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第15章
第15章
買魔杖對于每一個巫師而言都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原本波文以為這種東西應該是按照自己的喜歡挑選最順手的，卻沒有想到奧利凡德在問過湯姆習慣用那一只手之後，就一副了解了什麽的樣子轉身去他的盒子山裏尋找合适的魔杖。
像這種連顧客的意願都不問的店家，波文對于其能不能給出讓顧客滿意的東西，就這一點而言，他絕對持懷疑态度。
當然，波文大概是忽視了一點，那就是他用正常人地回路來思考巫師們得為人處事——明明是兩個世界，而且就眼前這個家夥來說，其實還算不上是人類巫師。波文你應該明白的是，有的時候，是不能夠理解那些活得太久的老家夥們的思維的。
你還太小了。
“我想，你可以試試這個。”就在波文在一邊，絕對的懷疑着這家店的水平的時候，奧利凡德拿着一個盒子過來了，他小心的抹掉了上面的灰塵和蜘蛛網，将裏面的魔杖拿出來交到湯姆手裏。
黑漆漆的魔杖入手，看不出哪裏不同。波文皺着眉頭看着，然後問他：“這一支？”
被這麽問道的湯姆并沒有回頭看他，僅僅是有餘光飛快的掃了波文一眼，然後做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他盯着手裏的魔杖，嘗試着揮了一下。
——不揮還好，一會就出了大事情。
飛速卷起的氣流在所有人反應過來，或者是做出補救之前，迅速的把店裏弄得一團糟糕。被撞落的盒子還有被打碎的器皿的碎片都落在一起。
面對着這樣狼藉的場面，波文和湯姆不約而同的眼角一抽。
波文——怎麽回事，弄成這個樣子要賠多少？
湯姆——這是搞什麽？
看來這樣的驟然暴動是狠狠的刺激了波文和湯姆，可是對于店主人來說這根本就是小事一樁。
比起這兩個驟然僵住的父子倆，奧利凡德卻是非常的老神在在鎮定非常。他一邊苦惱的搖着頭，一邊摸着下巴走回他的魔杖山裏繼續尋找着，聲音遠遠的傳過來，似乎都帶着那些年代久遠了的灰塵，“哦，看來不是這一支。”
就是這樣的鎮定，讓波文毫不猶豫的将“奸商”這個詞丢到了貌似很無辜的奧利凡德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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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在乎的樣子啊。”波文輕聲說着，手掌襯在手肘下看着繼續去翻貨的奧利凡德。在這樣的破壞之後，完全鎮定了繼續去找裝新魔杖的盒子。
而且之前根本就沒有問過顧客希望有什麽樣的魔杖，完全是以自己的意念來決定拿哪一支魔杖出來，之後應該是因為不适合的緣故，對他這個店面裏的東西造成破壞，……甚至事先都沒有相關的說明和準備。
波文目光撒過奧利凡德的小店，之後得出結論來，這個店老板奧利凡德是個很有心計的人，……這麽想着，波文把目光投到了湯姆身上。
無辜的湯姆小崽第二根魔杖也不合适，在奧利凡德折返繼續找魔杖的時候，他察覺到了狠狠的刺痛了他後背的波文的目光。
不自在的回過頭去，湯姆将一雙黑曜石般得眼睛瞪得圓圓的，他盯着波文好一會兒之後，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首先開口，口氣聽起來挺惡聲惡氣的問：“怎麽了。”
“沒有。”波文完全不在意的笑起來，一點都沒有緊張感的說：“我在想，如果錢不夠的話，大概要把湯姆你賣在這裏了。”
“你說什麽！”
聽到波文這麽說，湯姆立刻就被點炸了。恍惚裏好像都能夠看到他像只小貓一樣，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變胖了一圈。
“……這是發生什麽了。”拿着新魔杖回來的奧利凡德原本想要說‘再看看這個’，都被吞了下去，只見在他小小的店鋪裏，原本很和諧【誤】的來買魔杖的父子，突然就變得不和諧了【大誤】。
——哦，可能有人來告訴他，在他不小心走開的這段時間裏，都發生了點什麽嗎？
“沒什麽。”波文向着茫然的奧利凡德丢過去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當然他之後的話讓這個笑容更加的恰到好處，“只是在想，最好快點那合适的比較好。之後再破壞了什麽，我一概不會負責的。”
“……”
他奧利凡德，多年販賣魔杖，樂趣就是為了看那些客人，在拿到了不合适的魔杖後，因為自己造成的破壞，而滿臉愧疚的表情。期間有東西被損壞了他倒是不怎麽在乎，反正最後客人都會為了手中合适的魔杖，付出金加隆。
暗自清了一下嗓子，奧利凡德将目光撇開了一點。“再來試試這一個。”一面說着，一面卻為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對于魔杖較為挑剔的孩子，但是在其父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注視下，壓力倍大，無法繼續讓他多試幾根魔杖而嘆息。
湯姆大約聽出來波文的畫外音，不過現在不論什麽事情都想要和波文對着幹的他，只是哼了一聲，然後接過了奧利凡德遞過來的魔杖。
魔杖握入手中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拿着轉過身去，對着波文揮了一下魔杖。不受控制的勁風在波文身邊沖過，一下炸爛了波文邊上的一個水罐。
反觀原本應該坐在那邊長椅上的波文早就提前躲開，看起來像是完好無損的現在了那邊，其實還是被濺起的碎片刮破了手背。
血液順着傷口冒出來，湯姆一把丢下了手裏的魔杖，跑到波文身邊。“我不是故意的。”他期期艾艾的站在波文面前，話說得很快，不過還是顯得內疚不安。
“……”傷口并不算太深，僅僅是淺淺的刮破了一點。垂眼看了眼無比內疚可以不知道說什麽的湯姆，屈指在他腦門上彈了一記，“不會把你賣到這裏的。”
“……！”湯姆一瞬間被波文這樣信誓旦旦的認真語氣感動到了，抓住了波文的衣服，心裏驟然一片明朗，可是下一瞬就有烏雲飛過來了——
只聽着，波文在說完剛才那句話之後，又笑容和藹的補了一句，“你又不值錢。”
當即，湯姆的臉生氣的鼓了起來，湯姆發誓他讨厭波文這個臭老頭子！
之後的一根魔杖再沒有雞飛狗跳的。
看着湯姆握住那根魔杖時候的表情，看的出來就是那一根了，這就是适合湯姆他的魔杖，
“多麽合适。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紫杉木，鳳凰的羽毛，極強大。”他說着臉上帶有了贊許的表情——甚至說那是陶醉。
聽到介紹，波文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稱贊自己的商品是商人的本能’這一點，他是再了解不過了，所以就算奧利凡德把這個魔杖說得再怎麽天上僅有、地下無雙也不覺得有什麽。
撇頭目光掃向拿着魔杖的湯姆，詢問道：“你覺得呢？”
“哼。”明顯的表示就要這根了，拿到新魔杖的湯姆傲嬌的不理波文，首先走了出去。波文無奈的看着傲嬌的自己走人的小包子，只好轉過去對着奧利凡德問：“多少錢。”
“七加隆。”奧利凡德一臉坦然正直的回答，當然，他這樣貌似認真的說法，簡單而快速地逗樂了波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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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自己先出去，不過還是乖乖的站在門口等波文出來。像每一個得到一樣完全屬于自己東西的小孩子一樣，就算怎麽假裝，還是掩飾不住喜歡。
他将魔杖不斷的在左右手間換着，輕重變換的握住，之後越開越喜歡的笑起來：魔杖、打火機，再加上那次的鋼筆，全部都是波文給他的寶物。
一手拿了脫下來的外套，波文推門走出來。伸手自然的戳了一下看着新魔杖有點陶醉的湯姆，問：“站在這裏發什麽呆？”
被輕輕敲了一下腦袋的湯姆飛快的自己呆呆的傻樂表情，輕微的晃了下頭，有點欲蓋彌彰的咳嗽，“沒有，是你太慢了。”
“……”
他給出答案之後卻沒有得到波文的回答，雖然死不承認自己是在意為什麽波文不繼續和他說話，但是湯姆還是時不時的斜過目光飛速的掃一眼波文。
站在他手邊，略微邁開一步之外的地方，波文手裏拿了一塊懷表，并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他看着懷表上的時間，不知道為什麽微微擰起眉頭來。
身後看起來頗為古舊的建築好像都變成了背景，天上雲朵飄動，陽光投下來落進他眼睛裏，一切看起來就像是一副畫一樣。
“接下來，該去看看課本了。”波文将懷表收回外套的裏兜，他低頭看向湯姆這麽說着。這回一直盯着波文看的湯姆，卻是在拉成哼着鼻音将調子拉長，好一會兒後突然不着邊際的開口：“波文你好像都沒有變過。”
“……因為變了的話，你就不認識了。”一手搭在湯姆的肩膀上，領着他轉過身向遠處的麗痕書店走去，波文這麽随口回答着。
被帶着前進的湯姆不滿的抗議，“我說這個！”雖然是對于波文随口的回答很是不滿，但是沒有掙開他的手，只是任由這個話題因為跑題而結束。
走在巫師來來往往的街道上，湯姆在那個話題結束了一陣之後，又突然喚他：“波文。”
“恩？”
“就算是變樣了，我一樣是一定知道是你。”
“……”
聽着這話的男子并沒有給予任何回答，不過為這樣孩子氣篤定的話感到感動。
而因為自己的保證沒有得到回應，湯姆不太高興卻認真的說：“我不是開玩笑的。”
“恩。我也一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