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和老婆視頻被激怒
第9章 :和老婆視頻被激怒
遠離餘承的視線後,蔣韞成總算自在了不少。
剛才,餘承的眼中仿佛燒着一團烈火,仇恨的目光令人恐懼。蔣韞成只是被盯了一會兒就接連打了幾個寒顫。
和祁也說的一樣,餘承就是個死綠茶,表面一套背地裏一套,言聽計從、溫柔體貼只有面對陸夏川時才會顯露。
等等,祁也……
他突然想起,剛剛餘承口中喊的不是祁商,而是祁也!
祁也替兄成婚的事,天知地知。
蔣韞成掰着手指頭開始算:“祁也、祁也他爸知道,我知道,陸夏川知道……嗯。”
知道實情的總共四人,那餘承是怎麽知道的?陸夏川告訴他的,應該不會,祁也說過,陸夏川不是多嘴的人。
蔣韞成留了個心眼,回到酒店後,在祁也面前提了一嘴,讓他找時間試探試探,看看祁商的死是不是另有隐情。
祁也點頭,有些敷衍:“知道了,過幾天我去試試他。”
“過幾天,你有家不回還要住酒店?”蔣韞成還不知道陸夏川要搬出祁家的消息,只以為兩人不過是吵架,再怎麽樣也得表面裝一裝恩愛夫妻。
誰知祁也搖頭道:“無家可歸了,陸夏川要搬出去住,家裏面只有祁昌昀那個老東西,我看着心煩。”
說着,他突然起身,像是想到了什麽。
“智腦借我用一下。”
拿過蔣韞成的智腦,祁也興沖沖去了另一間卧室。一進房間他就把門關上,鬼鬼祟祟地開始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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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将軍府後院。
陸夏川正在看書,手腕上扣着的智腦卻突然響起。vt科技生産的智腦與主人身份信息匹配,每智腦都擁有獨立的編號。
陸夏川盯着這串數字,是個陌生的編號,沒準又是祁也。一想到祁也那煩人的模樣,陸夏川當即挂斷,将手環摘除扔到了一邊。
瞧着被挂斷的電話,祁也不氣不惱,徑自走到衛生間,對着鏡子拍了張照片。
他着重拍肩膀的位置,同時又不忘把褲子往下拽一拽,找了個最能展示身材的角度,完美露出所有,但關鍵部位又若隐若現、引人遐想。
把照片給陸夏川發過去後,緊接着又發了幾條信息。
【肩膀傷得嚴重。】
【好疼哦,衣服擦過都會疼、特別疼。】
祁也打字的手頓了頓,點開表情欄,找了個哭唧唧的小黃臉一塊發了過去。
發完消息,他捧着智腦,滿懷期待。
不知道陸夏川看到消息後會是什麽樣的神情?
敷衍不耐或者嫌惡痛恨。
無論哪種,陸夏川都會皺眉,也最喜歡皺眉。陸夏川以為自己皺眉瞪人很有威懾,可在他看來,全是勾引。
漂亮的眼睛瞪人時仿佛蕩起一層水波,像是一汪泉水,讓人感到神秘的同時又有幾分渴望。祁也喜歡盯着他的眼睛,看他眼中倒映出來自己的身影。
每逢這是,他就很滿足,因為陸夏川眼中全心全意僅能容納他一人。
手中捧着的智腦突然響起,打斷了祁也的思緒。
他打開智腦,發現是陸夏川發來的視頻邀請。
祁也心情激動,邊手忙腳亂整理着頭發,邊劃開視頻,接收邀請。
片刻後,一道全息影像投映在祁也面前。陸夏川的身影顯現在床前的空地上。
全息影像是vt科技的創造。視頻時,對方的影像可以全方面、立體、實時投放在使用者面前,如同面對面交流,主打一個身臨其境。
看到陸夏川的投影,祁也忍不住走近,伸手想要撫上他的臉龐。
陸夏川不為所動,只是冷漠地看着他。
即将觸碰他臉頰那刻,祁也的手卻穿透他的身體,摸了個空。
看着空蕩蕩的手心,祁也忍不住嘆氣。明知道眼前的陸夏川只是投影,他卻還是忍不住靠近,連心也一同砰砰跳個不停。
祁也收回手,笑着退了兩步,坐在床尾與陸夏川道:“怎麽舍得跟我視頻了,是想我了嗎?”
“祁也。”
陸夏川這邊,面前也有祁也的全息影像。由于房間布局存在差異,祁也的影像坐的地方不是床尾,而是他的書桌。
在他眼中,祁也裸着上身坐在他書桌上,格外失禮格外嚣張,就像是一種挑釁。
“你站起來。”陸夏川往後退了退,離書桌遠了一些。
祁也紋絲不動,反而問道:“站起來?站起來幹什麽,哦……”
他頓了頓,故作震驚道:“難不成是陸将軍觊觎我的身體,想要更全面地欣賞?”
說着,祁也起身在原地轉了一圈,來回展示他的身材:寬肩窄腰、胸肌結實,一看就很有力氣和體力,妥妥的蠻幹派。
“怎麽樣?”他問。
陸夏川搖頭:“不怎麽樣。”
在他眼中,祁也的影像正站在桌上,像條泥鳅般扭來扭去,搔首弄姿。
陸夏川皺眉,再也看不下去這荒誕的一幕:“坐回去!”
他語氣中帶着怒意,偏偏還紅着耳朵,好似惱羞成怒一般。
祁也乖乖坐了回去,翹起的二郎腿略顯慵懶,輕笑着:“我好想你呀!”
陸夏川嫌棄地皺眉,問道:“蔣家的小兒子,是你讓他來的!”
“聽不懂。”祁也搖頭,坐在床尾端正了坐姿,眼中的笑意收斂了許多。
張嘴閉嘴都是餘承,還有這質問的語氣,是想幫餘承出氣嗎?
祁也越想越氣,徹底沒了笑容,揚起的唇角放下,問道:“是我讓蔣韞成打他的又怎麽樣?他有受傷嗎?挨幾個巴掌就受不了了?”
見陸夏川不說話,他繼續道:“為了個無關緊要的人——”
陸夏川擰着眉,突然打斷:“他是我助理,不是什麽無關緊要的人。”
不是無關緊要,那就是特別重要了?
想到這裏,祁也心煩意亂,內心的嫉妒都要壓過憤怒。
他氣急,搶在陸夏川前面挂斷了電話。智腦瞬間黑屏,卧室內不再有陸夏川的身影。
他心中仿佛燒着一團烈火,因無處發洩只能憋在心中。祁也站起身,目光凝聚在桌上,突然有了一種摔東西的沖動。
他剛擡起胳膊,肩膀卻突然一疼,受傷的地方再次流血,傷口又裂開了。
此時此刻,祁也只覺得自己倒黴,從遇見陸夏川開始,就沒什麽順利的。
“陸夏川!我一定*死你!”祁也吼了一句,把主卧的蔣韞成吓了一跳。
蔣韞成連忙跑過來推開門,從他手中搶過自己的智腦,左右翻看一圈見沒有被摔打的痕跡,才短暫松了口氣。
這可是最新款,剛買的,他還沒玩過瘾呢,要是祁也生氣給摔了,多虧啊!
見自己的東西安然無恙,他才漫不經心道:“怎麽樣,你有沒有試探他?你哥到底是不是他殺的,還是說他和餘承一起殺的?”
“不知道。”
祁也從櫃子裏翻出來一個外套,拿起來就往外走。他速度很快,蔣韞成都沒追上,只能站在走廊目送他坐上電梯。
祁也的車還是壞的,所以他開走了蔣韞成的車。
蔣韞成趴在四樓的窗口,伸手朝自己的愛車告別。是他沒能力,打不過祁也,害他的愛車總是跟着遭殃。
祁也一共開過四回他的車,他也因此報廢了四臺車。每一次都是嚴重的車禍,每一次都是他剛提的車。
更慘的是,每一次都是他做的善後工作。他在後面收拾爛攤子,祁也卻開着他的車四處潇灑。
這不,智腦顯示,汽車此時的位置是——将軍府。
祁也将車停在将軍府門前。
嶄新的黑色新型降阻賽車,全星球限量,僅此一款的磨砂材質。放眼看去,車體線條流暢,四個車輪閃閃發光,開起來總有一種飄在半空的感覺。
祁也從車上下來,頭都暈乎乎的。
什麽狗屁賽車,根本就是汽車和飛船的雜交産品。醜陋的外表,綠油油發光的車燈,遠遠看過去就像一個不反光的鐵盒子懸浮在地上。
除了蔣韞成,沒人會喜歡這種醜東西了。
将軍府的大鐵門緊閉,最左側的牆上有個紅色的門鈴。
祁也走過去,粗暴地砸了幾下。
叮聲響過,電子門鈴向前放出一道光,一束投影置于祁也面前。
“餘承?”祁也盯着那影像,質問道,“你主子呢?把門打開,我找他有事。”
見到按門鈴的是祁也,餘承的臉瞬間黑了下來:“不速之客,将軍府恕不接待。”
通訊挂斷,餘承的影像消失。
祁也站在原地,突然擡手一拳打在了門鈴上。他幾乎是用盡全力,将這門鈴擊碎,任憑碎片飛濺,紮到手背上。
瞧見手背上的血跡,祁也不僅感受不到疼痛,反而十分興奮。原本還打算好好和陸夏川說說,把人乖乖哄回家。
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他要嘗一嘗,這強扭的瓜到底是什麽滋味。
祁也坐回車中,徑直沖向将軍府的大門。伴随着引擎聲轟鳴,車子撞上鐵門,砰的一聲巨響後,大門卻只是變形。
祁也探出車窗,用槍對準鎖孔,他接連開了數槍,鎖鏈總算斷開。
這阻擋他的唯一防線崩塌。
他縮回車中,笑着将車開進将軍府邸。他很期待,陸夏川見到自己時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最好是開心,這樣他還能找些理由,不讓陸夏川那麽難受。
陸夏川那麽漂亮,哭起來的話,他會心疼的。
祁也臉上的笑有些詭異,就像惡魔嗜血前的狂歡,總會給一些人帶來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