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圖謀不軌

第47章 :圖謀不軌

祁也安靜地坐在床頭,不知道過了多久,床上的人終于有了清醒的跡象。

只見,陸夏川的睫毛微微顫動,緩緩睜開了眼。睡眼蓬松間,他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愣了許久才注意到一直在床邊坐着的祁也。

“你來幹什麽?”陸夏川輕輕瞟了他一眼後,立即收回視線,語氣厭煩,“沒事的話,趕緊出去。”

“不行。”祁也靠着床,視線落在他的身上,眼中是毫不遮掩的欲望。

被這眼神盯的時間久了,陸夏川反而習慣了,随手将枕頭砸到祁也的臉上,擋住他不懷好意的視線。

順便還罵了一句:“惡心!”

“惡心嗎?”祁也拿過枕頭,順手抱在懷中,笑着,“你是我老婆,我看一看就惡心了。”

對于他的話,陸夏川想也不想,脫口而出,強調道:“我嫁的人是你哥,不是你!”

他的話像是一根刺,狠狠紮入祁也的心中。把祁也氣得牙癢癢,卻又奈何不了他。

祁也紅着眼,突然用枕頭蓋在自己臉上,大聲哭了起來。

起初陸夏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那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嘹亮,像是要故意引起他的注意一樣。

陸夏川原本是不想管的,他準備下床,卻發現輪椅放在祁也那邊。要想坐上輪椅,就必須從祁也腿上爬過去。

陸夏川有些惱怒,不用想也知道祁也是故意的,故意坐在床邊。故意把腿伸那麽長,翹在床上,擋住他的去路。

見陸夏川一直沒有動作,祁也把枕頭挪開了一些,露出點縫隙,悄悄打量着他老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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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陸夏川皺着眉,開始往床的另一側挪去。眼瞅着就要掉到地上,卻還不見他停下動作。

祁也看着,心裏面一驚。等他反應過來時,陸夏川已經摔到了地上。

臉上帶着怒氣,罵道:“都怪你,祁也!”

見他摔倒,祁也立即從床上起來,也不哭了,枕頭也扔到一邊了。慌忙地繞到另一側,把陸夏川抱了起來。

他把陸夏川抱回床上,無奈又擔憂:“這麽讨厭我?寧願摔地上也不想跟我說話?你說一聲要下床,我肯定馬上讓開。”

“呵。”陸夏川冷笑着推開他,“你說的話自己信嗎?”

祁也愣了一下。

陸夏川若是開口請他讓開,他是肯定不讓的,不僅不讓還會把腿伸的更長。趁陸夏川從他腿上爬過去時,一把将人抱住,欺負個夠。

顯然,陸夏川也是了解他的。對于他心中這些不懷好意、龌龊的想法更是了解。

“讓,肯定讓。”祁也回神,當即挪開,一手提着輪椅舉到陸夏川面前,“你自己來,還是我抱你。”

“自己來。”

“好。”祁也如此說着,卻還是将輪椅舉起,跟個神經病一樣挺直腰站在床邊,道,“你自己來。”

陸夏川氣紅了臉,祁也一直舉着輪椅,怎麽坐!

他怒斥道:“放下!”

“好。”

祁也還是點頭,下一刻放下輪椅,卻突然彎腰把陸夏川抱了起來。

被抱的次數多了,陸夏川習慣性地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察覺到他的小動作,祁也勾起嘴角,心中一片竊喜。他沒有做多餘的動作,而是将陸夏川放到輪椅上,推着他朝房間外走去。

經過走廊時,陸夏川餘光瞟到那裏縮着一團人影。再仔細敲,發現這人是餘承,餘承的手腳都被繩子捆住。整個人動彈不得,只能躺在走廊盡頭掙紮。

他的嘴也被祁也用随手找到的桌布堵住,整個人被捆得結結實實,一點聲響都發不出。

祁也看也不看,推着陸夏川坐上電梯。等看不到餘承後,他才笑着解釋道:“我來的時候,恰巧碰見餘承站在床邊,我看他想對你圖謀不軌,才捆着他的。”

陸夏川當然不信祁也的說辭。

與餘承相比,祁也更像是想對他圖謀不軌的那個人。

叮——

電梯抵達一層,祁也推着陸夏川往外走,低頭盯着陸夏川白皙的脖頸,說:“白天不是睡覺的時間,晚上才是。陸夏川,你看今天的天氣多好,很适合談戀愛。”

他說着說着突然在陸夏川面前蹲下,捧着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臉。

陸夏川掙紮不過,被迫托着他的下巴。手心中有些濕潤的觸感,他愣了一下,低頭說:“你哭了?”

祁也點頭:“剛剛是真的在哭,不是裝的。”

說着,他又托起陸夏川的手去摸自己的眼角。讓他感受眼下的濕潤,感受自己難過的情緒。

他親了親陸夏川的手心,小心地用舌尖嘗了下味道,是鹹的,是苦的,好像是他的眼淚。

舌尖剛收回去,臉上就被陸夏川用力甩了一巴掌。

祁也趁機抓住他的手,緊緊貼在自己臉上被打的地方,低聲道:“你總是強調和你結婚的是祁商,說我不是祁商,說你不喜歡我。”

他拿着陸夏川的手慢慢下移,移動到自己的下巴上。

洗去紋身的皮膚周圍有些紅腫,陸夏川的手是濕的,摸上去又麻又疼。

祁也喜歡這種感覺,他用下巴蹭着陸夏川的手,神情認真:“這顆痣被我洗掉了,你說的對,我不是祁商。我是祁也,喜歡你的是祁也,要和你在一起的是祁也。”

他不管陸夏川和誰結婚,不管陸夏川喜歡誰。他都喜歡陸夏川,他不能阻止心中的愛意,更不能接受遠離陸夏川的生活。

所以他說:“我每天都會來找你,就當我們在談戀愛。”

祁也太霸道了,陸夏川退後一步,擡眼道:“這不是談戀愛,是單方面糾纏。”

“确實不算戀愛。”祁也附和道,“是偷情,對不對?”

他朝陸夏川眨了眨眼。

和陸夏川說過這些話後,他一整天都跟在陸夏川旁邊。直到晚上,祁商來了——

因為餘承的事,祁也剛和陸夏川吵了一架。當他氣憤地走出書房時,一眼就看見了朝書房走來的祁商。

“祁也。”祁商主動開口,皺眉疑惑,“你怎麽在将軍府?”

祁也抱着胳膊靠在書房門外,慵懶的語氣中帶着炫耀:“我為什麽不能在?你死的那段時間,我一直睡在陸将軍的床上。”

祁商的眉頭皺得越發厲害。

他不可能相信祁也的鬼話,對于這個弟弟的品性,他最是了解。簡單形容就是無賴流氓一個。

他今晚找陸夏川是有要事。

然而,祁也打定了主意不讓他進書房,甚至要和他動手。

一時間,劍拔弩張,兩個人誰都不肯退讓。空氣中充斥着高階alpha争鬥的信息素氣味。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祁葉率先出擊,一拳打在了祁商的鼻梁上。

祁商側過臉,鼻子下面都是鮮血。他随意地擦了擦鼻血,轉身剛要還手,擡頭卻看見了陸夏川。

“夏川。”他略過祁也,徑直走向陸夏川,開門見山道,“我找你有事。”

“進來吧。”陸夏川打開書房的門,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房門在面前關閉,祁也站在外面,心裏面忐忑不安。

陸夏川和祁商是初戀,都說初戀白月光最難忘。他們會不會,會不會死灰複燃。

祁也在門外踱步,緊張、心慌、嫉妒,各種情緒亂成一團,堵在心中讓他煩悶地想發脾氣。

與此同時。

一進書房,陸夏川就給祁商遞來了幾張紙巾,提醒道:“你鼻子在流血。”

“你關心我?”祁商接過他的紙,堵住鼻子,問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過得怎麽樣?”

他說的不在,不止是他死的這段時間,而是從他們分手後,他不在陸夏川身邊的每一天。

他們是大學期間談的戀愛,祁商主動追求的陸夏川。那時候陸夏川大四,祁商大一,他們上的是帝國軍校。

每天做不完的訓練,跑不完的步。

身為即将畢業的學長,陸夏川還擔任了祁商他們班的臨時教官。

也是在訓練的過程中,朝夕相處,陸夏川敗在了祁商的糾纏上。

祁家兄弟倆,完全是一個樣。一旦喜歡一個人就會一直糾纏下去,不過,比起祁也的直白大膽,祁商則要收斂一些。

哪怕後來兩人确定關系,最多也只是親吻和牽手。再出格的事就沒有了,說起來,兩人的關系還算不錯,就是分手也還算體面。

分手是陸夏川提的,他的理由很簡單。經過長時間的相處,他發現自己并不喜歡祁商。或者說,他對祁商的喜歡不多,只是一點點好感而已。

回想起大學時的記憶。

陸夏川皺起眉,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負責任。于是他開口,說出來虧欠祁商的道歉:“我做的不對,在你越陷越深的時候提分手。祁商,我想了想,或許一開始我們就不該嘗試在一起,抱歉。”

“你很少說抱歉。”祁商頓了頓,轉而笑道,“我今天找你,不是說這些的。我們那時候都太年輕,想法也太天真,誰都沒錯,你不用道歉。”

他輕笑,黝黑的眸子裏一閃而過的偏執。

問道:“陸夏川,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麽還活着?”

“我明明已經死了,動脈被割破,卻還是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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