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他說:“我給你送個禮物。”

我進電梯轉身端詳了他一會兒,我再細細想了下這個人是誰,他确實很眼熟,但是難以跟我的記憶對號入座上,我還當哪個過去有過一兩次合作的生意夥伴想來跟我合計合計在這個鬼地方賺點錢之類的事情。

等樓層到了電梯停下來,我走進我工作的大門,我才發現很明顯是我想的有些太好了,大廳中央一個接待客人的大沙發上縮着一個男人,他仰着頭十分認真地看着那牆壁上挂着正在播放的宣傳視頻。

“……”我轉回頭看站在我身後的男人。

這個男人沒任何動作,他的視線從我身上移動到我身後,随後我感受到我身後不遠處有人走過來,他越過我直接走到我面前的男人身旁,他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胳膊,貼着他身側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然後小聲說:“你好啊。”

“……”周殊錦這幅模樣像是個智商不足80的弱智,我看向他摟着的這個男人:“什麽意思?”

男人還沒說話,周殊錦吸了吸鼻子,眼睛瞬間紅了起來,他側擡頭看向自己抱着的那個男人,十分委屈地開口道:“晟晟,我覺得他不喜歡我。”

我就在他開口的這瞬間突然想起這個男人是誰了,我跟他在很多年前有過一面之緣,他當時跟邵合耿在一起,讓我想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薛美琪也跟他認識。

他媽的薛美琪當然跟他有關系,不然他憑什麽能站到我面前來還帶着這樣一個傻`逼兮兮的周殊錦?!

我說:“張晟?”

張晟并不算是多禮貌地朝我笑了下:“記性真好。”

我轉身:“怎麽來的怎麽走,幫我把門關上,謝謝。”

身後突然伸出只手拽住了我的衣袖,我扯了下,聽見後面人吸嗦着鼻子說:“你別讨厭我,我很乖的。”

我費了不少力氣才把自己的袖子從周殊錦的手裏扯了出來,力氣大到以至于扯開後我不得不因為慣性往前踉跄了一步,然後聽見“咚”得一聲,我回過身見剛剛扯着我衣袖的人跌在了地上,他坐在地上伸手揉自己的眼睛,憋着哭似的嗓音。

我問張晟:“你帶個傻`逼來我這什麽意思?”

張晟甩了甩手:“不知道,反正已經是個廢物了,你要留就留,不留的話随便找個地方扔了埋了淹了都随意。”他說完擡手看了下表,“我趕時間回去,走了。”

我冷眼看着他這一副裝逼的模樣,那個跌坐在地上的小弱智還在憋哭似的憋着氣,張晟轉身要走。

我氣笑了:“敢情老子這裏成了個傻`逼收容站?”

前有破産了的薛美琪後有弱智了的周殊錦,還是他媽的這群人真的以為我現在已經變成了個什麽熱衷慈善的大善人了?

張晟沒搭我的腔,他十分果斷的轉身出門進了電梯,我冷眼看着他電梯的門縫越來越小。

周殊錦坐在地上抽抽搭搭了好一會兒,他伸手抓住我的褲腿抽抽噎噎又不敢哭的樣子:“不、不要生氣,我很乖,真的很乖的。”

我低頭看了他一眼,還沒擺出個嘲諷的笑出來,那邊進電梯的人突然又開了電梯,他站在裏面沉默了好一會兒,我問他:“什麽意思?還是你們一個個都覺得我已經善良到會不問緣由的去收留任何人的地步?”我樂了,“你們他媽的怎麽不把老子當菩薩拜拜呢?”

張晟的手按在電梯的開門鍵,時間長到電梯門都開始發出響聲,我聽見他很不耐煩的說了句:“他留在國內只會被人弄死,如果不是他原來幫我過,我不可能冒着風險來管他。”他頓了會兒,還覺得有些煩惱的模樣,“我不習慣欠人人情。”

他話音才落松開了自己按着電梯的手,我在電梯門緩慢關上的時候想——這關我屁事。

那個一邊裝逼說着敢時間的人突然伸手直接按住了快關上的電梯門,那銀灰色的門因為感受到阻力又再次縮了回去,張晟手抵在門上,他對我說:“要留下要丢了随意,這我不管,我只做到這裏。”

我冷眼看着那個仍舊支在門上的人,他撐在門上沉默了良久,随後我聽見他問我,難以啓齒般地出聲問道:“薛美琪在哪?”

坐在地上的周殊錦吸了吸鼻子,我看了眼張晟沒出聲,他沉默了片刻後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電梯門緩慢的關上,開始運轉,到達一樓。

周殊錦坐在我腿邊拽着我的褲腿憋着氣呼吸着,我工作室的宣傳視頻還在兢兢業業地宣傳着我的勞動成果,我低頭看了眼周殊錦,擡腿收自己被他拽着的褲腿,周殊錦這次收手收的很快,他收回手後在自己眼角揉了好一會兒,他放下手後仰起頭紅着眼眶認認真真地盯着我。

我往後退了兩步看他:“認識我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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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周殊錦一臉茫然地坐在地上看着我,眨眼的時候睫毛他被淚水濡濕的睫毛一簇一簇的輕動着。

我覺得可笑:“不知道老子是誰你也敢留在這呢?”我走過去蹲下`身盯着周殊錦,“你真傻還是裝傻?”

周殊錦緩慢地眨了眨眼睛,他突然朝我笑出了個傻`逼般地燦爛笑容,他眼角的淚珠還将落未落,整個表情在咧開嘴笑得那瞬間開始變得十分明朗,他笑得牙龈都露了出來,他伸手抱住了我的一只胳膊,他歡快的說:“唐項!”

我抽了抽自己的手,周殊錦松開我的手後再次歡快地喊了聲我的名字:“唐項。”

隔了兩秒左右時間,他開始往自己的衣服裏掏東西,他掏東西的動作毫無章法扯得自己衣服亂七八糟地敞着,他好像找了半天沒找到東西,十分着急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在原地轉了數圈,一雙手在自己身上翻來覆去地摸索着。

——真像個傻子。我蹲在地上看他,随後見他像是從自己身上不知道什麽地方摸了到些什麽東西整個人平靜了下來,他走到我面前,一雙可能因為剛剛着急而又微微泛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緩慢地蹲下`身子跟我平視。

他手上捏着一只手機,那手機是大概是十年前的款式,銀白色翻蓋,有些眼熟。

周殊錦拿着手機的手往我的方向試探性地遞了遞,那遞送的姿勢才剛剛擺出來他又突然像是怕被誰搶走了般地急急忙忙地收了回去,他把那老式手機放在他蹲着的雙腿上。

隔了會兒他又拿出一只打火機,這只打火機對我而言實在是太眼熟了,我送給過一個很多年前完全不記得自己是周殊錦的周殊錦,那個人走了但是東西沒帶走,在時隔一個多月再見面的時候他是真的想用一把剪刀想把我弄死,我把打火機留給他想着他能顧上點舊情不需要把我們之間弄得這麽難看,然後他在我面前威脅我面讓我自己跳水庫然後我們倆往前種種他可以既往不咎。

這個打火機對我來說可實在算不上是個什麽太好的回憶,我甚至開始想他能把這個在一年半前被我丢掉的東西又撿回來難不成他媽的還能對那場對彼此都算不上好的性`愛十分懷念?

那周殊錦可真是讓我吃驚,比他真他媽的傻了這件事情還要讓我吃驚。

然後我見周殊錦從衣服裏面拿出了一個小型的塑封袋,那塑封袋普通到随處可以見到,掉在地上了也只會把它當做垃圾給撿進垃圾桶裏。

周殊錦手指捏着塑封袋的口子把東西舉了起來,那那裏面裝着的東西在我室內的燈光的照射下散發着光澤。

周殊錦舉着那東西說:“我的。”

随後他又拿起打火機說:“我的。”

這他媽的弱智不知道從哪裏找到的他幾年前從我家離開我一時興起給他戴上的乳釘。

他把那兩樣東西整整齊齊地擺在我面前,伸手指着認認真真地告訴我道:“唐項送給我的。”

我冷嗤:“不是,給狗挂的牌。”

周殊錦沒理我,他低頭拿起他放在自己腿間的翻蓋手機,按了幾下後,那鬼東西竟然傳出了開機的聲音 ,隔了一會兒周殊錦把手機屏幕對着我,随後自己也探過了腦袋盯着手機屏幕看了看,他說:“唐項。”

這手機屏幕是鬼都不知道多少年前一張照片,手機像素算不上高,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偷拍的,鏡頭裏那個可能還不到二十歲的周殊錦在前面面無表情地盯着攝像頭,身後是我,不知道低頭在看着什麽東西。

周殊錦探過腦袋歡快地伸手指着手機屏幕說:“我跟唐項。”

我側頭看了眼現在這個傻`逼兮兮的周殊錦一眼:“誰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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