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祁商複活了?

第46章 :祁商複活了?

飛船高高升起,快速飛行。

飛船上,三人擠在一個駕駛艙內。上船時,餘承原本打算和上次一樣,把祁也關到門外,哪知這次,祁也動作迅速,竟然擠進了駕駛艙。

等餘承反應過來,再想把人趕出去時,祁也已經在陸夏川身邊的駕駛位上坐下。

他笑道:“陸将軍,我也是有飛船駕駛證的,我會開飛船,而且保證比餘助理的技術要好。”

“那你自己開吧。”陸夏川不冷不熱開口,控制着輪椅轉身離開。

離開時還不忘喊上餘承。

頃刻間,駕駛艙只剩下祁也自己。

将軍府的飛船,型號老舊,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産物了。祁也摸索一番,發現沒有全新的自動駕駛技術。

他心中無奈,垂頭喪氣地打開推力器,只求速度快點能提前抵達目的地。

飛船窗外,廣袤無垠的宇宙,猶如一卷畫軸在眼前展開。銀河靓麗,時間永恒。祁也駕駛過無數次飛船,欣賞過無數次宇宙。

卻看不膩似的,總被這神秘又壯麗的景象吸引。

宇宙就像一汪海洋,飛船漂在“海”上,載着他與陸夏川流浪到遠方。去只有他與陸夏川的地方,抛棄一切雜念,盡情沉淪欲海,揮灑汗水,釋放本性。

可惜飛船上還有個餘承,不然他就可以和陸夏川上床了,就在飛船的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外面飄來飄去的隕石碎片,望着浩瀚的宇宙……他會把陸夏川欺負到渾身顫抖,抽泣着叫喊歡喜。

想到這裏,祁也眯起了眼,心猿意馬起來。當即将飛船速度提升到最快,在他的駕駛下,路程縮短一半。

只是換身衣服的功夫,陸夏川就發覺飛船正在下降,支爪緩慢撐起,穩穩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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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聲,飛船下的空氣被擠出,形成一股氣流,摩擦間發出聲響。

剛停好飛船,祁也便從駕駛艙快速走了出來,找到陸夏川時,發現他正坐在休息室的床上穿襪子。

“我來幫你。”

盯着他白皙光滑的腳背,祁也心中像是一匹野馬奔騰。他激動興奮,當即半跪在地上托起了陸夏川的腳。

陸夏川的腿沒力氣,自己穿襪子都是費勁。此刻被人抓住腳腕,他根本掙紮不了,只能冷聲斥責:“放開,不需要你幫忙!”

祁也低着頭,嘴角卻挂着笑。任憑陸夏川如何罵,就是不肯松手。

他幫陸夏川穿上襪子,期間還在人腳心撓了撓:“真的沒有感覺嗎?”

由于神經受損,陸夏川的腿腳明明沒有感覺,可他的身體還是僵住,神情羞憤,大罵道:

“不知羞恥的狗東西!”

祁也像是聽不見一樣,自顧自給他穿着鞋,其實心裏面早就樂開了花。

今天又是吃到老婆豆腐,摸到老婆腳的一天。可他老婆的腳好涼,隔着褲子他都能感到陸夏川腳心冰涼的溫度。

就和陸夏川的心一樣,怎麽都捂不熱。

穿好襪子後,祁也四處尋着卻不見陸夏川的鞋。他轉身想要去桌子底下找找,然而還沒站起,就被突然的一股力撞到了地上。

祁也撐起身體,一眼就看到提着鞋趕來的餘承。

餘承護在陸夏川身前,看他的眼神帶着憤怒和殺意。他只是幫将軍拿了雙鞋,誰知道一回來就看到這幕:該死的祁也又在欺辱他的将軍。

“餘承!”祁也咬牙。

他生平最恨別人打自己的臉,陸夏川打那是情趣,可餘承的話,這完全就是挑釁。

一個alpha對另一個alpha的挑釁。

祁也立刻起身,朝餘承撲了過去。當胸一腳,狠狠踢向餘承。

好在他躲閃夠快,沒讓這一腳落在身上。然而,不等他喘息分毫,祁也又朝他逼近,看那架勢是下死手,純純的報複行為。

伴随着一聲沉悶的撞擊,餘承後退一步,他嘴角滲出鮮血。被打的臉側當即腫了一塊,餘承咬牙,再次迎了上去。

兩個alpha展開鬥毆,空氣中都是濃烈的信息素氣味。

祁商踏入飛船便聞到了這股氣味。他忍不住皺眉,不滿嫌棄的神情落到陸夏川眼中。

他揮揮手,身後的保镖一擁而上将兩個鬥毆的alpha分開按在地上。

待飛船中安靜下來後,他才朝陸夏川走去,二話不說将人抱起。

祁也掙紮着,大罵:“媽的祁商,那是我老婆!”

雖然不知道死了的人為何能重新出現在眼前。但一看那由內而外散發的冷漠和虛僞,這人确是祁商無疑。

祁也叫罵着,已經起身甩開了鉗制自己的保镖。他走上前,把陸夏川搶到自己懷中,然後順手将祁商推開。

再次罵道:“你有病嗎,祁商?越界了啊,這是我老婆,兄弟妻不可欺,你懂不懂!”

他如此說着,卻忘了陸夏川是祁商的妻,真正越界的人是他祁也。

比起祁也的暴躁,祁商就顯得格外沉穩。他冷靜地望着陸夏川,像是思考着什麽,過了半晌才緩緩開口,對陸夏川說:“好久不見,夏川。”

“你叫他什麽?”

“夏川”這兩個字瞬間激怒了祁也,他忍不了旁人對陸夏川的任何親近的稱呼。這總給他一種自己的珍寶被人觊觎,自己的地盤被人入侵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妙,好似下一秒就要失去些什麽。

祁也神情癫狂,眼底猩紅,要不是懷中還抱着老婆,他的拳頭已經落在祁商身上。

他緩了片刻,隐去怒氣,緊緊抱着陸夏川,轉而朝祁商挑釁道:“哥你來晚了,夏川已經是我的了。”

聽到他也叫自己夏川,陸夏川有些不悅,冷聲道:“別叫我夏川。”

“為什麽?”

“小心眼”如祁也,他心中一酸,以為這是陸夏川和祁商的親密稱呼,陸夏川只允許祁商叫。他剛要開口質問,然後裝可憐哭泣,就聽陸夏川皺眉道:

“我不喜歡這個稱呼。”

“不喜歡啊……”祁也勾起嘴角,松了口氣,心情愉悅起來。朝着對面的祁商挑眉道,“聽見沒,我老婆不喜歡你喊他。不僅不喜歡這個稱呼,更不喜你這個自私虛僞的小人。”

說完,祁也抱着陸夏川要往外走。經過祁商身邊時,只聽他道:“陸夏川,你會主動來找我的,我等你。”

這話是說給陸夏川聽的,祁也卻深深記在心裏。

他抱着陸夏川坐到車上,一邊幫人系安全帶,一邊還忍不住問:“寶貝,他說的那話是什麽意思,你真的會主動去找他吧?”

“不要,我不讓你去找他。他回來了,沒準已經恢複身份,過幾天,也可能就是現在。”祁也語無倫次,顯得很慌張,“我也會恢複身份,我就是祁也了,我不是祁商,不是那個和你結婚的祁商了。”

說了一大堆,見陸夏川還是面無表情,他忍不住問:“寶貝,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不是你的寶貝。”陸夏川推開他的臉,嫌棄又冷漠,“你是祁也,他是祁商,你們兩個我能分清。結婚證上是我和祁商的名字,你才是第三者。”

說完,陸夏川又補刀道:“你沒有資格阻止我去找他。”

祁也當即倒吸一口涼氣,心裏面大起大落。

“我是第三者?陸夏川,婚禮上和你交換戒指的是我祁也,##########!”

“嗯。”陸夏川點頭,開口的話如刀子般刺中祁也的心髒,“但你是頂着祁商身份的祁也,除了你我之外,旁人見到的、與我親密的只有祁商。”

越說越亂,越說祁也就越傷心。

他安靜下來,踩下油門快速行駛在路上。二話不說就将陸夏川送回了将軍府,把人送到目的地後,他當即駕駛着跑車離開。

留下陸夏川一人待在孤寂的将軍府。

至于餘承,此刻剛從祁商的保镖手中逃離,打了輛車,還在前往将軍府的路上。

望着偌大的将軍府,陸夏川深深呼了口氣。格爾斯州的行程,他确實和祁也一起經歷了許多。

他已經清楚感受到,祁也不是玩弄,不是一時興起。祁也對他的愛太過霸道,太過激烈,像是燃燒的火焰一般。

然而他不是飛蛾,他不撲火,也不會向着不确定的未來去。

只是,不知不覺間,他對祁也的恨竟然在慢慢消散。

陸夏川擡頭望着天,在原地發呆了一會,才控制輪椅慢慢朝後院走去。

将軍府的天,有些昏沉。明明是白天,卻在這莊嚴的建築物下顯得色調昏暗。

如此昏暗的天,很适合睡覺。又恰巧一連幾天都沒有休息好,躺到床上後,陸夏川很快就昏昏入睡。

他睡得很沉,就連房間裏進了人都不知道。

開車離開的祁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返回的将軍府。此刻他正坐在陸夏川床頭,漫不輕心地把玩着他的頭發。

祁也沒有打擾他休息,也難得沒有鑽進他的被窩。只是坐在床頭,靜靜地看着,端詳着,就像是欣賞一件珍寶。

房間內沒有開燈,窗簾也遮得嚴實。可若是仔細看,不難發現,祁也下巴上那顆紋上的痣——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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