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人類基因
人類基因
有了睡袋，林曉曉終于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凍死了。她和沈嚴并排躺在一塊，兩個人各自一個睡袋，像毛毛蟲似的裹得只露出腦袋。
吃了牛肉幹，喝了礦泉水，又煮了鍋泡面共同分享的兩人，此時不再是挨餓受凍的小可憐，而是同甘共苦的戰友。
早上起來，林曉曉覺得鼻子有些不通，她打了個哈欠，起來穿好外套和鞋襪，就去翻背包。
吃的幾乎在昨晚已經被他們吃光了，只有瓶水還沒開封，不過她意外收獲了把工具刀和折疊水盆，這些東西對于他們來說很有用。
林曉曉找出火堆裏還未完全熄滅火星的木炭，用一些幹草包在上面，鼓起嘴巴吹了好幾口氣，才将火苗重新煥回來。
起了火，加了些木材，她總算能安心去找食材。
“你去哪兒？”沈嚴忽然出聲。
林曉曉拎着工具刀，往他們的小窩裏探頭，“我去裏面找找有沒有能吃的野果，你再睡會兒吧。”
昨天白天他搭了房子，晚上還走了那麽久的夜路，一定累壞了。
“等等我。”沈嚴動作很快，沒兩分鐘就收拾好了。
“我一個人也可以。”林曉曉不明白他為什麽非要跟着。
“走吧。”沈嚴率先帶路。
林曉曉就這麽跟在他後頭，左瞧瞧右看看。不得不說，有個人陪着心裏确實踏實了許多，至少她不用害怕被蛇咬了沒人知道。
就這麽走了會兒，林曉曉就有了發現，她發現芭蕉林裏有很多成串的小芭蕉，“哇，有香蕉。”
沈嚴拿過她手上的工具刀，将整串芭蕉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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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曉提起來掂量了下，“好沉啊！這個可以吃嗎？”
“你試試。”沈嚴慫恿她。
林曉曉摘了支小芭蕉，撕開純綠色的芭蕉皮，裏面是白色的果肉，輕輕咬了一小口，“唔，好難吃！”
她吐了出來。
“這個要弄熟之後才能吃。”沈嚴早就料到她會有如此反應，但就是不提醒。
林曉曉瞪他，“你不早說。”
背過身的沈嚴及時轉移話題，“我們再到前面看看。”
“那這個香蕉呢？”林曉曉有些拎不動。
“這個離營地近，先放在這，回來再帶走。”沈嚴考慮得比較周全。
林曉曉這才作罷，“哦，也是。”
兩人繼續朝前走，這次他們發現了幾株挂着淡綠色果實的矮灌木。林曉曉沖上去，仔細辨認，“這是芒果？”
她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驚喜，立馬薅了只下來，看着比手掌還大的果實，想到它如何甘甜多汁，林曉曉就恨不得馬上咬一口。
然而沈嚴無情地潑了盆冷水，“是木瓜。”
“木瓜？”林曉曉沒吃過野外的木瓜，只吃過超市賣的木瓜，“甜嗎？”
“要烤熟才能吃。”沈嚴拉着她往前走。
林曉曉還在回頭，“不多摘幾個嗎？”
“不甜。”沈嚴簡短道。
“哦，不好吃就算了。”林曉曉覺得有手裏這一個嘗嘗味也夠了，于是就沒再留念。
走着走着，他們又遇到了一大片仙人掌。這次林曉曉總算不用再問這是什麽了，她來到了屬于她的知識區。
掙開沈嚴的手，林曉曉跑到仙人掌面前為他介紹，“看，這是仙人掌。沈嚴，你吃過仙人掌嗎？”
沈嚴淡定的看着她，沒說話。
“你肯定沒吃過。”林曉曉指着仙人掌，“我也沒吃過，但我見過燒烤店裏有賣烤仙人掌的，只要把它的刺和皮去掉，裏面都是可以吃的，據說還挺解渴的。”
對于她的說法，沈嚴點頭表示認同。
林曉曉伸手向他要刀，“我們弄幾個回去烤烤看。”
“這些刺太多了。”沈嚴蹲下，從仙人掌上擰了顆紅色果實下來。
林曉曉湊過去問，“這是什麽？”
“它的果實，甜的。”沈嚴用工具刀處理了下果實表面的刺，又劃了道口子，然後遞給她。
林曉曉接過來，一口就吸掉了小小一顆果實的肉，随後感嘆，“嗯，是甜的，比那個香蕉好吃多了！”
于是他們多弄了幾顆帶回去。
抱着勝利果實，林曉曉想到了一件事，“對了，既然這裏有竹子，就應該有竹筍，回頭我們再去找找有沒有竹筍，挖回來也是一道菜啊！”
“嗯。”沈嚴沒有帶她繼續在林子裏逛，“我們回去吧。”
“哦，不再找找嗎？”林曉曉還意猶未盡。
“再去找點海鮮。”沈嚴更在意有沒有蛋白質的攝入，光靠這點野果子，熱量維持不了多久。
林曉曉歪着腦袋想，“這附近有什麽海鮮？”
回營地的路上，沈嚴把那串砍下來的芭蕉帶了回去。他們把收集來的果實都堆在一起，然後又出發去打撈海鮮。
出發之前，沈嚴帶上了折疊水盆。
“唉，終究還是脫離不了現代産業，這普普通通的一個塑料盆，卻要進化千年，發展工業才能制造出來，真是不容易。”林曉曉搶過他的折疊盆，拿在手裏玩。
沈嚴沒那麽多感慨，只悶頭幹活。來到海邊，他爬上岩石，在岩壁間尋找他所需要的海生物。
“沈嚴，你到底要找什麽呀？”林曉曉扶着岩石，望向海平面。
而沈嚴在一番尋找後，終于用上了工具刀。橢圓形的蚌殼生物緊緊吸附在岩壁上，用刀刃在其底部輕輕撬動，就能将其收于囊中。
“這是什麽？”又到了林曉曉的發問時間。
沈嚴還是不緊不慢的回答，“生蚝。”
折疊盆裏很快就多了幾位客人，林曉曉不斷有新發現，“這又是什麽？”
“鮑魚。”沈嚴毫無波瀾。
林曉曉震驚，“鮑魚？這就是傳說中的鮑魚嗎？”
沈嚴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你是不覺得稀奇，可我沒吃過啊，我連見都沒見過，只聽說過。這玩意在飯店賣很貴的，你知道嗎？”林曉曉首次覺得她和沈嚴的生活有壁存在。
沈嚴還是沒什麽反應，順便丢給她另一只生物。
“螃蟹？”林曉曉沒想到今天收獲如此豐富。
“青蟹。”沈嚴糾正她。
“哦哦哦，青蟹，還有沒有，多抓幾只呀，蟹很好吃的。”林曉曉覺得以他的能力完全能辦到。
不知是運氣還是沈嚴真的聽話，他們果真又抓到了幾只青蟹。
滿載而歸，林曉曉的心情比昨日好了數倍。主要是他們今天還有了礦泉水和煮飯的鍋，也有處理食物的刀，做飯的難度一下子降低了不少。
在鍋裏倒上水，把幾只青蟹丢進去，林曉曉又掰了幾根芭蕉扔進火堆裏，木瓜她則是埋在了火堆附近的沙子裏。至于那幾只生蚝，她打算等青蟹煮熟之後，再放在鍋上烤熟。
“其實生蚝可以生吃的對嗎？”林曉曉問了句。
看着她像玩過家家一樣的處理這些食材，沈嚴始終放任不管，不過對于某些問題，他還是樂于作答，“可以。”
“可我聽說有些生蚝裏有諾如病毒，吃了會拉肚子得流感。”林曉曉記得她在某平臺刷到過。
提到這個話題，沈嚴的神情有了些變化。
好巧不巧，這點反常的變化讓林曉曉捕捉到了，她神秘兮兮的貼上去問，“怎麽了，你們公司不會還研究病毒吧？”
“你很好奇？”沈嚴的眼神含有警告意味。
林曉曉往回一縮，“我知道好奇心害死貓，只是問問而已，你沒必要那麽緊張吧。再說了，你不是标榜自己要以科技造福人類嘛，怎麽會研究害人的東西呢？”
海浪一聲聲撲來，褪去。
沈嚴這次沒有選擇沉默，而是說，“你了解人類的基因嗎？”
“基因？我不了解，中學的那點生物知識忘得差不多了。大概只記得遺傳基因，什麽隐性基因，顯性基因。”林曉曉覺得自己跟文盲沒有太大區別。
她的知識庫和沈嚴了解中的大差不差，所以沈嚴并不驚訝于她的無知。可這也注定了他無法同她講太專業的知識，只能使用便于她理解的詞彙和語言。
“某些病毒是針對特定基因研發的。”如果不是在荒島，如果不是林曉曉主動提出來，沈嚴恐怕永遠不會和她談及此類話題。
林曉曉沒太懂，“特定基因？不都是人嘛，有什麽特定不特定的。”
“同一個人種相差不大。”沈嚴嘗試打開她的思路。
林曉曉明白了，“那不同人種是不是區別很大？”
“是。”沈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所以你說的特定基因該不會指的就是某個特定人種吧？”林曉曉好像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嗯。”沈嚴把水已燒沸的鍋取下來，鍋裏的青蟹都變紅了。
林曉曉大膽猜想，“難道有人針對亞洲人種研制出了生物武器？”
沈嚴用工具刀把青蟹撈了出來，剝掉蟹殼，露出裏面的蟹肉和蟹黃。
見他不回話，林曉曉繼續猜，“你不會是想說正好你們公司也參與了這次研制吧？”
“你覺得呢？”沈嚴将處理好的蟹給她。
林曉曉不敢要，“你們真參與了？那你們豈不是……你們這是犯罪，是反人類，這種行徑是要遭天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