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告白被拒
第24章 :告白被拒
于是,被抱的那個身體僵硬,抱人的那個手腳不幹不淨。
兩人就這樣從祁昌昀面前經過,朝着祁家後院“進擊”。
祁昌昀望着他們的背影,忍不住罵了一句:“神經病。”
他現在總算知道,為何祁也當初願意抛棄自己的身份替祁商成婚。感情是一早就看上了陸夏川那厮。
……
祁也抱陸夏川去了後院的花房。
踏入花房後,鼻息間都是淡淡的清香。這種香氣很清新,這種清香中又帶着一絲苦澀。
祁也拽過一個帶靠背的小木椅,讓陸夏川坐在上面,問道:“香不香?”
“有點苦。”陸夏川頓了頓,又道,“為什麽都是茉莉,只有這一種花嗎?”
“嗯,只有一種。”祁也告訴他,這花房存在了很長時間。
以前都是他母親在照料。
他母親死後,留他照料。
關于祁也的母親,陸夏川略有耳聞。老一輩的飯後閑談,總會說些別家的八卦,其中祁家的故事出場次數最多。
祁也的母親名叫尹雨宸,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傳聞中,是祁昌昀主動追求的他,為了得到他,祁昌昀甚至将人囚禁。還因此丢盡祁家的臉面......傳聞中都說,尹雨宸是極其溫柔的人,雖然是個alpha,卻十分漂亮。
只可惜——這樣一個漂亮有才華的人,卻被祁昌昀一點點毀掉。溫柔的人被逼到自殺,竭盡所能卻始終逃不出祁昌昀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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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昌昀囚了他一輩子都沒得到這人的心。
到了後來,尹雨宸還因祁昌昀而死,死狀慘烈,屍體碎了一地。
想到這裏,陸夏川吸了吸鼻子,聞着清香,道:“茉莉很好。”
尹雨宸也很好。
茉莉一叢一叢,花比葉小但勝在花繁。綠白的配色,看起來清新,陸夏川坐在花叢中,反倒覺得自己和這裏格外不相配。
他低頭看花,祁也擡頭看他:“我母親他最喜歡茉莉花。”
說完,祁也突然彎腰,不一會兒就摘下四朵顏色深淺不一的茉莉。
他将四朵花一齊遞給陸夏川。
陸夏川沒有接,反而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茉莉的花語是忠貞和尊重。”
他頓了頓,嘲諷道:“怎麽,你是要把你忠貞的心給我,還是要把你的尊重給我?”
陸夏川冷笑。
忠貞這種東西,祁也應當沒有;至于尊重,祁也可從來不會尊重他的意願。
祁也無視他嘲諷的語氣,将四朵茉莉放在陸夏川腿上,然後禁锢住他的雙手,防止他把花朵掃落。
“這幾朵花都是白色,但它們的深淺不一樣。這是茉莉花的全部顏色,也是我生命的所有色彩。我要将我生命的所有色彩都送給你。”
他的眼神過于真摯,陸夏川微微發愣,緩過神後用力推開他,辯解道:“茉莉花還有紫色。”
“我知道。”
祁也盯着被他掃到地上的四朵花,道:“但這個花房裏只有白色。我送給你的是我生命擁有的所有色彩。”
祁也在向他告白,意識到這一點後,陸夏川迅速再一次推開他,嫌惡道:“我不需要。”
說完這句,陸夏川便閉上雙眼,任憑祁也再說什麽都保持着沉默。
祁也見狀,眼中的溫柔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瘋狂與偏執。他仔細盯着陸夏川脆弱的脖頸,仿佛下一刻就要撲上去,掐住那脆弱的脖子,迫使他擡頭與自己交歡。
祁也忍下沖動,開口道:“既然你不喜歡待在這裏,那就回去吧。”
說着,他重新抱起陸夏川,大步朝花房外走去。
陸夏川被他抱在懷中,緩慢睜開了眼,卻發現他們正朝車庫的方向去。
“我要回去。”
“去哪兒?”
“上樓睡覺。”陸夏川回頭望了眼漸漸遠去的別墅。
“睡太久不好,我帶你出去玩。”
祁也說這話時,眼神陰鸷得可怕,顯然是起了什麽壞心思。
陸夏川推着他的肩膀,擡頭注視着他時,眼中沒有一絲感情波動:“祁也,別太過分。”
“帶你出去玩,哪裏過分了?”祁也徑直朝前走去,步伐堅定。
他帶陸夏川坐上車,難得粗魯地将人塞到後座。之後,不顧陸夏川的抗拒,肆意橫行,将油門踩到底,在這寬敞的梧桐大道上馳行。
陸夏川靠在後座,無力的雙腿搭在地上。沒有安全帶的束縛,他的身體随着時快時慢的車速搖晃。一時不穩竟直接撞在了前面的座椅後背。
即便是真皮的軟材質,被撞的地方還是紅了大片,他鼻子一酸,眼淚頓時流了下來。
祁也從後視鏡中看到這幕,心頭一緊,恨不得立即停車将人抱在懷中仔細查看。
可他不忘自己還在氣頭上,陸夏川沒有接受自己的告白,他怎能不氣。
對,他在生氣,他在和陸夏川冷戰。
陸夏川受傷關他什麽事,不就是撞了一下,只是紅了而已,又沒什麽事?
祁也不斷告訴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看。可他還是忍不住,總擔心陸夏川,總忍不住從後視鏡中悄悄觀察。
當看到陸夏川眼角挂着的淚水時,他再也裝不下去了。放慢車速後在路邊穩穩停下。
祁也下車,打開後座的車門鑽了進去,強行把人抱到腿上:“讓我看看,撞到哪了?”
“關你什麽事?”陸夏川掙紮着要從他懷中起來,“滾開。”
因為撞到了鼻子,陸夏川還在不停流淚。祁也見狀,慌慌張張給他擦眼淚,捧着他的臉小心翼翼查看:“撞到了鼻子,這一塊都是紅的。”
陸夏川沒有搭理他,像是妥協,放棄掙紮,任由他給自己擦淚。
等擦完了淚,祁也才松開他的下巴,又問道:“怎麽不系安全帶?”
“呵。”陸夏川冷漠地瞟他一眼。
一上車,還沒有準備。祁也就瘋狂踩下油門,要不是他抓得緊都要被甩出去。那麽快的速度,車尾飄來飄去,他怎麽系安全帶。
陸夏川心中這樣想着,對祁也的怨恨的厭惡便更多了幾分。
祁也不明所以,只覺得周身一陣寒氣襲來。
“坐前面去。”他把陸夏川抱到副駕,幫人系好安全帶後才重新出發。
這次,他沒再加快速度,而是盡力開得平穩。平常一個小時的路程生生被他開出兩個小時。
等抵達蔣家時,蔣韞成已經等候多時。
“這麽慢,怎麽來的?”
祁也的視線落在陸夏川臉上,頭也不擡道:“開車,今天開的慢。”
蔣韞成看了眼他懷中的陸夏川,大致有了猜想,一定是新婚夫夫,情難自抑,在路上做了一場才耽誤了時間。
“想什麽呢?”祁也見他一直盯着陸夏川,心中不爽上前推他一下,步入正題,道,“陸将軍想見一見餘承。”
猛然聽到餘承的名字,陸夏川的眼睛一亮,身上的冷氣消失不少,一把揪住祁也的衣服,問道:“餘承在哪?”
祁也的臉黑了下來。
他一提餘承,陸夏川就這麽激動。
祁也不悅道:“餘承在你心中就這麽重要嗎?”
陸夏川剛要說話就被蔣韞成開口打斷,大聲道:“陸将軍!餘承在地下室,好好的,我帶你去見他。”
說完,他朝祁也使眼色。意思是讓他忍一忍,別和陸夏川吵架。
依他對祁也的了解,他這好兄弟絕對是動了心。對陸夏川的喜愛已經溢于言表,難以自抑。
難得好兄弟有了喜歡的人,他當然希望兩人能和和睦睦。
果不其然,聽到他的話後,陸夏川的注意瞬間就被轉移,對蔣韞成道:“帶我去地下室。”
蔣韞成點頭,帶他們去了書房。
地下室的入口藏在書櫃後面。待打開入口後,蔣韞成剛要進去就被祁也伸手攔住:“你在上面等着,我陪陸夏川下去。”
蔣蘊成不解,問道:“為什麽?”
祁也瞪他一眼,頭也不回就朝地下室走去。
他這一眼意味深長,他這一眼惡意滿滿。作為相處多年的好兄弟,蔣韞成瞬間就明白了他眼神中的含義。
祁也該不會是……該不會是……
不對,祁也不會那麽惡趣味吧?
他不放心,趕緊跑到了電腦旁,打開了地下室的監控畫面。
畫面中,祁也抱着陸夏川一步步走下臺階,走向盡頭關押餘承的房間。
進入房間後,祁也将陸夏川放到一旁的椅子上,輕聲說了句:“好好坐着。”
陸夏川被迫坐在那裏,對面就是奄奄一息的餘承。
進入地下室那刻,鼻息間便是濃重的血腥味。他知道餘承會受傷,可實在沒想到會傷成這樣。
只見,眼前的餘承被捆住雙手高高吊起。他腳下放着一個炭盆,盆中的木炭還在燃燒。
紅彤彤的不斷冒着熱氣。
餘承光着腳就懸空在上面,兩只腳上都是血。
“祁也!”陸夏川控制住顫抖,憤怒要把他侵蝕,他咬着牙,眼中已經蓄了淚,“誰讓你們碰他的?”
祁也聽到聲音後回頭,一眼就看到陸夏川的眼淚。
原本褪去的怒火再次點燃,他快步上前掐住陸夏川的脖子,惡狠狠道:“你在哭,你為他流淚!”
掐住陸夏川脖頸的手慢慢收緊,祁也猩紅着眼,心中滿是嫉妒。
他喜歡的人在為另一個男人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