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

34獨家

顧憐不會水, 落入水中口猛然嗆了好幾口。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溺死的時候,耳畔傳來落水的聲音,一條有力的臂膀環住了她的腰肢。

蕭遲硯将她抱出水面, 見四周又是寂靜一片, 将船往荷葉更深處拖了些,t 然後抱着顧憐回到船艙。

顧憐已經暈了過去,蕭遲硯用力按壓了兩下她的胸口, 她才吐出一口水來, 悠悠轉醒。

她方才都以為自己要溺死在水中了,醒後哭的不能自已, 抱着蕭遲硯的肩說着害怕。

兩人身上都是濕漉漉的, 衣裳緊貼着身子。

耳邊除了女子的哭聲,便只有荷葉被風吹動的聲音傳來。

蕭遲硯拍着顧憐的背,撫慰着她,卻不能為方才的事情找個正當的理由出來。

顧憐哭夠了, 從他的肩上起來,她的發絲都粘在臉上,看起來格外可憐, “蕭大哥,我有些冷……”

她的心底也大概能猜到是怎麽回事, 但既然蕭遲硯同她在一處, 她便沒有性命之憂。

蕭遲硯微微低了下頭, 又很快擡起來。

夏衣本就薄,顧憐身形玲珑, 落水之後便一覽無餘, 豐腴之處緊貼着,随着呼吸而起伏, 腰肢纖細,曲線分明。

蕭遲硯背過身将自己的外衣脫下,擰幹水,然後遞給她,“你将衣裳脫了。”

顧憐臉一紅,便聽他繼續道:“先披着我的,我力氣大,将你的衣裳擰幹,就沒那麽冷了。”

她低低應了一聲,便羞着臉開始解自己的衣裳。

蕭遲硯身高腿長的,一個人便将船艙空間占據了大半,他聽着耳邊窸窸窣窣脫衣裳的聲音,一會兒望荷葉,一會兒望水面浮萍,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半晌,顧憐的聲音才傳來,“蕭大哥,我好了……”

蕭遲硯微微側首,一只雪白的、如凝脂一般的纖細手臂出現在了眼前,然後是女子還挂着肚兜系帶的肩。

許是他的衣裳太大了些,顧憐松松垮垮裹着,遞給他濕的衣裳時,遺漏了不少春色。

蕭遲硯鼻尖一熱,忙将她的衣裳接過,然後背過身将衣裳團起來擰幹。

“蕭大哥,”顧憐又喚他,“你可以轉過身來嗎,我害怕。”

蕭遲硯将她的衣裳鋪在船頭,好快些幹透,此時聞言,坐到了她的旁邊,卻仍舊扭着頭。

顧憐的确是害怕,她抱住蕭遲硯的手臂,親昵地用臉頰蹭着他的肩,好像只有依偎着他,才能安心。

蕭遲硯的身上還滴着水,顧憐道:“蕭大哥,你将裏衣脫了吧,擰幹後也去外面曬着,不然我抱着你,還是感覺冷。”

她面色蒼白,應當是真的冷得厲害,還輕輕咳了兩聲。

見她的手就要來解自己的衣帶,蕭遲硯按了下額,想起來反正自己也被她看過,如果能讓她現在好受些,脫了也沒什麽。

但就在他将中衣脫下來之後,蕭遲硯便知曉自己的想法是多麽愚不可及。

沒了衣裳的阻攔,顧憐環着他時,兩條臂明晃晃露在外面,肌膚相貼,但凡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禁得起如此誘惑。

“蕭大哥,”顧憐可憐巴巴看着他,“還是冷。”

她的小腿露在衣外蜷縮着,身子細細顫抖。

眼見顧憐就要哭出來,蕭遲硯認命了。

他将人摟進懷裏,閉上眼靠着船艙只當自己還未睡醒,所有的一切都是夢。

他的胸膛暖暖的,顧憐濕噠噠的肚兜貼在身上,很難受,她輕輕動了下身子,卻被按住,蕭遲硯聲音啞的厲害,“別動。”

顧憐乖巧趴在他的胸膛前,悶聲道:“可是蕭大哥,我還是好難受……”

現在最難受的人應該是蕭遲硯才對,他睜開眸子,忽然覺得将顧憐扛上船是一個錯誤的選擇,他應該将人扛到馬上,或者是扛回院子裏,就是不應該在船上。

“哪裏難受?”

顧憐咬着唇,渾身上下一副被燒着的模樣,“肚兜粘在身上不舒服……”

蕭遲硯遮住自己的眼,似乎是冷靜了一下,才伸出手,“我替你擰幹。”

雖說是有意為之,但顧憐将自己粉色的、還繡着小兔子的肚兜放到他的手掌上時,還是羞到無地自容,裹緊衣裳縮在他的懷裏裝死。

蕭遲硯嘆口氣,閉着眼睛将手上那團小小的、還帶着溫度的衣裳擰幹了,然後鋪到了自己的裏衣上。

顧憐的肚兜和他的裏衣疊在一起,這幅畫面給人的沖擊實在是太大。

蕭遲硯雖面上還是一副冷着的模樣,但坐回去時,就連手都在抖。

偏生顧憐體會不到他的窘迫,将他當做火爐子一般緊緊依靠着。

蕭遲硯曲了曲腿,額上有些汗珠,而顧憐卻在他的臂彎間睡熟,

這下蕭遲硯是真不知該說她膽大還是膽小了。

他抱着顧憐,忍不住輕輕撥弄了一下她長長的睫毛,撫了撫她的面頰。

心底忽然有種很奇異的感覺。

從前在京時,幼妹蕭靜瑗哭了他也只會抱到母親院裏去,從來沒有親自哄過。

而如今,卻對這個小小女子千依百順,就連這般親密的、壞了規矩的事情也願意與她發生。

正想着,懷裏的顧憐似乎做了什麽噩夢,手臂動了一下,肩頭又滑下。

蕭遲硯将她的衣裳拉起來,愛憐地悄悄親了親她的鼻尖。

蛙聲陣陣,荷葉清香。

顧憐醒時,蕭遲硯正在假寐。

她有些迷糊,伸手點了點蕭遲硯的喉結,然後很快就被捉住了手。

蕭遲硯睜開眼,摸了下她的額,“衣裳幹了,快去穿着吧。”

顧憐點點頭,靠着他的手臂又閉了會兒眼睛,才慢吞吞起身。

她沒有絲毫要避着身後男人的意思,撿起自己幹的衣裳後,身上的衣裳也開始滑落。

蕭遲硯很自覺轉過頭,待她穿好衣裳,才将自己的衣裳也穿好,劃船往岸邊去。

兩人在船上待了實在是太久,待看清他們下船時的模樣時,趙盞險些氣哭了。

他指着蕭遲硯說不出話來,氣得面色漲紅,最後給自己氣跑了。

蕭遲硯看了眼顧憐亂糟糟的頭發和皺巴巴的衣裳,以及方睡醒,還帶着紅的臉頰,沉默了一下,就近租了輛馬車坐到了巷子裏。

在回到院子前,顧憐拉着蕭遲硯衣袖問道:“蕭大哥,我送你的錦囊可有收好?”

蕭遲硯‘嗯’了一聲,“你送我的東西,自然要收好。”

話落,想起在船上發生的事情,二人又是一陣臉紅,許久才依依不舍各自回了。

顧憐回到院裏,第一時間燒水然後準備全身上下洗一遍,她的發上甚至還有水上的浮萍。

而蕭遲硯院裏則要熱鬧許多。

他方洗漱完出來,便見着在自己院裏的楚懷安與戴維。

門緊緊合着,兩人定然不是走尋常路進來的。

楚懷安率先出聲,“遲硯,你去哪兒去了這麽久?”

戴維緊接着道:“将軍,您感覺可還好?”

就算兩人不來,蕭遲硯也自然會去找他們。

在船上的時候,他就已經想明白了,沒有哪裏的敵襲會先射鴨子。

但是他卻也實在生不起氣來,畢竟今日顧憐在他懷中,的确是活色生香。

想到不該想的東西,蕭遲硯喝了口早就涼透的茶水,瞥了眼二人,等着他們主動承認。

果然,楚懷安是首先憋不住的,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道:“遲硯,表叔同你講,其實……”

蕭遲硯搖搖頭,“別說了,我都知曉了。”

見他沒有生氣的模樣,楚懷安不由得感慨,果然他這個表侄兒素來沉得住氣。

“不過以後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做了,萬一誤傷漁民,便不好了。”

楚懷安和戴維齊齊點頭。

是夜。

蕭遲硯拿出今日顧憐送他的錦囊放在枕邊,一時難以入眠,

他不傻,能夠看出許多事情都是顧憐有意為之。

蕭遲硯側了個身,他只要一想到那個會嬌聲同他說話的女子,就感覺心中慌亂。

·

夏日裏在水中泡一遭又穿着濕衣裳那麽久,顧憐體弱,比不得旁人,晚上便病了起來。

次日待顧钰發現時,已經是中午,顧憐額上燙的厲害,就連話都說不出來。

請了大夫來看,又開了藥紮了針,只堪堪能讓她意識清醒些。

蕭遲硯不知曉顧憐病了,一連兩三日沒見到她,他才終于在一日下午攔住要出門的顧钰,問了問。

顧钰這幾日忙得不行,此時将顧憐病了,怎樣都不見好的事情說了,又急匆匆往醫館去。

病了不比旁的事情,拖的越久越危險。

蕭遲硯即刻出城,向聞大夫讨了一副膏藥,然後晚上趁着顧钰睡了,從牆上翻了過去。

顧憐房裏有一股淡淡的藥味,這兩日病下來,她只能用些湯藥溫養着,吃不進旁的東西,看起來消瘦了許多。

蕭遲硯站到她的床邊,忍不住摸了摸她的t額發,心中怪自己遲鈍,若他能早些察覺到此事,或許顧憐就不用多受這幾日的苦了。

聞大夫給的膏藥一共三貼,要分別貼在耳後、頸後和肩下。

蕭遲硯将顧憐的頭輕輕托起來,将耳後和頸後的膏藥很輕易就貼了上去,待剩下肩下那一貼時他稍微猶豫了一下。

顧憐的衣裳穿的嚴絲合縫,若是要将膏藥貼上去,只能将她的衣裳脫了。

蕭遲硯的手碰到她的衣帶時微微頓了一下,但又想什麽都沒有讓顧憐快些痊愈來的重要。

月色如水。

蕭遲硯慢慢将顧憐的裏衣揭開一些,為了不讓自己多占顧憐的便宜,多看到什麽,他将手虛虛從衣領探了進去。

好不容易将膏藥貼好,還未來得及将手抽出來,便見着顧憐醒了,一雙眸裏滿是盈盈。

顧憐也沒想到病成這樣還能見到蕭遲硯,感受到他的手在自己衣內,顧憐清了清嗓子,委婉道:“蕭大哥,我還病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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