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被她親過的手心發燙

第34章 被她親過的手心發燙

這麽一想,蕭承安又坐了下去,冷峻的面容上沒有笑容,只是餘光難以自控的往虞昭跑走的方向看去。

她追去的方向曾有三四個小郎君也朝那邊去了,不知虞昭好端端地不與她新結交的小娘子玩,為什麽去跟蹤一群小郎君。

且秋日裏蛇蟲最多,虞昭一個小娘子怕是會怕那些個小東西。

今日他來找了覺幫他把脈,看看虞昭的針法有沒有那麽厲害,了覺肯定蕭承安身體內的毒蔓延的确緩慢下來。

只要堅持下去,說不定他還真能等到解藥做出來的那天。

會紮那針法的人只有虞昭一人,也就是說蕭承安的小命就在虞昭手中握着,她若是出了什麽意外,那能救他的人也就沒了。

思緒在轉瞬間而過,蕭承安找到了跟上去的理由,也不再磨蹭,身體一縱,便朝虞昭所去的方向追去。

越往裏走,山中草木就越多,他們去的地方也偏離了主路,腳底下皆是各種枯葉枯枝掩蓋的濕滑路段,稍有不慎就會掉下去。

虞昭扶着樹幹,看着草木被人的動作踩倒而留下來的痕跡,也不多歇,再次提步往前走。

不消片刻,虞昭耳邊響起尖銳的慘叫聲。

虞昭心中一抖,驟然看過去,只見魯景衡倒在地上,胸口,雙腿處被人用刀割出的傷口此刻正汩汩冒血。

魯致遠神情陰沉,盯着魯景衡的目光裏透着濃濃恨意,“景衡,要怪就怪你生錯了人家。”

他是魯國公府的世子,文采不差,還考中了進士科,文武雙全,本該是受人愛戴,人人敬仰的存在,可就是因為魯景衡,他的所有光環都被奪走了!

京城內大儒都誇魯景衡詩賦超絕,文采斐然,是多年不可得的英才,就連陛下都誇他有管仲之才。

魯景衡在家受到的待遇,比他這個世子都要好,他父親也更喜歡這個侄子,不惜讓他為魯景衡讓路。

魯致遠越想握着刀的手便愈發的緊,眼看着就能将萦繞在頭頂多年的陰影解決,他便說不出的暢快!

他的神情越來越猙獰,魯景衡心生絕望與仇恨。

魯景衡哪知今日竟遭此大禍,不停往後退,求救般對魯致遠說道,“堂兄你我才是一家人……你別再受他們挑唆了!”

“景衡兄這話可說錯了,致遠兄早已将你認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能除之後快,怎麽是我等教唆呢?”

“你說是不是啊,致遠兄!”

虞昭看到這兒,便要開口将他們喝走。

就在這時,她的嘴驟然被捂住。

虞昭被狠狠驚了一下,扭頭看去,只見她身後站着不知何時過來的蕭承安。

隔着半支胳膊的距離,虞昭都能感受到蕭承安身軀散出來的熱意,可他的神情卻異常的冷凝。

蕭承安肅着臉,直接說,“你一個小娘子開口不僅吓不走他們,反而惹禍上身。”

他低下頭,一只手擡起,放在唇邊,“噓。”

蕭承安生的的确好看,面如冠玉,下垂的眼睫都無法遮住他眸中潋滟波光。

虞昭怔了一下,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蕭承安見她聽話,翹了翹唇角,目光再看向遠處那些人,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哪家的狗崽子,敢在鎮國寺擾人清靜!”

那一群人聽到有外人說話,頓時慌了起來。

想也不想的就要把魯景衡給扔下去!

“你們還敢殺人!”

這警示之聲将他們吓得魂飛魄散,也不敢看魯景衡到底有沒有掉下去,忙彎下腰四處逃竄起來!

虞昭聽到響動,立刻從樹後走出來,朝那邊跑去。

蕭承安是習武之人,動作比她還要快,來到方才魯明致等人站的地方,低頭就看到了死死握住一根藤蔓,雙目盡是恨意的魯景衡。

他看到蕭承安後,這才流露出希冀,“安王救命之恩,景衡永不敢忘!”

話音才落,一個模樣俏麗的小娘子的腦袋也露了出來。

魯景衡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兒還有一個小娘子。

蕭承安将人給拉了上來,正要動他,就聽虞昭說,“先別動!”

蕭承安和魯景衡皆紛紛看向虞昭。

只見虞昭徑直走向魯景衡,目标明确地擡起他的腿。

魯景衡哪裏見過小娘子這般膽大妄為的直接去碰外男的腿,他原本還有些蒼白的臉頓時浮現一抹微紅,“虞……虞小娘子……你……”

虞昭根本沒有理他,從袖口中拿出了一把匕首,将魯景衡傷口處的碎布割開,露出他被傷得最嚴重的腳腕處。

沒想到魯致遠下手竟然這麽快,她才一路跟過來,魯景衡的腳筋就先一步被挑斷了。

虞昭心下微沉,拿出銀針快速幫傷口止血,這種地方顯然不适合接腳筋,更何況當着這兩人的面她也不能平白無故把空間裏的那些東西給拿出來。

蕭承安就站在一旁,盯着虞昭熟練又迅速地用傷藥幫魯景衡止住了血,又從袖口裏拿出了幹淨的布,幫他将傷口給包紮起來。

她似乎經常做這等為人包紮傷口之事,半垂着眼眸,楓葉搖晃留在她側臉上,神情專注認真。

蕭承安只覺得多看虞昭一眼,她忽然扭頭唇瓣擦過他掌心時殘留的柔軟溫度就越來越燙。

做完這些,魯景衡的傷口已經停止流血了,虞昭對他說,“你的腳筋斷了,亂動的話,怕是華佗轉世也救不了你。”

魯景衡已經看呆了,聽到虞昭的話,很快就為自己的胡亂猜測而感到赧然,“多謝虞小娘子相救。”

虞昭站起來,不期然與蕭承安的視線對上,她歪了歪頭,似乎在問他為什麽看她。

蕭承安挪開視線,左右看了看,說道,“等着。”

他轉身去了來時的路上,站在紅楓葉鋪滿的小路上,蕭承安仰起頭,以手抵唇,響亮又如鳥鳴的聲音從他口中發出。

虞昭看他走遠,問魯景衡,“你打算怎麽辦?”

魯景衡身上散發出一股仇視,“此仇不報,某咽不下這口氣。”

虞昭說他的腳筋斷了,他以後說不定連路都走不了,魯致遠,他的親堂兄,這般殘害他,他怎麽能如什麽都未發生過一般就這麽輕輕揭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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