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了這裏,可要跟我等切磋切磋麽?”士兵甲老實地問道。

“據說東方大夫可是文武雙全,你們小心被揍的爹媽都不認識。”士兵乙的信息搜集的更齊全,知道東方不敗的兇殘,于是勸慰同伴不要找死。

“大老爺們,皮糙肉厚,我們不怕被摔打,跟高手對敵,才能變得越來越強。”侍衛甲聽起來像個武癡,一心只在如何提高自己的武力上。

東方不敗瞅着這些大塊頭,每一個都比他壯實許多,一而再地赤.裸裸地向他昭示着爺和小哥兒有多大的區別。反正也無事,正好替定邊侯府好好調.教一下這群大老爺們兒,那日被蒙面人摸了進來,他們一個都沒有發現,真真是好大的諷刺。

若不是他的話,那晚定邊侯府大概要死不少人了,想着東方不敗縱身躍起,便跳到校武場的中央位置上。然後就見他伸手朝着剛剛發起過挑戰的那個大頭兵,招了招手,示意對方上去。

就這樣,墨肱玠不在,逛街又出事,東方不敗無所事事的情況下,折騰起了校武場的這些士兵和侍衛。直到對方被他打趴了多次,最後賴在地方實在不想起來了,他都沒有放過對方。

被他揍的全身都痛的士兵和侍衛,那叫一個欲哭無淚,心情微妙,只能用寶寶心裏苦,但是說不出來可以形容了。有些看熱鬧的士兵,興災樂禍地暗罵同伴,自找苦吃。

東方不敗終于打痛快了,覺得這些人心裏陰影的面積大概又增大了,這才勉強收手。

只是,他看着一個個沒精神的士兵和侍衛,還是忍不住說道,“你們太弱了,明天繼續,諸位放心,本座奉陪到底。”

他的話出口,一片哀嚎之聲響起。

而趴在地上痛得裝死的士兵和侍衛,仰着頭聽完之後,直接趴在那裏,吓得不敢動了。他們錯了,大錯特錯,在他們心裏,招惹了東方不敗,那簡直就是招惹了閻王啊。

☆、閉關煉藥

第二日, 墨肱玠消失了一天一.夜,終于又出現了。

東方不敗剛剛練功結束,正在吃早膳,墨肱玠就找了過來,手裏還托着一個很大的盒子。

“喏,東方,看看是不是你要的器具。”墨肱玠把盒子往桌子上一放, 推到東方不敗面前。

東方不敗不緊不慢地咀嚼着食物,并沒有馬上看盒子裏的器具模樣,只是看着墨肱玠問道, “小侯爺還沒用早膳吧?要不要與本座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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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肱玠在邊城軍營呆了一晚上,早晨回來便直接往東方不敗所住的別院走來,還沒有回自己的院子,因此何談吃早飯呢?現在東方不敗邀請, 他自然是迫不及待地應允,點了點頭, 叫來仆從,讓對方将他的早膳送來東方不敗這裏。

“來人啊。”墨肱玠沖着屋子外喊道。

仆從聽到聲音,立馬走進來施禮,“奴才在, 小侯爺有什麽吩咐?”

“再去拿一副碗筷,多添些飯食,本将今早在這裏用膳。”說到底,墨肱玠跟東方不敗還沒有一起用過膳, 現下在這別院裏,又有東方不敗的邀約在前,反倒顯得他有些像客人。

“是。”仆從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往廚房走了。

吩咐完仆從,墨肱玠轉過頭來,看着東方不敗吃起東西,斯文優雅,甚少言語,他眼眉一挑,再次覺得東方不敗的周身氣度很不一般,整個人就像一個謎,神秘而強大。

想到昨日,管家派去邊城軍營的士兵所講述的事,墨肱玠覺得他應該關心一下,畢竟他拿東方不敗當好朋友,而對方在自己父親的領地遭遇了殺手,怎麽說他都應該問一問。

“昨日收到管家送去軍營的消息,你們與月煞打起來了?”墨肱玠重傷未愈,當時想着來了也幫不上忙,更何況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早就已經結束了。

另外,他特意留了一張東方不敗所畫的器具圖,跑去邊城軍營裏,找軍備鑄造師,讓對方看看是否能做出來。好在軍備鑄造師喜好研究,只問了問他器具是用來做什麽的,然後便進了工坊間,折騰了許久,才算做成了型。

東方不敗并不知道還有這一番事,只聽得墨肱玠的問話,點頭确定道,“嗯,逛街的時候,突然被月煞襲擊,所幸未傷到人。”

“聽說逃跑了三個,東方最後可是追上人了?”後面的事因沒人向他彙報,所以墨肱玠還不知道結果。

“嗯,已全部處理了。只是手法特殊,若這幾日有人向衙門報案,出現了不明身份的死者,大概就是他們了。”東方不敗想了想,覺得那個大戶人家應該不敢報案。

墨肱玠點頭,對他大包大攔地說道,“這事無需再想,本将稍加留意便是,反正江湖仇殺,官府也管不了那麽多,再者無人看到過東方你殺人的樣子,所以這事可以就此打住了。”

想到整件事,墨肱玠隐約對銀琰的出身來歷有些猜測,這時聽了東方不敗這些話,便疑惑道,“留一個銀月族的人在身邊,始終不妥,這次襲擊是否因他洩露行蹤?”他是不贊同東方不敗留下銀琰的,更何況對方現在還是個廢人,所以他有些鬧不清東方不敗的心裏想法。

“此事确實因他而起。”東方不敗說道,見墨肱玠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就知道他誤會了,然後又接着繼續道,“不過,卻不是他洩露行蹤,他向本座尋求庇護,現如今已是本座的人,銀月族想要清理門戶,勢必會與本座兵戎相見。”

“只是本座沒想到,他們會來得這麽快。”當時打鬥他有所顧忌,畢竟染七、岳知瑜和慕容小哥兒三人都是很無辜普通的百姓,手無縛雞之力。

雖當時有兩名士兵和兩個侍衛的保護,但到底來人是月煞,銀月族的高手,等閑不能視之,加之對方也是身法詭異快速之輩,他不能冒險丢失任何一個人的性命,遂當時打的那叫一個憋屈。

“銀月族雖隐居月眠山脈深處,但在外定然有聯絡點,或者經手人,否則消息也不可能那般靈通。只怕那日.你随本座來到邊城的時候,就已經被他們的人盯上了,這些日子只是在等月眠山脈那邊的命令。”

墨肱玠想着,銀月族一定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否則憑他們遠在月眠山脈,怎麽可能知道外界發生的事,更別說他們定下的那個奇奇怪怪的規矩。

贊成的點了點頭,東方不敗放下筷子,吃了七成飽的時候,仆從終于回來了。就見他手端木盤進入,将飯菜碗筷一一放下,然後向墨肱玠施禮之後,便拿着木托盤退下去了。

到底是沒趕上東方不敗用膳,現下輪到墨肱玠吃飯,東方不敗看着,可顯然東方不敗沒那個興趣,就見拿過木盒子,直接打了開來。

見到木盒子裏放置的器具,東方不敗拿起來颠了颠,也沒說好壞,可從表情上看得出來,他應該還算滿意。只是……東方不敗看到器具光禿禿的,樸實無華,連個紋路也沒有,便微動意念,将星塵砂幻化成很粗的繡花針,然後在那器具上雕起了花紋。

墨肱玠被他的舉動搞得目瞪口呆,感情他找軍備鑄造師弄一天弄出的這東西,在東方不敗眼裏還只是個半成品。

于是,墨肱玠忍不住多嘴問道,“做工很粗糙嗎?本将想着你有急用,便只重視了可用性,并沒有讓鑄造師在那些花紋上廢心思。”早知道東方不敗喜歡華麗的東西,他就讓軍備鑄造師按富裕時間好好訂制一個了。

東方不敗看他一眼,明白他又誤解了他的行為,遂解釋道,“這個東西,本座很喜歡,既簡單又易清洗,所以方才在上面刻了本座的名字,以示所有。”修容散他還沒煉制過,所以對于器具的使用和把控,還處于摸索階段,于是只要器具做出來就好,至于外觀如何并不重要,他看重的也不是這一點。

“煉藥的房間業已為你準備好,随時可以使用。”因為對房間也有要求,遂墨肱玠早就吩咐過管家,以對方的辦事能力,應該早就搞定了。

“感謝小侯爺,本座不日即将閉關煉藥。”據系統一號所說,以他現在的能力,煉制修容散多少有些勉強,成功率不會很高,所以東方不敗請求墨肱玠給煉藥房略微做了些改造,整間屋子都在地下,猶如一間密室般,這樣即使出了問題,嚴重到炸爐,也影響不到其他人。

墨肱玠一聽他這說風就是雨的,幹脆利落,一點不拖泥帶水,連忙追着問道,“東方,可還需要本将弄一批藥材?”煉藥煉藥,沒有藥材如何煉制,墨肱玠與東方不敗雖說沒住一起,但也幾乎算形影不離了,從來沒見對方準備過藥材。

可惜,東方不敗搖頭拒絕,解釋地說道,“義父義母二老此行帶了不少所需藥材,這方面便不勞小侯爺費心了。”再加上他附屬空間裏找來的那些花花草草,足夠他揮霍,直到煉出成品修容散了。

“也好,東方若有什麽需求,可盡管向本将提出來。”墨肱玠已經把從東方不敗這裏得到的噬骨化屍散交給了軍營裏的軍醫,還有後來東方不敗所給的配方,希望軍醫能夠研究出點新東西。

如果軍醫無法弄出噬骨化屍散,那他只能尋求與東方不敗的合作,高價購買其煉制的藥品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如今東風已來,東方不敗便趁熱打鐵,與錢老漢和錢婆子二老要了之前兩人準備的草藥,然後閉關煉藥,不再理會外界之事。

只是,他閉關前,到底不放心自己的那幫屬下,便對墨肱玠說道,“本座閉關煉藥期間,有勞小侯爺代為照顧一幹手下,本座感謝不盡。”

“東方放心,只要他們不出侯府,本将保他們安全無虞。”墨肱玠無法保證昨日逛街時的類似事情還會不會發生,只能保證在自家定邊侯府裏,這些人都不會出問題。

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東方不敗就開始了閉關,潛心煉制修容散。他先按照配方上的比例,準備了藥材、花草等原材料,然後拿出煉藥的器具,一個類似丹鼎一樣的東西,矮墩墩的,口徑大約一尺多長,與這東西相配套的還有一個竈,可以拆開,也可以安裝到一起,很是方便。

藥材經過清洗,烘幹後,按照配方裏所載的內容,東方不敗一樣一樣的碾碎,然後按比例加入到煉藥器具裏,再調整火侯,加入适量清水,邊攪邊加熱,直至析出結晶顆粒。

過了良久,可是到最後,顆粒并沒有析出,他的步驟出了問題,器具底部留下了一些好像糊掉的東西。東方不敗用紙輕輕把那些刮下來,然後伸手撚了一點點,望聞問切,先看再聞,好像這東西留下的就是一團灰燼,并沒有什麽藥用價值。

☆、煉藥成功

“嘭——”的一聲, 東方不敗用來煉藥的那個藥爐發出巨響,顯然是炸爐了。

又失敗一次,他連忙上前撤掉柴火,邊翻看思索着那份配方,邊等待藥爐的冷卻。過了好一會兒功夫,待燙人的藥爐稍微冷卻之後,東方不敗才好好地檢查了一下器具, 發現藥爐并沒有損壞。

簡單的收拾一下,他準備繼續嘗試煉制,只是手裏光有配方, 沒有順序步驟,火候标準,實在是無從下手。好在失敗乃成功之母,東方不敗最不怕的就是失敗, 因為他堅信,多試驗總會成功, 若連試驗都不試,那鐵定不能成功的。

在第一次煉制失敗的時候,東方不敗就在紙上一一列出了各種方案,現在邊試驗邊調整, 也已經否定了一少半了,還有一大半沒有嘗試。

按照自己書寫下的方法,他又拿了草藥,粉碎後, 枯燥地一點一點加入藥爐之中,同時腦袋高速運轉着,想着可行的,能夠讓這些藥更好融合的辦法。

接下來,他又失敗了好多次,大概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失敗的次數了,只是一味嘗試着,希望可以煉制成修容散。東方不敗看配方上對修容散有所描述,說是修容散煉成之後,會呈現為赤色粉末狀,飄着暗香,入口無味。

終于,他最後煉制出一種淺紅色粉末,湊鼻一聞,略有香味,只是很淺淡。東方不敗很是高興地将此方案标記下來,思考着大概這是已經很接近了,想到此,他沾着那粉末,用舌尖舔了一下,确實無味。

大概離成功很近了,東方不敗瞅着那套方案,細細思索着哪裏的步驟需要修正。怕自己進入思維誤區,他又浏覽了一下還沒有進行的方案,有的跟目前這個方案比較接近,所以東方不敗覺得應該繼續嘗試一下,或許會有其他收獲。

最後把幾個可行的方案一一擺了出來,同時往邊上放置了他嘗試煉制出的藥粉,東方不敗又從藥粉的形态、顏色、味道等各方面做了對比,取出最接近修容散的一個。然後繼續研究這個方案的煉制步驟,做出相應改動,終于他敲定下來,打算再行試驗。

果然不出他所料,大概是煉制的多了,又是自己一點一點試驗出來的步驟,确定方案後,東方不敗便操作起來。他的姿勢幹脆,沒有多餘的動作,也沒有一點生澀,連藥材比例都好像是刻在了骨子裏,想忘都忘不了,所以就那麽順其自然地,修容散煉制成功了。

“終于成了。”閉關無日月,東方不敗除了吃飯就是看配方,再不就是煉藥試驗,外邊過了多久他都不知道,心裏估摸着沒準墨肱玠的外傷都要好全了。

在乾坤納物戒裏翻找了一下,終于找出一個小號的白玉瓶,東方不敗又找了個小刷子,将修容散的粉末一點一點掃進白玉瓶裏。

他拿起自己做的方案記錄,看了看,重新拿了張白紙,提筆把配方和真正的煉制修容散的步驟寫了下來。寫完後,東方不敗認真審視一遍,再将其墨跡吹幹,小心翼翼地折疊起來。然後他從附屬空間裏,翻出之前在鬼狒小屋裏找到的那個金屬小箱子,把寫下的配方與步驟和那本木造機關術都放在了一起。

一切做好,他終于松了口氣,拿起裝着修容散的白玉瓶,走出了多日未出的屋子。

剛出來,迎面就看到墨肱玠、染七、銀琰等人,東方不敗微一挑眉,略有些驚訝,心想他們不會知道他今天出關吧?

“爾等這是在迎接本座?”想着都不可能,但又無法解釋他們的作法,遂東方不敗調侃道。

“主子出關了。”染七看到東方不敗出來,還有些不可置信,因為他之前聽說東方不敗要閉關煉藥,起碼少說得七八天的功夫才能有進展,沒想到如今他只短短三日便出來了。

“煉制成功了?”墨肱玠在東方不敗出現後就一直在觀察他的表情,見他還有心情調侃衆人,便知十拿九穩是煉成了,但還是不得不多嘴問了一句。

銀琰未說一語,只是從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見到東方不敗出來,他也是又雀躍又驚喜的,畢竟東方不敗煉制完修容散,就該給他配制調養身體的藥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适應和肢體鍛煉,銀琰終于擺脫了殘廢的級別,可以像普通人一樣,力所能及,自己照顧自己了。然而他現在只每天吐納打坐,伸展伸展拳腳,并沒有正式修習新的功法。

如今東方不敗煉制完修容散,接下來的閑暇時間,就剩下他的事懸而未決了。早一日練功,再遇到銀月族族人,他就不會像上次那樣躲在別人身後,不敢露面。

東方不敗拿着白玉瓶,示意衆人看來,“總算本座不負義母期望,把修容散煉制了出來。”具體試驗了多少次,有多艱難,多危險,甚至炸爐,他絲毫不提一字。

沒發現錢老漢和錢婆子二老在這裏,東方不敗看向墨肱玠問道,“不知我義父義母現下可在府中?”

“二老這幾日經常早出晚歸,倒是玩的逍遙自在,昨天他們還進山獵了頭野豬,每個人都有嘗鮮,連給你送去的飯食也有野豬肉,就是不知東方嘗出來沒有。至于今天啊,可能又不知跑去哪裏玩去了。”墨肱玠也不好仔細查問客人的去向,遂只大概知道一點點他們的事情。

東方不敗點頭,想着錢老漢和錢婆子二老也是有秘密的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将心比心,只要他們對他好,他便敬重于他們。待到他們覺得可以把秘密告訴他時,自然會把隐瞞的告訴他,何況他也有自己的秘密。

轉頭看到銀琰站在那裏,不發一語,卻看起來好了許多,東方不敗扯唇一笑,對着銀琰說道,“你這是已經适應了?”

銀琰嗯了一聲,見東方不敗沒什麽想說的,性格火爆的他,內心略有些焦急,忍不住直接問他道,“時不我待,若再繼續這麽消磨下去,我的耐心可會一點不剩的,不知閣下打算何時幫我調理身體?”

東方不敗笑着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別急,待明日義母的容貌恢複之後,就輪到你了。”反正在他看來,墨肱玠的傷還未大好,不适宜動拳腳,更別說演戲放九越十皇子走了,所以他有大把的時間來為銀琰配制藥湯。

不過,其實若讓墨肱玠帶傷與衆人配合打鬥一場,來騙過九越十皇子,也不是不可行,只是過後免不了又要傷勢加重了。為他身體考慮,同時,正好時間愈長,九越十皇子心裏的恐懼便愈多,也更方便他們用計謀欺騙對方。

這些東方不敗都有考慮,只是沒有與他人講明,此次計劃,本來也就那麽幾個人知曉,知道的人越少,計劃越隐蔽,成功的機率越高。

而關于挑起九越七星塔內鬥這件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否則一旦九越與端王成功結盟後,朝廷與邊城的處境就更加令人堪憂了。

與墨肱玠還有大家一起用過午膳後,東方不敗見錢老漢和錢婆子二老沒有回來的跡象,便以多日未好好休息為借口,辭別了墨肱玠,打算返回別院。

結果墨肱玠并沒有如他所願,而是拉着他詢問修容散的功效,“東方,這修容散莫非如字面意思那般,可以改變容貌麽?”

東方不敗聽聞,微微搖了搖頭,笑着對他說道,“小侯爺說哪裏的話,孝經有雲: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這容貌美醜皆乃父母所賜,又如何是那麽容易更改的?”

見墨肱玠表情茫然,依舊不懂他的意思,東方不敗感嘆一聲,繼續解說道,“修容散,顧名思義,是用來修複損傷了的容貌的,并不能對未損傷的容貌改變什麽。”生下來就是一張肖似父母親人的臉,除非像做人.皮.面具那樣,植皮換掉,否則依靠藥物,充其量也就是易個容,根本做不到美醜的真實轉變。

墨肱玠聽懂後,點了點頭,想到錢婆子一直戴着面紗,沒有露出過真容,如今東方不敗是幫她煉制修容散,想到這裏,他才明白,原來錢婆子是毀了容貌的。

只是,看到那日錢老漢和錢婆子的身手,他不由皺起了眉頭,暗自猜測着,到底是什麽人才能夠把一個頂級高手的容貌毀去?比頂級高手還要強的人,真的存在嗎?

“多日來,感謝小侯爺鼎力相助,本座才能順利煉成這修容散,今日以茶代酒,敬小侯爺一杯。”東方不敗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墨肱玠,另一杯留給自己。

墨肱玠接過茶杯,與他碰了碰,然後一仰頭喝掉,并且豪氣幹雲地說道,“東方,感謝的話就不必多說了,只是本将突然靈光一閃,有了一個想法,不知東方可否應允本将?”

東方不敗同樣的一口氣喝掉了手中杯裏的茶水,聽到墨肱玠的話,好奇地看着他,“小侯爺請講,應允與否,得是本座聽過之後才能決斷。”他可不想前腳答應了墨肱玠,回頭就被坑得體無完膚。

☆、達成合作

墨肱玠思慮了一下, 然後對東方不敗說道,“本将名下有數間藥材鋪子,想與東方就修容散合作一把。”

東方不敗一點就通,瞬間明白了他的打算,于是詳細說道,“小侯爺是想在自己名下的藥材鋪子販賣修容散,然由本座來提供配方或者藥品?”

“修容散所得利益分成, 可以三七分,本将三成,東方七成, 前提是本将不提供藥材原料,若需供貨藥材原料,則可調整為六.四分,本将六成, 東方四成。”墨肱玠幹脆說出心底的利益分成,希望打動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本來就有用修容散來投石問路之心, 再怎麽說他坐診行醫都需要藥材鋪子,如果是之前他沒有得到系統一號給的乾坤納物戒的時候,可能會答應墨肱玠此時的提議,但現在他不差錢了, 完全可以自己弄個産業,根本沒必要與他人合作。

想到這裏,他歉然一笑,打算拒絕墨肱玠, “小侯爺讓出的利益不少,足夠讓人動心,只是——”

“本座需要有自己的産業。”東方不敗直接說出自己的野心,也間接拒絕了墨肱玠關于合作的提議。

既然東方不敗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墨肱玠難在開口,只是他忽而又想到,他的藥材鋪子在邊城,或者一些大的府城才有分鋪,大概跟東方不敗并不沖突,于是他不死心地問道,“東方打算在哪裏置鋪?”

“初步定在雲安縣縣城或者所屬下轄的泗水鎮。”東方不敗想着錢老漢和錢婆子二老的老家就在雲安縣泗水鎮錢家莊村,他若想圈下一塊地種植草藥,就必須回到村子裏才行,何況他還有黑山礦産圖,冒然買下一部分黑山定然顯得詭異,遂只能與買地一起,越偏僻越隐蔽越好,所以回雲安縣泗水鎮錢家莊村是最好的選擇。

“哦?東方這是打算搬家?”墨肱玠記得之前讓屬下調查東方不敗的時候,資料上說他來自安寧縣縣城。

東方不敗想到黑山礦産圖,思索再三,覺得并不适合拿出來,畢竟那是很大的一份資源寶藏,現在連提都不适合提,否則可能因為黑山的煤礦資源,讓白國的內亂更加亂成一團。

“葉落歸根,回到義父義母的老家罷了。”之前錢老漢帶錢婆子離開錢家莊,大部分原因來自錢婆子的臉和靈力暴動,如今一切都将好轉,自然便不再害怕村民的流言蜚語了。

墨肱玠點點頭,又言歸正傳地說道,“東方,本将也不瞞你,白國藥材鋪子千千萬,數都數不清有多少家,所以你我的鋪子根本砸不出什麽水花,如今本将還是非常想販賣你的修容散,只是可多添一個附加條件,那就是,有你藥材鋪子在的地方,本将一率閃避讓位,不開設藥材分鋪。這樣的條件如何?”也就是東方不敗能叫他退讓至此,若換了他人,墨肱玠都不會跟對方廢話一句。

聞他之言,東方不敗垂眸思索,覺得墨肱玠說的确實有道理,與其合作,可盡快見到收益,若是憑他自己,即便現在立馬開始置辦産業,也不一定有他鋪子的規模,光藥材的來源渠道就是個大問題。

東方不敗想好之後,下了決定,擡頭看向墨肱玠說道,“小侯爺所言既是,本座思來想去,那便恭敬不如從命,同意合作了。”

“如此甚好,明日本将就請藥材鋪的掌櫃過來一趟,拟寫合作協議。”墨肱玠說完,想到東方不敗要自己開鋪子,于是便說道,“東方,如果日後置辦鋪子遇到困難,只要是在邊城地界,定邊侯領地內,皆可來找本将。”

“多謝小侯爺美意。”東方不敗雖不怎麽在意,但還是禮貌地道了謝,他想着,以他之武功,大概也沒人敢惹他吧?退一萬步講,即便真有人找他麻煩,他也有的是辦法讓對方生不如死。

☆、進行修容

當天傍晚, 錢老漢和錢婆子二老終于回到定邊侯府,回來時錢老漢手裏還拎着一個藤條編織的籃子。籃子看樣子是新編織不久,還可以看到沒弄幹淨的綠色枝葉,待衆人好奇地上前細細觀看時,才看清了籃子裏裝的是什麽。

那是一只剛出生不久的幼虎,用樹葉包裹着,白色的毛濕漉漉的貼在身上, 一撮一撮的,軟乎乎的一團,看起來柔弱又可憐, 眼睛都還沒有睜開。

“這是——”衆人皆是目瞪口呆地盯着籃子中的幼虎,染七問道,“二老是掏了老虎窩麽?”在他心裏,二老也是兇殘的代名詞, 因此就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事。

東方不敗看了眼幼虎,跟他們的想法倒不一樣, 老虎一胎的數量并不多,而且成活率極其低,護崽的母老虎也定是不好惹,所以錢老漢和錢婆子不會那麽無聊去掏老虎窩。看毛色, 只怕是這只幼虎被母老虎抛棄了,畢竟白色在樹林裏太紮眼,并不适合隐藏,但真相如何, 還得問二老才能清楚。

“義父義母,這白虎崽子是撿來的?”除了被母老虎抛棄,東方不敗還真想不出其他可能性。

錢老漢比錢婆子更擅長與人溝通,遂每次都是他開口發言,這次也不例外,與衆人解說的事依然落在他頭上,就聽他說道,“在黑山那邊的林子裏遇到只母老虎,本以為會大打一場,誰知那母老虎見人就跑,等後來老漢跟我那老婆子在河邊取水時,又遇到那只母老虎,它嘴裏還叼着這只虎崽子。”

東方不敗聽到這裏,心中想着,大概被他猜對了,母老虎去而複返,怕是另有所求。

他思考的功夫,錢老漢并沒有停下述說,只聽他繼續說着,“那只母老虎也不怕人,叼着虎崽子湊上來,就在老漢與老婆子欲出手驅趕它之際,那母老虎把自己的崽子放到地上,用嘴還往我二人這邊拱了拱,之後便調頭跑了。”當時他們二人可是沒想到,在這個世界還有這麽通人性的老虎。

果然如此,跟自己猜測的差不多,東方不敗看着籃子裏的小老虎,基本也可以想到那只母老虎的心思,估摸着是覺得白色皮毛的老虎在樹林裏無法很好的隐蔽,成年後打不到獵物,就會活得困難,與其這樣,還不如送給人類伺養,這樣可能還有一線生存的機會。

衆人聽了故事,有些唏噓,不過白色的小老虎,像只小貓似的,還是很招小哥兒喜歡的,所以以定邊侯夫人為首的哥兒們,帶着一衆仆從,拎着籃子走了,說是要給小老虎清理一下。

一呼啦走了不少人,大廳裏瞬間空蕩下來,就連跟着東方不敗的染七和岳知瑜等人都新奇地去看小老虎了。

東方不敗這才有機會與錢老漢和錢婆子二老談一談,他從懷中拿出之前煉制好的修容散,放到桌上,對着二老說道,“義母,這便是修容散,服下五克,便可恢複九成之容貌。”

錢老漢本來看見東方不敗,就想到義子既然出關,那很大可能是煉藥有了結果,如今聽聞他的說辭,心裏還是很激動,畢竟老婆子受了那麽多年折磨,他們都以為此生也就如此,不會再好了。但自從遇到東方不敗,他們就像遇到了轉機,先是老婆子的靈力暴動被治好了,現下連容貌都即将恢複,他怎能不高興?

“真是大好,老婆子,你現在就服下吧。”曾經老婆子也是貌比嬌花,他有多少年沒看到了,錢老漢感動地想着。

“不急,修容散既已煉制而成,待明日再服用也不遲。”錢婆子首先打斷了錢老漢的話,不是她不相信義子東方不敗,而是她覺得事情太玄幻,幾十年的期待,幾十年的失望,這就要達成了,她反而有些退卻。

手撫上面紗後的臉,坑坑窪窪的疤痕,提醒着她這是事實,并不是在做夢,她真的要恢複容貌了。多年不敢直視自己的臉,她在恢複前倒要好好看看自己這張毀容的臉,然後深深的銘記那刻骨的仇恨,回不去還好,一旦能夠回去,她便要向那賤人一報這血海深仇。

“義母所言極是。今日已晚,這修容散服下之後,會有什麽反應,誰都無從知曉,還是明日再試為好。”東方不敗覺得晚上燭光搖曳,并不能很好的觀察其修容散的效果,還是白天看的清晰,遂支持義母錢婆子的說辭,所幸他之前也是如此打算的。

用過晚膳後,并無他事,大家都各自回屋休息,東方不敗也回了自己的屋子,盤腿坐在床榻上打坐調息。前幾日動手殺人比較多,到底周身染上了不少戾氣,這對他的功法并沒有多少好處,如今他處在葵花寶典第三境凝神境,若不仔細注意修身養性,很有可能進入練心境時,一個不甚便會走火入魔。

翌日,晨練時以繡花針為劍,耍了套劍法,收功後用過早膳,東方不敗就敲響了錢老漢和錢婆子二老的屋門。不一會兒,閑來無事的墨肱玠,也找了過來,打算瞧瞧修容散的功效,畢竟只聽未見,總是會讓人覺得誇大事實,不太相信。

一切準備就緒,連定邊侯夫人聽說此事,也領着仆人仆從趕了過來,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錢婆子摘掉了臉上的面紗,即便衆人心裏有所計較,也被她的臉吓了一跳。沒驚得叫出聲來,已經是這些人心理素質好了,他們死死地盯着錢婆子臉上的疤痕,大概可以想象她曾遭受過怎樣的痛苦。

拿起白瓷瓶,稍微倒出了一點點,估摸着約有五克的量,送水服下。那水還不是普通的水,是曾經錢婆子壓縮靈力而成的靈液,經過稀釋後,添加到水中,與修容散混合使用,對于靈力造成的傷,效果更好。

錢婆子服下修容散後,不大一會兒功夫,就覺得臉上有了感覺,微微的癢意,她忍着沒有抓撓,只對衆人解釋道,“感覺有些癢。”

衆人都是來看熱鬧,見證奇跡的,因此坐了一屋子人,有的仆從經過允許,也搬來凳子,坐的遠遠的,瞎湊熱鬧。結果一聽錢婆子的話,大家都伸直了脖子,往她臉上看,也沒瞧出什麽特別反應。那張疤痕交錯的臉,還是那樣子,并沒有什麽變化。

定邊侯夫人與錢婆子都是女人,她坐的比較近,打眼就能把錢婆子的臉瞧得一清二楚,她端着茶杯,一動不動地瞅着,連茶都忘記喝了。

就在她好奇地盯着,連眨眼都舍不得多來幾下的情況下,又過了好長一會兒時間,定邊侯夫人終于發現了不同,她放下茶杯,指着錢婆子的臉說道,“動了動了,錢姐姐臉上的疤痕剛才縮動了一下。”

衆人本來也都盯着,聽了定邊侯夫人的話,有幾個也紛紛點頭,表示他們看到了。

因為修容散要在藥材鋪售賣,作為煉藥人,東方不敗都要了解并記錄一下服用之後的情況,于是他在這時問道,“義母,可還有其他感覺?”

錢婆子搖搖頭,除了磨人的癢意,她目前還沒有其他明顯的感覺,之後大家又陷入一片寂靜,都目不轉睛地注視着錢婆子的臉,只留下東方不敗用毛筆在紙上寫字的輕微沙沙聲。

沒多久,等他記錄完,室內就更安靜了,連掉根針大概都聽得到。

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錢婆子的話終于打破了室內的寧靜,就聽她說道,“臉上開始有些麻,有些疼了。”

衆人聽聞,有些盯太久,眼睛變得不舒服,然後注意力轉移不再集中的人,連忙視線轉向錢婆子的臉,就見肉眼可見的那些疤痕緩慢地變化着,正在縮小。

有些膽小的,沒看過這樣的情形,還倒抽一口涼氣,定邊侯夫人見狀,又看了看錢婆子的臉,覺得看久了大概真會受影響,于是起身揮手趕人,同時她自己也在往外走,“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別打擾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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