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尹知抒醉酒道好感

尹知抒醉酒道好感

長街之上,尹知抒散步似的走着,之前是她太自負了,總以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那個,總以為自己是有主角光環的那個,沒想到她依舊是最普通的那個。

張姐家是她在京城唯一可以安身之所,所以她毫不猶豫的去了張姐家。

她将自己的情況說與了張姐,當然她不是白住的,她給了張姐房租的,只是張姐沒有要而已。

尹知抒全然閑了下來,與小宜在院子裏溜達,看着光禿禿的院子,尹知抒一下子心血來潮。

她拉着小宜去了長街購買花苗,她要将張姐的院子好好‘打扮’一番。

路上,她總覺得有人在跟蹤她,她下意識的以為是元衡便沒有在意,其實并不是元衡,而是仲孫琨的人。

尹知抒當時去張姐家的路上,正巧碰上了仲孫琨的馬車,裏面坐着仲孫琨與紫梧,紫梧認出來女扮男裝的尹知抒便跟仲孫琨道:

“大人,剛才過去的那個人便是同皇後娘娘在寺廟喝酒的那個人。”

“是嗎?此人什麽底細 ”

仲孫琨問道。

“奴婢不知,但是她明明是一位女子,現在卻穿着男人的衣服,想必心思不單純。”紫梧道。

“派人跟着徹查她的底細!”

仲孫琨命令道。

“是!”

紫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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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蹤尹知抒之人正巧被元衡看到了,他将此人引開,等仲孫琨的人再去尋尹知抒時,便沒了她的身影。

元衡将仲孫琨的人引開後,便繞了回去将此事告訴了尹知抒,尹知抒買了花苗立馬帶着小宜回去了,回去後便将門緊鎖。

到底是誰在跟蹤她 尹知抒有些後怕,畢竟這些人是沖着她來的。

元衡回去後便将此事禀報給了祁連琰,他沒想過尹知抒會被逐出理事司,現在她被仲孫琨的人盯上,便有了危險,那麽理事司是她最好的藏身之地。

翌日

祁連琰命元衡将公孫垣帶到了修正殿,不在理事司中,公孫垣沒了那種高高在上的氣焰,對祁連琰俯首稱臣。

“不知道王爺召臣何事?”

“尹煞是犯了何事?公孫少卿竟将她逐出了理事司,看來她确實是毫無用處了!”祁連琰道。

“王爺,尹煞觸犯了理事司的規矩,臣已給她過機會,是她自己沒有把握住。”公孫垣回道。

“觸犯了哪條規矩 ”

祁連琰打破砂鍋問到底。

“尹煞無視司規,徹夜未歸,臣只是秉公辦事!”公孫垣道。

“本王怎麽記得那晚已經讓元衡通知公孫少卿了,怎麽,本王的命令不好使嗎?”祁連琰道。

“臣不敢。”

“呵,既然這樣将人請回理事司,明日我要在理事司看到人!”祁連琰道。

“是。”

公孫垣道,他着實是沒有想到祁連琰會對尹知抒這麽上心,他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預感。

祁連琰不可能随時随地守在尹知抒身邊,如今比起張姐家,理事司是她的保命所兒。

一旦被仲孫琨盯上,往後就很難脫身了,畢竟仲孫琨這個人看似溫文爾雅,實則心狠手辣。

公孫垣走後元墨前來禀報:

“王爺,屬下在仲孫府潛伏,親眼看着從仲孫府中出來兩個與您之前說的兇手穿着一樣的人,屬下與手下便跟了上去,那兩個殺手去了東街,欲要殺人,屬下制止了,本來已經将人捉住,誰知二人服毒自盡了。”

祁連琰:看來仲孫琨養了不少忠誠的狗啊!

“沒死人便好,繼續盯着,以後一定要留活口,切記別讓他們死了,他們要是死了,誰當證人!”祁連琰嘴角上揚邪魅笑道。

仲孫琨這家夥不好應付,那就慢慢來,狐貍已經快要露尾巴了。

理事司

公孫垣從修正殿出來便回了理事司,讓錢才去尋尹知抒,将她帶回理事司。

尹知抒被帶到理事司時十分無語,明明是他将她趕走的,如今這又是什麽意思?請她回來幹嘛?打一巴掌給一甜棗,她可不吃這一套。

“不知公孫少卿找小爺來幹嘛啊?!”

尹知抒也不怕他了,畢竟她現在不是理事司的職官了。

“鑒于你畫工了得,算術技藝高超,是個人才,留在理事司當得大用,所以司中司直一職位便由你擔任,我只希望你日後恪守司規,認真做事!”公孫垣道。

尹知抒:什麽情況?升官了!

“為什麽?”

尹知抒不解問道。

“我剛才已說明了原因,難不成你沒這個本事 ”公孫垣反問道。

“既然公孫少卿都這麽說了,我沒了理事司的職位,自己也能掙很多錢,那我為什麽非得再回理事司呢?況且每天還得心驚膽戰地想着什麽時候會被趕走,這種日子我可是一天都過不下去!”尹知抒傲嬌道。

“往後,沒人能再趕走你了!”

公孫垣道。

“包括你 ”

尹知抒問道。

“嗯,包括我!”

公孫垣回道。

“行,那我便回來!”

尹知抒開心道,畢竟她舍不得理事司這群兄弟們,還有老秦與老嚴。

元衡将尹知抒回理事司的消息告訴了祁連琰,而祁連琰道:

“既然她回去了,那我也回去。”

元衡:王爺當真是為了尹小姐連王爺都不當了,非要去當被人差遣的小巡役,造孽啊!

東二舍內

尹知抒回到熟悉的地方別提多得勁兒,一下子大字型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這時吳業來了道:

“尹兄,恭喜回來,走,喝酒去!”

莫大仁他們知道尹知抒今日回來,巡街回來時特意買了一些酒水菜肴,給尹知抒慶祝。

由于尹知抒當了司直,莫大仁等人道:“往後尹兄可要罩着咱們兄弟啊!”

“大家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餓着各位,來,喝酒!”尹知抒說着與他們碰了一下酒杯,衆人幹了這杯酒。

尹知抒重返‘故居’高興的很,今夜也喝的稀醉,她被莫大仁抱着送回東二舍的時候,祁連琰也已經回來等着她了。

祁連琰将她從莫大仁那兒接了過來,莫大仁走後他将她放在床上,剛要起身,就被尹知抒攬住了脖子,口中還嘟囔着:

“連兄,你別對我太好,我怕我以後離不開你。”

“連兄,你知道嗎?其實我有點喜歡你,但是,我知道你只将我當兄弟,我也不能太喜歡你,我怕陷進去抽不出身。”

“連兄,其實我不是男人,我是女子哦,你可能不相信!”

“連兄,我回不去家了,我怎麽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想我爸媽了!”最後這句尹知抒是哭泣着說的。

而祁連琰只聽見了那句:我有點喜歡你。

祁連琰此時面上的笑容再也不想藏着了,笑容肆意的展示在臉上,任由尹知抒攬着脖子,他蹲在她的床前,一直注視着面前這麽說着喜歡他,臉蛋紅撲撲睡得很香的尹知抒,他整整保持着這個姿勢一晚。

翌日清晨

祁連琰早早醒來,看着依然攬着他脖子的尹知抒,又想起晚上她那句:我有點喜歡你,不自禁地笑着。

突然尹知抒動了一下,祁連琰立馬裝睡,尹知抒睡醒空出一只手揉了揉眼睛。

等等,她抱着什麽呢!

尹知抒驟然睜開眼睛,看着自己攬着的祁連琰,他整個人在自己的面前放大,她用手在他面前比劃了一下,發現他正在睡着。

尹知抒想起昨晚自己喝醉了,難不成連兄就這樣被自己攬着睡了一晚! 離譜!

祁連琰被她盯得裝不下去了,便裝着睡醒的模樣道:“尹兄,我之前說過你酒品不錯,現在我收回這句話!”

他什麽時候說過 尹知抒突然想起來,原來是當時剛面試完理事司的職務在惜春酒樓喝酒那次啊。

尹知抒立馬撒開他,又害羞又有點氣憤的扯過被子蓋過頭。

祁連琰被她突然一放開的勁兒弄得跌倒在地,畢竟保持了一晚這個姿勢,現在他的腿着實很麻木。

尹知抒應到聲音後立馬掀開被子起身看着坐在地上揉着腿的祁連琰,有點心虛道:

“連兄,你還好吧 ”

“你說呢?”

祁連琰逗她道。

尹知抒下床将他扶起來,誰知祁連琰見狀将自己全部的重量壓在了尹知抒的身上,尹知抒這幅身子骨怎麽可能承受的住,差點将他摔了。

這時祁連琰又欠欠兒地道:

“尹兄要是将我摔了,那就伺候我一輩子吧!”

一輩子 這也太長了吧?!

尹知抒趕緊道:

“連兄,放心,我就是自己摔死,也不會将你摔了的!”

祁連琰見她嚴肅正經地模樣着實沒有忍住笑出了聲音。

“哦,尹兄也知道我的腿為何這樣,便給我揉揉腿吧!”祁連琰過分試探道。

尹知抒立馬将他扶着坐下,開始為他揉腿,祁連琰也沒有想到她今日竟然如此痛快。

尹知抒可不想他因為她變成殘廢,她還指望着他保護她呢!

祁連琰看着她幫他揉腿時的認真模樣便想起那日她在滿江仙作畫時的畫面,也想到了公孫垣說的話,他便問:

“尹兄說話算話 ”

“什麽?”

尹知抒不解問道。

“尹兄曾經說過不會承認婚約,可是說話算話 ”祁連琰道。

“算話,我讨厭包辦婚姻,我讨厭一切形式主義,就如學習,一定要盈科而後進!”尹知抒真誠道。

“嗯,尹兄說的對!”

祁連琰開心道。

尹知抒全然記不起昨晚醉酒時說的話了,但是祁連琰因此開心了良久,直到尹知抒再次跟他說了違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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