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驚鴻一瞥
第16章 驚鴻一瞥
水蔥似的少女亦是一身喜色,俏麗的臉上與姜沉魚有着四五分相似,尤其是眼睛竟然也生了一雙桃花眼。但也就這雙眼睛相似了,膚色比起白裏透粉的姜沉魚差了一大截不止,一舉一動更是外露的很,看着很活潑又好奇的模樣。而姜沉魚的眼睛就像是能望進人心底一樣,帶着不自知的魅惑撩人,再大一些便是天生的妖顏惑衆。
沈荷塘站在姜沉魚身邊也注意到了,那與她有些相似的少女,不與沉魚做比的話絕對的小家碧玉,若是在一個框裏出現,那就只有被秒殺的份。
作為女婿的沈荷塘自然是少不得被灌酒的,有些不服氣她能撿這麽大便宜的老少爺們,都紛紛來敬酒。
“今日的主角是岳父大人,在下豈能這般的無狀,略飲兩杯便可。”沈荷塘無奈推拒着,她又沒喝過太多的酒,哪有為了吳道遠犧牲的道理。
“沈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把我們姜家的掌上明珠,就那麽不聲不響的娶走了,這不得受了表兄們的一杯酒,還是成了衙門的捕快又打了老虎,看不起我們這幫平民百姓了?”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兄,看着入贅到姜家的沈荷塘嫉妒的眼睛都快紅了。
“表兄說的哪裏話,今日方能與一衆親戚相見,哪裏來的瞧不上,何況各位表兄一看都是一表人才,小弟仰望還來不及呢。”這話說的就有點紮心了,這一圈裏也沒兩個有出息的。
“既然不是瞧不上,那就将這圈酒飲了吧,嗯?”那人不依不饒道。
“好,那今日就與各位幹了這一圈,圖個熱鬧。”她心裏都想将這個找事精打死,她記下他了。
這一圈,老的加少的共八個人,拿着二兩多的酒盅喝了一圈,連虎帶蒙她估計的喝了一斤多,不過讓她意外的是沒什麽要倒地不起的感覺,最多就是有些發熱,還好只要不當衆發瘋就都沒問題,
吳道遠也招待了生意場上的朋友,江沉魚在女子那一桌,沈荷塘打算去游廊處醒醒酒。
在母親的新房裏呆了一會的李青梅,對外面有些好奇,但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又不能與其他女客一起坐在席上,況且她身份也尴尬,就想着出去轉轉。
見不遠處有個開滿薔薇的游廊,瞬間被粉色的花海吸引了,興奮的走到游廊下還沒來得及去摘朵鮮花,就被游廊下面靠坐着的年輕公子,給奪了魂魄。她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公子,他甚至都沒睜開眼睛,微風吹散他的幾縷發絲,剛好蓋在了他閉着的眼睛上,被又黑又長的睫毛擋住了回去的路,只能斜在那張如玉的臉上,天吶,這人是誰?她進來的時候眼花缭亂根本沒注意到。
沈荷塘只是閉目養神了一會,覺得好像有人盯着她,便揉了揉額頭緩緩睜眼,就見那個小贈品直勾勾的看着她。
“姑娘可是有事?”她不解的問道。
“沒有沒有,我就是逛到了這邊。”他突然與她說話,她緊張的要死。
Advertisement
“那自便吧。”沈荷塘說完這句話後又閉上了眼睛,微微側了身子。
“公子可是吃醉酒了,我去給你找兩個梨子醒醒酒吧。”說着便跑開了。
“不用。”沈荷塘在後面拒絕的話,她也沒聽到。
沒一會滿院子找人的姜沉魚在游廊下發現了沈荷塘,直接上前查看,她看到夫君被灌酒,心裏也暗罵了那人許久。
想到偷偷在荷包裏留下的幾顆荔枝,便剝了皮喂到了沈荷塘的嘴裏。
“怎麽樣,甜不甜?”
“甜,”這會她有點頭暈,剛好靠在了姜沉魚的肩頭,荔枝清甜的汁水沖淡了原本不多的酒氣。
“還要不要?”
“要。”
姜沉魚覺得喝醉的沈荷塘乖的很,不再一味地推開她,只會說要。她眉宇間暗暗愉悅着,将荔枝的核都掰了出來,繼續喂給他。
不遠處跑來一個姑娘,她一瞧竟然是那繼母的女兒,她手裏拿着一顆梨子,愣愣的看着她與沈荷塘。
“這位就是姐姐吧?”她看到姜沉魚後,想起了母親提過的繼父的家裏還有一個姐姐,是個美人不過已經嫁出去了,她們到了吳府就是唯一的夫人小姐。
“原來是妹妹,可真是模樣生的俊俏呢。”她對這倆母女沒什麽敵意,與路人沒什麽分別。
“姐姐妙贊了,怎抵姐姐貌美,不過這位是?”站在姜沉魚面前,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過姐姐的氣質全部都是金銀嬌養出來的,如今她是算是有錢人家的小姐了,她相信假以時日她一定會追上她,與她一般嬌豔明媚。
可看着靠在姜沉魚身上的公子,她心裏有了點失落的感覺。
“他是我的夫君,你也可以叫姐夫。”同是女子,她怎麽會不知到沈荷塘這張臉對姑娘家的沖擊力,看着她手裏的東西,莫非她剛剛就與沈荷塘碰過面了?看着連頭都沒擡的夫君,她心情莫名的舒服些。
“是姐夫呀?”少女眼裏有着明顯的失落,不過随後又開心道:“那回頭我能去找姐姐閑聊嗎?”
“我喜歡清靜,不喜歡有人來打擾,不方便妹妹過來。”這人有點順杆爬的意思,還是趁早說明的好。
“這樣啊,那好吧。”聽到姜沉魚的拒絕,她蔫蔫的回道。
“夫君我扶你回去。”說着扶起沈荷塘便朝着門外走去。
沈荷塘只是有點頭疼不想說話,聽到可以回家乖乖的起身,挽着娘子回了自家的院子,現在就想洗個澡,再回到大大的床上,撂下帷幔睡覺。
“你這樣自己能洗澡嗎?”
“怎麽,難道娘子要幫我洗?”她眼角斜斜的看着她。
“誰要幫你洗,我只是提醒你別睡在裏面。”很少見他這般開玩笑,一副浪蕩公子的模樣,她心跳差點停了兩拍。
霧氣騰騰的浴房裏,沈荷塘穿着絲薄的寝衣,敞着前襟坐在浴桶裏。衣襟下的鎖骨平直,裸/露的肌膚亮白到反光,濕透的衣裳随意貼在身上,将裏面的起伏映襯的真切,下方的人魚線更是清晰可見。将頭發洗好後又綁了回去,怕太潮濕在發髻上又包了巾帕,便繼續仰着頭,泡在溫熱的水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