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喜歡我

你喜歡我

聽到方岑嘴裏說出來的他們結婚的話,怎麽白姚就是覺得跟聽一個巨大的笑話似的,方岑盯着他的視線,俨然是在指責他怨恨他。

白姚兩只手都放到了餐桌上,方岑知道他嘴巴裏多半不會有什麽好話,但怎麽都都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麽問?

“你喜歡我?”

方岑一震,看外星生物般地看向白姚,就差讨厭明晃晃寫在腦門上了。

“看來是不喜歡了。”

“甚至大概率還是厭惡。”

“可既然都不喜歡,為什麽還要裝的這麽好呢?這裏就我們兩個,又沒有別的誰,方岑,你演給誰看?”

白姚幾句話下來,直擊方岑的內心,方岑算是知道了,他可以對任何人裝的溫柔,絕對不該有白姚,這個人不就是仗着自己家裏有點背景,自己也長得夠帥的,從小到大估計都沒有受到過任何委屈,能有今天這種脾氣,怎麽看都是被白家給寵出來的。

是他太天真了,居然還覺得可以和白姚好好相處,從來都沒有這種可能,他這是在拿自己的熱戀厚着臉皮去貼白姚的冷屁.股,他方岑什麽時候淪落到這種地步了,真是可笑。

“白姚,我是真的好奇,你一直都嚣張狂傲,會不會有哪一天,你招惹到不該惹的人,那個時候你要怎麽辦?你會低下來你的頭,然後哭着道歉對不起嗎?”

還別說,方岑忽然間還真的想知道會不會有這一天,會不會有這種可能。

也是在這一瞬間,他冒出來一個怪異的念頭,長此以往,白姚也許真的會惹到一個誰都解決不了的人。

方岑嘴角邊的笑玩味冷漠了起來。

“不會。”

“惹到誰就惹到了,我不會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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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惹過了,還因為自己的狂妄,牽連到自家人,他對漆铎沒有歉意,他只是對家裏人還有朋友們感到對不起。

上輩子的婚禮,不是漆铎,他也會拉着別的人吻上去,只不過當天剛好所有到來的賓客裏,漆铎最帥而已。

但凡漆铎不在,白姚會選擇第二個帥的人,婚禮他不會認命地參加。

“話別說這麽早,以後的事,誰說得清。”

“是啊,這話方岑你也可以好好記住,有的話,現在說還太早了。”

“你什麽意思,你難道是想要在婚禮上逃跑?”

方岑是怎麽聽,都聽出來這個言外之意。

“我沒說,你自己腦補的。”

“白姚,我可以現在就警告你,你要不現在就退婚,我們兩家直接撕破臉,別等到婚禮都舉行了,到時候才說不幹,我方岑絕對和你沒完。”

“所以讓你不要提前腦補,我不逃婚,逃婚做什麽?”

“結婚挺有意思的啊,我又沒有絲毫損失,倒是方岑你,外面那麽多小情人,忽然結婚了,會有很多人傷心吧?”

白姚頂着絕色漂亮的臉蛋,說出來的話,卻每個字跟針尖似的在往方岑的身上紮。

“不用你來操心,倒是你白姚,我等着你哭的那一天。”

“是嗎?可能你等不到了。”

“哦,也許可以。”

“哈哈哈。”白姚眉開眼笑,放肆的不收斂的表情,給對面的方岑看到,拳頭都捏了又捏。

他們互相是真的讨厭彼此,可自己要扭頭就走,然後把白姚給扔在這裏嗎

方岑是有想法,但注意到白姚眼底的暢快,他要是這會走了,不就是剛好如了白姚的意。

不是最喜歡自由自在,誰的面子都不給,誰都不在乎,全部都自顧自己嗎?

結果現在不還是和自己坐在一起,把他們的婚姻當樂子來看待,行啊,那就繼續玩。

方岑倒是要看看,最後到底是誰玩不起。

方岑不走,不僅不走,飯菜上來後,他吃他的菜,白姚吃他的刀削面,方岑還還忽然用筷子給白姚夾了一塊糖醋排骨過去。

白姚正專心吃的,碗裏忽然多了一塊排骨,擡起頭看到的是方岑裝出來的虛情假意,眼底的關切,給白姚看得,才吃下去的幾口面,當時就要吐出來了。

“怎麽,不喜歡吃排骨嗎?”

方岑露出了他慣有的風流迷人微笑,這種笑對別人有用,在白姚這裏,只讓白姚皺眉。

夾起那塊排骨,直接扔了回去,反正菜他不會碰,方岑給他的,他就送回去。

方岑勾起的嘴角抽了又抽。

“行,我知道了,你不喜歡吃排骨。”

白姚眉頭一擰,他喜歡排骨,尤其是糖醋排骨,但被方岑碰過的,他覺得不幹淨。

但方岑誤不誤會都沒關系,反正他們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時間,就算是結婚後,也只會是少之又少。

方岑外面的情人太多了,今天陪這個,明天和那個玩,他是他老婆又怎麽樣,他上方岑還是方岑上他。

白姚看到方岑的臉,帥是帥,可和另外一個人相比,連對方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可惜那個人有白月光,要是沒有白月光,白姚還真的想找機會睡一睡。

上輩子他被漆铎整,白姚說實話,對漆铎忌憚的情感更多,并不多恨漆铎。

最後他死,也是死在絕症中,不是漆铎害的。

哪怕沒有漆铎,現在的他,也是身患重病,漆铎沒有害死他,是他自己害死自己的。

所以他想睡一睡漆铎,在白姚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想法了。

白姚繼續吃他的刀削面,後面方岑也安靜吃飯,沒有多和白姚說什麽。

兩人都吃過後,白姚去前臺付了錢,方岑看着他付錢轉身就走的樣子,眼底一片晦暗。

回到車上,方岑原本是打算送白姚回去的,雖然他還有第二場,找別人去酒吧喝點酒,但絕對不會再拉着白姚一起了,本來心情就不好了,要是繼續和白姚待在一起,他這一天所有的好心情怕都是要被破壞了。

然而汽車開到一半,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發生了點事,要不要過來看個戲?”

朋友沈亮在電話那頭說。

“什麽戲?”

因為是在開車,直接拿手機接電話,還是不安全,所以方岑開了擴音。

“宋家那小子……”

方岑忽的往副駕駛位看了眼,這會白姚倒是坐在了他的旁邊,一聽到宋,方岑當時下意識以為是白姚身邊的某個姓宋的朋友。

後面沈亮又繼續說:“跟人起了沖突,好像是騷擾了別人的女友,現在那邊一群人找了過來,要給個說法。”

“騷擾?”

這兩個字一出來,方岑就知道多半和白姚的好友沒關系了,白姚的幾個好友,該怎麽說來着,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白姚經常獨來獨往,他的朋友們,也差不多,倒是有人想進入到他們的小圈子裏,但似乎連門都找不到在哪裏。

什麽男女情人,也就自然少了。

不是白姚的朋友,那就是別的姓宋的,汽車稍微停下來,等紅燈轉綠,另外一個姓宋的,當方岑瞥到白姚透着股傲然的側臉後,他瞬間從記憶裏翻出來一個人。

不出意外的話,多半是那個人了,對方騷擾別人的女朋友,這倒是再正常不過了,之前好像還睡過別人的老婆,讓人給告上了法庭,但婚姻裏出軌,感情上面的事,法律根本就不管,丈夫那邊,還想要對宋翔動手,還沒來得及,就被宋翔給整的頓時自己手裏的店鋪都開不了,天天被人找麻煩,不是消防不過關,就是被人舉報火鍋店菜品有問題。

沒半個月,那家店就關門了,丈夫還被迫背上了上百萬的欠款,後面幹脆躲了起來,再不多,就不是欠錢這麽簡單了,也許哪天走在路上,都有可能被人套麻蛋。

即便知道是宋翔的手段,可宋翔也不是多蠢的人,留了把柄,也不足夠去報警起訴的。

最終那個丈夫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呑。

宋翔整了不少的人,一直以來都幹了不少肮髒事,結果某天在電影院卻不知道為什麽惹到了白姚,讓白姚給踹下樓梯還進了醫院。

風水輪流轉,宋翔過去欺淩別人,轉頭來又被白姚給欺負,在河邊走多了,總會倒黴。

宋翔被白姚整,同樣和那個丈夫一樣,無處報複,所以什麽時候輪到白姚。

方岑不同情任何人,也不會去插手別人欺男霸女的事,比起這些随時可見的狀況,他更喜歡當個看戲的,給平淡的生活裏增加一點樂趣。

要是白姚也被人給欺壓就更好了,他已經有點迫不及待想看看白姚高傲的頭顱垂下來的那天。

不過顯然,那天也許還需要等等。

今天的樂子,宋翔那邊的趣事,倒是可以馬上過去圍觀一下。

方岑扭過頭,先行問了問白姚的意思。

“不介意去看看吧?你認識的,宋翔,被你踹進醫院的人。”

方岑似乎還擔心白姚會不記得,把醫院都給提了提。

白姚怎麽會不記得宋翔,那個狗東西,他那天根本就是踹輕了,就該直接把人給踹癱瘓,讓人還能繼續到外面招搖,是他太善良了。

“去啊。”

還敢騷擾別人的女朋友,有能耐啊,真有本事。

白姚眸光裏一狠,看的方岑都微微意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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