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一夜好眠。

傅嶼唯醒時,身旁只剩下謝樂寧蓋着錦被,手臂伸到外面,睡得很香甜。

不多時床幔從外面被撩開,謝灼淩穿着黑色窄袖勁裝,墨發高束,額上汗津津的,似是剛晨練完,整個人沐浴着透進屋裏的晨光,耀眼奪目,又帶着蓬勃生機,“醒了?”

傅嶼唯久未疏.解的身.子,本就因為清晨起了些反應,待看到少年那被勁裝包裹着的矯健結實的好身材。

反應更甚。

真是要命。

傅嶼唯快速收回了視線。

謝灼淩絲毫未察,“你不是還要去酒樓嗎?”

傅嶼唯翻個了身背對着他,含糊道:“好困。”

謝灼淩:“……”

昨晚睡得不是挺早的嗎?

不過既然傅嶼唯說了困,謝灼淩也就沒催他起床了,同他說道:“那我去沐浴,你再睡會。”

沒得到回應,世子哼了哼,又重複了一遍:“那我去沐浴了。”

傅嶼唯無奈:“知道了。”

謝灼淩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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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嶼唯實際上也不是真的想睡,只是找了個借口。

等謝灼淩走後,傅嶼唯腦海裏全是少年剛剛的模樣。

逐漸初現成年男人的體格,看起來窄窄有力的月要,清健結實的大長腿,運動過後,渾身散發着年輕朝氣的荷爾蒙。

傅嶼唯擡手覆蓋在雙眼,開始制止自己不要繼續想下去。

等謝灼淩去淨房沐浴後,換了身寬袖錦袍,頭發也用玉簪挽起,整個人神清氣爽。

傅嶼唯也起床了,剛和謝樂寧洗漱完。

因着謝灼淩昨日主動開口要娶傅嶼唯,長公主也沒像之前那般招傅嶼唯過去問話,也沒派丫鬟過來喊他們去用早膳。

謝灼淩交代院裏的下人從府上的膳房取來早飯,一家三口沒去長公主那邊。

謝樂寧洗漱完第一件事是去看他的雀雀,然後才坐到膳桌上,還惦記着:“爹爹,我們什麽時候去宮裏玩呀?”

謝灼淩:“晌午吧。”

當朝天子很勤勉,下了朝還要在禦書房和重臣開小會,又要批閱奏折,到了中午才能得空,正好帶着謝樂寧陪陛下用午膳。

謝樂寧開始期待起來。

謝灼淩目光落在傅嶼唯身上,見他不發一言,“你怎麽了?”

傅嶼唯擡眼:“嗯?”

謝灼淩打量着他,見他神色恹恹,“覺得不舒服?”

傅嶼唯拿勺子随意地攪了攪粥, “沒睡好吧。”

謝灼淩絲毫不知是自己的鍋,“上午就別去酒樓了,一會吃了再去休息就是。”

傅嶼唯輕輕搖頭:“不用了,也睡不着了。”

說完開始給謝樂寧喂粥。

謝灼淩瞧他不大精神,“我喂吧。”

傅嶼唯見他有這個覺悟,也就由着他了,笑道:“世子今日怎麽這麽體貼?”

謝灼淩哼了一聲,沒理會他這個調笑,謝樂寧坐到了謝灼淩的腿上,乖巧等投喂。

“中午進宮用膳時,不能坐我腿上,要自己坐在板凳上知道嗎?”

謝樂寧點頭:“寶寶記着了。”

傅嶼唯不大有胃口,吃了兩口粥,就放下勺子,看着一旁的謝灼淩投喂寶寶,動作雖不是很熟練,但勝在仔細。

謝灼淩給謝樂寧喂完深感帶孩子不容易,他以後要對傅嶼唯再好點,一擡頭就看到傅嶼唯支着下巴,眸中帶笑盯着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世子真是個好父親。”

謝灼淩被誇,心裏美滋滋的,努力板着臉,裝作不在意道:“只是喂個飯而已,有何難的?”

傅嶼唯:“喂飯自是不難,只看願不願意。”

謝灼淩哼哼:“有什麽不願意的?”

傅嶼唯笑意更甚:“嗯,沒什麽不願意的。”

謝樂寧眨巴着眼睛,主動從謝灼淩腿上滑下來,踮起腳坐到一旁的板凳上,“爹爹也快吃吧。”

謝灼淩心裏那叫一個美啊。

其實也沒那麽麻煩,兒子懂事又懂事,傅嶼唯更是不用說了,對他一心一意,還知道心疼他。

怪不得都說老婆孩子熱炕頭好。

謝灼淩這會也覺得甚好。

傅嶼唯還要去酒樓,等父子倆都用完膳後,起身:“那我先走了。”

“寶寶記得要乖乖的,聽爹爹的話不要亂跑。”

謝樂寧:“知道啦!”

傅嶼唯聽到身後有動靜,見謝灼淩跟了上來,“世子?”

謝灼淩欲蓋彌彰道:“早膳吃的有些撐了,本世子要消消食。”

傅嶼唯也不戳穿他,順着他的話說道:“那世子就散散步吧。”

謝灼淩:“嗯。”

兩人一左一右并排靜靜走着,傅嶼唯從側門出來的,省些腳力,不然從公主府去酒樓還要不少腳程。

傅嶼唯最不喜走路了,從前他出門都是開車或者司機接送,來了古代,全靠一雙腿,走的腳疼。

出了府,謝灼淩拉住他的手腕:“等會。”

傅嶼唯:“怎麽了?”

很快下人牽來馬車,謝灼淩擡腳上了馬車,而後俯身朝傅嶼唯伸手,裝模作樣道:“閑着無事,剛好想出去轉轉,載你一程吧。”

傅嶼唯笑了起來,将手放到了謝灼淩掌心中。

謝灼淩一個使力将他帶上了馬車,二人一前一後撩開車簾進了馬車,公主府的馬車寬敞華貴,座下鋪着軟毯,案幾上香爐安神,還有新沏好的茶水和剛出爐的點心。

“你不是沒休息好嗎?可以睡會——你笑什麽?”

傅嶼唯眉眼彎彎:“世子的肩膀願不願意借我靠一下?”

謝灼淩:“……随你。”

傅嶼唯起身走過來,坐到謝灼淩的身旁,随後頭枕在了他的肩上。

謝灼淩立即坐的端正,生怕傅嶼唯枕的不舒服。

傅嶼唯擡手輕輕扌莫了一下謝灼淩的喉結,柔聲道:“世子放松些,肩膀上的肌肉太石更了。”

謝灼淩:“!!”

被傅嶼唯這一扌莫,不止肩膀的肌肉硌得慌,小灼淩瞬間起反應。

将衣袍都支棱起來了。

傅嶼唯從肩膀上擡頭,沉默着起身,坐到了謝灼淩對面,和他隔了個案幾。

謝灼淩:“……”

馬車裏一時之間靜的落針可聞。

傅嶼唯其實是故意的,不然也不會碰他喉結了,謝灼淩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就屬喉結了。

喉結不僅大,還很性.感,每次情.動時,傅嶼唯都忍不住會親他的喉結。

很快謝灼淩追趕坐了過來。

“世子……”

馬車晃動了一下。

謝灼淩欺身親了上去,傅嶼唯身子立即和他拉開距離,手撐在了他的肩膀。

“世子這是馬車。”

傅嶼唯提醒,謝灼淩唇擦過他的腮邊:“誰叫你剛剛扌莫我的?”

“我只是覺得世子太僵了,枕的不舒服。”

謝灼淩哼哼:“扌莫了就是扌莫了。”

傅嶼唯面頰蹭在謝灼淩的唇邊,推着他肩膀的手卸了力改為搭着,帶了點欲拒還迎的味道,笑道:“世子未免太不講道理了。”

“世子想做什麽?”

謝灼淩想做什麽?他什麽都想做,但這是在馬車裏,外面還有人,他什麽都做不了。

只能狠狠親着傅嶼唯的嘴唇。

傅嶼唯都想笑,早就料到會是這樣,世子實際上很純情,畢竟親吻時手都不知道亂扌莫的人,腦海裏估計都想不到還能在車裏玩。

純情挺好的,要是遇到的是二十歲的謝灼淩,傅嶼唯估計也不會這麽久還未被發現男人身份。

最後謝灼淩放開了傅嶼唯,坐回了原位。

傅嶼唯打開了窗戶,風吹進來冷靜冷靜,很快馬車停在了酒樓門口。

“世子,我先下去了。”

“嗯。”

謝灼淩支棱着還在冷靜,這副模樣也出不去。

傅嶼唯也有點不得勁,心裏嘆氣,這種清心寡谷欠的日子什麽時候才能到頭?

-

沒了傅嶼唯在身邊,世子爺冷靜了會就消下去了。

差車夫原路返回公主府,本也是為了送傅嶼唯過來,想着他嬌氣,那雙腳哪适合走這麽長的路。

回了公主府,謝灼淩先去給長公主請安,然後同她說要帶謝樂寧進宮。

長公主豈不知他什麽想法,也沒多說什麽,交代道:“樂寧還小,你帶着他要萬分仔細,自己也要注意分寸。”

謝灼淩:“知道了,父親什麽時候回來? ”

長公主:“急什麽?就算成親也要挑個吉日,世子連這些時間都等不及了?”

謝灼淩:“兒子不過是許久未見父親,心中想念罷了,母親說的哪的話。”

長公主:“貧嘴,今日進宮,好好和你舅舅說,別又犯混。”

謝灼淩:“知道了。”

-

傅嶼唯被張老板叫到樓上廂房時,見屋裏還坐了個上了年紀的男人。

就聽到張老板高興的和他介紹,這是之前那個回去的賬房先生,如今處理完家事又過來了。

傅嶼唯自然懂張老板是何意,忙說道會把這段時間的賬本和先生交接一番。

那先生沒想到傅嶼唯這麽年輕,本來對他還有些不信任,見他的賬本一點差錯都沒有,酒樓每天的開支入賬都記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不由稱奇,對傅嶼唯的态度也不免客氣起來。

傅嶼唯總算是卸下擔子,不用再打工了,他的行李很少,随便收拾了一番,和常興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酒樓。

已經是晌午了。

傅嶼唯沒去公主府,這個時候謝灼淩應該是帶着寶寶進宮了,于是傅嶼唯便去了謝灼淩的宅子。

院裏的人早就把他當成了世子夫人,見他過來,開始忙碌起來。

傅嶼唯見狀:“不用麻煩了,我還不餓,你們該做什麽做什麽,不必管我。”

“是。”

傅嶼唯左右無事,便去了謝灼淩的卧房,這幾日謝灼淩都宿在公主府,沒在這邊歇息,下人應該是有進來打掃,卻沒動世子的東西。

那瓶藥油被擱置在屏風旁邊的小案幾上,傅嶼唯撿起收到了床頭的櫃屜裏,然後脫掉外袍,穿着裏衣睡到了謝灼淩的床上。

床幔拉下,屋子裏靜谧極了,很快傅嶼唯阖上眼睛睡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睡的并不久,傅嶼唯有些無奈。

世子年輕氣盛,血氣方剛。

他也沒好多少。

傅嶼唯把臉埋在了謝灼淩的枕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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