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你怎麽什麽都敢說!”
謝灼淩時常會為傅嶼唯說出的話而感到震驚,又有些不知作何回應。
傅嶼唯唇角勾笑:“難道不是嗎?”
謝灼淩看着他伸過來輕輕晃動的腳,一時之間有些不自在,拿起一旁的巾帕胡亂給他擦着。
傅嶼唯等他擦完,又道:“世子,腳累着了怎麽辦?”
謝灼淩:“。”
傅嶼唯幽幽道:“今日走了好多路,剛剛世子又那麽久,好累哦。”
謝灼淩被他說的面紅耳赤,羞惱瞪着他:“你怎麽這般不害臊?”
傅嶼唯:“哦。”
世子倒是會害臊,剛剛別一個勁往他腳上送。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謝灼淩見他又哦,頓了頓:“我給你捏捏?”
傅嶼唯神色淡淡:“我這般不害臊的人哪裏敢勞煩世子?”
“……”
謝灼淩徹底閉嘴了,直接握住他的腳,此刻上面的污.濁盡數擦掉,就如同一塊絕美的白玉,泛着瑩潤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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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漂亮極了,也讓人喜愛極了。
謝灼淩不敢再多看,大手握住他的足底。
傅嶼唯由着他給自己松泛。
謝灼淩雖然沒給人按摩過,卻也有模有樣,并未使多大力道,怕傅嶼唯不吃力。
傅嶼唯由着他給自己按着腳,謝灼淩的大手很熱,指腹有些粗糙,沒有重力,按着很舒服。
慢慢從足上移到腳腕,很快大手捏上他的小腿肚。
傅嶼唯放松着腿,掀開眼簾看他,明知故問道:“世子這是做什麽?”
謝灼淩表情正經:“腿腳連着,給你一并按按。”
走那麽多路,腿肯定也酸了。
傅嶼唯等他按的差不多了,開口道:“世子按的一點都不舒服。”
謝灼淩:“……”
謝灼淩懷疑道:“真不舒服?”
傅嶼唯笑道:“假的,世子弄的我好舒服。”
最後一句話含糊又暧昧。
謝灼淩可不想在被他招,忙松開他,坐直了身體。
傅嶼唯收回腳,放到錦被下。
“天色有些晚了,世子要回去了嗎?”
謝灼淩哼道:“這是我的屋子。”
那就是還不想回去。
傅嶼唯:“有件事未給世子說。”
謝灼淩:“什麽事?”
傅嶼唯笑了笑:“張老板之前的賬房先生回來了,我現在沒有地方去,所以要麻煩世子收留我了。”
謝灼淩聞言很是高興,他還不想傅嶼唯白日在那個什麽酒樓呢,世子就想把人放在跟前,就算不做什麽,光是看着,就覺得心裏歡喜。
意識到這個念頭時,世子:“……”
他怎麽越來越沒有出息了!!!
傅嶼唯見他不知又在想什麽,“世子不願意嗎?”
謝灼淩面無表情道:“沒什麽不願意的,想住就住。”
傅嶼唯:“世子看起來不太像歡迎我的表情。”
謝灼淩:“!”
他哪有?
“你怎麽這麽愛多想?本世子一貫都是這個表情。”
傅嶼唯覺得好笑,到底誰愛多想啊?
“世子板着臉,實在叫人不敢不多想,若是世子不歡迎我,那我不住此處便是。”
話是這麽說的,也沒見掀被起身。
謝灼淩就知道他又在裝腔作勢,偏就吃他這套:“你不住這裏住哪裏?”
傅嶼唯笑道:“住橋洞底下,世子以為我住哪裏?我一個柔弱女子,又沒有銀子。”
謝灼淩懶得和他貧:“手伸過來。”
傅嶼唯調笑道:“難不成世子又想要嗎?”
謝灼淩:“。”
“亂說什麽!”
傅嶼唯确實是亂說的,只是故意逗逗他罷了,将手遞了過去。
謝灼淩從懷裏取出一只翡翠镯子,握着他的手,帶在了手腕上,翡翠顏色光澤極好,一看就是個好貨。
“送給你。”
“世子怎麽想着送我镯子?”
傅嶼唯當然識貨,這麽個翡翠手镯,他以前拍過個成色差不多的,兩千多萬,拍來送給母親的。
“想送就送了,不喜歡?”
傅嶼唯整日男裝,身上什麽珠翠都沒有,其他什麽簪子,耳墜,怕他帶着不方便,謝灼淩才特別選了這個镯子。
帶着剛剛好,傅嶼唯皮肉白皙,和翡翠掩映生姿。
“喜歡。”
傅嶼唯故意道:“世子送的想必價值不菲,能賣不少銀子把?”
謝灼淩:“。”
怎麽大的小的得了東西,都是想賣?
娘倆之前過的什麽苦日子?
世子爺開始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太過分了。
傅嶼唯笑道:“我開玩笑的,這可是世子送我的第一件禮物,意義非凡,我可要好好珍藏。”
謝灼淩罕見的說了句好話:“等你我成親,還怕沒銀子使?我的都是你的。”
傅嶼唯卻沒應聲,垂眸擺弄着手腕上那個镯子。
“怎麽了?”
“沒什麽。”
“……”
謝灼淩總是猜不到他在想什麽,這讓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有什麽說便是,憋在心裏做什麽?”
傅嶼唯:“世子不必為了我為難。”
謝灼淩:“誰為難了?”
很快又補了一句:“誰為了你了!”
傅嶼唯靜靜看着他。
謝灼淩:“……總之別想那麽多,等父親回來了,就叫他和母親為你我二人擇個吉日,其他不必多想。”
“就算是陛下,他還能管得了別人成親不成?”
傅嶼唯見他張狂肆意,喜歡極了,“世子好大膽,陛下九五至尊,說的話金口玉言——”
謝灼淩懶得聽,伸手掐住了他的下颌。
傅嶼唯和他對視着。
謝灼淩:“再說一句,我就親你了。”
傅嶼唯:“世子。”
謝灼淩看他笑眼盈盈的,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說這麽多,故意想叫他親。
那豈能不順了他的意。
世子親多了之後,便也有了些經驗,知道該怎麽唇.舌勾.纏。
屋子裏靜悄悄的,仔細聽能聽到些微暧昧的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
傅嶼唯伸手推了他一下,謝灼淩又追了過去。
“要被世子親暈了。”
謝灼淩:“……”
傅嶼唯曲着腿,背靠着榻,唇被親的像染了胭脂,紅豔豔的,上面泛着水意。
謝灼淩湊了過去,傅嶼唯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想親了。”
“我現在還只是世子的丫鬟,世子怎麽總是動手動嘴的。”
謝灼淩覺得他倒打一耙,沒好氣道:“不是你勾我的?”
傅嶼唯:“世子好會冤枉人,我說不過世子。”
謝灼淩:“?”
到底誰說不過誰?
傅嶼唯:“我累了,世子快些回去吧。”
謝灼淩不想回去,他想和傅嶼唯待在一起,“我今晚宿在這邊。”
傅嶼唯:“寶寶——”
謝灼淩打斷道:“寶寶讓我過來的。”
好不容易小屁孩不在,世子說什麽也不走,今晚他要摟着傅嶼唯睡覺!
這邊床沒有他院裏的大,床上也沒有放兩個被筒,他今晚想怎麽睡怎麽睡!
想到這,謝灼淩開始高興起來,很快又收了唇角,不想表現的那麽明顯,讓傅嶼唯看笑話。
謝灼淩再次宣布:“本世子今晚不回去了。”
傅嶼唯自然想到這個事了,如今謝灼淩雖然還是口是心非,但一次次的親密接觸,叫世子嘗到不少甜頭。
指不定心裏打的什麽主意。
謝灼淩:“我先沐浴。”
傅嶼唯:“哦。”
謝灼淩不滿他這個态度,“我要去沐浴!”
傅嶼唯:“去吧。”
謝灼淩見他無動于衷:“……你伺候我沐浴。”
傅嶼唯:“院裏其他丫鬟伺候世子沐浴過?”
謝灼淩哼道:“你和其他丫鬟能一樣?其他丫鬟能做世子夫人?”
傅嶼唯:“那也等我做上世子夫人再說。”
謝灼淩:“……”
謝灼淩只好作罷,不伺候就不伺候,他也沒那麽稀罕。
世子起身去門外讓下人準備洗漱器具,去了淨房。
等世子洗漱完回來,見傅嶼唯鞋襪已經穿好了,沒在榻上躺着。
謝灼淩奇怪道:“做什麽?”
傅嶼唯:“我想去陪寶寶。”
謝灼淩:“……”
傅嶼唯:“寶寶夜裏一個人,我不放心,世子既然今晚想宿在這裏,那我過去吧。”
謝灼淩本來興沖沖的,被傅嶼唯這個舉動迎頭澆了涼水。
傅嶼唯也挺無奈的,但也只能這樣了,和血氣方剛,一個眼神就容易激動起來的十八歲小男孩,睡在一張床上。
又互相喜歡。
要是不發生點什麽,才令人匪夷所思。
謝灼淩冷着臉:“又沒誰攔着你,你去不就是嗎?”
傅嶼唯也不想叫他不高興,伸手捧着他的臉,鼻尖蹭了蹭謝灼淩的鼻。
謝灼淩不為所動:“做什麽?”
傅嶼唯笑着看他:“哄世子啊,世子好好的,怎麽不高興了?”
謝灼淩不承認:“笑話,誰不高興了?本世子終于要睡一張床了,不知道多高興!”
某人一心虛就提高聲音。
傅嶼唯:“這樣啊?那是我誤會了。”
謝灼淩:“……”
“既然世子沒有生氣,那我就先走了。”
謝灼淩握住他的手腕:“誰準你走的?沒看到本世子在生氣?”
當真是幼稚死了。
傅嶼唯無辜:“可世子剛剛不是說高興嗎?”
謝灼淩氣呼呼地瞪着他。
傅嶼唯重新捧着他的臉,“世子怎麽這麽孩子氣?我看世子不是十八歲,是八歲吧?”
謝灼淩聞言臉一黑更生氣了!
傅嶼唯在他唇上落了個吻,笑道:“好啦,說着玩的,世子那物這麽大,怎麽可能才八歲,就是其他男人見了世子怕是也要自愧不如了。”
謝灼淩:“……”
即使領教過傅嶼唯這張嘴,但時不時還是會被他口中大膽直白的話而驚到。
偏偏說這些話的時候,傅嶼唯總是笑眼盈盈,眸中清澈,神色正經。
“你對別人也是這樣?”
謝灼淩突然皺眉,傅嶼唯不僅這麽會說,什麽都敢說,每次他給自己弄的時候,也不見一絲羞澀,剛剛竟然還知道用腳!
做起那些事,游刃有餘,就好像是身經百戰……
謝灼淩越想臉色越差。
傅嶼唯:“世子在想什麽?”
謝灼淩直接問了出來:“這麽多年,你就只有我一個?”
傅嶼唯:“世子這是何意?”
謝灼淩抿唇不言語了。
傅嶼唯笑容變淡:“我和世子這些年并無關系,且世子壓根就不知道我這個人的存在,就算我有過旁人,也沒什麽吧?”
謝灼淩頓時黑了臉。
什麽叫也沒什麽?
但是一想到傅嶼唯也這樣對過別人,世子只覺得要心肝脾肺都要氣炸了,恨不得殺了別人,生平第一次産生嫉妒。
傅嶼唯見他臉色越繃越緊。
謝灼淩開始委屈起來,什麽叫這些年并無關系,傅嶼唯不是說對他一見傾心,怎麽還會和別人這樣?
真是膚淺又善變的女人!
傅嶼唯:“世子此刻心裏是不是罵我了?”
謝灼淩沒理他。
傅嶼唯:“罵的什麽?”
謝灼淩:“……”
傅嶼唯好笑,見他還委屈上了,“世子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我,給我扣帽子,我還難受呢。”
謝灼淩:“我冤枉你什麽了!不是你自己說的?”
傅嶼唯:“我說什麽了?我說就算我有過,我不是沒有過嗎?”
謝灼淩:“。”
“……真的?”
傅嶼唯:“世子不信就算了,就當我是水性楊花不知檢點吧,畢竟在世子眼裏,我不就是沒名沒分就給男人扌莫幾把的不知禮義廉恥,不害臊之人。”
謝灼淩也顧不上他這話粗鄙,聽他這麽說,頓時慌了,又有點不知所措。
傅嶼唯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做出轉身就走的姿勢。
謝灼淩忙把他拉到身邊,見他眼睛紅了,泛着水意,頓時心疼又慌亂。
這個時候哪裏還嘴硬得了。
“你別哭啊,我沒那麽想,我相信你!我最混蛋,不給你名分,還要讓你做這些,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輪到傅嶼唯不說話了。
謝灼淩:“你別哭了,我不該那麽說的。”
“我和你道歉。”
傅嶼唯冷淡道:“不必道歉,以後世子別想讓我再做那些事了。”
謝灼淩:“不做,不做,等成了親以後再說。”
傅嶼唯:“世子不是覺得我水性楊花,不知羞恥,還要和我成親做什麽?”
謝灼淩:“你最知羞恥!都是我不害臊,整□□的你做這些,我最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