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們是什麽關系

第2章 我們是什麽關系

謝歸從前經常對蔣郁卿誇贊有加,認為他有魄力,能擔事。

此刻卻只想收回那些話。

老牛吃嫩草,不要臉。

一心惦記他謝家的寶貝。

岳父看女婿,越看越生氣。

蔣郁卿頂着未來岳父的死亡凝神,嘴角勾起一道看起來沒那麽欠打的友好微笑,但落在謝歸眼裏就不是那麽一回事了,他只覺得這是女婿的陰謀,要搶他家的小公主。

謝·小公主·望舒此刻也不敢吭一聲,就像青春期時偷偷寫情書被抓包一樣心虛。

兩只鹌鹑湊在一起乖乖地坐在沙發上低着頭,周遭的議論聲仿佛同他們隔絕開來,最後商定一番還是由兩家父母定下訂婚的日子。

謝歸冷哼一聲,自家養的小白菜就這麽被豬拱了,還是一頭曾經他頗為欣賞的豬。

送走兩家親友後,謝望舒同蔣郁卿面面相觑,他反倒一派閑适淡然,經過昨夜,似乎是快速轉變了身份,沒有一點尴尬過渡期。

反觀謝望舒則不知道自己該坐還是該站,目光不敢同他對視。

蔣郁卿察覺到她眼神的閃躲,手指捏住她小巧精致的下巴,俯身下來,同她平視,“舒舒,躲什麽?”

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纏繞,同她昨日神智混亂時的一模一樣。

“沒躲啊,我躲什麽了?”

“是嗎?那你把頭擡起來。”

盯着腳尖,試圖将潔白的地板看出花來的謝望舒:“……”

服了,她臉皮薄不行嗎?

蔣郁卿輕啧一聲,圈着她的腰,拉到自己懷裏,身後靠着玄關處的櫃子,他盯着她紅豔的唇,柔軟,好親。

想親。

謝望舒沒注意到他眼底翻滾的神色,身子僵硬,昨夜的記憶她還尚在,他帶着涼意的指尖所過之處撩起灼人的火焰,雖未到最後一步,但也僅差那一步。

他唇舌帶給她的感受,眼角不受控落下的淚水。

都是一場從未造訪過的體驗。

愉悅但難捱。

謝望舒輕咳一聲,目光瞥到客廳角落裏的幾只大箱子,她昨夜匆匆一瞥就看到了,當時情況特殊,顧不得這些箱子。

“這是什麽?”

很好,她找到了可轉移話題。

蔣郁卿輕啧一聲,沒親到她軟似果凍的唇,懶洋洋的直起身,漫不經心的回答。

“送你的禮物。”

謝望舒哦了聲,從他懷裏掙開,拿了剪刀去拆那幾個箱子,零零碎碎各式各樣的禮物裝了三大箱。

好幾條海外拍賣場才能見到的珠寶首飾如今都在這個普普通通的棕色牛皮紙箱,就像從夜市地攤上淘來的。

她把首飾箱放在一旁,從另一個箱子裏拖出來一只胖魚玩偶,“嗯?這什麽魚?”

蔣郁卿靠在一旁牆壁處,靜靜地看着她拆禮物,“鬥魚。”

泰國鬥魚,一種不太名貴的魚。

飄逸的魚尾很是漂亮。

尤其是泛着珠光的褶皺魚尾,像他的小公主一樣漂亮。

嗯,他的小魚。

謝望舒哦了聲,仔細打量着,愣是沒将那只胖魚同她見過的鬥魚連接起來,三大箱的禮物很快拆完。

另一箱是他搜羅來的幾個包,都說女孩子包治百病,他覺得謝望舒應當也是喜歡的。

拿不住小公主今年想要什麽禮物,索性把他能想到的都買了。

不過她生日的第二天卻送了自己一份很滿意的禮物。

拆完禮物沒有事做又重回自我尴尬的謝望舒,坐在沙發上,眼神胡亂的瞟着,試圖給自己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這會明白過來這位小姑娘在躲什麽,手掌攏住她的後頸,沒有了剛才“見家長”的局促和心虛,他懶散地擡起謝望舒的腦袋,“舒舒,昨天是你睡的我。”

謝望舒:“……”

非得提是嗎?

“也沒睡成…”

她小小聲的接了一句,可惜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這句話還是沒逃過蔣郁卿的耳朵,他裝作恍然大悟,“哦~小公主是在遺憾?”

“現在也可以補上,我不介意坐實了關系。”

他拇指摸索着她的紅唇,自從昨夜沾了這名為謝望舒的蝕骨烈性藥就一發不可收拾,滿腦子只想再壓着小公主來一場。

“咳…不用了,我覺得我們之間保持這種關系就很好了。”

蔣郁卿點點頭,嘴角勾起薄笑,又問道:“我們什麽關系?”

這次問到了謝望舒的盲區,他們現在什麽關系?

準未婚夫妻?

從青梅竹馬的哥哥妹妹一步跨到了未婚夫妻關系?

說出去恐怕整個清城豪門圈都不會相信。

還沒等蔣郁卿得到她的回答,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他偏頭看了眼,撈過放在耳邊,“說。”

特助李衡感受到了自家老板的殺氣,“蔣董,宴會上給謝小姐下藥的人找到了。”

“嗯,地址發我。”

謝望舒一聽找到了幕後兇手,瞬間就要沖去質問,被蔣郁卿提着領子拽了回來,“換鞋。”

低調內斂的黑色沃爾沃汽車一路從城北跨到了城南,在一處高檔會所前停下,謝望舒擡頭看過去,喧嚣炸耳的音樂從敞開的門裏傳出,她氣勢洶洶的踹開一個包廂門。

在裏面看守的黑衣保镖饒是見過許多大場面,也被這吓得哆嗦一下,她目光落在包廂中間被捆着的男人,肥頭大耳,油膩惡心。

“謝小姐,蔣董。”李衡快步迎過去,把人客客氣氣地引到沙發上坐下。

蔣郁卿擡了擡下巴,示意把他嘴上的紗布拿下來,剛被拿下,男人就開始大喊大叫,“你們這是綁架!我要告你們!我們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冷嗤一聲,指尖把玩着果盤裏的水果刀,在娛樂圈混的那幾年,什麽肮髒手段沒有見過,鋒利冰涼的刀身拍在他肥碩的臉上,“倒是個嘴硬的。”

謝望舒讨厭別人将算盤打在她身上,桌子上擺着同樣的藥物和酒,保镖見狀捏開掙紮着男人的嘴,她冷笑着将藥物和酒統統灌了進去。

瞪大雙眼的男人開始感受到大劑量藥物的揮發,他掙紮着要沖出去,被保镖死死的摁在原地。

蔣郁卿将水果刀随手一擲,刀身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最後晃動兩下紮在被切成兩半的蘋果上。

“說嗎?”

李衡站在一旁,沒見過這麽嘴硬的男人,“喂,我說你老實交代,不就不用受罪了嗎?”

被拖到角落進行了一番“人道關懷”的男人,不知是疼的還是藥物的作用趴在地上痛哭流涕,“我說,我說……”

“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昨夜見包廂裏有那麽多人,就想着肯定能有個中招的,到時候我就可以把她撿走……”

謝望舒無語地看了眼天花板,巧了,她就是那個中招的,她以後再也不要開生日宴會了。

臨走前,謝望舒又轉頭踹了男人幾腳洩憤,“出門不照照鏡子,本小姐是你能惦記的嗎?”

蔣郁卿在一旁懶散的站着,陪她出氣,等着男人快撐不下去時,才圈着腰把人拉到懷裏,順毛,“好了,舒舒,後面的交給警察,嗯?”

在門口已經等着的警察嘴角抽了抽,何着您二位還知道我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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