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尹知抒榮獲畫師助手一職

尹知抒榮獲畫師助手一職

“你說,選誰?!”

兩位主事異口同聲說道。

這把好大一個難題交給了尹知抒,她也在猶豫,去老嚴那裏比較清閑,還有花生吃,去老秦叔那裏可以施展才能。

這時她弱弱地問了一句:

“可以兩個都選嗎?!”

“不行!”

正在尹知抒愁眉不展的時候,衆人都在羨慕她能夠被兩個重要職位的主事看上。

此時祁連琰漫不經心地看着尹知抒,心想:沒良心的家夥,前些日子還在求他保護她,今日得了新差事,半分都想不到他!

兩位主事還在吵吵,這時公孫垣來了,看到院子裏如此吵鬧,他想知道發生何事了,便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們的身後,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他便道:

“将畫像拿來我看看!”

聽到公孫垣的聲音衆人皆掩聲拜見:“公孫少卿!”

老秦叔上前将畫像寄給了公孫垣,還跟他說,尹煞必須來他畫房!

這老嚴一聽站不住了,也走向前說起公孫垣上次在衆人面前說,讓他帶着尹煞算賬的事兒!

公孫垣年紀倒是不大,但是也算是有本事的人,不然年紀輕輕不可能坐上這四品官位。

他看着尹知抒畫的人像,心中不由得贊嘆,這可比老秦叔畫的還要神,要是她來畫人像,理事司辦起事來也會方便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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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煞,即日起你便到畫房任職!”

老秦叔一聽嘚瑟的看了一眼老嚴,只看着老嚴的胡子都快被氣的立起來了。

“是,公孫少卿!”尹知抒應下。

不對,她要是去了畫房,那誰跟連琰一起去巡街,那她會不會換宿舍

他便問了公孫垣一嘴,聽到公孫垣說還讓她住在東二舍的時候她便放心了,只好委屈連兄自己巡街喽!

公孫垣現在也對尹知抒産生了一些興趣,十分好奇她是哪裏的人,回去後便讓自己的書吏去拿尹知抒的官籍來,他要看一下。

郡城人 郡城的人跑這麽老遠來當差 照她的本事來看,勢必是出生在富貴人家,公孫垣便讓書吏去派人查一下尹知抒的底細……

東二舍內,祁連琰淡定的擦着自己的劍,時不時的擡頭看一下尹知抒,發現她真的是沒有良心啊,竟然悠哉的吃着葡萄。

祁連琰陰陽道:“日後尹兄成了大官,可別忘了難兄啊!”

“連兄,說什麽呢!你放心,我把你當兄弟,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喏,吃葡萄!”

尹知抒嬉皮笑臉道。

“你吃剩的給我”

尹知抒:呃……有的吃就不錯了,這還是她從老秦叔那裏順的呢!

“連兄,之前說的還算數嗎?”

尹知抒指的是保護她一事。

“那就要看,尹兄怎麽個有福同享法兒了!”祁連道将劍放入劍鞘,從容道。

晚飯的時候,飯房竟成了大家夥兒的議論地兒,衆人邊吃邊讨論着端午案與趙平的事兒。

他們這群新來的自然十分老實,只聽到理事司的老人兒說道:

“聽說王虎李龍他們被派回來了,看日後趙平怎麽能耐!”

“公孫少卿讓王虎李龍徹查端午一案,想必是覺得趙平不上道吧!”

他們這六位新來的人倒是十分好奇,這王虎李龍來了關趙平什麽事兒?難不成他們比趙平官大

反正管他誰來只要能管住趙平就行,尹知抒十分看不慣趙平那個神氣勁兒,左右不過一個司直罷了。

尹知抒看着祁連琰漠不關心的樣子便問:“連兄,你不好奇嗎?”

祁連琰十分淡定的說了一句:“小心死于話多!”

尹知抒: ……

飯後,尹知抒就被老秦叔叫走幫他去畫畫像了,公孫垣吩咐下來,畫畫像貼告示,全力捉拿兇手。

尹知抒畫完之後各位差役便出去貼告示,告知理事司兇手行蹤之人,是有好處的,理事司以金為賞。

瞬間告示處圍了好多人,都眼饞那金子。

忙完了畫房的活兒,老秦叔讓尹知抒自由活動,尹知抒便去了長街尋祁連琰去了。

兩人并肩走着,祁連琰懷抱着劍,走的很酷,害得尹知抒多看了好幾眼。

祁連琰收到了來自尹知抒的‘眺望’,便調侃道:

“這不是理事司畫房的人嗎?這般悠閑嗎?”

“啧啧啧,連兄,你有一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感覺,我這不是閑空就來陪你了嗎!”尹知抒接話道。

“那在下感謝尹兄的不棄之恩! ”祁連琰朝她點了一下頭道。

尹知抒一擺手,示意他不用謝,她何嘗聽不出來他在陰陽她,只是她心情好,不與他計較罷了。

她又提了一嘴:“明日我便随着老秦叔去卷舍喽,正好我意,我還心思着怎麽才能多看一些有趣的案子呢,這不就有這個機會了!”

祁連琰:卷舍!

祁連琰一聽到卷舍便暗示道:

“以前尹兄說過,要是尋了什麽有趣的案件便告知于我,此時尹兄便要去卷舍了,我現下實在是心癢難耐,能否帶我一同前去”

“連兄,不是我不帶你去,老秦叔說了,卷舍乃理事司重地,閑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尹知抒實話實說道。

“要是尹兄為難的話,那便算了!”

祁連琰輕聲失落道。

啧啧啧,這連兄,搞得她裏外不是人!

“謝連兄體恤!”

尹知抒扔下這句話便轉頭就走了。

祁連琰: ……

尹知抒第一天進卷舍,祁連琰早早地便回來侯着,打算問她有沒有碰到什麽達官貴人的案子,一想這樣問有點刻意,便推敲道:

“尹兄,今日可見到什麽有趣的案子了?”

“連兄,噓,莫要聲張,老秦叔說了,卷舍裏的案子不能外漏,否則我會被懲罰的!”

尹知抒沒有說假話,今日剛進卷舍的門,老秦叔便跟她說了這句話,老秦叔還說:

“在理事司當差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那自會有人替你管!”

吓得她什麽話都不敢說了,生怕被別人管嘴!

雖然她嘴巴确實是很嚴實,但是在她看到皇後死因的卷宗後,也在不經意的時候叭叭的說了出去,當然是說給了祁連琰聽。

祁連琰見她嘴巴嚴實的很,頓時有些失望,便出去了,剛出去就聽到了元衡發來的信號,他便前去與元衡會面。

“王爺,您讓我打聽的金針鋪子,屬下這兩日将整個京城的鋪子都問遍了,也沒有碰上制作這樣金針的鋪子!”

“區區一根金針竟如此難找 ”祁連琰不解道。

“王爺,要不然屬下去別地兒再看看 ”元衡問道。

“算了,還是讓理事司那群人去辦吧,養着他們不是讓他們吃閑飯的!”

“是!”

“你趕快回宮,莫要出了什麽岔子,畢竟無人知曉我已出宮,要是實在瞞不下去,便說我出宮散心去了!”祁連琰囑咐道。

“是!”

元衡得了祁連琰的令便立馬回宮了。

祁連琰在想:

這操縱金針殺人背後到底隐藏了什麽陰謀,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過去四日了,除了有兇手的畫像,其他的一無所有,當真是神秘。

這天,張爺爺的兒子被理事司的人叫來将屍體領了回去,畢竟張爺爺是被誤殺,屍體沒有任何用處,便讓老人家入土為安吧……

夜晚

尹知抒見祁連琰還沒有回來,自己一個人實在是無聊,便出了東二舍,逛着逛着便來到了公孫垣的公辦所。

尹知抒看着屋裏的公孫垣有些惆悵的樣子,本想着去問問他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但是她一想:

我什麽身份,人家什麽身份,可千萬不要蹬鼻子上臉!

她便要轉身離去,卻被公孫垣叫住了:

“尹煞,進來!”

尹知抒一愣後便走了進去:“大人,有何吩咐 ”

公孫垣問她怎麽會在此處,尹知抒實話實話自己是散步到這裏的,當然她還解釋了一下,自己是工作完才閑着散步的!

公孫垣笑道:“你很怕我 ”

尹知抒先搖頭後再點頭,這一出給公孫垣惹笑了,他臉上的惆悵感消失了大半。

“大人為何事憂愁 ”尹知抒大膽的發問。

見他一字未提,尹知抒又道:

“若凡事都往心裏壓,那是不會快樂的,說出來會好很多!”

公孫垣也不知道為何,竟然想多跟她說些話,便徐徐道來:

“我出生于富貴人家,家中還有一弟,父母親唯獨愛圍着弟弟轉,我即使再有本事,在他們眼裏也不及弟弟半分。”

“我官考那年,人人都說,公孫垣,你家中那麽有錢,你要是中官了怕不是買來的吧?”

“對于我,父母親只給錢財,不給半分關懷,讓我以為凡事有錢便能解決一切。”

“可當聽到別人說我買官的時候,我真想自己就是普通人家,不必遭受這麽多的冷語。”

“其實也不怪他們這麽說,官考那時,弄虛作假,專營請托,作弊賄賂是常有之事。”

“我雖深受衆人的流言之中,但我明确知道自己不是沽名釣譽之人,所以一直以來我從不搭理那些人。”

“我決心要做個好官,讓他們無地自容。”

“更想讓父母親知道,這個家裏還有一人…”

公孫垣語重心長地說了這麽多,尹知抒感同身受,便安慰他道:

“大人,人活着不是為了取悅任何人,做事無愧于天,無愧于心,無愧于自己,視為上佳!”

“況且,天下父母向小兒,誰家都是這般!”

聽完尹知抒的話,公孫垣有些釋懷了,便勾起一抹微笑,颔首回應。

尹知抒跟公孫垣接觸下來,并沒有初見時那般拘謹,兩個人相處越來越從容了,尹知抒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與理事司的少卿成為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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