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謝望舒,我是誰
第1章 謝望舒,我是誰
淅瀝的小雨打在窗臺,在透明的玻璃劃下道道水痕。
昏黃的卧室傳出陣陣惹人羞澀的旖旎聲音。
中間寬敞的大床上,被子淩亂的卷在一旁,衣服散亂的扔在灰色的地板上,男女衣物交織,訴說着這場混亂。
謝望舒手指無力地攀着身上男子的肩頸,細長的脖頸揚起一道優美的弧度,她喉間的聲音使她不受控的将腳趾蜷縮起來。
蔣郁卿撐在她臉側,手指流連的拂過她汗濕的臉頰,眸子暗沉,聲音被情/欲浸透的沙啞,“謝望舒,我是誰?”
她目光渙散的盯着身上的男人,身體燥熱的感受令她不由自主的向上靠,“蔣…郁卿,哥,我難受…你幫幫我。”
她細軟的聲音染了哭腔,身體的燥熱令她像水蛇一樣來回扭動。
今日原是她20歲的生日宴會,一襲水藍色的抹胸高定禮服皺巴的被扔在角落。
宴會場上衣香鬓影,人影交錯,恍惚間不知何時誤吞了藥,跌跌撞撞撐回自己獨自居住的公寓。
碰到剛應酬完來給她送禮物的蔣郁卿。
他黑色的西裝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彎,領帶扯松挂在脖頸上,腳邊放着幾只大箱子,晚間有一場推不掉的應酬,趕去宴會場已經來不及,若是他今日不露面,以小公主的脾氣,明日一準要鬧脾氣。
謝望舒扶着牆壁從電梯裏挪出來,腳步虛浮,身體難耐的厲害,她忍得眼睛泛紅,面頰浮起不正常的紅暈。
目光落在站在門前的人兒,她像是看到了希望,“郁卿哥……”
聽到聲音的蔣郁卿一擡眸就看到謝望舒這副凄慘的樣子,他握住她的手臂,扯到自己面前,“我帶你去醫院。”
他扳起小姑娘巴掌大的臉,面頰潮紅,雙眼迷離,身上各種酒味香水味交織,謝望舒此刻腦子的弦咔擦一聲斷裂,她環住身前的人兒,“哥,我難受。”
他頭疼地摁開她的公寓密碼鎖,将人帶了進去,房屋門關上的瞬間,他的唇上貼上來一個溫熱柔軟的紅唇,技法生澀的啃着他的唇。
他握着後脖頸把她扯開,“舒舒,別鬧,我給你叫醫生。”
謝望舒此刻顧不得那麽多,身上的血液都是燙的,像是要活生生将她烘烤煮熟,她大膽摸索着解開他身上的皮帶。
天旋地轉間,她被仰面按在了床榻上,本就在酒局場上被酒液輪番澆灌的蔣郁卿經不起小姑娘的撩撥。
他反控住這個混亂的場面,一時之間主卧裏折騰的一片狼藉。
她昏沉間從浴室裏被抱出來,身上泛着涼意,手臂上被注射藥物,柳眉輕蹙,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将她抱在懷裏,柔聲細哄,“乖,打完就不難受了。”
醫生宋禧将藥物推注完畢,示意他摁住止血,沒過多久,藥物起了作用,謝望舒靠在蔣郁卿懷裏沉沉睡過去。
他扯過被子搭在她身上,同宋禧一起起身離開卧室,島臺處,蔣郁卿拿了幹淨的杯子遞過去一杯溫水,給自己也倒上一杯,喉結上下滾動,未喝盡的水順着唇角最後隐匿在褲子邊緣。
宋禧抿了口水,擱置在島臺上,輕嗤,“我還以為多大的事。”
火急火燎的把他從城的另一邊叫過來,只說讓他帶着緩解催情藥的針。
“你明知這種藥最好的解法是什麽,即便注射藥物也只是讓她挨過藥效期。”
蔣郁卿低着頭,吊燈在他身後落下一層淺金色的光暈,手指無意識的在島臺上輕輕敲着,渾不在意赤裸的上半身被抓出多少道紅痕。
“她還小。”
“她二十了,今天是她的法定結婚年齡第一天,蔣少爺,盼了這麽多年,今日可是你拿下名正言順身份的好機會。”
蔣郁卿擡眸沉沉地看他一眼,示意他沒事可以滾了。
宋禧無語地提着自己的藥箱離開,“行,誰也說不得。”
蔣郁卿推開主卧的門,床上的女孩睡的不甚安穩,昏黃的燈光下隐約可見白皙的肌膚上淡粉的紅痕。
關鍵時刻,他還是及時清醒了。
掀開被子,從身後将女孩納入懷裏,在她耳邊落下一吻,“睡吧,睡着就不難受了。”
翌日清晨,天光破曉,明亮的日光透過未拉的窗簾投射進來。
床上相擁的人睡的很沉,絲毫不知危險即将降臨。
安怡今早聽人說謝望舒昨夜半程就離開了生日宴會,不太放心女兒,走到公寓門口看到擺放的幾只大箱子,吩咐保镖擡進屋裏。
她掃視了一眼有些亂的客廳,徑直走向卧室,“舒舒,太陽曬屁股了……”
她等了會沒聽到動靜,試探的擰開門縫往裏看一眼,看看小公主睡醒了嗎?
這一次不看還好,一看着實吓了一大跳。
她哐當一聲将卧室門帶上,心髒咚咚的跳着。
她還沒到兩眼昏花的年紀吧,怎麽床上還有個男的?
兩個小時後
謝望舒穿着得體的衣服端坐在沙發上,陪同的還有同樣筆直坐着的蔣郁卿。
安怡叉着腰看着暗渡陳倉的兩個人。
“什麽時候的事。”
蔣郁卿有些頭疼,真是太巧了,他剛越了半步雷池就被準岳母逮到了。
“伯母,我會對舒舒負責的。”
“沒問你。”
蔣郁卿:“哦。”
他錯了。
謝望舒頂着安怡死亡的目光,有些磕絆的解釋道:“就昨晚……”
蔣郁卿低嘆一聲,握住她的手,擡頭迎上安怡的目光,“伯母,昨日舒舒宴會被人下了藥,是我不好,沒護住她。”
事已至此,生氣也沒有用,她盯着自幼看着長大的蔣郁卿,此刻上頭的情緒沉澱下來。
“做措施了嗎?”
即便已經二十四歲的蔣郁卿也經不住被這樣詢問,他耳尖悄悄的染上紅色,“那個…伯母,我們沒到那一步。”
他也想,可是小公主不清醒。
他更想在清醒的時候走這一步。
當日下午
許久沒有聚齊的蔣謝兩家在謝望舒這公寓裏再次相聚。
蔣母宋女士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才沒有笑出聲來,有沒有人能懂她惦記謝家小公主有多久了。
“咳…那個…兩個孩子都這樣了,不如先訂婚?”
蔣郁卿活了這麽多年,從未如此謹小慎微,他乖巧地坐在沙發上,身邊是低氣壓的謝謹川,有些心虛地摸着鼻子,耳邊落了一道低沉陰森且咬牙切齒的聲音,“挺好,讓你照顧,照顧到床上去了。”
雖然同這個漂亮妹妹不對付,但到底是自己親妹。
大有一種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惦記我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