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打道回府
第19章 :打道回府
袋子中裝着一套嶄新的衣服。
陸夏川打開袋子,卻只換了上衣,并沒有去穿祁也買來的褲子。
祁也自以為眼光不差,給他挑的褲子也沒有過分誇張,又是陸夏川一貫喜歡的風格。
“把褲子也換上呗?”
祁也邊說邊踩下油門,朝着醫院的方向駛去。
“褲子沒髒。”陸夏川把袋子放到腳邊,托着下巴望向窗外。
祁也朝右面掃了一眼,餘光卻瞥到了陸夏川微紅的耳垂。似乎是突然想到什麽,他眼睛一亮,不懷好意道:“陸将軍是害羞了,不敢在我面前脫褲子?”
說完,祁也将右手搭在他腿上,輕輕捏了捏,又道:“你這雙腿,我愛得不行,不脫是對的。”
陸夏川冷冷回頭,掃了他一眼,怒道:“把手拿開。”
祁也無視他眼中的怒意,繼續逗弄,道:“要是脫了,我恐怕是把持不住。”
他捏的地方明明沒有知覺,可陸夏川卻感到那塊皮膚微微發燙,像是要燒起來一樣。
這種異樣讓人難以忍受,于是陸夏川慌張擡手,用力打在了祁也的小臂上。
啪的一聲過後,祁也感到手臂火辣辣地疼。
他收回手一看,小臂上紅了一片,指印清晰、略微發青。
真疼。
Advertisement
他老婆力氣真大。
祁也嘶了一聲後,由衷問道:“寶貝,你手上力氣這麽大,腿上的力氣怎麽樣?”
聽人說,床事講究搭配,上位者腰胯要有力氣,而下位者要腿上有力氣。這樣一來,一攻一守,力氣相當,或許會尋到什麽另樣的刺激。
陸夏川大概知道他腦子中想的什麽。
嫌惡地扭過頭,對着窗邊的風景暗暗皺眉。他從不知道,世上竟可以有如此讨厭、如此無恥之人。
“怎麽又不說話了?是又害羞了,你臉皮果然太薄,得多練練,不如今晚你到我床上,我好好教你。”
祁也還在開車,但這并不妨礙他逗弄騷擾陸夏川。
平時的陸夏川太過冷漠,總是面無表情,好像頂着一張假面。也只有生氣時,陸夏川臉上才會帶點鮮活的神态,才最有趣。
算起來,他和陸夏川不過相識半月,逗弄陸夏川卻已經成了他抛之不去的習慣。
陸夏川還在沉默,甚至擡手堵住了耳朵。
祁也見狀,變本加厲,幹脆拐了個彎,将車停在了路邊。
車平穩後,他的手再次搭在了陸夏川腿上。
祁也的右手還未止血,傷口看起來格外恐怖,他卻像沒有痛覺一般,在陸夏川腿上用力捏了一下。
“好軟。”
陸夏川低頭,卻見自己的褲子沾上的祁也的血,他微微皺眉,眼中的寒意再難隐藏:“拿開!”
祁也緩緩收回手,側身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對陸夏川說道:“如果我不拿開,陸将軍會怎麽樣?像剛才那樣找人殺我還是再給我一巴掌?”
“殺你。”
聽到意料之中的回答,祁也又無奈又傷心:“別這麽狠心啊,殺了我你會變成寡婦的。”
陸夏川還是重複強調着那句話:“我嫁的是祁商。”
祁也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了下來。原本美好的心情一落千丈,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陸夏川是懂怎麽激怒他的,總是能說出些惹他不高興,逼他發瘋的話來。
“祁商、祁商,你張嘴閉嘴都是祁商。”祁也提醒道,“可惜祁商已經死了,還是你親手殺的。”
“是我殺的不錯。”陸夏川果斷承認,“我能殺祁商,當然可以殺你。”
“那你來啊!”祁也突然探身到後座,一頓翻找後拿出了一把刀來。
他把刀遞到陸夏川手中:“給,殺了我,殺了我你就省心了。以後再也沒有人煩你,沒有人糾纏你了。”
見陸夏川不接,祁也掰開他的手将刀塞了過去。
“我不要。”陸夏川把刀扔開。
祁也再次撿回來。
陸夏川又扔開:“這個刀髒。”
祁也瞪眼:“你還挑上了?”
他低頭一看,刀柄上殘留的鮮血已經幹涸,一塊塊沾在上前,看起來确實不幹淨。
祁也嫌棄地将刀扔到後座,卻還是不肯善罷甘休,又問道:“如果你有把幹淨的刀,你會不會殺了我?”
“會。”陸夏川回答果斷。
又是這種回答,祁也早就知道的,陸夏川厭惡他到極點。可他又偏偏不肯死心,總愛一遍又一遍追問,渴求着陸夏川的真心。
祁也低頭,言語間似乎埋怨委屈:“好狠的心啊,陸将軍。”
其實仔細想想。
陸夏川怨恨他也是應該,他強迫陸夏川做的那些事,拍的照片、視頻……往輕了說是騷擾,往重了說完全就是猥亵。
祁也本來還在暗暗生氣,想到這裏突然就沒了火氣兒。他已經做了許多錯事,也不怕再多了,只要能把陸夏川搞到手,被打又如何,受傷又如何。管陸夏川願意還是不願意,反正他是願意的。
願意陪陸夏川從生到死,願意被陸夏川在床上榨幹。
祁也想通後,心情當即舒暢起來。怒氣被抛之腦後,滿心滿眼只有如何得到陸夏川。
車子駛入正軌,慢慢朝醫院的方向靠攏。同一時刻,祁也的心也步入正道,暗中規劃着拿下陸夏川的每一個步驟。
待到了醫院,祁也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直到掌心傳來刺痛,醫生正在給他消毒縫針。
“不打麻藥嗎?”祁也疼得皺眉。
醫生答非所問:“門外那beta是你的什麽人?”
“他啊!”祁也突然驕傲起來,大聲回答,像是在宣誓主權一樣,“他是我老婆。”
“呵,兩口子啊。”醫生冷笑道,“你不說,我還以為你們是仇人呢?”
“你老婆說的不用打麻藥。”醫生解釋道,“等會兒取子彈的時候也不用打麻藥。”
祁也愣了一瞬。
接着突然笑出了聲,陸夏川這是在暗戳戳報複他,真可愛。耍小動作的陸夏川真可愛。
明明剛才還在喊疼,聽到是老婆不讓後,祁也立即點頭:“對,都聽我老婆的,我們家裏窮,不打麻藥了。”
“巧了,你老婆也是這樣說的。”醫生邊縫針邊道。
祁也控制不住高興,突然覺得陸夏川是不是愛上自己了,不然怎麽能和他這麽默契,撒的慌都是一樣的。
由于不打麻藥,醫生動針時,祁也總是習慣性躲閃。明明很簡單的手術,卻耗費了原來兩倍的時間。
等祁也出來手術室,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去。
陸夏川就等在手術室外,不知道又從哪裏找了本書,正看得津津有味。
這次,祁也沒有動手搶他的書,而是上前認命地推着陸夏川的輪椅:“得虧我的體質強壯,恢複速度快,要是換成別人早被你搞死了。”
“我沒搞你。”陸夏川頭也不擡。
“找人傷我,又不讓醫生給我打麻藥。”祁也低頭,從上往下盯着陸夏川的發旋,繼續道,“我的手現在特別疼,你幫我吹吹。”
說着,他把手遞到陸夏川面前。
陸夏川看也不看,拿着手中的書狠狠拍了過去。多虧祁也躲得快,才免去新的疼痛。
縫完針,包紮完傷口後,兩人便驅車回了祁家。
抵達祁家時,恰巧見木克斯從院內走出。
見到二人,木克斯一愣,接着視線落到祁也手上纏着的紗布,疑惑道:“表哥怎麽受傷了?”
一見到他,祁也瞬間挺直身板,學着祁商的語氣一板一眼陳述道:“我和陸夏川在商業街遭人暗殺了。”
木克斯裝出憤怒又震驚的樣子,道:“光天化日,皇城之中,竟然敢對我皇室子弟動手,真是嚣張。不過表哥放心,我定會找到那小人,替表哥報仇。”
說完,木克斯低頭看了看表,眉頭緊皺,似乎有什麽急事。語氣都快了幾分,又道:“宮中有些麻煩,我今晚就不在祁家住了,還望表哥和舅舅見諒。”
“陛下言重了。”陸夏川搶在祁也前面道,“宮中的事定是一等一的重要,什麽事都沒有陛下的事重要。”
木克斯點頭,越過兩人走到了自己的飛行器旁。
待飛行器升空,祁也才對陸夏川道:“你是不想讓陛下住在祁家,還是自己不想住在祁家?”
“答應你的事,我自會做到。”陸夏川冷漠開口 ,“你放心,我周末會留在祁家,不過陛下已經走了。”
祁也瞬間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笑道:“原來你打的這個主意。”
陛下走了,用不着裝恩愛,自然就不用睡在一個房間。
見陸夏川已經往院內走去,祁也趕忙追過去,抓住他的輪椅:“你知道客房在哪嗎,就走這麽快?”
這次換作陸夏川一愣。
祁也打的什麽主意,竟然這麽爽快。若是以往,按祁也的風格必是軟硬兼施,死也要爬到他的床上。這次怎麽如此異常?
不等陸夏川搞清楚什麽情況,祁也已經推着他進了客房。難得沒有耍流氓,只是說了句晚安便轉身離開,臨走前還極其紳士地幫他關上房門。
陸夏川看着他,有那麽一瞬間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撞壞了腦袋。
與此同時,祁也剛離開陸夏川所在的客房,下一秒便跑到大廳,翻箱倒櫃找了起來。幾乎翻遍整個大廳,總算是找到了那間客房的備用鑰匙。
祁也盯着手中的鑰匙,覺得這顏色比金子還閃。
有了鑰匙,管他客房還是庫房,只要陸夏川在,那就是他倆的婚房。
想到這裏,祁也心中瞬間激動起來,唇角難以抑制,微微揚起,笑得滿面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