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是懲罰

第25章 :這是懲罰

陸夏川的淚水徹底擊潰了他的理智。

他滿心滿眼只有陸夏川哭泣的模樣。

陸夏川在為別人落淚,陸夏川喜歡餘承。這個念頭充斥着他的腦海,祁也只覺得嫉妒到發瘋,一顆心是又酸又痛。

“不許哭。”

他松開陸夏川的脖子,轉而去掐他的下巴,厲聲道:“我說別哭了,聽不見嗎?”

陸夏川沒有理會他,而是朝餘承伸手:“餘……餘承。”

由于剛才的窒息,他開始猛烈咳嗽起來,難受地弓着背,眼中的淚落得更厲害了。

另一邊,原本昏迷的餘承已經悠悠轉醒。

他緩慢睜眼,模糊間好像看到了将軍的身影。

“将軍。”

他以為這是疼痛産生的幻覺,閉上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過了會兒重新睜眼,陸夏川那張面孔卻在眼前越發清晰。

“将軍!”他的聲音陡然大了幾分,眼中的淚突然落下,伴随着激動和愧疚,他大聲喊道,“陸夏川。”

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如此大聲地喊将軍的名字。

聽到他的喊聲,陸夏川張了張嘴,然而不等他開口便被祁也揪住領子拽了起來。

祁也将他從椅子上拽起,緊緊摟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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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夏川,好樣的。”他低頭,狠狠咬着陸夏川的唇,用力親吻,不斷掠奪他的呼吸。

他把陸夏川的話語堵在喉嚨中,讓他只能發出些嗯嗯的聲音。

祁也側過身,擋在餘承面前。

陸夏川被親吻時總會忘了呼吸。憋紅的臉頰,濕漉漉的嘴唇,以及眼中含着的淚水。每一寸都是漂亮誘人的。

這樣的陸夏川,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看到。

餘承被鐵鏈吊在架子上,眼睜睜看着他的将軍被人親吻。無力的雙腿搭在地上,要不是男人摟住他的腰,早就要滑落在地上。

“祁也,你他媽混蛋!放開将軍!”餘承嫉妒得發瘋,完全不顧形象地破口大罵道,“王八蛋,惡心的家夥,該死的、放開他!”

祁也充耳未聞,将這個吻不斷加深,直到陸夏川的呼吸越發緊促才舍得放開。

他一松開陸夏川,便得了一個巴掌。

陸夏川狠狠甩在他的臉上,喘息着罵道:“混蛋!”

祁也側過頭,松開摟着他的腰,任由陸夏川滑落在地上。

他轉身面朝餘承,話卻是對陸夏川說的:“陸将軍真可愛,罵來罵去就那幾個詞,每回都罵,每回都哭。陸将軍或許不知道,你越罵、越哭,我越是興奮。”

他像是炫耀,朝餘承挑釁一笑,繼續道:“昨天晚上也是,陸将軍面子薄,明明自己也有爽,卻還是罵我。”

餘承掙紮間,晃動手上的鐵鏈,一時間地下室內叮當作響,鐵鏈碰撞的聲音格外清晰。

連同樓上看監控的蔣韞成都聽得一清二楚。

蔣韞成望着監控,心中突升幾分酸澀。像是心髒被人挖空,一抽一抽地疼着。

他從未見過餘承如此失控失禮的一面。即使是被鞭打,被拔指甲……面對如此酷刑,餘承也是一聲不吭,只冷着一張臉瞪他。

可到了陸夏川這裏,一切都變了,他才知道原來餘承臉上也是會有其他表情的。

蔣韞成關上監控,不願再看下去。他告訴自己,自己對于餘承,不過是感到有趣罷了。

一個玩意兒而已,不值得他為此傷心。

地下室內,暴行還在繼續。

發了瘋的祁也将癱坐在地的陸夏川重新拽起,他将人粗暴地推到靠椅上。近乎狠厲道:“把衣服脫了。”

陸夏川的瞳孔放大,已然明白祁也想要做什麽。他牢牢護住自己的衣服,卻還是敵不過祁也的蠻力。

一時間布料碎裂的聲音充斥着地下室。

陸夏川的聲音顫抖,掙紮着去躲那雙落在自己身上的大手。

“祁也……祁也你不能這樣!”

對于他的話,祁也裝聾作啞,只一顧地低頭啃咬,似乎真的打算就在這裏。

在這把椅子上,在陸夏川最得力的副手面前,要了陸夏川。

随着最後一絲布料落地,陸夏川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身體顫抖不止,仿佛随時都會喪命。

祁也攥住他的手腕舉過頭頂,狠狠咬在他的肩上:“陸夏川,這是懲罰。”

“你不是喜歡餘承嗎?你不是為他哭嗎?”祁也托住他不斷下滑的身體,狠狠道,“我今天就讓你哭個夠!”

“放開将軍!”

身後的餘承不斷掙紮,卻也只能眼睜睜看着,看着将軍被人折辱。

……

空氣中,血腥掩蓋了那暧昧的氣味。地下室中,有掙紮,有呻吟,有喘息有求饒。

陸夏川睜着眼,目光呆滞,他覺得自己好像快死了。他好痛,肉體是痛的,心也是痛的。

他搞不懂為什麽,祁也要這樣對他。

祁也還在親他,這親吻比剛才的溫柔,像是在安撫他的情緒。可他只覺得惡心……

他滿腦子只一個字——恨。

“張開嘴。”陸夏川還是那樣,緊緊咬住嘴唇,咬到流血也不肯發出一點聲音。祁也見狀,既生氣又心疼,掐住他下巴的手用了些力,“別再惹我了,陸夏川。流血了,別咬了。”

“是你在惹我……”陸夏川張嘴說着,顫抖的聲線中帶着恨意。

他閉上眼,不再去看自己裸露的身體和滿地的狼藉。

“睜開眼,陸夏川,睜開眼。”祁也掐住他的脖子,發絲垂在額前,遮住了他眼中的偏執與瘋狂的占有欲。

在這裏得到陸夏川,在情敵面前得到陸夏川。他明明該是滿足、得意,可他卻在望見陸夏川眼中的恨意時,陡然頹喪起來。

此時此刻,他第一次覺得,得到陸夏川的身體也不是那麽令人快樂。

祁也低頭,沒有再動作,低聲道:“陸夏川,你睜開眼看看我。”

話音剛落便見陸夏川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

祁也的心重新升溫,張了張嘴剛要說些什麽。下一刻卻見陸夏川猛烈咳嗽起來。

再接着,他眼前一紅。

陸夏川突然彎腰噴出一口鮮血,血液濺起,沾了祁也一手。

“陸夏川!”祁也心中升起一陣恐懼,托住陸夏川身體的雙手輕微顫抖。

他抱起咳血的人,顧不上餘承的呼喊,迅速朝樓上跑去。

地下室外,書房中。

蔣韞成已經等候多時。

見到祁也這副狼狽模樣時,他絲毫不感到吃驚,反而習以為常。

道:“醫生已經安排好了。”

即便關了監控,他也知道,祁也如此小心眼之人定是要把陸夏川折騰一番。

只是他沒想到,陸夏川能這麽倔,全程下來一句求饒的話也不說。只緊緊咬着唇,反倒給自己氣到吐血。

蔣家的醫生是個年輕的omega,他似乎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慘烈的場面。先是怔了一下,才上手幫陸夏川檢查身體。

好在這omega醫術還算不錯,給陸夏川喂下去幾粒藥後,便見人漸漸平穩呼吸,蒼白的面色也逐漸紅潤了起來。

“蔣少爺,麻煩你們出去一下,我需要給他上藥。”

祁也立在原地,語氣生硬:“把藥給我,我來上。”

那omega偷偷瞪他一眼,剛要開口便被蔣韞成拽了出去。

蔣韞成拖住他的胳膊,将人帶到門外後,說道:“讓他上吧,他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別管他。那是他自己的老婆,他自己都不心疼,我們心疼什麽。”

他的聲音很大,像是故意說給祁也聽得。

人都走後,祁也自覺關上門,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陸夏川躺在床上,冷漠地望着天花板:“離我遠點,惡心。”

祁也将藥放在床頭,又道:“我知道你恨我。這是最後一次,我保證,真的。”

陸夏川側頭看着他,眼中平靜的像是一灘死水,他自嘲般笑笑:“祁少爺有權有勢,我一個瘸子,哪敢讓祁少爺道歉?”

他越是平靜,祁也心中便越是慌張。他怕,他真的很怕會因此失去陸夏川。

祁也往前湊了湊,在床邊蹲下。他不敢看陸夏川的眼睛,于是低着頭道:“陸夏川,你相信我,從今以後我一定好好對你。”

他突然摸向自己的口袋,從中摸出四朵壓碎的茉莉花來。

祁也将茉莉花放到陸夏川枕邊,在床邊跪下,無比認真道:“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對着我母親發誓,從今往後,沒有你的允許,我絕不靠近。”

陸夏川最後看他一眼,一句話都沒說就将頭轉了過去。

祁也識相地離開,臨走前叮囑道:“別忘了上藥。”

關上門後,祁也一直守在門外。

他怔怔地看向前方,搞不懂他和陸夏川之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一步錯,步步錯,他與陸夏川已經踏上了歧途。兩人正在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遠。

祁也靠着牆壁,背上起了層汗。他還在後怕,腦海中還是陸夏川吐血的場景。

那麽紅的血,沾了他的一手。他想象不到陸夏川該有多疼,他擡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祁也,你就是個混蛋!”

蔣韞成送走醫生後,一回來就看到這一幕。

往日好友靠在牆壁,在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蔣韞成朝他走過去,抓住他還要落下的第二掌,嘲諷道:“何必呢?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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