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軟玉溫香

第17章 軟玉溫香

由于吳道遠是續弦,流程上并沒有嚴格按照晚上拜堂的規矩,更何況娶的還是寡婦,就更是低調行事了,只辦了席面吹吹打打都很少,姜沉魚帶着夫君意思了一圈,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已是午後,沐浴過的沈荷塘換了白色的中衣,倒在了黃花梨的架子床上,陽光很足天氣很熱,薄紗的帷幔都挂了起來,陽光透過窗棂,影影綽綽的照進屋子裏,慶幸的是這間屋子目前冬暖夏涼,讓沈荷塘的夏天好過一點。

姜沉魚見他躺在床裏面睡着了,輕探着身子看着他,優越的眉眼,引人遐想的紅唇,她悄悄伸出手指一下一下的描着他的眉。冰涼絲滑的綢緞袖口,在沈荷塘的脖頸處來回刮蹭着,她嘴角微動以為是家裏的阿福,便直接伸手将阿福箍到懷裏,換個姿勢将它壓到側面,她還挺想阿福的,她都穿越這麽長時間了,也不知那傻狗有沒有去鄰居家王奶奶那裏求助,想到這她更是将懷裏的阿福緊了緊。

姜沉魚只是在他的眉毛上摸了兩下,誰知道竟然被他一個轉身壓在了身下,他死死卡着她的腰叫她動彈不得。一瞬間她臉紅的,像是抹了厚厚的胭脂燙燙的,被他側壓着雙手都沒地方去,不摟着他的脖子,就只能向兩邊伸着。而且夏天又是在家裏,她只穿了薄薄的綢衣,摸上去滑滑的涼涼的特別親膚。

忽然的親近她本就有些難為情,可他溫熱的呼吸剛好打在她胸前,沒幾下又熱又癢的感覺讓她腦子嗡嗡的,推了兩下沒推動額頭也起了細汗,最後也只能跟着他一起睡了,就是很想知道這潔身自好的仙人,醒了以後會不會很吃驚。

睡夢中的荷塘覺得今日的阿福,又軟又涼快真是太好抱了,覺得好久沒見到它了,還用頭使勁蹭了蹭它,但它好像不怎麽想被她抱着一直在跑,被她使勁又按了回來。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天黑,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屋內已經點上了燈燭,身下淡淡的甜香撲鼻,她一只手還放在人家身上,驚的差點咬掉舌頭,雙手捂着臉沒臉見人了,這沾便宜的行為絕對不是她能幹出來的事,對肯定又是原主在作怪。

她縮着脖子蹑手蹑腳的與姜沉魚分開後,覺得抓不到現行了才松了一口氣,心神不寧的又睡了一覺。

第二日姜沉魚早早就醒了,珠光淺粉色的立領長衫,通身輕薄暗光浮動,琵琶袖口處用銀線繡着兩只仙鶴,領口處用兩顆金扣子作為點綴,下身穿着藕荷色的馬面裙,同樣以銀繡點綴。

繁複工整的發髻上,只簡單的戴了一支琺琅彩鑲珍珠牡丹發簪,與同款牡丹的耳墜。可即便是色彩豔麗的裝飾,依舊沒能将主人的容貌壓下去,反而添了一絲妍麗大氣。

“沉魚?”沈荷塘揉了揉額頭睜眼時,見姜沉魚站在窗子前擺弄着花瓶。

“阿塘,你醒了?”她聽到身後的聲音,扭頭側身淺笑道。

微風吹拂着紗衣,寬大的袖口輕輕飄起,像要展翅的蝴蝶輕舞搖曳,姜沉魚彎着清澈的眸子,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美人如玉妩媚動人。

沈荷塘一大早晨就被驚豔到了,以為有天仙下凡了,這姑娘長的好就算了,還特別會打扮,真是一點不給其他人留活路啊。虧的她不出門否則大街上的老少爺們,都得撞樹上不可。

“可是身子不舒服?”見他不說話,她又繼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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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沒有好得很。”

“那就快些用早膳吧,去衙門的時間還來得及。”

“哦,好。”

她快速的洗漱後吃了早膳剛要出門。

“阿塘?”姜沉魚甜甜的喊着他。

“怎麽了?是要帶什麽回來嗎?”她以為姜沉魚想吃什麽小食。

“這裏………。”她忽然上前眼神會說話般看着他,用食指輕點了兩下自己的櫻粉色的唇。

“什麽?”沈荷塘沒能明白她的意思。

“哼,明明是你自己說的,以後每天早上去衙門前會親我一下的,而且你昨天都已經親過了,我又不是別人家的娘子,只能晚上偷偷摸摸的親嗎?”她裝作有點不高興,說的煞有其事。

“啊?我什麽時候親你了?”她人被驚麻了,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可沉魚應該不會瞎說呀,難道是自己昨天酒後占了她的便宜?

“昨夜你抱着我睡的,你忘啦?”她看他的眼神,好像是在控訴他是個負心漢一樣,做了輕薄人家的事卻不願意負責。

“等等,等等,你容我想想啊,我快來不及了先走了,這事晚上再說好吧。”沈荷塘逃似的跑了。

姜沉魚看着他轉眼出了門口,清秀的眉頭微蹙,哼壞人平時裝的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樣,喝了酒還不是一樣抱着人就不放,她就不信拿不下他。從見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想過和離這種事情,他早晚都要從的跑也沒有用。

從家跑出來的沈荷塘,怎麽也想不起自己親了她這件事,可昨天好像确實是抱着她一起睡的,她不敢确定了。都是那該死的夢,該死的阿福,這可叫她如何收場呀,完了完了!

他們當捕快的無事發生的時候,還是很清閑的,早上沉魚好像不大高興的樣子,這下她肯定什麽形象都沒了,啊啊啊真的好難呀,她又不能變成男人,也不能馬上與她和離,看着她不開心還會有愧疚感,這日子沒法過了。

李寶逵過來時,就見他一副直呆呆的表情,坐在石頭上。

“兄弟,這是怎麽了?喪眉耷眼的,不會是被家裏的弟妹收拾了吧?哈哈哈哈。”他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大笑道。

“呵呵,看來李哥經驗豐富啊,這都能看出來?”她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嘿,這有啥難的,回去給買點衣裳首飾,花點銀子的事,女人都喜歡這套。”李寶逵拍着胸脯說道。

“李哥看着是個粗人,沒想到心還挺細的,那我回去試試?”沈荷塘順着他的話聊着。

“盡管按着哥哥說的去做,保證沒問題。”說着還拍了拍沈荷塘的肩膀。

“不過你這身板瞧着不夠結實啊,不會是沒伺候好弟妹吧?”這李寶逵也着實是好信,一句話差點讓沈荷塘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李哥多慮了!”她有點無語。

“這該說不說沈兄弟功夫确實不錯,回頭要是那采花大盜來了咱們青原縣,你可得代表咱們衙門,将他抓獲。”李寶逵說的是上個月臨縣出的一樁案子。

“既然穿了捕快這身衣裳,小弟自是要盡全力的,也得多靠李哥和兄弟們不是。”

“那是自然,大家都是一個衙門的兄弟,自是應齊心協力。”

下午回家時,她覺得李寶逵說的也對,她的給小姑娘買點什麽哄一哄她。突然想起送去裁縫手裏的白虎皮,頭些日子在從李寶逵手裏要了那張白虎皮後,直接打聽了手藝好的老裁縫,将虎皮送了過去。雖說慢工出細活這都快一個來月了,肯定做好了。

雖然李頭說了不用她出銀子,可怕其他弟兄有想法,她還是花了二十兩銀子,給大夥買了幹貨魚肉等實用的東西,讓大夥拿回家去改善夥食,這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虎皮到了沈荷塘的手裏,也就沒人說什麽算話了。

她将那五百兩還給了姜沉魚,然後得了五十兩的零花錢,說是她在外面兜裏得帶些銀子。看着她又給帶回來的巨款,想着還好自己的俸祿一個月也有二十兩,若是加些獎金也得三四十兩,抵得上普通人家一年的收益,勉強不算是小白臉吧。

花了五兩銀子取了虎皮鬥篷,她都沒細瞧便拿着包袱回了家。

“小姐,小姐,姑爺回來了。”門口的春桃小跑着通風報信道。

姜沉魚連忙脫了鞋子上了床,用手搭在眼皮上假寐着。

“春桃,你家小姐怎麽了?”剛進屋門就見沉魚躺在床上,她不敢輕舉妄動,回頭問了問身後的小丫鬟。

“小姐今日說頭疼,身子疼,哪裏都疼,就是沒人疼,想她娘親了。”春桃看着無解風情的姑爺也很頭疼,是她家小姐不夠漂亮嗎?這姑爺瞎了不成?

“我去看看她。”也是十六歲還是個想要人疼愛的寶寶呢。

“沉魚,你不舒服嗎?”她上前輕聲問道。

“還好。”說的是還好,可聲音不怎麽好。

“可是身子難受?”她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面頰,也沒發熱。

“心裏難受罷了,沒娘的孩子沒人疼。”聲音裏都帶着楚楚可憐得調調。

“唉,那怎麽做心裏才會好受些?”沈荷塘有點無奈的問道,當初也沒說接這活還要哄孩子呀。

“就某些人說話算話就好。”這會她拿開手,睜開眼角泛紅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

“我說什麽了嗎?”她真的不記得。

“你說會親我一下,人家的夫君都會親親娘子的,為何你這般的清心寡欲?還是我不值得有人喜歡?”

她話還沒說完呢,沈荷塘直接在她額頭吻了一下,“行了吧姑奶奶,快起來我給你帶了禮物。”不就是親一下嗎,她是無所謂的,只要她回頭不後悔就好。

額頭被溫熱的唇,碰了一下就離開了,她什麽也沒感覺到,不過聽說有禮物,還是光着腳下了床,想着只要有了開始,就不怕沒有以後。

沈荷塘将包袱扔給她,姜沉魚看着不小的包袱,一時間猜不出這是什麽,這還是她第一次收到阿塘的禮物呢,摸着手裏的包袱,嘴角怎麽都壓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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