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個明星朋友啊什麽的都沒有嗎?”

薛美琪支在桌子上:“我在寫個劇本。”

“什麽?”我實在莫名。

薛美琪說:“我不可以就這樣消失,我要回到大屏幕上去。”

“哦。”我對這個實在是不感興趣。

薛美琪突然側頭看了我一眼:“我被老東家放黑料說我跟多個男人有不正當的男女關系。”

“……”這個我也不是太感興趣,我應了兩聲,在我書架上找自己要拿的資料,薛美琪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還說我大學時期被包養,能當明星全是因為背後有金主。”

我找資料的空擋随嘴問了句:“那你是嗎?”

薛美琪理所當然的回我:“是啊。”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樂了:“那回去找你金主幫你啊。”

薛美琪坐回椅子上開始翻自己的稿子:“我寫的是一個女孩子從小在農村長到小學畢業後家裏人就不讓她讀書,因為女孩子都是要送到別人家去的。”

我哦了聲,靠着書架看她:“但是你是大學生。”

薛美琪說:“這個女孩靠自己變成了一個大學生,她有足夠聰明的大腦還有逃離這個垃圾圈堅定的想法,她離開的每一步都走的十分堅定。”

我哦了一聲。

薛美琪趴在桌子上想了會兒:“還要再可憐點才能洗白我嗎?”

我沒說話。

薛美琪說:“我出錢讓導演拍我,并且宣傳的時候一定要寫是我的親生經歷。”

我說:“還要再可憐的。”頓了頓想到這人不是說還欠着老東家一屁股債嗎,“你有錢?”

薛美琪看我:“比如怎樣再可憐一點?”

“比如你爸爸酗酒你媽媽無能,你從小被毆打。”我說。

薛美琪說:“這也不是很可憐吧,人生常态。”

她要求還挺多,我拿到資料坐到了她桌子上看她:“那就比如你有個弟弟。”

薛美琪“嗯嗯”點頭。

我說:“你酗酒的爸爸喝酒喝多了掉進水塘淹死後你媽帶着你弟弟改嫁。”

薛美琪點頭。

我說:“你無能的媽媽在你爸爸在世的時候尚不能保護你跟你弟弟在改嫁之後更加不能了,你跟你弟弟從被親生父親毆打後變成被繼父毆打。”

薛美琪點了下頭:“然後呢,會更慘嗎?”

我看着她說:“是啊,然後你媽媽生病死了。你帶着你弟弟在繼父的屋檐下求生。”

薛美琪“嗯”了一聲。

我說:“你嗑藥酗酒的繼父在某天嗨了後拿斧子砍死了你的弟弟,你茍且偷生。”

薛美琪長長的“嗯”出一聲,然後說:“然後我跑了,我要離開垃圾圈離開下流人群離開屠宰場,我要站在大屏幕前我要讓人愛我,我要讓很多很多的人看見我,讓很多很多的人愛我。”

我低頭看了眼薛美琪,薛美琪垂着眼睛看着她面前散着的稿子。

我問她:“薛美琪,誰讓你來找我的?”

薛美琪擡起頭,她伸手擦了擦自己眼角滾下的淚珠:“唐哥,我要讓很多很多很多的人看見我喜歡我。”

23.

因為薛美琪十分莫名其妙傷心地哭了起來導致最後我他媽連我自己要問什麽都忘了,不過我也無所謂就是了,不管她是湊巧碰到我還真的是誰讓她來的我現在在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誰也不能拿我怎麽樣。

快過年的時候薛美琪好像有些忙了起來,而我則幾乎完全閑了下來,索性給自己工作室幹活的幾人放了長假,大年三十晚上薛美琪不知道從哪裏弄了瓶酒來找我,才給我倒了杯酒就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跟我借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在我書房她當我面哭後自行把我們倆的關系給定義成了什麽十分親密的朋友關系,她變得越發大膽了起來,她坐在沙發扶手上抿了口酒後告訴我:“劇本編完了。”

我敢保證我确實是十分真誠地恭喜了她一通,薛美琪看着我說:“可是我沒錢。”

我納了悶:“薛美琪你怎麽能這麽不要臉?”

她放下酒杯走到我這邊抱着我的胳膊仰頭看我:“哥你救救我啊,我要回到大熒幕上去啊成敗在此一舉。”

我揮了揮胳膊甩開她,她微微往後撤了撤雙手合十擺了個“求求你”的姿勢,像個什麽可憐的小動物,我張嘴想罵她,桌上電話響了,我嫌棄的伸手隔空點了點薛美琪然後去拿自己的電話。

我看號碼還以為是宋益給我打的電話,他在我來這的一年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屈指可數,他應該也有他自己要過的人生,我覺得這樣挺不錯的,逢年過節打個招呼,各自有各自的人生。

接電話的時候薛美琪在那邊直接十分誇張地給我作起揖來,活生生給我他媽的看笑了,沒好氣的出了聲:“你給誰作揖呢?”

薛美琪一個笑容我還沒接收到大腦裏,手機裏傳來聲:“哥,新年快樂。”

這聲音我實在太熟了,轉了個身想要挂電話,周殊錦在那邊說:“別挂啊,這麽久沒見聊聊嘛。”

他語調不急不慢吐字清晰,沒有絲毫醉酒的意思,我當去年我從沛市走的時候該是我倆最後一次交流了,他怎麽就能跟個神經病似的對于我這麽窮追不舍?

我把他電話挂了随後直接把號碼拉進了黑名單,薛美琪從我身後湊過來:“麻煩的人?”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手裏的電話又響了起來,薛美琪從我手裏搶過了電話,她接通電話然後輕聲張嘴:“喂?”

“……”我就說薛美琪在我面前膽子越來越大了。

薛美琪看了我一眼說:“少在這麽好的夜晚打擾別人的好事!”她說完挂了電話,她把手機還給我的時候還一臉邀功的表情:“我幫你解決了一個麻煩是嗎?”

我的電話确實沒有再響起來過,直到跨過了我的又一個新年,來這邊度假的人群開始緩慢的減少,薛美琪拿着我那張給了宋益又被送回來的銀行卡回去開始她重回大熒幕的計劃。

我剛來這邊着急着賺錢的時候沒空關心自己的身體欲`望,現在一切緩慢步入正軌後開始關心起自己的身體,我甚至在某天薛美琪打電話給我說她開機後順嘴問了句她有沒有什麽聽話的不吵不鬧的人能來跟我呆幾天時間。

薛美琪在那邊鬼叫着對我說:“我又不是娛樂圈老鸨!”

我怪沒趣的挂了電話。

到了春末時候薛美琪黑了一大圈又跑回來了,我見她那副死了爹媽的樣子當我兩百萬打水漂了,她在卧室睡了一天一夜大半夜拉着我吃了興奮劑般地要出去買菜做頓家鄉菜吃,她說她想死老家裏人做的飯菜了。

我覺得應該是随着年齡的增長我的脾氣越來越好了,對很多莫名其妙又無理取鬧的事情可以放寬計較的心。

過了這個春天我就三十五歲了,我人生的三十五年就這麽迅速而不可控的從我身上溜走了,如果一個人的人生真的必須要有一個前半生跟後半生的分水嶺存在的話,那麽我希望在我能夠縱觀我一生的某個時間這個分水嶺是我還正當壯年的時候,那麽至少那些我無意去提起也根本不想去觸碰的往事,至少證明它沒有能夠影響我的一生。

——

因為馬上冬冬要出場了,所以我就寫在這裏以免超過十點半還沒更新觸發魔法!

注意狗血,只能提醒到這裏了

——

天氣暖起來,來這個地方度假的人又開始變多,通常旅游的旺季就是我工作的淡季,薛美琪也來來回回了好幾趟,等夏天真的到來後的某一天我在海邊想着自己能不能搞到一兩艘小型游艇,我工作室一個幹活的小夥子騎着個摩托跑來急匆匆地跑來找我說有人找我。

我還觀察那二手游艇的新舊,回神見這人氣喘籲籲一副着急的樣子緩着嗓子問了聲:“誰找?”

他搖頭說不認識,我買東西也不着急,還想着貨比三家,正好依着這個借口說回去考慮下再聯系,便跟着回了自己的地方。

那個人在酒店門口等我,他站在那裏時不時看表的樣子讓我從很遠的地方就能感受到他的不耐煩,我下了車摘了摩托車頭盔走上前好奇:“找我?”

那個人轉回身上上下下看了我好幾眼,那打量貨物的眼神要是放在過去我應該至少已經罵過去了,現在我能跟一邊進酒店往我工作室的方向走去一邊重複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這個我沒什麽印象的男人跟在我身後笑了聲:“貴人多忘事啊唐總。”

我回頭看了他眼,有一點眼熟,但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全都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我想這樣算的話我沒有誰不眼熟的,我等電梯的時候看他:“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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