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哥暴斃,我是我哥
第3章 :我哥暴斃,我是我哥
“好。”
祁也果真應諾,在男人第二次說出“幫我”二字時,他朝那alpha挑了挑眉:“放下,還是挨打。”
他這幅瞧不起人的态度激怒了那alpha。
一陣威壓襲來,這人正在釋放信息素,alpha的信息素不僅能引導omega發情,同時也能壓制同類。
當然這種壓制需要雙方具有較強的等級差距。
顯然,祁也并不是弱的那個。
他對滿電梯的信息素毫無反應,反倒捂住鼻子一副嫌棄的樣子:“這信息素什麽味兒,又臭又沖鼻子,怪惡心的。”
alpha對自己的信息素尤為看中,他這樣說,顯然有瞧不起人的嫌疑。
alpha的怒氣更甚,揮拳朝祁也打了過去。眼見那拳頭就要落在臉上,祁也卻顯得毫不在乎。
眼前的alpha打不過他,一個A級而已,連撲上來的動作都顯得有些滑稽。
祁也輕松躲過他的拳頭,側過身後抓住他的後衣領,利用慣性将人甩了出去。
那alpha重重摔到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他詫異的目光追随着祁也,就這麽眼睜睜看着他把陸夏川給抱走了。
祁也将倒地的美人抱起,調笑道:“你發情了?”
說着,他要去摘美人的面具,想要看看這人的相貌。不曾想,美人似乎很抗拒,抓住他的手重重一甩。
“要不要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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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突然開口,聲音嘶啞動聽,又是這麽直接,他又怎麽會拒絕呢?
祁也笑着,腳步快了不少,迅速來到走廊盡頭,推開了4444號房間。
熟悉的裝潢,昏黃的燈光。
祁也嫌太暗,剛要調節燈光,沒想到懷裏的人先他一步,伸手按在開關上。
“燈關了。”美人低頭,隐去不自在的神情,“窗簾拉上,不準碰我的面具,不準親我,不準……”
祁也親上他的唇,堵住他掃興的不準。
一吻之後,他用腳帶上門,迅速進入套房卧室。
一地散落的衣物,滿室旖旎,柔和美麗。
可惜祁也太急了,竟真就沒去掀開那美人的面具,在漆黑的室內,一次又一次咬上他的腺體。
明知身下的人是個beta,明知他無法被自己标記,他卻總是忍不住咬上那裏,讓腺體上留下自己的牙印,仿佛這樣,這個beta就能被他徹底占有。
……
想到這裏,祁也有些遺憾,繼續堵着陸夏川的車門。
道:“可惜那天沒看見你的臉,不然——”
他頓了頓,在陸夏川臉上肆意打量:“這種好事,怎麽可能輪到祁商那呆瓜。”
陸夏川已經記起了眼前人是誰,那天的畫面再次浮現腦海。
“說完了嗎?”
他臉上并沒有祁也期待的惱羞成怒,反而一臉平靜,甚至因為過于平靜顯得有些冷漠。
祁也笑着點頭,摸上他手:“陸将軍,我說完了。”
陸夏川低頭,就這麽看着他慢慢擠入自己的指縫,與自己十指相扣。
只是短暫握了一會兒,祁也就後退一步,突然變得很有分寸,笑着與他告別:“寶貝,再見。”
陸夏川盯着突然空了的手,再擡頭卻見祁昌昀不知何時出現,正站在祁也身後,臉色難看,視線在他與祁也之間不斷徘徊。
陸夏川尴尬回頭,毫無征兆地紅了耳朵,聲音卻冷了幾分:“餘承,上車。”
聽到将軍命令,餘承手腳麻利爬上了車。
陸夏川的車離開後,祁也才回頭,嘴角依舊挂着笑。
“老頭子,都看到了?”
“老頭子?”祁昌昀瞬間被轉移了注意,氣急敗壞地打了他一耳光。
祁昌昀這一巴掌根本沒有收力,祁也的左臉瞬間腫了起來,看起來有些滑稽但絲毫不影響其帥氣。
“不叫老頭子,難道喊你爹嗎?”祁也懶懶地倚在牆上,漆黑眸子中的仇恨不加隐藏。
他又道:“母親是怎麽死的,你應該比我清楚。”
祁昌昀愣在原地,第二掌終究是沒有揮下來。
他的手舉在半空,過了片刻才緩慢放下:“你母親他——”
“我沒有興趣聽你解釋。”祁也冷聲打斷他,再轉身臉上已經恢複了往常的笑容,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這個家他不喜歡,這個爹他也不認。
他不像祁商那個僞君子,能将滿心仇恨全部隐藏,裝出萬事不關心的模樣。
祁也離開家,又回到了自己榮華酒店的套房。
見到陸夏川,他是高興的,已經很久沒遇見過能讓他這麽感興趣的人了。
陸夏川成功點燃了他的欲望,讓他沉寂已久的心髒重新跳動。
只是祁昌昀那一巴掌,掃了他的興,竟讓逐漸淡去的記憶重現腦海。
母親是怎麽死的?
母親的死與祁昌昀脫不了幹系,如果不是他非要那塊地,惹怒了公會那群亡命徒。
他母親怎麽會死?
祁也給自己點了根煙。
他不喜歡香煙嗆人的氣味,但這東西又真的可以麻痹神經。讓人片刻淡忘煩惱,在難聞的氣味中喪失思考。
叮咚——
智腦鈴聲響起,祁商發來了消息。
很長一段話,大抵是在問他,陸夏川有沒有抱怨,婚禮什麽時候舉行。
祁也覺得好笑,要和陸夏川結婚的是祁商,而祁商身為新郎,竟然什麽都不知道,還要來問他這個外人。
早知道祁商的結婚對象是陸夏川,就應該他來結。
不過,現在貌似也不算太晚。
婚禮一天沒有舉行,他便一直有機會泡陸夏川。征服一個不受信息素控制的beta,要比征服一個omega更具有挑戰性。
光是想想就足夠令人興奮。
祁也将煙掐斷,煩心事也被他抛之腦後,取而代之的是滿心愉悅,和難以忘懷的渴望。
他離開房間,下樓去了地下的拍賣場。
那拍賣場正是陸夏川上次來的。
也正是那場拍賣,陸夏川被人下了藥陷害,差點淪為他人的玩具。
榮華酒店地下二層。
祁也找到拍賣場的負責人,敲打着總算問到了自己想知道的。
拍賣場負責人原本還要保密,可最終還是敵不過少東家的拳腳。
他癱坐在地,舉着被折斷的胳膊,腦袋上不停流血。
“是陸傑,他是我們的股東,拍賣場都會随即發放面具和牌號,以此保護拍賣者的隐私。”
“陸傑和陸将軍,他們一起來的,陸傑讓我在茶水裏下的東西,我……我只知道這麽多。”
祁也靠着沙發,對他的回答還算滿意:“嗯,那你知道陸夏川喜歡什麽嗎?”
負責人立刻搖頭。
“笨蛋。”祁也揚起腳在他腦袋上踢了一下,将人踹倒在地,“他拍沒拍什麽東西,你是負責人,你不知道嗎?”
“拍……拍東西?”負責人腦袋上的血流得更多,半邊臉都成了紅色,坑坑巴巴道,“有,一個花瓶,貌似是某個大師的遺作。”
負責人擡頭,見少東家很是滿意,于是繼續道:“陸将軍接連叫價三次,看起來很喜歡,只可惜花瓶還是被29號買家高價拍走了。”
“29號買家,是誰?”
“陛下。”負責人不敢隐瞞,只好将自己知道的全盤托出。
問完話,祁也邁着輕松的步伐離開。
一番打聽下來,還算小有收獲。
至少他又知道了陸夏川的一個喜好。
陸夏川喜歡chanin大師的作品。
管他什麽大師,他買來送就行了。
還有那個被狗國王買走的花瓶,他遲早給搶過來送給陸夏川。
他祁也本事不大,讨人歡心還是有幾招的。
想着,他的步伐加快,興沖沖地找到蔣韞成。
作為好哥們,蔣韞成毫不吝啬,聽他說完緣由,立即答應了下來。
“chanin是吧?我知道,有人拿他的作品讨好我爸,反正我爸也不喜歡,改天就給你偷過來。”蔣韞成拍着胸脯保證,“你哥的未婚妻,我幫你追定了。”
祁也拍拍他的肩膀,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好哥們,謝了。”
“客氣什麽。”蔣韞成托着腦袋,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問道,“對了,你哥跟陸……陸夏川的婚禮是……什麽時候?”
“好像是……”祁也記不起來了,于是翻開智腦,在網上一番搜索下來,才道,“28號。”
“是明天?”祁也一愣,怎麽這麽快,他禮物還沒送呢。
蔣韞成朝他的智腦看去,确實看到了皇室的公告。
“還真是明天,那你怎麽辦?搶婚嗎?”
說起搶婚,喝醉酒的蔣韞成格外大膽,已經開始謀劃起來,什麽刀砍、槍殺、機甲戰……凡是能想到的搶婚手段都被他說了出來。
祁也搖搖頭:“搶什麽婚,你不覺得他們結婚反而更刺激嗎?”
話雖如此,可他當然更希望少了這名義上的束縛,只讓這人屬于自己,最好是和自己結婚。
每天回家,陸夏川都會乖乖地坐在床邊等他,這樣的畫面還挺美好。
“不搶婚了?”蔣韞成問,“萬一他跟你哥洞房,那你不——”
不等他說完,祁也迅速打斷道:“放屁,陸夏川根本不喜歡祁商!”
“可他也不喜歡你。”
心裏話脫口而出,下一秒便見祁也黑了臉,抛下酒杯轉身就往外走。
蔣韞成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忙拍着自己的嘴巴呸呸呸。
可任憑他怎麽喊,祁也就是死不回頭,徑直朝外面走去。
“啧。”
蔣韞成懊惱不已,都是醉酒誤事,他竟忘了祁也是大少爺脾氣,事多又倔,眼裏最容不得沙子。
哪怕這沙子是他哥,他也能給鏟除了。
沒辦法,他只好目送祁也大步離開,留自己一人繼續暢飲。
離開酒吧後,祁也坐上車,還未開出多遠,智腦突然鈴聲作響,有電話打了過來。
看到是陌生的號碼,他幹脆挂斷,可那號碼的主人孜孜不倦,接連打了四五回。
第六回 ,祁也總算接通。
“什麽事?”
“回家一趟。”電話那邊,祁昌昀的聲音焦急萬分,顯然是遇到了什麽麻煩。
祁也呵呵一笑,立即挂斷電話。
祁昌昀有麻煩,他只會拍手叫好,怎麽可能幫忙?
接連被挂斷四次後,祁昌昀依舊不死心,哪怕拉黑也繼續換號撥打。
祁也不勝其煩,将車停到路邊,終于接通了他的電話。
“說吧,老東西,遇見什麽麻煩了。”
祁昌昀不再賣關子,直接道:“你哥死了。”
“死了?”饒是祁也也難免一愣,“祁商死了?”
在祁昌昀的催促下,祁也駕車回家。
到了家,老東西像見到救命稻草一樣,上前一步,激動地抓住他的胳膊:“你哥死了。”
祁也甩開他的手,問道:“屍體呢?”
“屍體還在研究所。”
兒子死了,祁昌昀臉上卻不見任何悲傷,反倒一直在擔心另一件事。
“和陸夏川的婚約是陛下訂的,陛下承諾了好處。”祁昌昀道出實情,“如果婚約毀了,祁家就得不到星際貿易的特權。”
要知道,周邊其餘的聯邦星球,人口基數大,國內生産力又不夠發達,與他們進行星際貿易穩賺不賠。
可惜星際貿易一直被陛下的財團壟斷。
就連祁家也只能拿到些邊角料。
祁昌昀利用祁商和陸夏川的婚約,謀得更多分紅,甚至讓陛下心甘情願讓出了兩條貿易通道。
“你想做什麽?”祁也環着手,默默地看着祁昌昀,“叫我回來,你是想讓我幫忙吧?”
“讓我猜猜,你是打算……讓我冒充我哥和陸夏川結婚?”祁也笑出聲,“我猜得對不對?”
祁昌昀點頭:“陛下點名要你哥和陸夏川成婚,你們是雙胞胎,長得一樣。”
所以他才會出此下策。
祁也走到沙發旁,緩緩躺下,一副慵散,毫不在意的模樣。
“你從陛下那裏撈了不少好處,讓我幫你,總該分我一半吧!”
祁昌昀咬咬牙,忍住抽死他的沖動,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