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

第 15 章

箭矢直直插進男人胸膛,鮮血汩汩流出,滴答聲在寂靜寝殿格外刺耳。

少女着薄薄寝衣,一只小手正緊緊捏着錦被,微張檀口,愣愣地看着面前男人。

她卸了珠釵,青絲如瀑垂落肩背,更襯得她那張小臉巴掌大,搖晃光影裏透着令人心驚的白。

她坐在床榻,男人半跪床前,而他即使是跪着,一副臣服之态,那強悍的身軀也将病弱的少女牢牢困住,活像猛獸在牢牢守着自己獵物。

熾歡眨眨眼,眸子裏溢滿了水霧。

她分不清現實和夢境,恍然之間,她當真以為自己陷在了夢魇之中。

夢裏,她看到了那個奴隸。

他中了箭,流了血。

他好像受傷了,是死了嗎?

完了,他真的死了。

熾歡方才喝過藥,本就頭昏腦脹,而此時此刻蕭灼這幅插箭流血的模樣更是令她頭疼欲裂,意識模糊,一下竟是暈了過去。

看到少女嬌弱身軀往後倒,男人瞳孔驟然緊縮,那向來沉黑無瀾的眸子驟現慌色,因為過于擔憂眼前的小姑娘,此時他也顧不上身份尊卑,也顧不上身上的傷,脊背直起,起身上床榻,單手接住了昏暈過去的小姑娘。

小姑娘被穩穩地安置在他臂彎之中。

那張白生生的小臉蹭着他手臂,挺秀鼻翼輕抽,呼吸清淺,灑落他手臂。

明明隔着衣物,那呼吸卻滲入他皮膚,好似是有一塊燒紅烙鐵貼在上面,燙得他血液沸騰,欲望叫嚣。

軟玉溫香在懷,少女獨有的芳香溢滿鼻間,和漫進的雨氣交纏在一處,氤成了潮濕粘膩的欲望。

被壓抑的欲望一點點地彌散開,在這雨夜,在這濃稠的昏暗裏,逐漸發酵成再難克制的濃烈愛欲。

蕭灼身體頓時一僵,搭在少女腰際的手微微顫了下,而後便是止不住地痙攣。

她,好軟,好小。

男人垂眸,看了看自己手臂,又看向被他一手握住的少女細腰。

她的腰怕是還沒有他手臂粗,他若是掐一把,不消用什麽力氣,便能将她折斷弄碎。

怎麽會有人這麽脆弱,這般軟。

還敢擋在他面前。

蕭灼垂着眼睫,濃長睫毛在眼底映下陰影,那向來沒有笑意的眸子似是向上挑出個弧度,看向懷裏少女時,眸子裏泛着化不開的溫柔,就好像母親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與他身上的血腥肅殺形成鮮明對比,似是将他割裂成了兩個人。

少女趴在他臂彎,青絲淩亂,落了幾縷在面頰,許是覺得癢了,她黛眉輕蹙,看起來很不開心,蕭灼将她面頰的發絲別在耳後,指尖無意掠過少女那白嫩耳垂時,應是他生着薄繭的指腹弄得她疼了,少女唇間溢出一聲嘤咛,似是在哼唧着喊疼,但在這潮濕的雨夜裏交纏着水汽,這嘤咛卻別有一番說不清道不明的欲望。

少女的聲音分明很輕,似有若無,落在男人耳邊卻仿似一聲驚雷,将他渾身血液都震得沸騰起來。

轟隆隆的熱血在他全身奔湧,最後直直沖上天靈蓋時,将男人的理智攪成稀爛。

他欲要收回的手僵住,那指尖還碰着少女柔軟耳垂,殘存着令人沉淪的觸感。

面對眼前這個少女,蕭灼向來沒有自制力,淪陷得徹底,沒有如野獸一般撕咬她,占有她,沒有無止境地與她交|媾纏綿,已用盡他所有的克制力。

和本能欲望對抗,總是折磨。

少女并不知道自己的一聲低吟會在這個奴隸心底攪起滔天巨浪,将他奔湧的渴求全都引了出來,她此時陷在了昏昏沉沉的夢裏,陷在了一場又一場循環往複,似是永遠都不會結束的大火裏。

她被害怕和恐懼包圍,以為又會像以往那樣承受烈焰焚燒之痛時,在漫天大火中卻好似有人溫柔地抱住了她,将她阻隔在大火之外。

這個懷抱像是一座銅牆鐵壁,給人窒息感的同時,也給了這個少女內心深處最渴念的安全感。

那烈火好似剎那之間消失無蹤。

在最脆弱,最恐懼,最無助的時候,熾歡內心最薄弱的部分,被他觸及到了。

懷裏的小姑娘哼哼唧唧的,檀口微張呓語不斷,更加往他懷裏深處靠去。

方才只是小臉靠着手臂,此刻熾歡卻是如一只貓兒一般鑽進他懷裏,那病白的小臉貼緊緊貼着男人胸膛,也沾染上了男人身上的水汽。

少女的小臉和烏發都被浸濕,看去是濕噠噠的,男人低眸看去,在搖晃的燭光下透着一層暧昧的水色。

男人的息喘無端重了幾分。

呼吸,清香,水汽交織在一起,潮濕,粘膩,滾燙。

理智盡數崩裂。

獸的本能和欲望一瞬之間占據高地,瘋狂的占有欲充斥着男人整個頭腦,那燒灼的呼吸落在少女臉頰,将她肌膚燙出一片緋紅。

掐着少女腰肢的五指抽動,交錯的青筋下是快要壓抑不住的力量和破壞欲。

“好想撕爛殿下的衣裳,好想舔殿下的舌頭,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吃了你,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殿下怎麽辦,奴真的要忍不住了……”

“您看上去實在是……太可愛了。”

“殿下,我要怎麽辦……”

“可是,那口實在,太,太小了。”

“會撕裂的……”

“會流血的……”

“奴會傷害你的,”

“奴不想傷害你……”

對少女的愛欲在壓抑下瘋狂生長,他每顫着眼睫看懷裏的小姑娘一眼,那些無法抑制的情動便會更深一寸。

直至深入骨髓,直擊心髒。

男人喉嚨裏發出破啞又低沉的喘聲,他無法自抑地幻想着那些污穢淫靡的畫面,隐秘的渴望不斷發酵,又被他生生壓下。

唇齒間漫開血腥,他的聲音裏浸滿對抗的痛苦,眼眸此刻也幾乎要熬出血來。

但蕭灼抱着她的手卻不敢有任何動作,只顫抖地握着少女腰肢。

他怕再觸碰她,便會克制不了将這個嬌弱的少女壓在身下,無止境地同她交|媾。

就和野獸一般。

他自小……便被人視作野獸,視作怪物,視作孽種,他本不該在乎這些。

但此時此刻,當纖細柔易碎的少女窩在他懷裏時,他卻不想如此。

不能,不能讓她知道他是這樣一個人。

他也不想這麽對她。

他不能傷害她。

絕,不能。

為了壓下那些欲念,蕭灼沒有絲毫猶豫,猛地将箭矢往裏推進一寸,又利落拔出。

箭矢推進又被拔,血柱湧出,那鑽心疼痛随之蔓延。

男人額頭沁出細汗,順着他削瘦硬挺的面容往下落。

他卻不知痛苦,反覺痛快,仰頭深深地吞咽,汗順着起伏的喉結蜿蜒而下,得到短暫解脫。

但很快,蕭灼又陷入了更深的折磨之中。

他懷裏的少女并不知道他此刻的煎熬還痛苦,她不斷在他懷裏蹭着,尋找着最舒服的姿勢,那寝衣的盤扣不知何時被蹭開。

新雪刺目,玉峰搖顫,激得人眼睛生火流血。

男人瞳孔一縮,沉黑的眸子霎那間被湧上的欲望浸亮,就連鴉睫都被濡濕,墜着的水珠搖搖晃晃。

而這還沒完。

懷裏的少女許是還未找到舒服的姿勢,她小嘴張開低喃一聲,不知道在說什麽,随後一只小手竟是直接伸了過來,藕臂纏住了男人勁瘦有力的腰腹,雪峰被壓,形狀也變了。

而她另一只手不知怎麽拽住了男人衣襟,大有扯開之勢,那微張的柔軟檀唇貼着男人胸膛這。

這番依戀模樣,似是嬰兒在找尋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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