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五朵櫻花
二十五朵櫻花
佐助似乎真的有點不一樣了。
如果說影分|身看到的時候他還能認為那是錯覺,那麽他本人親眼所見的時候,他發現了強烈的違和感。
他對佐助非常了解,佐助的所走的路都是他所期望并安排好的,可現在有些事情卻超出了他的掌握。
佐助……不是應該充滿仇恨地攻擊上來嗎?
比起鼬察覺到了什麽,佐助的态度輕松随意多了,他單手叉腰,像是在庭院間散步一般,踱步走到了距離臺階近一點的地方。
可他還是沒有表露出要攻擊的念頭。
佐助的目光從背後那個大大的狐字上略過,複又落到了宇智波鼬的臉上。
他和這裏的宇智波佐助最大的不同,除了性格、實力上的,還有的就是寫輪眼的了解了。
他哥哥的這雙眼睛啊……
他都能想象到,他的眼睛已經殘破到了什麽程度。
佐助輕笑着說:“那我親愛的尼桑,你的這雙寫輪眼,又能夠看到多遠呢?我的輪廓看得清楚嗎?”
“我在你的眼中,是清晰的人像呢,還是模糊的人影。”佐助在後一個選項上落了重音,好像他已經很篤定的樣子。
這一次是鼬先動了,無數的烏鴉向着佐助襲來,像是要朝他發動攻擊的樣子。
佐助不為所動,仍由成群的烏鴉穿過自己的身體,在後方凝聚成一個人形,他任何防禦的姿态都沒有做出。
最後施施然地轉過身,仍是含笑看着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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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你的幻術吧尼桑,從我踏入這裏的那一刻起,便落入了你的幻術中。”
輕輕拂過肩頭的衣物,佐助還是更喜歡自己的裝束,而不是裏面的麻繩裝,第二次在宇智波鼬的幻術中把自己的着裝變了。
佐助指了指面前空曠的地面,異想天開地問他哥:“能變個桌子和椅子出來嗎?一直站着聊天也蠻累的。”
“或者我去上面坐坐?趕路過來找尼桑你,我也蠻累的。”
熟稔的口氣,仿佛他們是最親密無間的兄弟,鼬甚至從中讀出了隐約的撒嬌。
佐助對他撒嬌,這可真是……遙遠的記憶。
見自己的哥哥沒有變出個椅子和桌子,開個茶話會的意思,佐助只能自己一級級走臺階,走向了上方的座位。
破空聲突然而至,佐助微微偏了偏頭,好像腦後長了眼睛似的,準确無誤地把射向自己的手裏劍夾住。
他走到了臺階的盡頭,一屁股坐了下來,學着他剛剛之前的架勢,擺好了裝逼的姿勢。
他還用手撐住了腦袋,從頭至尾,他都沒有開過寫輪眼。
“讓我想想,我有什麽要問尼桑的呢……問題真是太多了,一時半會有些問不完呢。”
戰鬥的緊張氣氛一點都沒有,佐助看着下方穿着紅雲袍的宇智波鼬,指尖翻出一朵玫瑰花撚在手中把玩着。
“第一個問題,木葉和宇智波的矛盾……算了,宇智波滅族那晚上,有沒有木葉的人參與呢?”
很犀利的一個問題,鼬看向坐得高高在上的弟弟,他的眼中,是真的一點恨意都沒有。
鼬本以為佐助最多問一問,在滅族當晚是不是有其他人參與了,沒想到佐助一針見血地直擊要害。
“是宇智波斑。”避開了木葉這個答案,鼬說出了一個令人驚駭的名字,“那個最先開始萬花筒寫輪眼的男人。”
先不談這個老祖宗是死了還是詐屍了,或者說被別人冒名頂替了,佐助先來說說他所知道的宇智波斑。
據族裏的典籍記載,他是個非常愛護自己弟弟的人,也是宇智波有史以來最偉大的人。
雖然競争火影失敗了,但他在建立暗部這一事上做出了很大的貢獻,同時也跟初代火影研究出了寫輪眼的治療方法。
總得來說,在建立木葉前宇智波斑是個枭雄,就算在建立了木葉後,他也依舊活躍并富有野心。
至于宇智波斑有沒有可能活到現在,佐助的答案是不知道。
他總覺得那幾位老祖宗應該已經不在了,不然在第三次忍界大戰開始的時候,木葉也不會損失這麽慘重了。
這些都等會再說,現在佐助需要思考的是,這裏的宇智波斑是不是還活着,活到現在的話,宇智波斑又是多少歲了。
“宇智波斑長什麽樣啊?”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佐助等待着鼬的回答。
這劇本完全不對,佐助的表現沒有一條出現在鼬的預測中的,即便如此,鼬還是蹙起眉頭,解答了弟弟的疑問:“帶着橘色面具的那個人,佐助你應該見過了才對。”
咔的一聲,佐助用勁太大,把玫瑰花的花梗給掐斷了,他驚恐地看向自己的哥哥,重複了一遍對方的話。
“帶橘色面具的那個?尼桑你确定嗎?”完全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等鼬點頭後,佐助陷入了,老祖宗會不會詐屍出來把那個假扮的人給滅口的思考中。
那個帶面具的肯定不是宇智波斑,這一點佐助敢肯定的,就宇智波斑的驕傲而言,能崩人設到這個地步……不可能的,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不過由此又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他哥這個傻白甜被騙了。
以及,那個戴面具的男子的身份仍不明了。
佐助在凳子上換了個姿勢,他撐着面頰,半眯着眼問了下個問題:“我一直覺得哥哥你是很溫柔的,所以……這一次的戰鬥,你期望一個怎樣的結局呢?”
“你殺死我,奪取我的眼睛開啓永恒萬花筒?雖然你嘴上是這麽說的,但我不認為你會這麽做。”他認識的宇智波鼬,心裏永遠會裝着宇智波佐助,也就是他的弟弟我。
“排除這個可能性,那麽只有第二種了,你讓我殺了你,刺激我開啓萬花筒,同時又有了你的眼睛,我可以直接開啓永恒萬花筒。”
說到這裏,佐助忍不住鼓起了掌,他非常肯定這裏的歷史,會按照他剛剛所說的發展。
如了宇智波鼬的願,把宇智波佐助從一個深淵,帶到另一個深淵。
宇智波鼬和木葉之間的關系,佐助內心有了猜想,他敢再大膽猜一下,等他哥就這樣撒手人寰後,自己的仇恨會被轉嫁到木葉身上。
宇智波鼬一直沉默着,他覺得弟弟的表現太過平靜、太過古怪,也太過于聰明了。
試問一個人能在充滿仇恨的內心下思考這麽多東西嗎?鼬的答案是不能,他很了解自己的弟弟。
“你是誰?”
“我是你的弟弟,宇智波佐助啊,我親愛的尼桑。”
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佐助仿佛坐夠了一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理了理衣襟,把衣服重新變回那套麻繩裝,他輕松無比地說:“很久沒有跟尼桑切磋了,請尼桑務必手下留情啊。”
草薙劍緩緩地出鞘了,佐助開啓了自己的寫輪眼,想結束了這一場單方面的幻術較量。
鼬猶豫了一下,在注意到奇怪的“佐助”有了戰鬥的意識後,他還是按照着原來的劇本把臺詞念了出來。
這一次,佐助醞釀好的戰意又被破壞殆盡了,他差點維持不住面上的笑。
佐助:喵喵喵,你跟我說宇智波斑這個典籍中記載的有名的弟控會挖了自己弟弟的眼睛就為了開啓永恒萬花筒?
你怕不是見到了一個假的宇智波斑……
當他的哥哥用狂熱的表情喊出那一句“你對于我而言是嶄新的光明”時,佐助連吐槽的心思都沒有了,只想找個相機記錄下這一幕,回去給自己的親哥播一下。
哦不對,他有寫輪眼啊,回去之後幻術播一下,最好再聯系一下小櫻,免得他被他哥拉着操練,躺訓練場上起不來,宛如爛泥,那就太丢臉了。
真正單方面結束了這場幻術較量,佐助覺得他已經把鼬哥那些字字誅心的吶喊給刻在了腦海裏,他扯去了額頭上的繃帶,順帶把鬥篷也丢在了地上。
他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避免笑場。
佐助的嘴角一直在上揚,他又在極力壓制自己笑出來,免得讓這個兄弟內戰的場景顯得太不正經了。
旁邊一定有人看着呢,說不定就是那個叫“宇智波斑”的家夥。
這樣的結果就是,佐助的表情有些鬼畜了,比充滿仇恨的他還要可怕幾分。
跟鼬打一場是早就決定好的,只不過在幻術中多待了會,問了點自己想知道的事,雖然真相沒有完全展現在他的面前,他也至少知道一半了。
接下來就是,怎麽讓哥哥死在自己手上了。
幽幽地輕嘆一聲,佐助在準備戰鬥前,還是先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然後又看了看他哥已經開好的萬花筒。
須佐這麽好,他也想了解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