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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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頭說我不會,打火機放回口袋的時候邵合耿“嘿”了一聲:“你這打火機挺別致的啊。”
我低頭看了眼才想起這東西是我買給唐冬冬的,我自己的打火機不知道丢哪去了,翻出個這個東西勉強拿着用,要按照往常我這東西肯定要說他喜歡送給他,雖然他很明顯是随嘴提一提也不見得是多喜歡,但今天我到現在都不清楚是個什麽情況,感覺拿着點唐冬冬的舊物作個樣子應該比當場送出去要來得好一點,我咳了兩聲說:“嗯,一個朋友的。”
邵合耿也沒說什麽跟我坐着聊了兩句伸着懶腰站起來:“我去喊殊錦出來打麻将,三缺一怪傻`逼的。”
我看了半天,外面已經上了一桌了,這屋除我們三個人沒別人,我都說我不會打麻将了實在不知道他從哪裏得出來的三缺一,我真懷疑這群人五人六的小少爺腦子都不太正常,人話也聽不懂。
而且他媽周殊錦現在能從床上站起來我他媽能改姓項。
我立馬裝模作樣地擡手看了下手表上的時間:“哎那我這個不會打麻将的就不打擾各位的雅興了,正好我那破公司有點事要我處理,那我先走了?”我說着站起來,張晟哎了兩聲攔我:“別呀,不會打麻将就坐着喝喝茶呗?”
邵合耿人都走到周殊錦門前了,我看他伸手叩了叩門喊了兩聲:“殊錦,出來搓麻。”
我不覺得這人把周殊錦喊醒了我還能好端端地跟他坐在這裏喝茶,朋友要交、錢要掙、但是命也要。
我還在想着說辭,張晟站起來湊我耳邊侃道:“殊錦嘛,我感覺他挺喜歡你的。”
我看了他一眼。
他說:“人啊,在國外呆了五六年,剛回國,這個月在我們沛市呆着,今天在頂樓餐廳見着你跟一個女人在吃飯,臉色當時就不好了。”
我簡直要笑,看了他兩眼緩下語氣說:“那不至于吧,我跟他……”
張晟看了我一會兒:“你跟那女學生去開`房,你以為這個酒店火警警報随便能開的?你知道響幾下這個他們能損失多少錢嗎?”
我看了看他,我看他這幅樣子估計跟周殊錦也不是個什麽特別好的朋友關系,既然不是什麽要好的朋友關系那我覺得還好:“什麽意思?”
張晟笑眯眯地坐回了沙發上,伸手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示意我坐下,等我跟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二百五一樣在他身邊坐好的時候他翹着二郎腿笑眯眯地說道:“他在沛市呆多長時間,你跟着哄他開開心還怕什麽都沒有嗎?”
我問了個我一直挺想問的問題:“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張晟說:“那也沒什麽嘛,你還怕我跟小耿在沛市不能幫着你一點啊?”
我想我大概有一點知道了。
周殊錦現在是個十分美味的奶油蛋糕,不管餓是不餓的人見着了都想來分一塊嘗嘗。
但是我嘛……
我這個人真的沒什麽特別的興趣愛好,精神生活十分貧瘠,一個喜歡錢二個就是喜歡長得好看的人,而且既然錢是排在前面,那必然是比後者要重要那麽一點的。
既然周殊錦是個奶油蛋糕,什麽人都想着上去吃一口,那我幹什麽不可以也想一想?
反正那個小畜生好哄得要死,我跟他在一起呆了五六年,雖然是他腦子不太清楚的時候,但人的性子又不會因為失憶而改變,脾氣大得要死就是要人哄他罷了,對他好一點他就能翹起尾巴拿腦袋蹭人。
所以我從張晟旁邊站了起來走到周殊錦房門口,邵合耿敲了半天的門伸手準備打開門,嘴巴裏面還唠叨着:“不是吧洗澡洗了這麽久嗎?”
我伸手按住了他推門的手:“小祖宗脾氣不太好,我去看看。”
他眯眼看了我會兒,“嗬”得笑出一聲,然後打了個響指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行啊。”
我對他點了點頭,推開門進去後迅速地關上了門。
周殊錦還躺在床上睡覺,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給他蓋被子壓太緊的原因,他額頭起了層薄薄的汗,我伸手在他腦袋上探了探,好像有一點發燙,他從鼻腔裏似乎無意識地哼哼額兩聲,我站在他床邊看了看他,特意把兜裏放着的打火機拿了出來,放在他床邊櫃子上,想了會兒把煙拿出來放在了打火機下面,弄好後我搬了個凳子坐在他床邊,坐着思考了下這人醒來的第一件事肯定是要喝水,我把旁邊的水壺也拿了過來放床頭。
然後我只要等着他醒過來。
等他醒過來後跟他反省一下我的錯誤。
跟他服軟,就像他跟我在一起的很多個日日夜夜裏無數次暴躁大哭時候用身體向我傳達而來的信息。
要我哄他說對不起我不應該那樣對他,畢竟我過去從來都不會讓他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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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碼字機本機!
06
周殊錦醒的時候已經淩晨一點多快兩點了。
還是因為我等得有些不耐煩不小心砸了個杯子才見他在被子裏動了兩下,然後我問:“睡飽了?”
他睜開眼睛四周看了看還有些茫然,看見我的時候頓了頓,撐着身子坐起來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個字:“水。”
我從保溫水壺裏給他倒了杯水遞給他,他接過後低頭吹了吹冒着熱氣的水,好一會兒才喝上一口問我:“不是讓你滾了?”
我伸手過去拿他的杯子:“太燙了?”我說,“等涼一點再喝。”
他手指蜷了蜷,一張死了人的臉看我:“知道燙還倒給我喝?”
我把水杯丢在一邊去拉他的手:“你說走就走也不聯系我,好不容易見面我還沒開心一下你就一副要弄死我的樣子,我是個正常人當然有點脾氣。”
他陰沉沉的眼珠看向我,冷笑出聲:“你是個正常人?”
我覺得我還是挺正常的,除了床上有一點只針對于他的個人愛好外,走到哪裏都是個被人誇的積極向上好青年形象。
我端起放在一邊的水杯給他吹了吹,他視線見到我丢在床頭櫃的打火機頓了一下,我立馬拿起打火機給他看:“走都走了不給我留一點念想,我不得睹物思人一下啊?”
他還是一張嘲諷臉,一副已經看透了我在做戲的樣子,絲毫不為所動。
我把打火機塞進他手心裏:“現在人回來了也要物歸原主,我也不用天天拿着個東西想你了。”
周殊錦說:“你讓我惡心到想吐。”
我把水杯遞給他:“現在的溫度差不多可以了。”在他接過去低頭喝水的時候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軟趴趴垂着,我緊了緊手指讓他頭發絲從我指縫間溜下去,這感覺讓我有些心癢癢,我嗯了兩聲告訴他,“是我知道你一直覺得我是個混蛋。”我組織了會兒措辭,想着應該怎麽樣才能聽起來更加誠懇一些,周殊錦還垂着眼睛喝水,他眼睛有一點腫,神色恹恹的樣子,我覺得他應該是沒睡夠。
“我……”我說,“我沒法控制我自己。”
周殊錦把喝了一大半水的水杯往我面前一遞:“不喝了。”
我想這人沒手嗎伸手能就能放在床頭櫃上還一定要經過這個步驟,壓了壓氣接過水杯問他:“再加點熱水?還是我給你泡壺茶?”
他一雙黑漆漆的眼珠沉沉地盯了我片刻,吐出兩個字:“困了。”
我笑他:“你也太能睡了吧寶寶。”
我看他身子在被子裏動了動,以為他準備縮回被子裏睡覺,沒想他掀了被子,擡腿對着我胸口踹了一腳,力氣大到老子直接帶着椅子翻了過去,腦袋差點沒敲在地板上,那椅子腿還好死不死地砸在我手上。
我知道忍字頭上一把刀,但也要看忍的那個對象是誰,是唐冬冬那個小逼崽子我一根頭發絲的傷害都不想忍,只覺得這個小畜生是想要造反。
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就見一個打火機從他的方向抛過來,在我眼前滑行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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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我晚上應該還能再寫一點
我踹了凳子站起來看他,他赤身裸`體地坐在床沿邊,身上一片紅紅紫紫的印記,看見我十分做作地笑了一下:“我也沒辦法控制我自己,原諒我好嗎,哥?”
他尾音還翹了一下,騷得他自己估計都聽不下去,他耳根有些紅,在床邊裸着坐了兩秒後拽過被子把自己包了起來,臉色又陰沉得跟死了媽一樣。
我想我的臉色在他看來應該也差不多,甩了甩自己被砸紅了的手往他方向走了兩步,只覺自己造孽,一個好好跟人約會着的晚上,不是被扇巴掌就是被弄出血大晚上他媽的不睡覺還被這孫子一腳給踹地上去了。
他裹着被子看着我說:“不要過來,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