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互訴心扉

第57章 :互訴心扉

祁也如此承諾。

陸夏川擡頭,見他眼中情意不假,便點頭露出笑容:“既然想陪着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吧。”

祁也一愣,被他傲嬌的語氣逗笑。他只覺得,現在的陸夏川特別鮮活,特別勾人。

外面的天還在下雨,兩人倚靠在一起。祁也抱着他,笑得肩膀不停抖動:“好可愛啊,寶貝。”

陸夏川其實是不喜歡被誇可愛的,他皺眉,輕輕推了下祁也:“壓到我了。”

“什麽時候回京都?”祁也從他肩頭起身,兩人的距離遠了一些。

“我自有安排。”

“那,勞煩陸将軍,能不能把你的安排告訴在下。”祁也坐直了身體,不再壓着陸夏川。可他又總忍不住親近陸夏川,便時不時在他腰上、腿上摸一摸、捏一捏。

陸夏川忽視祁也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

祁也滿臉笑容,俯身湊到他唇邊,不覺間放低了聲音。

“陸将軍說,我聽着?”

“安排是,先給我買個輪椅。”陸夏川将手擋在他過分靠近的唇上,笑着推開,坦然道,“我不想每天都被你抱着。”

陸夏川不想,可祁也想,他恨不得天天黏在陸夏川身上。嗅着老婆的香氣,摸着老婆的腰身。

祁也覺得自己像是有肌膚饑渴症,只要碰不到陸夏川,便渾身難受。吃不下、睡不着,更何況他與陸夏川,已經很久沒有在一張床上翻雲覆雨。

他真的很饞,忍不住,又不舍得強迫。祁也垂眸,有些不開心,卻還是跑到集市上給陸夏川買來了輪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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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樓時,他惡狠狠盯着輪椅。那眼神和看餘承、祁商時一模一樣,好似這輪椅就是他的情敵。

回到房間時,陸夏川正在看電視。

祁也推着輪椅進去,瞟了眼床上躺着,悠哉悠哉的陸夏川,暗罵一聲:小沒良心的,老公在烈日下跑了半天,好不容易買完輪椅回家卻連句話都不說。

“斑藍星實在落後,跑了半個城,才買來的輪椅。”祁也主動開口,妄圖引起他的注意。

陸夏川卻只是抿了一口水,敷衍地誇道:“辛苦了,祁少爺送的輪椅,我會好好珍惜。”

瞧着他這公事公辦的态度。

祁也心裏面不是滋味,又起了幾分酸意,想也不想就道:“你和祁商談戀愛的時候也是這麽客氣嗎?”

陸夏川不明白他在生哪門子氣。可聽到他又提起祁商,也忍不住皺眉,視線從電視上移開,怼道:“祁少爺是沒談過戀愛嗎?”

祁也搖頭。

雖然他伴不少,但正經的戀愛還真就沒談過。

陸夏川本來要發脾氣,見他搖頭,心中的怒火瞬間下了大半。嘆了口氣,把電視關了,示意他靠近。

祁也走到床邊,俯身看着他。

只聽陸夏川道:“希望祁少爺不要再提我和祁商過去的那些事。”

“什麽意思!”

他這句話成功掀起祁也的怒火。

他眼神驟冷,臉上沒了笑意:“什麽意思,就這麽在乎祁商,提都不讓提。陸夏川,他是你白月光啊,還是朱砂痣呀,你對他就能親切地叫名字,對我呢?一口一個祁少爺,疏離客氣得不行!”

“你發什麽神經?”

陸夏川甩開他的手。

下一刻,祁也卻欺身壓了過去,他一手便禁锢住陸夏川兩只手腕,咬咬牙道:“陸夏川!我想要的是什麽,你根本就不明白。”

“我怎麽不明白了?你想要的不是我嗎?”陸夏川沒有反抗他的動作,反而直勾勾地盯着祁也,只是一句話便讓他洩了氣。

聽他如此直白地說了出來。

祁也愣住了,覺得不可置信一樣。被壓在身下的陸夏川還是他認識的陸夏川嗎?

“陸夏川。”祁也眼中多了些欲望,他極力克制,只是在陸夏川唇上親了親,道,“你別勾我,我忍不住的。”

陸夏川沉默片刻,正了正色,恢複往常的平靜冷漠,神情嚴肅認真,解釋道:“我只說最後一遍,我和祁商沒什麽關系,我根本不喜歡他。”

祁也張嘴剛要反駁,就被他打斷。

只聽陸夏川繼續道:“我先前說過,你有可能,至于這可能會不會成真,需要你自己把握。我只給你三次犯錯的機會,今天這是第一次。”

說完,陸夏川徑自閉上眼,不去看他也不再理他。

祁也從他身上挪開,盯着陸夏川的背影思索了半天。陸夏川說的那些話,他都沒有聽到,也就那句“可能”,那個“機會”入了他的耳。

他的醋意少了一些。在心中自我安慰,不管怎樣,至少現在的陸夏川已經不恨他了。

可祁也心中還是有口氣憋着。他沉默半晌,等房間內對峙的氣氛散去,他主動開口打破二人間諜冷戰:“陸夏川,你能不能喊我的名字?”

“我不想聽你喊什麽祁少爺。”祁也悄悄向他靠近,将側躺在床上的人摟入懷中,“每次你一喊祁少爺,我就覺得你是不是讨厭我。”

陸夏川沒有拒絕這個懷抱,他睜眼搖了搖頭:“以前是讨厭你的。”

可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看祁也的眼中沒了怨恨沒了厭煩。可能是他的真摯打動了自己,也可能是賽德小鎮時,那艱難卻又彼此扶持的合作間生了情愫。

陸夏川忍不住嘆氣,不知不覺,他好似落入了祁也的陷阱。原來日久生情這個詞是真的。他和祁也,可能就是一段孽緣吧!

“現在不讨厭了。”陸夏川緩緩張開,“祁也,你很魯莽又蠻橫不講理,在你什麽我找不到什麽優點。可我又實在找不到繼續拒絕你的理由。”

祁也摟住他,聽他繼續說:“可能是我的心沒那麽堅定了,是我的錯吧,我也想不通怎麽會……”

話說到這裏,祁也要還是不明白,那便真是個傻子。他難以抑制地激動,抱着陸夏川,恨不得将人揉進自己的身體。

他靠在陸夏川後背,突然落了些淚:“不是你的錯,陸夏川,不是你的錯。是我,我一開始就應該好好和你說,我不該逼你、不該強迫你。對不起,我沒追過人,我只憑自己的心,沒有顧及你的感受。”

他叽裏咕嚕地說了許多,一聲聲對不起落在陸夏川耳中。讓陸夏川揪着的心緩緩松了一些,也讓陸夏川得了些呼吸的空,不那麽自責。

他先前還在怪自己不堅定,逐漸喜歡上一個無理又對自己做過那麽多可恨事的人。

他還以為自己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現在想來,一切都有跡可循。心是慢慢被撬開的,喜歡是逐漸積累的。

畢竟,沒人能舍棄被人寵愛。一個不計較得失,滿心滿眼只是他的人,他怎麽可能不會淪陷。

兩人抱在一起,就這麽傻愣愣地躺到晚上。期間,陸夏川還因為上廁所的事打了祁也兩巴掌。

也許是因為喜悅,祁也捂住帶着掌印的臉,傻呵呵地直樂。

陸夏川趁機掙開他,一個人去了廁所。

等他回來,祁也突然一臉嚴肅,坐在床邊挺直了腰杆:“陸夏川。”

“嗯?”

祁也抓住他坐下,突然與他談論起正事來:“木克斯若是下臺,你要讓誰做國王?”

“你說呢?”

這王位是他們木家的,陸夏川要效忠的便是木家。他自然是讓木家的子嗣做國王了。

偏偏木家子嗣凋零,除了木克斯便只有私生子木雲寧了。

“雲寧是我帶大的,他溫和有禮,而且聰明,不會出錯的。”陸夏川張口,和他說,“早在入獄之前,我就将雲寧托付給了可信之人。木克斯找不到他,等我們回京,解決木克斯之後,你與我一起去接雲寧、迎新主。”

木雲寧年紀小,屆時需要人輔佐。他會給雲寧找個更好的老師,待雲寧長大,定是最好的國王。

祁也點頭。

陸夏川說誰聰明誰就聰明。他不反駁,只管埋頭跟着幹,總而言之,陸夏川指哪,他打哪。

“那你可有什麽主意,怎麽把木克斯從王位上拽下來。”祁也好奇詢問。

只見陸夏川勾了勾手:“祁商,讓他先與祁商鬥上一番,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祁商?”祁也眯着眼,心中隐約有個猜想,“你是不是答應了祁商什麽,不然他怎麽會聽你的?”

陸夏川閉着眼:“秘密。”

他越是故弄玄虛,祁也心中就越沒譜。剛打消的疑慮重新浮現心頭,他還是認為陸夏川和祁商存在點什麽關系。

與此同時。

京都可謂是亂了天。

祁商将交換來的印章呈給木克斯。握着這代表權力的印章,木克斯當即去了帝國軍火庫所在地。

他抵達時,恰巧遇見王幽。

一瞧見這人,木克斯便來氣。王幽實在古板,往常,除了陸夏川,他誰都不給進。

這會,自己手中既有印章,又有新的任命書。看王幽這老匹夫還如何阻攔!

木克斯揮手,讓人念了任命書:“原帝國将軍陸夏川品行不端,縱容下屬謀害皇室,現已撤職。由陸家陸傑擔任将軍之位,承管一切事務。”

侍從念完後,木克斯冷聲開口,道:“陸夏川倒臺了,你也趁早謀條新的出路。”

說罷,他推開王幽,帶着一衆屬下徑自走了進去。

可當他們來到那方方正正的建築,接連打開了三道門,來到軍火庫內部時——

望着地上黑炭一樣的物質,和機甲的斷臂。木克斯再沒有這麽憤怒,忍不住罵道:“陸夏川,你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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