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婆哭了
第10章 :老婆哭了
祁也的車剛到後院就被攔了下來。
餘承從暗處走來,對準他的車胎連開數槍,強行将祁也逼停。
漏氣的輪胎瞬間扁了下去,車尾左飄,方向失去控制,眼瞅着就要撞到一旁的牆上。
祁也連忙踩下剎車,在路上留下一條很深的痕跡,車頭在距離牆面一掌的距離堪堪停下。
祁也下車,徑直走向餘承,二話不說便與他扭打起來。
信息素不斷釋放,高等級alpha之間的争鬥,必是你死我活。
伴随着一聲沉悶的撞擊,餘承退後數十步,右手捂住受傷的腹部半跪在地上。
他的手根本就沒有骨折,不過是在将軍面前裝柔弱、博同情的小把戲。
按理說同為S級alpha,他與祁也不相上下,而他擁有更多的實戰經驗,實力應該碾壓祁也。
可偏偏祁也這厮不守武德,下車時竟在拳頭上套了指虎,銳利的尖端随着拳擊刺入他的腹部。
被刺痛的地方不住流血。
祁也向前一步,用力踢在餘承的下巴上,輕蔑冷笑:“狗東西,裝骨折騙你主子,誰給你的膽子?”
餘承準備反擊,卻感到一股威壓席來,S級alpha釋放出的信息素瘋了般撲向他。
祁也的信息素是薄荷糖味道的,又甜又涼,與他本身的氣質格外不符。若是平常,祁也永遠不會大規模釋放信息素,可現在,他只想弄死餘承,哪裏還管什麽丢不丢人。
餘承被這股威壓死死釘在地上,一時間動彈不得,他擡頭,詫異道:“你……你不是S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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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S、怎麽了?”祁也踱步來到他身旁,随着他的靠近,信息素的壓制越發強烈。
餘承不肯服輸,撐着身子強行站起,踉跄幾步後再次朝他撲來。
祁也側身躲過後,站到一旁,收回了信息素的威壓,笑道:“你太弱了,餘助理。”
“用信息素對付你,小題大做。”
即便他不再釋放信息素,可空氣中殘餘的信息素依舊濃烈。餘承腳步踉跄着還未穩住身形,便見祁也一個跨步來到他前,迅速抓住他還纏着紗布的右臂,用力一擰,發出咔嚓一聲,餘承的肩關節瞬間脫臼。
祁也松開握住的手臂,不等他回擊便迅速退後與他拉開距離。
此時的餘承猶如困獸,在獵人的不斷逗弄下逐漸喪失理智。盲目朝祁也攻去,毫無章法,處處都是漏洞。
祁也退了幾步,猛得擡腿踹在他的腹部。在餘承向後退時,他又迅速前進,抓住餘承的胳膊将人控在原地。
緊接着,猛烈的拳頭密集落下,尖銳的指虎一次又一次刺入他的腹部。
數十下後,餘承再也支撐不住,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
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祁也心中的郁結散開,臉上的笑容越發真實。
他轉身離開,大步朝着陸夏川的住所走去。
餘承已經無力起身,只能眼睜睜看着他的背影漸行漸遠。
将軍還在樓上……餘承動了動手指,掙紮着想要爬起。
可他終究遲了一步,別墅的大門在他眼前關上。祁也轉身,細心将這鐵門鎖好,末了還透過鐵門的縫隙對餘承炫耀道:“陸夏川是我的了。”
穿過灌木叢生的院落,從鋪滿青磚的小路走過,祁也來到一處長廊。
镂空彎曲的長廊正是通往室內的唯一道路。
陸夏川住的這三層小樓,古老神秘,漂亮宏偉,但又太過于複雜。光是尋找陸夏川的房間所在,就花費了祁也不少時間。
他翻遍每一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四處尋找陸夏川的身影,眼中的渴望和壓抑已久的欲望在這刻全部暴露。
連接二樓的樓梯是木質的,有些陳舊,踩上去時總會發出些聲響。
伴随着沉悶的輕響,祁也抵達二樓平層。
他先去了左手邊第一間房,按照順序一間間翻找,接連四個房間都沒看到陸夏川的身影。
天還沒亮,祁也看了看表,剛過五點,陸夏川還在休息。
祁也頓了頓腳步,目光看向走廊最深處的那扇門。暗紅色的木門高雅古典,門上裝了個古銅色的門鈴。
祁也盯着那裏,心中有種預感,門後躺着的定是他最思念的人。
他走向那扇門,嘗試着握上門把手。
鎖着的。
祁也輕笑,在兜裏掏了掏,翻出一個黑色發卡。
将細長的發卡插入鎖孔,左右晃動幾下後,只聽咔嚓一聲。
房門在祁也面前打開。
透過門縫只能看到床的一角,厚重的被子下方探出一只腳。纖細的腳踝,紅潤的足尖,每一處都在勾引着他。
祁也一面吞咽口水,一面推動木門。木門陳舊,開門是伴随着咯吱咯吱的響聲,随着這聲響,祁也踏入房間,一步步朝陸夏川逼近。
床上的人還未察覺,只是被這嘈雜的咯吱聲吵得皺眉。他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拽了拽,半張臉埋在被中輕輕哼了一聲。
祁也輕手輕腳脫去鞋襪,連同外套一起扔到了地上。
出門時,他只套了件外套,外套裏面不着寸縷。将外套脫下後,祁也裸着上身鑽入陸夏川的被窩。
陸夏川常年失眠,睡覺前習慣吃上一粒安眠藥。吃了藥後,他總會睡得很熟,不是太大的動靜根本吵不醒他。
祁也鑽進被窩後,并沒有急着下一步動作。他将睡夢中的陸夏川摟進懷裏,一手撫在他的脖子上,炙熱的體溫通過手心傳播。
睡夢中的陸夏川嫌熱,忍不住去抓在自己脖子、後背上作惡的手。
他的手指纖細,因為戰場上常年握槍,虎口位置有薄薄一層繭。
祁也握住他的手,心疼地撫摸:“斷腿也好,不用再去前線。”
他真想徹底折斷陸夏川的翅膀,把這漂亮的“蝴蝶”關在籠子裏,囚在自己身邊。
想着,他将陸夏川翻身朝上,突然壓了過去。
祁也動作小心,唯恐真的壓到了陸夏川。他撐起全身的重量,只将頭垂下,埋在陸夏川脖頸處,盡情親吻。
他朝陸夏川的耳邊吹氣,睡夢中的人被招惹得皺眉,迷迷糊糊去推埋在自己身上的腦袋。
過了會兒,睡夢中的陸夏川開始皺眉,掙紮着要翻身,卻突然感到肩膀一痛。
有人咬了他一口,陸夏川猛得睜眼,入眼便是一顆腦袋正埋在自己脖子啃咬。
“祁也!”
陸夏川揪住身上alpha的頭發,迫使他擡頭:“你在幹什麽?”
他瞪着眼睛,怒火中燒下,幹脆擡起手一巴掌打在了祁也臉上。
祁也被他打後,不怒反笑:“陸将軍看不出來嗎?”
話音未落,陸夏川立即捂住他的嘴巴,随即又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憤怒道:“滾下去!”
祁也沉默片刻後,突然抓住他的手用力按在床上,咬牙威脅道:“陸夏川,打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低頭,猛烈的親吻落下,陸夏川滿肚子的髒話都被他堵在喉嚨裏……過了許久許久。祁也松開他的手,任由他大口大口喘息。
“一接吻就不會呼吸了嗎?”祁也輕拍他的臉,眼神格外溫柔,“瞧把自己憋得。”
陸夏川瞪着他,待平穩了呼吸,再次擡手,又一巴掌打在了祁也臉上。
伴随着這一巴掌,祁也徹底被他激怒。
他起身掐住陸夏川的脖子,特意用了點力氣,想讓他長點教訓。
窒息感不斷傳來,陸夏川像是要斷氣兒了一般。可他偏偏又倔得很,眼瞅着憋紅了臉也不肯放棄掙紮。
祁也想讓陸夏川痛,不管肉體還是心靈都要痛不欲生。他要讓陸夏川記住這痛,記住這教訓。
房間內的溫度陡然上升,充斥着各種不可言說的聲音。
陸夏川躺在床上,眼中充滿絕望,他無助地攥緊拳頭,肩膀不斷顫抖。
從什麽時候開始,他沒了往日的威風,失了勢,失了權……殘疾的雙腿在這,連反抗都反抗不了。
祁也尚未察覺他的異常,輕輕親了親他的臉,自顧自道:“寶貝,你給我生個孩子怎麽樣?”
他剛說完,突然聽到一聲抽泣。祁也擡頭,只見陸夏川閉着眼,緊緊咬着牙,明明倔強得不行,眼角卻挂了幾滴淚珠。
他松開禁锢着陸夏川腰身的手,轉而捏住他的下巴,命令道:“睜眼。”
陸夏川聞聲睜開了眼。
卻看不清祁也的模樣,他的眼中早已聚滿了淚水。這一睜眼,便有淚珠不斷往下掉。
他紅着眼眶,眼神渙散,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像是放棄了所有掙紮,放棄了自身的尊嚴。
“祁也……”陸夏川的聲音在顫抖,“我的腿斷了,我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要讓我難過嗎?”
或許是第一次向人示弱,陸夏川有些難堪地低頭,牙齒狠狠咬着下唇,哪怕唇間有了血腥味也不松開。
祁也喘了口氣,突然手足無措起來,他慌慌張張掰開陸夏川的唇:“別咬了,已經破了。”
他輕輕撫過陸夏川的唇,末了嘆了口氣,像是下了什麽決心,慢吞吞地從陸夏川身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