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去接老婆了
第13章 :去接老婆了
祁也夢到陸夏川一次,便跟上了瘾似的,總想夢第二次、第三次。
可惜那之後的兩天,陸夏川再也沒有進過他的夢。
祁也一邊暗道可惜,一邊又默默掰着手指計算。計算還有幾天才到周末,還有幾天才能去接他的陸夏川。
他不敢每天都去找陸夏川,總怕把人逼得太緊,一氣之下做些傻事。
此時的祁也還不算太了解陸夏川。
他不知道,因為年幼的經歷,陸夏川比誰都要惜命。當然,陸夏川的惜命不是懦弱,不是逆來順受,而是一種堅韌。他可以忍辱負重,但絕不會白白受辱。凡是惹了他的人,他總會默默記在心中,将來找到時機一定會百倍報複回去。
兩個字總結就是記仇,而且這記仇的時間又格外的長。
到了周末前一天,祁也一夜未眠。只要想到幾小時後就能見到陸夏川,他便難以抑制地興奮。
不光心跳加速,臉上也帶了些不正常的潮紅。開車時格外激動,竟險些撞到路邊的樹上。
好不容易到了将軍府,卻不見陸夏川的身影。
祁也熟門熟路來到後院,一路通暢,竟然不見餘承出來阻攔。
他帶着疑惑闖入,熟練地穿過镂空長廊,轉彎走到通往二樓的樓梯處。
上了樓梯再往前去,走廊盡頭便是陸夏川的房間。
房間沒有上鎖且開了一道小縫。透過縫隙,只見床上一塊隆起,陸夏川貌似還在睡覺。
已經過了十點卻還在睡,這不像陸将軍的作風。
Advertisement
祁也疑惑地推開門,咯吱一聲,出奇地響。
“餘承。”床上的人聽到動靜後翻了個身,沙啞着聲音道,“我要喝水。”
祁也沒說話,轉身離開房間,去二樓茶室端了杯溫水。等他回了房間,陸夏川已經靠着床坐起,低頭正在看書。
他額頭上還貼着退燒貼,臉蛋發紅,就連耳朵也是紅的,一副病恹恹的模樣。
祁也把他懷中的書抽走,道:“發燒了還看什麽書,頭不疼嗎?”
陸夏川一愣,疑惑今天的餘承怎麽如此大膽,竟然搶起他的書來。他皺着眉擡頭,卻發現床前站着的是那個令人讨厭的祁也。
“怎麽是你,餘承呢?”
祁也無視陸夏川瞪大的雙眼,将水杯遞到他嘴邊,哄小孩似輕聲道:“乖,喝水。”
陸夏川不願意喝他的水,但又實在渴,只好沉默着接過水杯,矜持地抿了一小口。
他眼中的嫌棄厭惡太過明顯,但礙于他還病着,祁也不忍心欺負,甚至竭盡溫柔道:“什麽時候病的?”
“和你沒關系。”
陸将軍不愧是陸将軍,頂着發熱的身軀卻還能說出最冰冷的話來。
“你要沒什麽事,離我遠點,有你在我的病永遠都好不了。”
祁也聽出他的話外之音,勾起嘴角貼近陸夏川,道:“你生病是因為我?是不是那天晚上,我們上床的時候凍着了?”
“來,我摸摸燙不燙?”祁也說着伸手摸上他的額頭。手下的溫度不算太燙,又不在正常範圍內,應該是低燒。
不知道吃藥了沒?
于是他問道:“餘承呢,平時看得緊,怎麽你一生病就沒人了?”
話音剛落,房門便被人從外推開。餘承迎面走來,身後還跟着一位醫生。
“祁少爺是在找我嗎?”餘承領着醫生進門,經過祁也時,胳膊肘還狠狠撞了他一下。
到了床邊,餘承先幫陸夏川蓋好被子,接着又往他背後塞了個枕頭讓他倚着舒服一些。
做完這些,他後退一步,把陸夏川身邊的位置讓給醫生,然後轉身對祁也道:“祁少爺幫不上忙,在這裏又礙事,不如回家等着。”
“那怎麽行。”祁也在床尾坐下,右手不知不覺探進了被子裏。
陸夏川一直注意着他的一舉一動,見此情形忍不住擡眼瞪向他,還未開口便聽祁也道:“陸将軍和我說好的,周末跟我回家,不能不算數。”
在被子的遮掩下,祁也的右手搭在陸夏川的小腿上,指腹溫柔劃過皮膚,暧昧又憐惜。
祁也的動作輕微,陸夏川那沒有知覺的小腿明明什麽都感覺不到。可他看着那被子下一聳一聳的手,竟覺得小腿有些發癢,連帶着身體都比剛才燙了一些。
他的腿動彈不得,連掙紮都不行,只能任由祁也握住他的小腿來回撫摸、揩油。
祁也在被底下摸着陸夏川,表面卻十分正經地與梁醫生詢問關于他的病情。
梁威雖是中年,但對他們年輕人這些情趣已是見過不怪。看了眼祁也下巴上的痣,瞬間認出了他的身份。
“你是将軍的新婚丈夫,祁商對吧?”梁威幫陸夏川紮好針,推開輸液管後,繼續道,“我見過你的照片,你比電視上要帥得多。”
祁也不說話,盯着這位中年醫生,總覺得他不怎麽正經,左扯右扯說的話都和陸夏川的病情無關。
也不知道醫術怎麽樣。
祁也咳了一聲,心裏有些不耐煩。
梁醫生餘光掃他一眼,總算回歸正題,道:“陸将軍本就體弱,你們房事注意些……我的意思是即使沒有進行到那一步也要講究你情我願,強迫來的容易出心病。”
他頓了頓,轉身面朝祁也,試探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梁醫生!”陸夏川突然開口,厲聲打斷他進一步的解釋。
祁也一臉平靜,心中的不耐消失殆盡,暗道:這醫生是真為陸夏川考慮,看到了自己留在陸夏川身上的痕跡,這是變着法勸自己善待陸夏川。
這人對陸夏川不錯,再看陸夏川與他相熟的樣子,兩人應該相識已久。
有這醫生照顧,陸夏川應該會好得快一些。
祁也對梁威的芥蒂慢慢消失,轉而換上欣慰的笑容,點了點頭道:“知道,下次注意。”
似乎怕在場的三人不信,他還舉起四根手指,對陸夏川鄭重發誓道:“我保證,從今往後,沒有陸将軍的允許,絕不強求。”
祁也的表情嚴肅認真,看起來倒真像那麽回事。他深褐色的瞳孔看向床上的人,其中飽含情愫,目光柔和,情意深重。
陸夏川轉頭與他錯開視線。
見他這樣,祁也故意問道:“陸将軍聽到沒有?”
陸夏川沉默低頭。
祁也又問:“陸将軍怎麽不說話,是害羞嗎?”
陸夏川擡頭,目光疏離又有些不耐煩,他道:“你很讓人讨厭,我要休息了,你出去。”
祁也點頭後,反而對餘承和那醫生道:“我老婆要休息了,兩位請回吧。”
餘承冷哼一聲,惡意滿滿,道:“這裏是将軍府,無關緊要人員才應該離開……祁少爺這麽聰明,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祁也擡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惡,陰沉着臉開口:“給你三個數的時間。”
只要是遇上餘承,他就控制不住脾氣。說他是無關緊要的人?呵,和陸夏川結婚的是他祁也,可不是什麽餘承。
眼瞅着氣氛逐漸焦灼,兩個情敵之間劍拔弩張,誰也不肯退讓,好似下一秒就要扭打在一起。梁醫生嘆了口氣,心想年輕人真是氣盛又沖動,動不動就要動手……可別誤傷了他,還是趕緊離開這種是非之地為妙。
想到這裏,他與陸夏川輕輕揮手算作告別,然後轉身離開,步伐堅定,沒有一絲留戀。
梁醫生離開後,房間內只剩下三人。
祁也還要開口說些什麽,卻被陸夏川厲聲打斷:“都滾出去。”
陸夏川皺着眉,面色蒼白,說話也是有氣無力。連續幾晚低燒不退,他渾身疲乏,只想趁輸液的時間好好睡一覺。可眼前這二人卻大吵大鬧,讓他心煩得不行。
待趕走了二人,陸夏川總算能尋得一絲安靜。藥液發揮作用,沉重的眼皮漸漸合上,房間內傳來陸夏川微弱的鼾聲。
祁也透過門縫悄悄看着,卻忽視了身後餘承那陰鸷的目光。
餘承盯着他的背影,仿佛在看仇人一般。
将軍已經給他弟弟換了新的療養院。如今的他,了無牽挂,斷然不可能再成為別人威脅将軍的手段。
餘承摸向腰間,突然拿出一柄匕首。
沒等他動作,祁也就似有所感突然回頭,迅速握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扭。
脫臼的手腕沒了力氣,匕首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想殺我?”祁也将兇器一腳踢開,轉而掐住餘承的脖子。
他的力氣很大,雙S級alpha的信息素鋪天蓋地襲來,壓迫的人呼吸困難。
偷襲失敗的餘承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因為被掐住脖子,餘承的臉色已經發青,說話斷斷續續卻格外嚣張:“你……你有本事……有本事殺了我。”
“呵。”祁也冷笑,緩慢松手,釋放更多的信息素逼餘承跪倒在地。
他用腳踩着餘承的肩膀,傲慢又嚣張道:“不是為了你家将軍,你根本活不到現在。”
要不是怕陸夏川生氣,他早就将餘承殺了。
他會留下餘承的性命,也不過是多個威脅的手段。
陸夏川此人看似無情,實際上比誰都要重感情。他把餘承當做自己的人,才會竭盡全力保護。
祁也就是吃準了陸夏川這一點,才有了拿餘承做威脅的想法。
祁也一邊踩住餘承,一邊給蔣韞成發去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