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現在喜歡了
現在喜歡了
沈燼然如約而至，進門看到除了小林不在，其他三個人靜悄悄在布置什麽，直到生日快樂的彩色氣球出來。
“今天是誰的生日？”
“噓，小林的。”孟萊用無痕膠貼在牆面，把氣球粘上去，給他解釋：“小姑娘白天上班攢生活費，晚上回去還得複習考研，今天是她生日，加上馬上十二月下旬她要考試了。”
孟萊又接了一個小趙遞過來的玫紅色裝飾氣球，“我們又做不了什麽，讓她調班她又不肯，我都能看出她最近緊繃繃的，也算是給她加油鼓勁吧。”
沈燼然兩手空空來的，眉心皺在一起：“這可怎麽辦？我都沒有準備東西。”
小趙擡起頭，他吹了全場的氣球，雖然不多，但是趕時間，吹的很快，導致現在缺氧頭暈，眼神迷離看着沈燼然：“沒關系的沈哥，人到了就好了。”
沈燼然蹲下來想幫他一起吹氣球，被小趙拒絕了，“沈哥你去旁邊坐着就好，一會兒就好了，我還有兩個就結束了。”
三人鬼鬼祟祟的，邊粘氣球邊觀察，防止小林出來。
沈燼然找了個空座，掏出手機，問小島那家花店關門了沒有，幸運的是那家還有一個多小時才下班，沈燼然迅速和花店老板訂了花，付了錢報了咖啡店的地址。
小林刷完最後一個杯子，放進消毒機裏，擦水池臺面時想到昨天晚上刷的試卷錯題，垂頭喪氣的，忙完正準備出去準備下班。
剛一邁腳，收到老板的信息。
老板：前面咖啡都沒有了，需要提前拿出來，明天一早烘焙。
之前都是老板或者小趙親力親為的。
小林沒多想，将抹布洗好挂在一旁杆子上，去後面材料室的隔間搬新到的咖啡豆。
剛俯下身小趙穿過後面材料室，“小林小林，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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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趙臉上特別急，眉毛皺到了一起，小林以為出了什麽事，急急忙忙跟着他往前面跑。
她拉開布簾，外面沒開燈，只有側邊一盞黃色的氛圍燈開着，小趙走過去，和其他三人一齊唱起了生日快樂歌。
小林怔怔立在原地，小趙走過來把她推到中間，讓她對着點燃的蠟燭許願，周圍幾人輕輕鼓掌打節拍。
小林閉上眼睛，雙手握拳放于胸前，鄭重的對着蛋糕上的蠟燭許願，過了幾秒睜開眼睛吹滅蠟燭。
旁邊孟萊問她：“許了什麽願啊？”
“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說說看。”
小林眼裏帶着淚光，順着孟萊給的臺階：“孟哥你怎麽這麽讨厭，老板你管管他。”
祝庑在旁邊但笑不語，眼睛落在孟萊身上，孟萊往他那挪了一步，不客氣的勾着祝庑的肩，手搭在他背上，“你們老板可管不了我。”
小趙在旁邊附和，“是是是，天大地大老婆最大，老板是不是啊？”
“去去去。”孟萊佯裝嫌棄的看了眼小趙。
祝庑眼底柔和：“是。”
桌上擺滿了點的海鮮和其他外賣，小林紅着眼睛：“我太感動了，我要給老板老板娘打一輩子工。”
“哎哎哎！”孟萊瞪着眼睛，“別別別，快呸呸呸，還指着你上岸呢。”
小林被一打岔傷感的情緒去了不少，笑出了鼻涕泡。
沈燼然抽了張紙給她，小林感激的說了聲“謝謝”，別過頭猛猛擤鼻涕，沈燼然看到她擡起手背趁別人不注意抹了把眼角的位置。
中途沈燼然出去了一趟，回來時遞給小林一束花，小林看着被點綴在中間的幾朵白玫瑰，心裏不太好意思，眼底是擋不住的開心，“太破費了。”
“希望你能取得理想的成績。”
小林誠懇的，不知道今天晚上第幾次說這句話：“謝謝。”
晚上的氣氛實在是太好了，咖啡店裏暖洋洋的，一人分了一份蛋糕，吃着蛋糕聽小趙唱凋走到喜馬拉雅山的歌，昏黃的燈照在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笑容。
給小林過完生日出來已經九點了，中途沈燼然到門口拿他補點給小林的花，外面下起了細密的小雨。
等再出來擡頭看向天空，發覺月亮的出來了，今夜月光格外的亮，銀白的月光灑落在大地，沈燼然一路走到酒店，甚至不需要手機手電筒的加持。
他的房間在走廊拐角第一間，沈燼然低頭從兜裏掏房卡，頭猝不及防撞上一個堅硬的物件。
“對不起對不起。”他第一反應去看是不是撞到人了，入目先是一雙米白色運動鞋，看清楚人：“你怎麽來了？”
“開門。”
“哦好。”
“滴滴滴”，刷開門剛要回過頭看向孟餘，眼前一黑被推進了房間。
房間沒插房卡很黑，只有隐約的窗外的光透進來，“你還沒說…唔……”
沈燼然說話被打斷，他被拉了一把，一只手扣住他的後腦勺，另一只按在他的後背，唇被貼住，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窗外一閃而過光在眼中閃爍。
離得太近，鼻息交錯，沈燼然伸手想要推開他，結果手被拉下反扣在身後，從脖頸到後背都向後仰，彎起脆弱的弧度，孟餘力氣太大，箍的他手腕生疼。
他腳下不穩，向後退了兩步，身體貼在穿衣鏡對面的卡槽旁，孟餘從他手裏接過被攥的很緊的房卡插進卡槽裏，房間瞬間亮起了燈。
沈燼然眼睛一直沒閉上，眯着眼睛角度正好看清對面鏡子裏的景象，他們距離很近，幾乎貼在一起，沈燼然不好意思再看，閉上眼睛掩耳盜鈴。
孟餘垂眸，松開了他，沈燼然被親的滿臉緋紅，唇微微腫起，閃着水潤的光澤，他喘着氣呼吸被掠奪的空氣，看向一聲不吭就親的孟餘，語氣錯愕：“你不是不喜歡男生嗎？”
孟餘臉不紅心還跳：“現在喜歡了。”
一路過來身上遭了雨，衣服潮濕不舒服，他看了眼還在緩神的沈燼然，“我去洗澡。”
過了十來分鐘，孟餘簡單沖了個澡就出來了，帶着一身水汽，穿的那天在沈燼然家客廳穿的睡袍，依舊是誘人的輪廓，沈燼然不欲再看，低着頭拿了換洗衣物進去了。
桌上放着一瓶酒，孟餘走過去，獨衛響起了水聲。他将瓶身拿起，轉動到正面，他認識這個牌子，是某個知名酒莊的紅葡萄酒，排名全球前1％。
不知道是誰送給沈燼然的，想必那人是花了心思，不管是從酒的品質還是價格，旁邊還有兩個紅酒杯，可謂是非常貼心。
孟餘冷哼，取出開瓶器轉動，取出木塞，将酒倒入兩個杯子，防止在那邊醒酒，自己則是躺上床，倚靠在床頭。
沈燼然出來就看到他大大方方的躺着，好像這間房是他開的一樣，而自己才是那個蹭住的。
“酒我開了。”
沈燼然看了眼桌上的紅酒：“好的。”
轉過來發現孟餘正打量他，對視的瞬間孟餘問他：“酒，誰給你的？”
“孟萊。”
“嗯。”
沈燼然擦着頭發，直覺孟餘好像不太高興，“你喝了嗎？我不太懂怎麽品鑒，好喝嗎？”
孟餘倨傲的看向他，語氣一點都不客氣：“酒不都那樣。”
沈燼然似懂非懂點頭，再次看向兩杯高腳杯，“哪個是你的？”
“随便。”
沈燼然遞了一杯給他，孟餘頭微微仰起，喝了一口，喉結滾動。
沈燼然的目光順着他的喉結滑到一覽無餘的胸膛，剛洗完澡口很渴，杯中紅酒全數落入沈燼然之口，恍若啜飲來自天堂的瓊漿，不管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不知道是誰先靠近的，沈燼然反應過來時已經吻上了孟餘的唇角，臉頰發熱，視線在空中相碰，二十八度的空調呼呼的吹着。
外面雨下的更大了，狂風恍若一雙手，樹木是吉他，淋漓的推弦，時而沉悶時而尖銳，奏響生命的舞曲，這場雨一直下到了後半夜才堪堪停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