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半個月不能同房

第21章 :半個月不能同房

懷中的人沒有說話,眼睛緊緊閉着,嘴唇也沒了血色,如紙張一樣蒼白。

祁也終于意識到不對勁,再去摸他的脖子,發現竟然燙得不行。

“陸夏川。”他搖了搖懷中的人,卻見那人直直向一側倒去,好像已經昏死過去。

祁也緊張起來,害怕地抱住他往門邊跑去。

握住門把手後卻發現打不開。

祁也這才想起,昨天夜裏他鎖了門,鑰匙也被他扔到了外面。

這下好了,他做的孽,卻害苦了陸夏川。

看着陸夏川越發蒼白的面色,祁也心疼得不行,只想再給自己兩個嘴巴。

他抱住陸夏川,一腳踹在了門上,狠狠地一腳又一腳,用了十成的力氣。

直到門板被他踹出一個洞,這門鎖卻還是好好的。他上手掰斷木板,待門洞越來越大,足夠他彎腰出去時才停下手中的動作,抱緊懷中的人朝房間外跑去。

下了樓,來不及跟路過的祁昌昀打招呼便朝外奔去。

祁昌昀本來正在喝水,卻突然見到光着膀子,只穿條裏褲的祁也抱着什麽都沒穿的陸夏川從面前跑過,他驚了一驚,被入口的水嗆得止不住咳嗽。

祁昌昀邊咳邊揮手,将祁也攔下來,呵斥道:“站住!”

祁也看着擋在面前的祁昌昀,猩紅的眼中都是憤怒:“滾開!”

祁昌昀沒理他,而是看向他懷中的陸夏川。只見這人赤裸的身體上青痕遍布,紫一塊紅一塊,看一眼就知道經歷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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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裏,二樓客房的信息素氣味格外濃烈。他住在四樓都能聞見,原本以為是夫夫兩個你侬我侬,現在看來是他的孽障兒子強迫的啊。

“家裏面有醫生。”說完,祁昌昀頭也不會,轉身就離開了。

他還有生意要忙,孽障的事交給孽障自己處理。

聽了他的提醒,祁也總算清醒片刻。是啊,祁家有醫生,他真是被吓糊塗了。

祁也趕忙讓人把醫生叫來。

等待醫生的間隙,祁也給陸夏川穿了睡衣,自己也随手套了個褲子。

等他把人安頓好,放到床上,蓋好被子。祁家的私人醫生也已經從前院趕來。

在祁家從業多年,他很清楚祁家兩位少爺的脾性。那醫生小心擡頭瞧了瞧祁也下巴上的痣。

他心中疑惑,眼前的确實是祁商少爺啊!只那下巴上的痣他就不會認錯。

他記得,祁商少爺最是穩重溫和,怎麽會把人折磨成這個樣子。像是這種把人搞到發燒昏死的混賬事,更像是祁也少爺能幹出來的。

怎麽回事?莫不是他識人不清,其實祁商少爺在房事上要強硬得多?

見醫生一直沉默,臉上的表情五顏六色,相當精彩。祁也還以為陸夏川得了什麽大病,沒救了。

他正要開口詢問,卻見那醫生主動開口,開口前還咳了一聲,不知道是在替誰掩飾尴尬。

“祁商少爺。”醫生說,“陸少爺先前是不是發過一次燒?”

祁也點頭。

醫生嗯了一聲:“那就對了,舊病還沒好透,又進行了那麽激烈的房事,陸少爺的身體不好,底子弱,吃不消的。”

醫生頓了頓,又道:“不過沒有什麽大礙,按時吃藥,後面好像有些撕裂,再擦點藥。半個月之內不要進行房事,身體自然就會恢複。”

“半個月?”

醫生沒有理會,只把開好的藥放在桌面上就離開了。

等人走後,祁也關上房門。把被子中的陸夏川剝出來,再次褪去了他的衣物。

外用的藥物有些微涼,摸在撕裂處時,懷中的人還輕輕顫了一下。眼角也浸出兩滴淚珠,祁也看在眼中,心中懊惱的不行。

他真是過分,明知道陸夏川身體不好還把人折騰成這樣。想昨天夜裏,藥物作用下,他幾乎喪失理智。把陸夏川翻來覆去折騰,浴室、桌子、包括那門上到處都留有痕跡。

“寶貝。”祁也讓陸夏川靠在自己懷中,拿過早就泡好的藥物給他灌下。

昏迷中的陸夏川似乎不喜歡這略苦的藥液,吐出了大半。

祁也見狀,只好自己含了一口,再吻着他的唇渡給他。

他着動作也只敢趁着人昏迷時做,要是陸夏川清醒,怕是要嫌髒,還要打他巴掌。

退燒消炎的藥也喂了,擦抹傷處的藥也上了。可卻遲遲不見陸夏川清醒。

祁也緊張地守在床頭,總覺得祁家的醫生不靠譜。

于是他拿陸夏川的智腦給梁威打去了電話。

梁威來到後,只掃了一眼就不忍心再看下去。

“祁少爺……你、你真是的……造孽啊造孽。”梁威邊量體溫邊道,“早告訴過你,将軍的性子倔,強求的來不得、來不得,你怎麽就是不聽呢?身病易治,心病難醫啊!”

梁威拿過體溫計看了一眼:“體溫倒降了不少,就按照你們祁家醫生的安排正常吃藥。過幾天後,我再來一趟,還有……”

梁威頓了頓,強調道:“讓将軍好好休息,你別打擾他。”

等梁威走後,又過了許久,陸夏川才悠悠轉醒。

他睜眼第一件事就是把趴在他腿邊瞌睡的祁也打醒。

祁也臉上挨了一巴掌,睜開眼剛要發火卻見是陸夏川。他生生把怒火憋了回去,揚起笑容,有些心虛:“渴不渴?”

“用不着你在這裏獻殷勤。”陸夏川的聲音嘶啞,說話斷斷續續,聲音微弱。

祁也一聽,更心虛了。

他這樣都是自己造成的。

他想得到陸夏川是真,但不是把人折磨成這樣的那種得到。

祁也看着他瘦弱的身體,心想還是不能急,陸夏川這身體受不住折騰。

不過,他說話可不算話,未來會怎麽樣誰知道呢?他先前也說過怕把人逼急了,氣死了,可到了陸夏川面前,他總會喪失理智。變成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全身上下每一個器官都在叫嚣着親近陸夏川。

祁也走了出去,決定冷靜一下。

而陸夏川坐在床上,對祁也的怨恨更深幾分。

祁也開車撞餘承時,他只是憤怒,倒算不上恨。祁也強迫他未遂時,他的怨恨已經無法隐藏。他找人暗殺他,卻沒有成功。

到了如今這地步,陸夏川真恨不得徒手剝了他。

他不想再管什麽以後,只想立即殺了祁也。

他不怕被人查出來,不怕入獄……

陸夏川攥緊手,已經動了殺心。

可下一刻,理智重新占據主導。

木克斯正想讓他下臺,正愁找不到他的錯處。他若光明正大把祁也殺了,不是給木克斯遞上把柄?

屆時,自己一下臺。

木克斯随意找個親信上臺繼位将軍,那他所做的一切便都白費了。

他們陸家祖祖輩輩守護的和平就要破滅了。

他們陸家世襲帝國将軍職位。而帝國将軍不僅是軍隊最高指揮,還是唯一一個知道軍火庫密碼的人。

軍火庫深嵌地下,是由超強鋼打造,防火防炮。且具有三層大門,三層密碼。

在軍火庫中,儲備着全星際最珍貴的能源——軸礦石。

這種礦石早就替代了先古時期的石油,成為人類不可替代的資源。僅僅指甲蓋大小就可以維持機甲将近一個月的運轉。

然而這種礦石早在十年前就已經開采幹淨,所有礦洞已經挖空,僅剩的存儲就藏在軍火庫中。

不僅是他們的帝國,全星際的軸礦石都已經開采殆盡。不少機甲因為沒有足夠的能源而停止使用,也正因此,各個星球之間以及各個星球內部簽訂了一系列和平條約。

除卻蟲族外,其餘種族一律團結,禁止随意發動戰争。

然而,木克斯的夢想,總是征服星際,開拓版圖。如果被他拿到密碼,打開軍火庫,将會釀成最慘痛的代價。

陸夏川深吸幾口氣,殺意漸漸隐藏。他不能,至少不能光明正大地殺了祁也。

可他如今又喪失權勢,身邊沒什麽幫手。祁也又是一個雙S級alpha,尋常的殺手根本奈何不了他。

怕也只有全盛時期的自己可能與之一鬥。

想到這裏,陸夏川再次将視線移到自己斷了的腿上。

祁也在門外抽了根煙,又等煙味散去才重新回到房間。

此時,陸夏川眼中的怨恨已經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力和悲痛。

祁也順着他的視線,目光落到他的腿上。

“你別怨自己。”祁也開口,有些擔憂,“這事是我,是我強迫的你,是我一直糾纏你。你來恨我,不要跟自己過不去。”

陸夏川沉默片刻,突然擡頭,眼中的悲痛散去,面無表情,冷漠道:“我為什麽要怨自己?你也不值得我去恨,我只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祁也沒有反駁他。

他只是看着陸夏川緊握的雙手,就知道這人又在強撐,又在僞裝。

裝成不在乎的模樣,裝成冷漠的模樣。好像只有這樣,旁人才不會發現他的弱點,才不會看到他的困楚。

祁也沒有揭穿他,而是在他身邊坐下。

他剛擡起手便被陸夏川猛得打了一巴掌:“你又想幹什麽?”

祁也側了側頭:“衣服開了,幫你系扣子。”

陸夏川低頭,果然見自己的衣服大敞,胸膛小腹一覽無餘。

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氣得面紅耳赤。

他原先沒有仔細看,現在一瞧,祁也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竟然如此之多。

陸夏川氣急,一擡手又甩在了祁也臉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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