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老婆要殺我
第18章 :老婆要殺我
這句保重,意味深長,祁也看着陸夏川遠去的背影,心中隐約有了猜想。
只是不等他把那猜想坐實,便見那小醜再次沖了過來。
剛剛的幾聲槍響驚動了街上的民衆,有人已經報警,用不了多長時間治安隊就會趕來。
他要速戰速決,趕緊解決了眼前的目标。
般銳歐來時雖是調查過祁也的背景,資料也顯示此人武力值還算不錯,又是個S級alpha。可他着實沒想到祁也的身手能如此敏捷,連子彈都給他躲了過去。
“去死吧!”般銳歐将耗盡子彈的槍扔到地上,抽出腰間的匕首朝祁也刺了過去。
他出招狠厲,殺意凜然。
瞧這敏捷的身手,專業的出招,定是哪家派來的殺手。
祁也不急着攻擊,一味防禦,對那殺手道:“扮成這樣,居心叵測,說吧,誰派你來的。”
“到了地下,你自會知道。”般銳歐單腳點地,高高躍起,匕首朝着祁也的眉心刺去。
眼前的殺手個子不高,即便化着濃重的小醜妝也遮不住他稚嫩的面孔。看模樣不過十幾歲,身手卻如此了得,連祁也都忍不住高看他幾分。
“身手不錯。”祁也誇道。
眼瞅着匕首逼近,他卻不慌不忙,一手抓住鋒利的匕首,一腳踢在了他的腰上。迫使這人向側面飛去,摔在地上翻了一個跟頭。
與此同時,遠處傳來警笛聲,嘀嘀嘀響個不停。
般銳歐見狀迅速起身,朝着路邊的商店跑去,攀着牆上的管道上了二樓,踩着房頂的瓦片往遠處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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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也站在原地,不急着去追,而是轉身朝街道外走去,四處尋找陸夏川的身影。
他的肩膀、手心都在流血。般若歐那刀用了十成的力氣,他躲閃不及,接刀時被劃破大半邊手掌。
祁也顧不得流血的傷口,慌張地尋找陸夏川的身影。
過了許久,終于是在商業街盡頭看到了陸夏川的身影。
陸夏川坐在街頭,手中捧着一杯果汁細細品嘗,好不悠閑。
“沒死啊。”陸夏川看他一眼,将另一杯果汁遞了過去,“嘗一嘗這杯,蘋果汁,有些酸。”
祁也接過他手中的杯子,怎麽都感覺不對勁。
他端着杯子:“陸将軍巴不得我死。”
“那是當然。”陸夏川懶得撒謊,“凡是欺辱過我的人,我都巴不得他死。”
對于他的話,祁也倒沒太驚訝,只是輕聲嘆氣,上前攬住他的肩膀。
“可惜我沒死,怕是這輩子都不能讓陸将軍如願。”
陸夏川推開他,轉身随意進了街邊的一家甜品店。
祁也沒有跟過去,站在原地,片刻後只見陸夏川提着一塊蛋糕回來。面上還帶着笑,整個人都鮮活了不少。
祁也問他為什麽這麽開心。
陸夏川沒有說話,只是瞧了瞧他肩上的傷口和被鮮血染紅的手掌。
祁也瞬間明白,這是見自己受傷,在幸災樂禍啊!
他再次嘆氣,忍不住委屈道:“陸将軍先前還說要娶我,見有人殺我,卻跑得比誰都快,果真是個負心漢啊!”
陸夏川搖頭:“是你讓我走的……而且,瞧祁少爺這身手,那小毛賊定是殺不死你。”
想到這裏,陸夏川又有些心煩。今日,祁也雖是受傷,可卻又沒什麽大礙。
他明明告訴過金沉,祁也不好對付,金沉怎麽辦事的,就給他找了這麽個貨色去暗殺祁也。
怎麽,他權勢落敗後,連金沉也不給他放到眼中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陸夏川轉身,提着蛋糕離開。
祁也追上去,說要送他。卻被他一口回絕,借口道:“祁少爺還是先管管自己吧,失血過多會死。”
“你在關心我。”
“随你怎麽想。”
“就當你是在關心我。”祁也笑着,揮手和他告別,“我走了。”
待祁也離開後,陸夏川打開智腦,撥通了一個號碼。
片刻後,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街頭。一個戴着墨鏡的中年男子從車上下來,走到陸夏川的身邊,恭敬地朝他伸手。
“陸将軍好久不見!”金沉握住陸夏川,臉上是讨好的笑意。
陸夏川也道:“上次見面還是兩年前,這麽一算時間确實很長,長到金公子可以随意敷衍本将軍。”
見陸夏川皺眉,金沉立刻緊張起來:“哪能啊,我怎麽敢敷衍陸将軍呢?”
陸夏川瞪他一眼,冷聲道:“去你車上說。”
兩人來到車上,金沉屏退身邊的侍從,緊張地坐在陸夏川身邊。
陸夏川開門見山,問道:“暗殺祁也,為什麽要派個不成器的家夥去?”
“暗殺失手,也是正常的。”金沉被他一吼,抖了抖身子,聲音都低了幾分,“以後再尋機會殺他就是。”
祁也如此謹慎,這一次暗殺怕是已經引起他的懷疑。再想找機會可不是容易事。
正想着,耳邊突然傳來咚咚咚的敲擊聲。
陸夏川和金沉同時轉頭。
只見,右側的車窗上,一個血紅的掌印。掌印後面,立着熟悉的人影。
與陸夏川告別後,祁也并沒有走,而是躲在暗處,一直暗中觀察。
等了許久,總算被他把柄。
“下車!”祁也又拍了拍車窗,“陸夏川,別惹我生氣。”
陸夏川打開車窗,冷冷看了他一眼:“不下。”
他話音剛落,不等祁也開口,身旁的金沉便搶先一步幫陸夏川按開了車門,顫顫巍巍又小心翼翼道:“陸将軍,求您下車吧,別讓您家這位把我車砸了。”
比起砸車,他更怕車外猩紅着眼的祁也打死自己。
車門一開,祁也迅速伸手,将陸夏川拽了下來。他一手摟住陸夏川,防止人摔到地上,一手推着旁邊的輪椅轉身往自己車的方向走。
兩人走後,那被祁也撂倒的三個保镖立刻爬起。上了車便跟着金沉絕塵而去。
另一邊,祁也已經把陸夏川放到了輪椅上。
“那殺手是你找來的?”
陸夏川不說話,平靜地注視前方。
“怎麽不說話,承認了是嗎?”祁也停在原地,要怒不怒,“剛剛車上那人又和你什麽關系?”
陸夏川還是沉默,甚至閉起了眼。
祁也看他這樣,又惱又氣,怒火再也隐藏不住,大吼道:“你再不說話,信不信我在這裏辦了你?”
說着他就上手去脫陸夏川的衣服。
大街上已經恢複往常,不久前的暗殺并沒有帶來太大的影響。躲起來的人都已經出來,繼續悠閑地逛街,三三兩兩一起度過這悠閑的周末時光。
祁也吼的聲音很大,吸引了不少人駐留圍觀。
陸夏川無法忽視周圍打量的目光,只得妥協道:“回車上說。”
祁也的怒氣緩和不少,穿過看熱鬧的人群,推着陸夏川回到了車上。
原本是來吃飯的,如今不僅沒吃上飯,還被暗殺,又憋了一肚子火無處發洩。
祁也靠着座椅,眼中不再帶着笑意,像審問犯人一樣看着陸夏川。
“你先說,剛剛那個男的是你什麽人?怎麽認識的,什麽時候認識的?”
陸夏川看他樣子,有些詫異。
祁也神經病嗎?不該先問自己找人暗殺他的事嗎?
“怎麽不說話,又要搞沉默那一套是嗎?”祁也上前,趁他不備,一個動手撕爛了他的襯衫,“今天你敢說一句惹我不高興的話,我就……”
陸夏川接過話茬:“辦了我還是*死我?”
他推開祁也的手:“你總是這句話,alpha都是下半身動物,野蠻惡心。”
祁也被氣笑了,明明是他在審問陸夏川,怎麽反倒被陸夏川教訓了一通。
他剛要開口,便見陸夏川道:“金沉的父親是我爺爺的副将,算起來我應該喊他一聲叔父。”
“我的腿斷了之後,兵權被木克斯收回。如今,我認識的人中,只有金沉還在軍中掌權。”
所以他托金沉從軍中找個信得過的親信将祁也給殺了。
沒成想金沉竟找了個初出茅廬的小孩子。那孩子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也不知道金沉從哪找的,是瞎了眼不成。
若是金沉知道陸夏川這樣想他,怕是要難過許久。陸夏川沒了兵權,又許久未到軍中,自然不知:如今的木克斯把軍中所有的厲害人物都給收編進了自己的親衛隊,留給他們這些官員的只有些滑頭和老弱病殘。
那小孩般若歐已是他軍中身手最厲害的了。
聽了陸夏川的解釋,祁也還是有些懷疑,又問道:“那個金沉,你和他之間沒有什麽糾紛吧?”
陸夏川疑惑。
“感情糾紛,他不喜歡你吧?”
陸夏川冷臉:“難道是個人就要喜歡我?”
“沒辦法,我只要看見你跟別的alpha待在一起,就會吃醋。”知道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私情後,祁也放松下來,眼中的血絲慢慢褪去,之後就再也沒有說話。
陸夏川還在等他問暗殺的事,卻遲遲不見他開口。
陸夏川坐在副駕,有些不解:“我為什麽要殺你,你怎麽不問?”
“反正我又沒死。”祁也張開手心遞到他面前,傷口還在流血,邊緣也腫脹起來。看起來有些恐怖,“alpha都很強壯,尤其是我這種雙S,這點小傷不算什麽。”
祁也邊說邊脫上衣,将沾着血的外套蓋在陸夏川身上。
陸夏川的襯衫被他撕爛,大片胸膛裸露在外,祁也看得激動起了反應,又不想他被別人看到,只好給人蓋住。
“去醫院吧!”陸夏川把他沾血的外套扔到後座,略顯嫌棄。
他寧願裸着也不想穿髒兮兮的衣服。
祁也看他一眼,笑道:“不急,這點小傷還死不了。”
說完他就打開車門下車,再回來時手中提了個很大的紙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