象,這次迎親都争先恐後的來幫忙。
迎親隊伍一點都不比林家少,浩浩蕩蕩,鑼鼓喧天,前前後後排了好長一隊。
為了給江挽月掙足面子,秦向天幾乎掏空了口袋。
但他一點都不心痛,錢沒有了可以掙,但成親只有這一回,絕對不能馬虎。
更何況對他們修仙人士來說,幾乎沒有用得着錢的地方,主要是考慮到江家,才必須要花這份錢。
相較之下,林家就輕松很多,家大業大,這點聘禮根本撼動不了什麽,但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絕對給足了江欲晚面子。
江挽月正等得着急,這時候外面又想起了鑼鼓聲,不用猜都知道是秦向天來接他了。
面對跟林家同樣的陣仗,江父有些傻眼。這個無父無母甚至不知道坐南朝北的人竟然也弄了這麽多聘禮,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江父原本也沒打算要他多少的,兒子是人家養大的,他怎麽好意思問他要錢,人家沒讓他倒給撫養費就不錯了。
相較于對林家的愧疚,面對秦向天的聘禮,江父更多的是心虛,總覺得受不起,這跟他不想嫁兒子完全是兩碼事。
江家的後院已經擺滿了東西,所有空着的屋子也都塞滿了,前院也被占了一大片地,就差沒有把門堵上。
江父開始頭痛,這麽多東西要往哪裏放?
秦向天去到江挽月的房間,門口同樣被人堵上,一陣吵吵嚷嚷,拿了紅包才給放行。
江挽月沒有披蓋頭,見秦向天進來,滿心歡喜的同時又有一點點責備,但又不好意思說他來晚了,這樣會顯得他急着嫁人,擔心嫁不出去似的。
就板着臉坐在那裏,不哭也不笑的。
“大喜的日子,怎麽不高興了?”秦向天挨着他坐下,問道。
為了娶江挽月他可花了很大心思,但他現在竟然不高興,就很納悶。
“你是不是睡過頭了?”江挽月不好直接說他來晚了,只能這樣問。
秦向天突然笑了起來,這麽明顯的問題,他豈會不知?江挽月這是嫌他來晚了。
“挽挽這是怕嫁不出去了嗎?”秦向天說話沒遮沒攔的,人家本來就不好意思,他還偏偏挑明了。
江挽月一個白眼給他登過去,沒好氣的道,“你信不信我不嫁了?”
“那怎麽行?”秦向天答,然後湊近江挽月耳邊不知說了句什麽,把對方弄得滿臉通紅,直罵他“混蛋”。
“怎麽樣?還嫁不嫁了?”明知江挽月已經窘迫到了極致,秦向天偏偏還要逗他,險些把人逗哭。
“滾!”無奈之下,江挽月只得嗔怒的兇他。
“行,那就跟我一起滾。”秦向天一點都不生氣,反倒順着江挽月的意思把人撈起就走。
臨出門的時候還為他貼心的披上了蓋頭,并說道,“蓋好了,我的新媳婦兒可不能讓別人瞧了去。”
一路穿過後院來到前院,然後在江父眼皮子底下抱着人上了花轎,直把岳父大人看得那叫一個心痛,無以言表。
江欲晚既不點頭也不拒絕,更不和林浩說話。眼看時辰已到,林浩不再多言,也跟着撈起人就走。
沒過一會兒,林浩抱着人出來,岳父大人再一次黑了臉色,就差沒有當場暈厥。
緊接着,江欲晚也被抱上了花轎,而前面江挽月的花轎已經開始啓程,正好合了江欲晚的那句“哥成親了我才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