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防着我?

第5章 :你防着我?

廚房內,祁也樂呵呵地煮了一鍋泡面。他不擅長廚藝,最多煮個泡面、雞蛋,對于蒸、炒、煎、炸,樣樣不通。

陸夏川喜歡吃辣的,但作為一個普通的beta,畢竟不像omega那樣……還是吃點清淡的,省得事後難受。

見面煮得差不多了,祁也又往鍋裏打了一個雞蛋,待到水再次滾開。他趕緊關火,給陸夏川盛了一點出來。

他端着碗,小心翼翼地往樓上去。

等到了主卧卻不見陸夏川的身影。與此同時,浴室裏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陸夏川正在洗澡。

“老婆!”祁也把碗放到床頭,來到浴室門外,他尚且按捺得住,不曾破門而入,只是輕輕敲了敲門,“你在洗澡啊,要不要我幫你,可以幫你搓背、洗腳、按腿,這些我都是專業的。”

坐在浴缸裏的陸夏川不說話,眉毛皺起,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祁也真的很煩,很吵。

“老婆。”祁也握上門把手,嘗試過後才發現門被陸夏川從裏面反鎖了起來。

瞧着打不開的門和謹慎的老婆,祁也冷笑:“陸夏川,你防着我?”

他的語氣生硬帶着怒氣,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門把手。

浴室內,陸夏川依舊沉默,平靜而慵懶地靠在浴缸中,一下一下地往身上撩水。

祁也貼在門上,總覺得那水聲過于清晰,他閉上眼,腦海中都是赤身裸體的陸夏川。

陸夏川的肩、陸夏川的腿、陸夏川的腰和陸夏川的嘴。

“你不說話,還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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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也說完,轉身離開了卧室。

片刻後,他拿着不知道哪裏來的鐵絲,鐵絲被他擰在一起,插進鎖孔轉了幾圈後。

咔嚓一聲,反鎖的門打開。

陸夏川聽到聲音睜眼,只見祁也靠在門上環手,嘴角挂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見他看過去,祁也朝他吹了個流氓哨,視線不規矩地在他身上掃來掃去。

“身材不錯就是腿太細了。”祁也走到浴缸旁,伸手抓住他的小腿,問,“有感覺嗎?”

從戰場上受傷過後,陸夏川的雙腿神經受損。膝蓋及以下的部分完全喪失知覺,僅剩大腿那裏能感受到一些外部刺激。

明明祁也抓得很用力,在他腿上留下深深的淤青,他卻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陸夏川想要掙紮又動彈不得,只能任由祁也擡起他的右腿。

祁也彎腰在他小腿上親了一口:“我忘了,你是殘廢,兩條腿是一點都動彈不得。”

祁也說話難聽,故意激怒他。

而陸夏川也如他所料,特別在意這件事,尤其聽不得殘廢二字。

祁也話音剛落,他便用力挺起上半身,一拳揮打了過去。

祁也松開他的腿,繼而抓住他的手腕,往前走一步将陸夏川上半身圈在懷裏。

他蹲在浴缸邊,笑道:“說你一句都不成,算我說錯了,我給你道歉,你也要給我道歉。”

他視線下移,又悄悄看了看陸夏川的腰。

只見,他泡在水中的皮膚有些發紅,可能是水溫太高了,也可能是皮膚太嫩了。

“我抱你出來,到床上你給我道歉。”

說着,他不顧陸夏川的掙紮,将人抱回了卧室。

陸夏川的身上沾着水,還在滴水的頭發蹭濕了祁也身上的衣服。

祁也把他扔在床上,轉過身又去了浴室。

等他出來,一手拿着浴巾,一手提着陸夏川的高智能輪椅。輪椅被他放在床腳,浴巾則扔到了陸夏川身上。

“擦幹,擦幹了我們談談。”

陸夏川眉頭微蹙,眼中的怒意還未消失,他輕輕擦幹自己的身體,片刻後對祁也道:“你想談什麽?”

“先不談。”祁也站在床邊,眼眸裏藏着讓人看不懂的情緒,“你先給我道歉。”

陸夏川不明白:“道什麽歉?”

“你反鎖門,防着我。”

“誰洗澡不鎖門?”陸夏川瞪着他,語氣毫不客氣,嘲諷味十足,道,“你這種流氓,防着你都進來,不防的話,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

“呵。”祁也輕笑,拿過他手裏的浴巾扔到地上,“我來告訴你會發生什麽?”

祁也将他禁锢在懷中,狠狠吻向他的唇,近乎折磨,好像在懲罰,直到唇間染上血腥味。

兩人分開後,陸夏川轉過頭,狠狠呸了一聲,掙紮着要從床上起來。

即便雙腿殘疾,又落下病根,體弱多病,他也曾是帝國将軍,上陣殺敵。

他奮力掙開祁也的禁锢,右手伸到了枕頭下面。再接着祁也便被一把槍抵住了腦袋。

陸夏川幹脆利落上膛,眉眼冷了幾分:“我們無冤無仇,別逼我殺你。”

被槍抵住腦袋,祁也卻絲毫不慌,他笑着從陸夏川身上起來,後退一步站到床邊。

“你還真是處處防着我?”

槍應該是陸夏川早就放到枕頭下面的,陸夏川早就料到他在觊觎他的美色。

祁也舉起雙手,裝作傷心的樣子:“我們正兒八經舉行過婚禮的,親一下就要拿槍指着我,哪個alpha有我命苦,娶了老婆還要守活寡。”

見陸夏川的槍還指着自己,祁也只好轉身,作勢要離開卧室。

“我走行了吧,今天就不睡這了,省得你見我心煩。”

陸夏川目送他離開,直到卧室門關上,他才松了口氣,将槍放回枕頭下面。

那邊,祁也确實離開了祁家。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蔣韞成又給他發消息,告訴他老地方見。

祁也果斷回道:【沒空,忙着洞房。】

敷衍了蔣韞成後,祁也用智腦撥通了一個陌生號碼。嘟聲過後,電話立即接通,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祁少爺,錢都給你了,貨呢?”

祁也神情突然嚴肅起來,和平常判若兩人,他道:“怎麽可能?交貨地點不對嗎?”

龍三已經給他發過消息,說錢貨兩清,季小姐很滿意。

季芸輕笑:“祁少爺,恕我直言,小心自己人。”

從一開始她就揣着明白裝糊塗。要成交的貨物早就被龍三那家夥私吞轉手了。

而現在,龍三正被季芸押着,狼狽地關在飛船船艙。

祁也咬牙,皮笑肉不笑道:“老地方見,幫我把人帶來,我會親自處理。”

說完,他從地庫随意挑了輛車,瘋狂踩着油門,一路加速。被最信任的手下背叛,一股怒意油然而生,他氣得雙目猩紅,恨不得立即将龍三碎屍萬段。

祁也背着家裏人做的生意,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說到底不過是個軍火販賣商。

扮成他哥這事,祁也沒少做。

祁商所在的帝國研究所,是國家軍火武器的直接供應商。實驗室、工廠、倉庫一應俱全。

祁商身為首席領導人,也就是所長,卻完全不負責任。他一心只搞科研,成天泡在實驗室,根本不過問其餘任何事。

這樣一來,倒讓祁也鑽了空子。

祁也扮成他哥,将研究所倉庫的特制鑰匙和他哥的工作證分別複制了一份。通過鑰匙和工作證刷卡進入倉庫,将裏面的武器拿走了許多。

他只挑舊式武器拿,像那些最新研發的,頂多是竊取點研究所的實驗數據,交給那幫星盜自己去搞。六年來,他做的這些手腳從未被人發現。

他的武器只賣給熟客,賣之前都會抹去武器上的編號。正是因為這些謹慎,他的生意越做越大。

生意大了,人手不夠,一個人根本管不過來。祁也便讓一直跟着自己的龍三接手了一部分,他信任龍三,也從不查賬。

真沒想到看似老實木讷的龍三能有這個膽子。

祁也的車停在郊區的一處廢棄工廠旁,之所以約這裏見面,是因為季芸那家夥不喜歡開車,喜歡開飛行器。

可她的飛行器又着實太大,裏裏外外載了幾百個手下。城區人多車多飛行器多,交通容易堵塞。根本不讓體積過大的飛行器駛入,郊區則沒有這些交通規則。

季芸的粉色飛船可以肆意飛行。

祁也下車,大老遠就看到一個粉色的飛船停在半空。待他走過去,那飛船自動打開,船底落下一個平臺。

祁也站在平臺上後,平臺開始升起,幾秒後他就來到了飛船內部。

面前是季芸那個alpha,見他來到還笑嘻嘻地說:“見祁少爺一面不容易啊!”

“你的損失,我會賠償給你。”祁也開門見山,“不過在這之前先把龍三交出來。”

季芸聳肩,比了個ok的手勢。

“知道你想親自了結他,我特地沒動他,只是揍了一頓。”

龍三被人帶到祁也面前,一見到祁也,他就跪下,痛哭流涕,可張了半天嘴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祁也看過去,發現龍三的舌頭只剩下半截了。

季芸解釋道:“嘴太髒,我給他舌頭割了。”

祁也點頭,拎着龍三離開此處。待回到榮華酒店後,祁也掏錢給龍三單獨開了一個房間。把龍三安排好後,他又出去了一趟。

再回來時,身後多了一個人。

龍三被鏈子捆住,坐在地上,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祁也 他張了張嘴,絕望地想要求饒。

“龍三。”祁也開口道,“我把你爸帶來了,還記得你在地下拳場打黑拳的時候,腿都被人打斷了,差點死在場上。”

祁也語氣平靜,好像在與他唠家常一般。

“是誰他媽的救了你!我幫你還債,又給了你一份工作。你說你爸生病要住院,我給你掏的錢,你就這麽報答我的?”祁也将他爸的輪椅推到他面前,讓這父子倆互相看着對方。

他拍了拍龍三父親的肩膀:“老爺子,不是我想要誰的命,有些事兒是自找的。”

說罷,祁也拎起桌上的鐵棍。

“我幫你還了三百萬的賭債。”

鐵棍砸在龍三頭上,祁也張嘴數着:“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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