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裝病賣慘
第52章 裝病賣慘
夜空中的星星絲毫不顧及,沈荷塘此刻的淩亂與委屈,細碎的鋪成流沙般的銀河挂在天空。
姜沉魚穿着絲滑的白色綢緞薄衫,只腰處将将系着根帶子,稍稍一動便從香肩上滑落,凝脂一般的肌膚與伏起的柔軟,全部落入她人的眼裏,偏她不知情一般用臉頰親昵的在沈荷塘的頸間蹭着,溫熱的氣息打在冷白的肌膚上,吹起絲絲癢癢的電流。
沈荷塘掐起她的下巴仔細瞧着,束起的馬尾松松垮垮掉落在額頭幾縷,看着不同于往日的嬌軟可欺,反而多了張揚的俏麗。
卷翹的羽睫半張不睜,好似無力般掙脫了鉗着她下巴的手,又重新躺了回去,抓起沈荷塘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
随後便躺在她身上美美的睡着了,她今日喝了些酒雖不至于頭疼,但真是暈乎乎的,就想靠着阿塘睡覺。
沈荷塘摟着她腰間的手指,無意間摸到了一串珠子似的東西,觸手冰涼的玉珠子圓潤通透,一半碧綠一半瑩白大小适中手感新穎。
盈潤的顏色下,腰肢更顯嫩白柔軟。沈荷塘帶着複雜的心情,捏着細腰兩側的恥骨稍稍用力,便留下了紅紅的印子。
她知道這事或許不怨姜沉魚,但這次是真的吃醋了,她不敢想姜沉魚一開始的熱情撩撥都是為了另一個人。
雖然這醋吃的有點矯情了,但她就是有種被抛棄的錯覺。
越想越惱,她俯身在姜沉魚耳邊輕聲道:“你沒有她,你只有我。”
随後漆黑的眸子帶着不甘的炙熱,碾咬着她細白的鎖骨。察覺到疼痛姜沉魚輕哼出聲,卻又因為醉意沉沉無法反抗。
任她在自己的鎖骨下面留下惹眼的痕跡。
恍惚間感受到光滑又帶着柔軟的肌膚,緊緊靠在她的後背處,當她意識到什麽想轉過身子時,腰/臀被牢牢的固定着,絲毫動彈不得。
微涼的珠鏈被她卸下攥在手裏,成了她随意把玩的玩具。
她側躺着将人固定在懷裏,發了狠似的撩撥她。這讓想回頭看看的姜沉魚,一時間什麽都顧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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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身子,一個柔軟一個緊實靠在一起格外的明顯。
輕紗幔帳被夜風吹的搖晃,梨木床內春來遍是桃花水。
事後看着楚楚可憐的小白花,她硬了不到一個時辰的心,又軟了下來。
“口渴嗎?我去給你倒水?”
美人頭發散了,渾身也像沒骨頭似的,潦倒的靠在她懷裏低低應着,感覺魂還沒飛回來。
沈荷塘披着紗衣下了床,端了茶水過來,将人扶起讓她輕抿了幾口,又将茶水放回原位,給自己也倒了半碗。
回到床上後,她一邊将粘上來的人安頓好,另一只手拿着大大的蒲扇一下一下給她扇着涼風,好讓她睡的舒服一些。
而自己則是看着外面影影綽綽的月光,久久不能入眠。
次日一早當她擡手将那光滑冰涼的腰鏈給姜沉魚戴上時,姜沉魚小臉微紅連忙擺手道:“不要……不要!”
“洗過了,還放了花瓣的!”她還抓着那珠鏈來回晃着。
“那也不要,送你了,你戴吧!”姜沉魚腦袋搖的撥浪鼓一樣。
“那好,我還是挺喜歡的。”說着将珠鏈在腕間纏繞三圈扣好。
“你還真戴啊?”她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夏天戴着剛好挺涼快的。”沈荷塘不在意道。
天氣慢慢炎熱,人也變得慵懶,近來姜沉魚看沈荷塘總是提不起精神的樣子。
“阿塘你中暑了嗎?看你病恹恹的,好沒精神的樣子。”她上前摸着沈荷塘的臉頰問道。
“沒有,沒什麽事。”自從吃了原主的醋後,她總是有種明媚的憂傷,這種不能較勁的無力感,讓她無精打采了好久。
不影響生活,不影響感情,就是有種文藝青年的憂郁,擰巴後又覺得自己過于矯情,又不屑問出你是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這種傻了吧唧的問題,只能自己暗暗消化着,整個人看起來就蔫頭耷腦的。
加上夏季的炎熱,衙門案子都沒幾個,她更是一有空便穿着紗衣短衫,光着腳躺在樹下的搖椅上慵懶的扇着蒲扇,像個退休的老大爺一樣,悠閑的鬥志全無。
姜沉魚确實以為她中暑了,還拿着冰鎮過後的水果,用銀叉一塊一塊喂給她吃,将她當做三歲半的孩子來養,連冰鑒都是春桃每日去吳大戶家裏買的。
沈荷塘兩輩子加起來,也沒被人這般小心翼翼呵護備至的對待過,她靈光一閃病病歪歪了好幾天,後來惹的姜沉魚要給她請個道長仙人什麽的,看看她是不是招了什麽不請自來的東西,吓得她第二天就好了,也不再繼續找存在感。
吳府依舊毫無動靜,因為這次元氣大傷後吳道遠确實有些一蹶不振,鋪子關的關,賠的賠,眼下要是還想再維持吳府的開銷,就得繼續賣鋪子。
可鋪子也只剩下兩間布莊,與一間雜貨鋪,一間珠寶行。布行因為沒有新鮮的花樣子,又進不到眼下時興的布料,一直不景氣,掙點銀子開個人工錢,都算它貼心了。
那間珠寶行不提也罷,就剩下個雜貨鋪子能出些銀兩,也都是小來小去的銀子,對于大手大腳慣了的吳府,實在不夠用。
按照吳道遠的心思,便是想将不掙錢的珠寶鋪子出手,可買家比他更聰明,他的珠寶行早就沒什麽真金白銀的東西了,而是用一些不實用的樣子貨湊數,又是小珊瑚擺件,又是瑪瑙手串,絹花絲帕這種不值錢的小物件,都是高不成低不就的物品,根本就沒有受衆人群。
看買家沒有相中這鋪子,吳府還是一咬牙将雜貨鋪賣了,又因為吳道遠近來的藥裏需要用到人參靈芝這種有錢也買不到的珍寶,吳婆子趁着吳道遠卧床之際,更是将兩家布莊也給賣了。
可那郎中拿了錢財,卻遲遲沒有送來人參與靈芝,這給吳婆子急得嘴上都起了一圈的大泡,看着更是可怖吓人,又不敢與吳道遠實話實說。
只能派婆子下人出去,滿世界的找那騙了銀子的郎中,可人依舊像消失了一般怎麽找都不見蹤影。
這下好了,如今還在吳府名下的就剩下一間不景氣的珠寶行了,這珠寶行也無法承擔吳府的開銷,三個月沒發出工錢的吳婆子已經惹了下人們的不滿。
她自己這麽多年還是有不少私房錢的,可那是她的養老銀子,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動。
“天殺的,是誰,是誰偷了老娘的棺材本。”一個炎熱的午後,隔壁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緊接着就是一頓罵天罵地的污言穢語。
“哎呀,這看得出來是真傷心呀,這麽多年東刮西扣的,好不容易攢下的棺材本丢了,這的要了她半條老命吧。”春桃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感慨道。
姜沉魚目光掃過兩家中間砌起的高牆,神色淡淡的吃着又大又圓的甜葡萄。
吳婆子懷疑是出了內鬼,将所有人都叫出來挨個審問,可把吳府翻了一個底朝天也沒将裝銀票的匣子找出來,而且下人們一致都說自己沒有出過府,根本不可能将她的私房錢拿出去。
最後吳婆子只好報關處理,可賊人哪裏是那麽好抓的,又不知哪裏傳來了近來有飛賊出沒的謠言,大夥說的有鼻有眼的,都好似親眼見過那飛賊一般,追不回銀錢吳婆子只能認栽,人好似又老了六七歲般幹癟。
而吳道遠聽說家裏出了賊,也拖着病體将吳府的下人清理了一圈,如今也是該精簡下人了,畢竟不比從前了。可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兩家布莊,被吳婆子偷偷的賣了,錢也被騙走了的事情,這好比在他的床頭埋了一顆定時炸彈一般,不知哪天就能将他炸到體無完膚。
後日便是一年一度的廟會,閑來無事的姜沉魚也惦記去廟裏,給母親與祖父祖母供盞長明燈。
天空湛藍,陽光明媚,确實是個出行的好天氣,夫人小姐們個個打着花傘爬着石階,有說有笑。也有農家姑娘三三兩兩相約祈福的也不在少數,只無論是誰,這長長的石階都是要自己爬的。
這大熱天還人山人海的,只能說這時候的人們,是真的沒什麽娛樂活動,聽說今日這華光寺有高僧前來講經說法,便引得周圍鎮子的信佛之人,都紛紛前來跪拜上香。
人擠人,盡管有沈荷塘攙扶着,姜沉魚還是不小心崴了腳,細皮嫩肉的玉足腫的像個小饅頭,連地面都不能觸碰。
眼看還有三分之一就到了華光寺,就這麽下山有些可惜,于是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将人背上山去,畢竟下山一樣是要背下去的,既然來都來了怎麽能就這麽敗興而歸呢。
好在今日二人穿的都算簡便,沈荷塘一身白色暗紋的勁裝,腰系黑色寬革帶,頭發用銀色蓮紋發冠吊成馬尾,飽滿玉白的額頭上,有着少許的碎發随着清風微微飄動着。
旁邊有不少妙齡少女,有意無意的往這邊瞧着,偶爾還用手帕擋着,與同伴竊竊私語些什麽。
姜沉魚雖然很想去供兩盞燈,可這上坡的石階她舍不得讓阿塘背她。
“還是等春桃去喊來柱子吧。”她的意思是找兩個人給她擡下去算了。
“你要柱子背你下去?”
“啊?不是,我沒這麽說。”
“別廢話,趕緊摟着我,我們快一點上去。”她只是看着不壯實好嗎?要是連她都背不動,她豈不是早就失業了!
就這樣,沈荷塘背着姜沉魚,姜沉魚舉着油傘,二人又繼續在人群中往上擠着。
這又是爬石階又是背媳婦又是人擠人的,确實沒那麽輕松。快到廟門前時,因為天熱又加上出力,沈荷塘額角耳後都出了細密的汗珠,被陽光一照都能反光了。
姜沉魚看着連忙用袖口替她擦拭着,将頭搭在她肩頭時,還會偷偷的親她的耳朵。
“你老實點啊,要是我手一抖,你就會從石階上滾下去。”沈荷塘吓唬道。
“我才不信!”姜沉魚一臉的有恃無恐,硬是又親了她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