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十六朵櫻花
二十六朵櫻花
須佐能乎真的是一個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必備道具,宇智波強推這個。
比較可惜的是,現在佐助把雷遁和火遁玩出花來,都用不出須佐能乎。
逼退了自己的哥哥後,佐助落到了對面的牆體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他正對着的牆上有些奇怪的東西,但真的看過去的時候,又什麽都沒有。
而且來自宇智波鼬的攻擊容不得他多想其他的事情。
重新陷入牆面中的絕呼了一口氣,他差一點就被宇智波佐助給發現了,沒想到這小子的感知能力這麽強。
佐助重新投入了與宇智波鼬的戰鬥中,他哥哥的情況如他所料,在戰鬥中處處展現着,他已經看不清這一事實。
的确,宇智波的寫輪眼用得越久對眼睛的負擔越大,到了最後甚至會失明。
這裏的哥哥開萬花筒一定很早了吧,這麽多年……
利用火遁吐出的火球遮蔽了宇智波鼬的視線,佐助借着雷電的速度沖到了鼬的身後,同一時間還有兩個影分|身一起靠近,不用寫輪眼看的話,根本看不出哪個是本體。
模糊的視線左右看了看,鼬剛想跳離原地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雙腳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絲線捆了起來,固定在地面上不能動彈。
瞬間他想到了剛剛沖向他後方的風魔手裏劍,可現在反應過來已經晚了,佐助的攻擊近在咫尺。
左右的分|身都消失了,只有鼬背後的佐助是真實的,他的千鳥穿進了鼬的肩膀。
掌心的雷鳴完全被血肉吞沒了,溫熱的觸感包裹了佐助的整只右手,他懶散地把身體往前一靠,把下巴放在鼬的肩頭上。
“尼桑,看得清這是幾嗎?”左手繞過另一邊的肩膀,佐助把一這個數字比在鼬的眼前。
這一幕落在外人眼裏,也算是蠻溫馨的一幕,如果忽略掉從身體裏傳出的雷鳴聲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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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剎那間刺激到了鼬,他即刻分出一個分|身自背後按住了佐助,不讓他逃離自己身邊,拼着寫輪眼流血的傷害,鼬依舊使出了天照。
黑色的火焰眼看着就要燒到自己的手上了,佐助對自己也極狠,頭一次調動了身上的咒印,讓醜陋的翅膀擋住了火焰,然後在把手抽離後,幹脆利落地把翅膀從身上斬斷。
很疼,但天照之火的話,這樣解決是最快的。
雖然實力受損,但佐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摸索着自己的眼睛,萬花筒和三勾玉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佐助開啓了自己熟悉的萬花筒,一下子自信了很多。
嘴皮子也利落起來,他就剛剛發生的那幾幕打趣自己的哥哥:“眼睛還看得清嗎,尼桑?之前的戰鬥水準可不像你啊,你的眼睛已經臨近失明了吧,那你要殺掉我,還真是要耗費不少功夫呢。”
佐助一個響指,解除了自己對自己所下的幻術,在他的認知裏,他剛剛那一擊千鳥可是捅進了他哥的胸膛中,而不是肩膀上。
“要開萬花筒還真是不容易呢,真是的,這個世界糟糕極了。”刻有六芒星紋樣的雙眼眨了眨,佐助飛快地無師自通了須佐能乎的使用方法。
當他凝結出須佐巨人的骨架,并一點點操控血肉覆蓋上去時,面對哥哥詫異的目光,佐助笑着解答道:“我可是個天才啊尼桑,這點招式小意思。”
須佐的巨人迅速架起了弓箭,佐助單方面選擇把戰鬥的檔次拉高很多。
就好像在問今晚吃什麽一般,佐助用輕快的語調詢問:“尼桑你是想嘗試一下雷遁·麒麟呢,還是試一試我的須佐能乎的弓矢呢?”
雷雲緩慢地在天空聚集,佐助之前斬下的翅膀上的黑炎一點點爬滿了周圍的地面,灼熱的氣流不斷上升,給麒麟這個術創造了條件。
雨,适時地落下了。
佐助最終選擇兩個術一起來,他哥就算瞎了也是很強的,萬一被他逃掉呢?
電光組成的麒麟從天而降,徹底擊毀了這一片的建築物,讓天上的滂沱大雨能直接澆灑在地上。
一左一右兩座須佐對立着,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橙色的須佐在擋住紫色須佐的箭矢後,已是強弩之末。
一步、兩步、三步……鼬搖搖晃晃地撐起身體,一點點靠近佐助所在的位置,明明佐助還有手段能夠使用,但他已經不設防了。
鼬沾着血的雙指是朝着自己眼眶而來的,但最終在他的注視下,偏移到了他的額頭上,輕輕地點了上去。
就像小時候那樣,無數次……哥哥戳着他的額頭,氣得他鼓起了嘴。
在鼬露出溫柔的笑,将要傾倒下去前,佐助一步跨上去,接住了自己的哥哥,這一次,換成鼬的頭靠在佐助的肩膀上了,他根本沒有力氣支撐住自己。
“滿意了嗎?”
沒有回答,他肩上的鼬連呼吸聲都開始消失了。
“這或許……也是你期望的結局吧,只是尼桑你有沒有想過,這裏的我會被你刺激成什麽樣?”
佐助抱着鼬坐了下來,任憑天上的雨落在自己的臉上,像是臉上流滿了淚水。
“呵……”突然笑了出來,佐助感覺到周圍有什麽人離開了,“原來戰鬥一直被監視着啊,那看起來,接下來會來的……是那個面具男?”
宇智波斑?別開玩笑了,不知道哪裏來的宇智波就敢冒名頂着老祖宗的名號,真不怕老祖宗詐屍出來打你一頓嗎?
身體上和心理上的疲憊一下子席卷上來,佐助把鼬的屍體平放在地上,看了很久哥哥的面容,最後把他無神的雙眼給閡上了。
他還是估算錯了他哥的能力,這不是臨近失明,這是距離失去瞳力只差一步了,也怪不得沒有擋下自己的攻擊。
“你讓我開啓萬花筒的目的達到了,保護我的目的也達到了,但你又怎麽知道,這裏的我……會不會順着你的意思走下去呢?”
佐助換了個姿勢坐着,依靠着背後的斷壁殘垣,他仿佛已經看到了這裏的自己,踏入了另一個深淵。
眼睛逐漸閉上的前夕,佐助看見了,帶着橘色面具的人到達了這裏,并準備開口說話。
他猜的沒有錯,幕後之人,有這個面具男一份。
佐助還想打起精神,聽聽這個男人有何指教,可夢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夢似乎覺得他已經睡夠了,毫不猶豫把他給丢了出去。
夢醒了,他也該起來了。
*
小櫻不過跟美琴阿姨唠了半個小時的家常,佐助就從他的房間裏出來了,他來到兩人說話的地方,一屁股坐到了小櫻身邊,懶散地把腦袋靠到了小櫻的身上。
小櫻條件反射地想把人推開,然後賞佐助一拳頭,但是在後者示弱的語氣中,她哼哼了兩聲,什麽都沒有做。
美琴心領神會地走開了,在離開這間房間前,在小櫻看不到的角度,悄悄給自己兒子豎了一個大拇指,他的小兒子好像終于開竅了。
每個當父母的都在為兒女的未來所操心,美琴覺得自己的大兒子常年不着家,她能催一催的只有自己的小兒子了。
被微熱的人體所貼近的小櫻覺得很不适應,她只經歷過女生間的摟摟抱抱,要說男性的話……敵人的屍體算不算?
好像也不算,畢竟敵人的屍體早就涼了。
佐助好像真的開竅一般,沒有用那些花裏胡哨的語言去撩小櫻,反倒是說起了剛剛自己刷的單人副本都發生了什麽。
“我哥死了。”佐助所表露的情感沒有什麽波動,但小櫻還是讀出了他隐藏的低落。
“夢裏發生了什麽?”小櫻手上剝了個糖,遞到佐助嘴邊,“你哥死在誰的手上了?
一口把糖咬在齒間,當糖化在口中的時候,佐助一點沒有覺得甜味化解了自己的苦悶。
“我的手上。”
聽到這個答案,小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最後她轉變了方向,去揉了揉佐助的頭發,就當做安慰了。
佐助好似終于靠夠了,他從女生軟軟的身子上爬了起來,把手掌攤開在自己面前:“鼬哥的情況比我想的還嚴重,我還是低估那個世界的可怕程度了,我覺得那裏蘊藏的陰謀,比我們發覺得還要多。”
佐助的指尖沾着茶水,在桌面上畫了一個面具男的輪廓,先不說畫功怎麽樣,小櫻能一眼看出他想表達什麽。
“這個人,我哥跟我說是宇智波斑,還是幕後的黑手,後者我是相信的,至于前者……”佐助輕點了桌面幾下,嘲諷地勾起嘴角,“抱歉,這人要是宇智波斑,我宇智波佐助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哦?叫助佐波智宇嗎?聽起來還蠻有趣的,不過富岳叔叔不會同意的吧?”
“我覺得小櫻你的重點是不是錯了!”
“沒錯啊。”少女笑吟吟地站起身,俯下身子,翠色的瞳孔中印着少年因為她的靠近有些泛紅的臉,“你還能開得起玩笑,說明精神狀态還不錯,不然我要帶你去醫院看一看了。”
“如果覺得心裏不好受了,找你哥撒撒嬌也行,反正你哥不是你一封信就能喊回來的嗎?這個時候就別在乎顏面了。”
“……小櫻……”
“當然了,如果撒嬌不行的話,我可以幫你在醫院預定一個床位,這點權限我還是有的。
“春野櫻!”
一點沒有自己惹惱了佐助的自覺,小櫻單手搭着窗框,在跳出窗口的時分回頭說:“佐助,我還是希望你好好休息一下,你是我很重要的人。”
惱羞成怒的話語都梗在了喉嚨口,佐助眼睜睜地看着小櫻從窗口跑了,自己也只能捏着鼻子坐了下來。
“你也是啊。”輕輕的一句話飄散在空中,除了他自己之外,誰都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