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話也不過是意思意思我照顧了她,對我而言這種無關痛癢甚至全靠嘴皮子随便動一動的小恩小惠完全是因為在我的概念裏面——你永遠不知道這些人你未來會不會用到。

随便留個什麽人情總歸不是什麽壞處。

小姑娘倒也有趣,竟然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我想了想笑了聲:“別緊張,你不是要當大明星嗎,跨年唱歌還是什麽?好好表現,我相信你可以的。”

随後聽見那邊深呼吸了幾下,然後說:“嗯。”

因為在忙事情,挂了電話丢了手機也特意去看薛美琪到底上了個什晚會唱了個什麽樣的歌。

可能因為忙,覺得這一年過得特別快,身邊沒人陪着也沒怎麽着,到年底跑了各個單位部門送了點過年的禮物有些閑下來的時候又有些想去附近的美院或者藝術學校撿人。

我總歸要有一個人陪我過年的,原來是宋益或者唐冬冬,現在這兩個人我一個都不想見到。

學校門口開了幾趟車,年底學生也放假了,學校門口冷清的崗亭的保安都不出來走動,大冬天的幾片枯葉子被風吹的一卷,開着車窗抽煙見到了都覺得這狗日的風都是在嘲諷我。

除夕晚上跨年我在家看春晚接了不少電話,名字都叫不上號的人也給打電話要祝我除夕快樂及春節快樂,我應付了大半個晚上,煩得不行直接電話關機了。

然後接了兩個座機電話,現在基本沒什麽人給座機打電話,所以知道我家座機電話的人也不是很多。其中一個是宋益打給我的,讓我滾去跟他一起吃年夜飯,我讓他滾一邊去。

第二個電話接了半晌沒有聲音,我喂了好幾聲沒反應就挂了電話。

到快過零點的時候宋益風塵仆仆地敲了我家門,手裏還拎着個保溫飯盒、塑料袋裏裝着幾罐啤酒。他站在我家門口冷得夠嗆,見到我立馬推着我進了家門,跺着腳說:“外面冷死了。”

我哦了一聲,大年三十快十二點從他那郊區打車到我這來我都能想到這人在外面等車能凍成什麽樣子。

他把手上的東西丢在我沙發前的小幾上,從裏面扒拉出了幾盤涼菜、下酒菜之類的東西就往廚房走:“大過年的喝點。”

我瞥了眼他塑料袋瞥見裏面幾瓶二鍋頭幾罐啤酒,想看看他保溫飯盒裏裝了些什麽東西,打開看這人竟然熬了帶了碗老雞湯過來,油還在上面飄着。

他拿着微波爐轉了幾圈的下酒菜走了回來:“養了大半年的老母雞,炖了一個下午。”

他拿了個勺給我,雞湯還飄着熱氣,煙袅袅上揚着,宋益坐我旁邊就點了只煙:“我找個時間把飯店關了吧?”

“早該把你那賠錢的店給關了。”我說。

宋益說:“我搬你這來。”

我喝湯的間隙看了他一眼:“你要搬走就走要搬回來就回來,當老子這是什麽地方?”

他咬着煙頭被煙熏得微微眯了眼睛,他說:“把店關了沒地方住了。”

我說:“我在附近給你買個房。”

宋益說:“浪費錢。”

我覺得他有病,電視裏開始春晚倒計時,幾個主持人穿着大紅色的衣服喜氣洋洋地在那裏“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宋益起身在他帶來的塑料袋裏翻東西,他把幾瓶二鍋頭從袋子裏拿出來擺在茶幾上,拿了罐啤酒開了遞給我,随後自己開了罐,沖我揚了揚:“新年快樂。”

我說:“新年快樂。”他移回身子的時候見到他那塑料袋裏還塞着幾盒安全套,還有潤滑液。

是我比較喜歡的牌子。

我灌了口啤酒,先看了看袋子又轉頭看了看他。

他把煙熄在煙灰缸裏,仰頭灌了口酒,在接受到我的視線後笑了一下:“看屁,我不能有生理需求?”

他放下啤酒瓶說:“跟誰做不是做?”

我點了下頭,說的十分有道理,跟誰做不是做,反正我也不是沒跟他做過,大年三十兩個男人不來一炮慶祝跨年實在說不過去,過去很多年我都是這麽過年的。

宋益說完就準備去浴室洗澡,還十分熱情地邀請我跟他一起,我說我要把這幾瓶啤的給喝了,下酒菜給吃了,讓他收拾自己。

他裹着浴巾頭發濕漉漉的走出來牆上挂的鐘已經快走到十二點半了,這個年确實跨過去了。

宋益朝我方向走了沒兩步後我身旁座機電話又響起來,我順手接了電話:“喂?”

宋益坐在了我身邊,身上洗澡後被水熨熱的氣息充斥在我的周圍,我伸手指揉了揉他的耳垂,他看了我一眼。

電話裏面沒有聲音,我又喂了一聲。

滋滋電流聲傳過,我`操了聲:“大晚上給我玩午夜兇鈴啊?”我出兩根手指捏了捏宋益帶着水汽的發根,指腹上立刻布滿了水,我收回手拿手指在自己鼻子下聞了聞,是我家香波的味道。

我對着電話說:“唐冬冬有話他媽說話,少在這給老子裝鬼。”

12.

那邊突然傳出了呼吸聲,緩慢加急,身旁的宋益環胸背靠着沙發靜靜地看了我一會兒,然後他扭頭到茶幾上去點自己拿自己的煙盒,點了根煙。

周殊錦在電話那頭吐出兩個字:“想吐。”聽這語氣感覺是喝大了,正在廁所或者哪個沒人的地方醞釀吐意。

我沒說話,看見宋益一只手夾着煙一只手在沙發扶手上叩了叩。

周殊錦說:“我聽到你旁邊有人抽煙打火機的聲音。”

我說:“那又怎麽樣?”

周殊錦喝醉了般在那裏哼哼唧唧了半晌:“嗯……沒怎麽樣。”

我說:“挂了。”

那邊半天只有呼吸,正準備放電話聽到那邊一陣翻江倒海的吐聲,嘴裏還喃喃着說:“不,不許挂。”

“……”我覺得他可能剛剛是把腦子給吐出去了。

隔了沒兩秒鐘聽見他支吾道:“難受。”

“……”宋益在旁邊抽完了一根煙,然後他沖我翹了翹眉毛。

周殊錦在那邊呻吟道:“我好難受啊哥。”說了兩聲開始哭,“胃疼。”

“吃藥。”我說。

他哽咽着說道:“想你。”

我說:“想個雞`巴,少裝。”

那邊可能真的喝得胃疼了又是一陣嘔吐聲,接下來啞着嗓子抽噎着跟我說:“新年快樂,哥。”

這好像确實是我撿到他以來第一次沒有跟他在一起過年,我拿着手機“嗯”了一聲。

宋益點起了他的第二根煙,他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兒。

周殊錦在電話裏說:“都想。”

他這話把我給說樂了,喝醉了酒給我打電話發`騷呢,我笑了聲:“怎麽,發`騷呢?不是說自己不騷嗎?”

那邊吸了吸鼻子。

我說:“想被操啊,褲子脫了。”

沙發上坐着的宋益突然站了起來,隔了好一會兒他垂眸看我,然後告訴我:“我先去睡,有事叫我。”

我哎了一聲,耳機裏傳出些窸窸窣窣的聲音,接着是周殊錦壓着嗓子的呻吟聲。

宋益已經推開卧室門進去了,我撐着腦袋聽見電話那邊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可真他媽的騷。

我反正無所謂,反正滿足情`欲而已,哪一種方式都可以,我好笑地問了聲電話那頭的人:“在幹嘛呢?”

那邊含含糊糊地回:“撸管。”

我覺得樂,他肯定是喝多了,不然絕對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在這個時間點給我打電話發`騷,過年嘛,想想都知道肯定敬酒的不少。

我說:“射了沒?”

還聽見他認認真真的回我說:“沒。”

我問他:“你覺得自己哪裏最騷?”

他喘了好半天的氣,好一會兒他含糊不清地吐了兩字:“不、騷。”

——

晚上應該還有1點

過去我從來不讓唐冬冬喝酒也不讓唐冬冬抽煙,我覺得他弄什麽都能成瘾。在我的觀念裏面——你可以喜歡抽煙喜歡喝酒喜歡做`愛,但是你不能被它控制。我覺得唐冬冬很容易被這樣的東西控制,而我十分不喜歡感官被控制後失智的人。

我對着電話嘲了聲:“喝大了給我打電話不是發`騷?”

周殊錦在那邊吸了吸鼻子,嗚咽着嗓子說:“想你。”

我說:“你是想我雞`巴了吧?”

好一會兒那邊說:“也想。”

我有些想笑,突然有些後悔過去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讓他喝酒,現在看來他喝起酒來還挺逗。

半年前最後一次見面他也是喝大了才會在廁所裏哭的跟個傻`逼似的,我盤腿坐在沙發上就着電視裏廣告的聲音對那頭的人說:“褲子脫了,食指跟中指含在在嘴裏吸吸,岔開腿。”

“……”周殊錦沒有聲音。

我說:“摳進去。”

“……”他的呼吸聲很重,我甚至感覺自己能感受到他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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