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55)

也只是傷了一點,讓對方痛則縮了回去,其實影響并不大。經過了好一番争鬥,東方不敗和墨肱玠才割去了其尾巴,又讓其無路可逃,只能縮在原地。

雖然現在看面前的四爪拟龍獸變乖了,但就處理它的後續,東方不敗還是詢問了系統原修喬,方知道這種怪物,能長這麽大,定然是以人為食的,想來失蹤的士兵們,也有被此怪物吃掉的,于是根本留不得。

最後還是原修喬利用渡劫時,姻緣際會,所得到的紫色雷電之力,将半死不活的四爪拟龍獸,燒成了飛灰。這樣,兩人才松了一口氣,如今怪物斷尾,若沒有紫雷,只以普通刀劍,根本傷不了怪物的其他地方。

而東方不敗的星塵砂,也只堪堪傷了其尾巴上一星半點,想要完全除去此怪,就是把星塵砂幻化成錘子,重若星塵之力砸下,不知需要揮舞多久,才會使之砸成肉泥,實在是吃力不讨好。

☆、想黑白了

處理了四爪拟龍獸, 東方不敗和墨肱玠兩人,進入洞穴查探了一番,果然不出其所料,洞穴裏還殘存着些器皿,皆是鍋碗瓢盆之類的,上面落了厚厚一層灰,可見已經許久沒有人使用過。

擊殺怪物花了點時間, 現在他們也不再耽擱,迅速将附屬空間裏的糧草,拿了出來, 堆放在洞穴的一角,然後退出來,返回曲江坳的中心區域。

待東方不敗和墨肱玠把好消息帶去給衆人時,連那将軍都激動地站了起來, 口口聲聲強調着,想要親自帶人去搬取糧草, 這與之前的态度,孑然不同,着實讓東方不敗挑了眉,墨肱玠只覺得很是無力, 往日威風凜凜的将軍,竟然化身貪食之輩,讓人大開眼界,實在是不知說什麽為好。

而停留在岔路口休整的軍隊, 也行動迅速,在這邊的衆位士兵,飯食還沒有做好的時候,就趕來救援了。兩軍彙合,剛到的将士們看到對方的情況,便知事情很嚴重,自然也不用東方不敗和墨肱玠多加吩咐,随軍的大夫們,就主動找了幾個士兵幫忙,将倒下的人擡至一處,開始診斷。

那些失蹤的士兵,雖然及時得到救治,但到底身體生氣的流失,造成很大虧空,想要繼續跟随大軍,征戰下去,卻是不可能的,所以在經過簡單的治療過後,東方不敗和墨肱玠就找到了那位将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了目前的戰事情況。

将軍也是明理之人,知道大夥的身體,若是繼續戰鬥下去,只有送命一途,反而害了衆人,但如果留在曲江坳,又恐七星塔的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此處,再次對軍隊造成傷害。所以經過三人商議過後,終決定将軍率兵跟随東方不敗和墨肱玠的軍隊,攻下臨近的城池,然後原地駐守,以待白國大軍勝利榮歸。

正率軍攻城掠地的平王,這天收到了一封隐雀的傳書,欣喜地拍案而起,直誇兩個小輩不負他之所托。此時,帥帳中不僅僅只有平王一人,還有其他幾位将軍,聞聽對方此言,皆好奇地向平王詢問,發生了何事。

詢問的同時,那些将軍的目光,也放在了平王手中,所持的信件之上,“不知是何事,讓元帥如此喜悅?”

“我軍傷亡比前日又增加了,元帥方才還濃眉緊鎖,現下卻喜的眉飛色舞,可是有什麽喜事?”

顯然平王前後孑然不同的态度,讓手下的将軍們好奇不已,各個争先恐後的詢問,他思索了片刻,覺得獨樂樂不如衆樂樂,那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老父親心态,想要告訴諸位屬下,他兒子和兒婿太出色了。

“确實是喜事,失蹤的那支軍隊,找到了。”

平王抖了抖手中的信紙,然後遞給身旁的将軍,讓他們傳遞着瞅一瞅,共同分享這個好消息,“你們也看看,楠兒夫夫兩人經歷了一番波折,才找到他們,但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讓他們留在原地休整。”

“錦王爺和定邊侯果然夫唱夫随,強強聯合,此乃我白國之幸也。”

“元帥好福氣,兒子兒婿全是有大能耐的,這下子又立了一功。”

“等這場戰事結束,回到白國,屬下就拎着我那不成氣的幺兒,送他去給錦王爺辦差,屆時還請元帥幫忙美言幾句。”

“老陳,你也太奸詐了,自己都管不了的孩子,難不成扔去給錦王爺調.教麽?”

“老劉言之差矣,我怎麽就奸詐了,能者居之,況且有錦王爺和定邊侯這兩個榜樣在,那小子興許會跟着上進呢?”

“……”

将軍們你一言我一語,本來還有恭維之意,讓平王聽得舒心又順耳,直到後來,越說越亂,開始互相給對方拆臺。不過,平王聽着也不惱,倒是從那些話中,感受到将軍們處的關系都不錯,并不是那等兩面三刀,言不由衷之輩。

東方不敗哪裏曉得平王帳中發生的事情,相隔甚遠不說,就算到平時,他也很少注意不相關之人,此時,他們的軍隊,告別了駐守的将軍,啓程開始向九越都城的方向進發。

這天,大軍行經一地,正巧有盜匪在官道上搶劫,被先頭士兵們撞了個臉碰臉。而被搶劫的人,大都身亡,只留下一介婦儒,還有一個襁褓裏的嬰兒。當時嬰兒被扔在路旁,哭的聲嘶力竭,最後嗓子都啞了,只留下吭哧的聲音。

就在旁邊不遠處,兩個面色猙獰且興奮無比的盜匪,正壓着那婦人,意欲行不軌之事,婦人反抗之下,還被其嚴重警告,若是不從,便将嬰兒殺之洩憤。結果,躺在地上,狼狽不已的婦人,心如死灰般,咬緊着牙關,一動不動地任由兩人為所欲為。

除此之外,其他盜匪正在搜羅馬車上的錢財,還有人去扒那些屍體身上所穿的綢緞,也就是在這當口,有人發現了行軍的士兵,打了聲呼哨,示意同伴撤退,正好引起了先頭士兵們的注意。

“那邊有人。”

聽到呼哨的士兵,立刻警惕起來,他們互相對視一眼,便結伴朝着盜匪們所在的方向走向,持着長.槍的手,握的死緊,打算只要對方發起攻擊,便立刻出招制敵。

盜匪們見引來了士兵,紛紛加快速度,而欲行不軌的兩人,一人扔下孩子,另一人扯着婦人,就想跟着離開,但婦人哪肯,硬是扒着不走,并且大聲哭喊着,“我的孩子。”

這邊士兵們聽得清清楚楚,連忙加快了腳步,三兩下便竄了上來,先抱起了地上的襁褓,但來不及保護婦人,對方就被心狠手辣的盜匪砍了一刀,直接癱倒地上。

大驚失色的士兵們,這一看還了得,直接呼啦啦上前,把盜匪們包圍了,然而還是放走了一兩個漏網之魚,此時此刻,早就已經有士兵跑去後面,向東方不敗和墨肱玠禀報去了。兩人聞言,皆是蹙眉,國之動亂,便易滋生盜匪,其猖獗的作法,讓人痛恨,而如今,剛好被他們遇到了一樁。

見死不救,并非他們的行事準則,況且衆目睽睽之下,連士兵都有恻隐之心,更何況統帥乎?

于是,東方不敗和墨肱玠兩人直接下了命令,讓屬下去追逃掉的盜匪,接着又來到近前給婦人看傷,雖然傷的嚴重,但多虧是匆忙之下出手,并沒有傷及要害之處。

而軍中将士皆為爺,那婦人又在方才差點被盜匪強占了去,正處于敏.感時,其他人并不方便為其包紮,最後一個個就把視線落在了東方不敗的身上。他無奈又冷然地環視了屬下一圈,還是接過了随軍大夫手裏的東西,先給婦人清理了傷口處溢出的污血,然後敷上止血藥粉,再進行包紮。

婦人重傷未醒,那襁褓裏的嬰兒,又是一副虛弱無比的模樣,救人救到底,他們也不可能,就此把這對母子扔下來,于是東方不敗待處理好對方的傷口之後,便下令讓士兵們,騰出了一輛馬車,将婦人安置了上去。

一片狼籍的官道上,士兵們已經仔細查看了其他屍體,并沒有留下生還者,遂衆人合力,七手八腳地挖了一個深坑,将所有屍體掩埋了。不久後,那些逃掉的盜匪也被帶了回來,在聲聲讨饒之中,讓東方不敗和墨肱玠下令殺了。

抱着那襁褓中的嬰兒,坐在馬上,東方不敗越看心底越有些感嘆,不禁輕聲地喃喃道,“也不知黑白現在長成什麽樣了?”

耳力極好的墨肱玠,聽到他的小聲念叨,向前又靠近幾分,附和地說着,“是啊,也不知如今黑白還認不認得我們,看到這嬰兒,就想起了小家夥還在襁褓裏時的模樣。”

說完,兩人靜默無聲,一時之間竟都思念着黑白,也盼着戰事盡快結束,好讓他們一家三口早日團聚。

行軍并不适合帶着重傷者,于是,幾日後,在攻下了又一座城池時,東方不敗告知那位在養傷中的婦人,決定将之安頓在城中,還給了對方足夠生活的銀錢。婦人稱家人已被盜匪殺害,無處去投,想要跟随着東方不敗,報答救命之恩,但被其拒絕,只得留了下來。

離開後,墨肱玠還有些好奇,他不解地詢問東方不敗,“你不是很喜歡那小嬰兒,為何不留下,有那麽個小東西在,也能解一解夫人對黑白的思念之意。”

婦人沒有清醒的時候,以及剛開始不能動作時,可都是東方不敗抱着那襁褓裏的嬰兒,偶爾還哄一哄對方。

墨肱玠看在眼裏,當然知道,東方不敗是思念極了他們倆的兒子,才會下意識的如此,就像是望梅止渴般,遂現下見他這樣決定,反倒有些疑惑了。

“別人的孩子,終究不是我的黑白,看多了,反倒飲鸩止渴,愈發的想念了,既然如此,不若多想想辦法,盡快結束這戰事。”

在東方不敗的心中,自然黑白比其他的孩子要招人喜歡,所以他甚覺無趣地做出再理智不過的決定,送走那婦人,畢竟對方繼續跟着隊伍行軍,于養傷來說,有害無益。

而回應他的是,墨肱玠翻身從自己的馬上飛起,落至東方不敗的身後,攔腰将他抱起,重新坐好後,兩人一騎,另一匹戰馬嘚嘚地跟在後面,“夫人所言甚是,為夫聽你的。”

他突然的油腔滑舌,讓東方不敗沉默地瞪了一眼,然後兩人才變了話題,又說起關于七星塔的事,此時,墨肱玠才悄悄松了一口氣,心道,只要對方不沉浸在想念兒子的思緒裏便好,誰讓他見不得夫人為伊消得人憔悴呢,即使那思念的對象是他兒子也不行啊。

☆、三星欲歸

一個月後——

東方不敗和墨肱玠率兵又攻占了數座城池, 此時亦有其他方面的好消息傳來,平王利用隐雀傳書,告知不日将向九越都城發起進攻。

若九越國都失陷,就意味着其王朝的破滅,這等盛事,按說兩人該當趕到,可現下所差路途, 插上翅膀也無法和兵一處,遂是相當的遺憾。

“父王領兵,果然勢如破竹, 只可惜你我二人,如今是趕不上了。”

墨肱玠小小地拍了岳父大人一個馬屁,但平王并不在此,有說全當沒說, 根本無人在意。

“一旦城破,九越新皇可能會逃, 潰敗之勢大定,已經不足為懼,既然注定錯失國都一役,不若軍隊更改目标, 直接兵行七星塔。”

七星塔位于九越國都城外,大概西北方向,兩處擇一,離他們目前位置最近的, 自然是七星塔,并且所有的事情,也與平王交代完畢,對方早就表示不會放過這處地方,東方不敗深知七星塔的奇詭之處,所以就想着提前到達,先進行一番探查,便直接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此言有理,既如此,我們就傳書一封,告知父王詳情,然後改道七星塔。”

墨肱玠沒有異議,在接觸多了那些非正常事件,他已經變得淡定無比,畢竟雖然超出了認知範疇,卻還是沒有脫離能力掌控,也算不幸之中的萬幸。

而平王收到墨肱玠的傳書之後,手指緩緩地敲打着八仙桌的臺面,思慮了許久,才簡單了回了一個字,“準。”

七星塔的事情,到底在他的心裏,一直是聽聞而已,真正面對面遇到的時候并沒有,還是那句老話,論與這些奇詭之事打交道,還是東方不敗和墨肱玠比較有經驗。

但——

平王他也不是慫,更沒有當甩手掌櫃的打算,放隐雀飛走之後,他便開口喚等候在帳外的士兵,讓對方去通知,幾個曾與九越國割據勢力交過手的将軍,就說元帥有請。

“不知元帥喚我等來,所為何事?”

“元帥可是在為如何攻陷九越都城而傷神?”

“……”

眼下平王召喚他們,這些将軍想來想去,也只能猜測是為了九越都城之事,畢竟攻城近在眼前,而有關七星塔的事,将軍們還是模模糊糊,雖然有人已經與其交戰過,并且取得了勝利,但不表示他們會做出過多想象。

要知道,白國和九越國,一個王權,一個神權,體系大有不同,将軍們平時沒事,誰會往七星塔的方面懷疑,就說起交手時,遇到的怪物,雖然稍微費了些力氣,也沒有其他大礙不是?所以他們萬萬想不到,平王心心念念關切着兒子的安危,遂才會叫來他們,詢問個清楚。

當确定那些怪物真的只是強了些,但還沒到對付不了的地步,幾個将軍共同保證,平王才放了心。但他依然決定,盡快攻下九越都城,然後再攻七星塔,與東方不敗和墨肱玠等人彙合。

白國兵臨城下,國都內百姓嘩然,紛紛躲在家裏,不敢出門,有的已經打定主意,想着如何逃跑,或者避開白國士兵的探查。這些百姓,受九越新皇的聖召蒙昧,并不太清楚平王所率軍隊的行事作風,根本不會侵擾百姓。

國都的城防守軍将領,乃是新皇一手所提拔,忠心耿耿,帶領手下士兵,死守城門,大有若想攻破此城,必須從他的屍體上踩過去的勢頭。其厚重城牆上的士兵們,嚴防死守,巡邏緊密,有一處遭到攻擊,損失人手,就會有新的士兵填上去,頗是有些棘手。

大抵他們也知這是背水一戰,不成功便成仁,所以那些士兵們異常勇猛,見此情形,為避免己方士兵強攻,造成過多不必要的傷亡,平王只下令,圍而不戰。

三天的圍困時間,平王并不是什麽都沒做,他卸去铠甲,帶着衆位将軍,邊走邊觀察地形,發現對敵的國都守将,也算是個了不得的人才。那巡邏士兵并無規律可尋,一日一.夜之間,間隔皆是不同,幾乎半天就會做出改變,這樣派遣士兵潛入,就會是極其危險之舉,失敗的機率完全大于成功的。

好在還有東方不敗準備的後招,隐雀的特殊之處,在此時就變得尤為重要,沒有見識過的人,根本發現不了其行蹤,平王順利往城中送去了信函。雖得到回複,但看到其中內容前,不管是他,還是兵行七星塔的東方不敗與墨肱玠,都沒有料到,錢永清以及高芸竹,此時此刻并不在九越國都城內。

當初,錢永清和高芸竹前來九越國都城潛伏,并不是光杆兒的兩個人,而是帶着幽冥殿的高手一同來的。現下平王要攻城,二老不在,自然是留守城中的幽冥殿子弟全力以赴,助其一臂之力。

即便如此,二老也不是玩忽職守之輩,他們密切關注着七星塔,早就發現了其異狀,所以才決定進入七星塔調查,但倒黴的是,陣法一道,兩人并不通曉,所以一時之間被困住了。

可七星塔的人,憑借着如今的實力,想要對付錢永清和高芸竹,也不是那般容易為之,因此,他們進入了長久的僵持狀态。但東方不敗和墨肱玠等人如果不盡快趕去,恐怕最後結果難料,俗話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偏偏局勢使然,東方不敗他們決定了直襲七星塔,正好解了二老的困境。

得知白國敵軍來襲,七星塔陷入短暫的混亂,然後便是緊鑼密鼓的安排布陣,企圖阻攔東方不敗和墨肱玠所率領的大軍,但終是徒勞無功。在七星塔的人,正驚疑陣法竟不管用時,猝不及防之下,兩方直接對壘。

這種時候,七星塔的人,哪裏還顧得上錢永清和高芸竹,他們望着塔下浩浩蕩蕩的軍隊,早就亂了心神,兀自去找尋各塔長老們,想要問一問接下來該怎麽辦?

與座下弟子們不同,七星塔的長老們,守護着一個共同的秘密,還知道很多常人所無法想象的事,所以在見到了大規模敵軍後,他們就生出一種想法,自動送上門的生氣,不要白不要,正好可以為他們所用,眼見着過了這麽久,可能這次能成功呢?

“我同意,先祖們雖是避世于此,但也有回歸之心,否則不會籌建七星塔。現在已是數百年消逝,連活的最久的長者,也挨不住歲月的侵蝕,畢竟這裏靈氣匮乏,實在不适合發展與修行。先前幾位弟子佯裝反對新皇,做出割據的架勢,好不容易與敵軍對上,打算引他們去轉生陣,卻不想敵軍狡猾,竟沒有上當。現下他們就在面前,正是動手的好時機,況且九越氣數将盡,國運紊亂将失,可以庇護我們一二,不受天譴,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一位長老說破并吐露了衆人心中所想,就有其他長老附和,并且娓娓道來,說出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目的旨在讓衆人團結起來,不再猶豫不已。

在座諸位七星塔長老,即使各有堅持和原則,但在自我的生與死面前,也是選擇成全自己,甚者還迫不及待地說着更多的建議,“看來提前籌備的轉生陣,是無法再用上了,好在目前已經完成了靈石,為今之計可以讓三塔歸位,開啓七星轉生陣。”

“是啊,有靈石就能驅動三塔回歸原來的位置,七星傳送陣上添加的轉生陣法,可以讓諸多生氣支撐起傳送大陣的運轉,但七星傳送陣的開啓鑰匙,我們并沒有,不要忘記它還在新皇手中。”

時間已然來不及,讓他們把生氣轉化成靈石,所以這些人想着铤而走險,掠奪東方不敗和墨肱玠那支軍隊的生氣,為七星傳送陣所用。

“無妨,新皇再蠢,也知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若白國軍隊攻破國都,一統天下,他無處可去,第一個該想的地方,是七星塔。我已就七星傳送陣的鑰匙,日前與之達成合作,承諾在離開時,帶上他。”

“如此便好,離開在即,不能出任何纰漏。現在廉貞、武曲、破軍三位長老,速去拿取足夠的靈石,驅動玉衡、開陽、瑤光三塔歸位。”

七星塔的衆位長老行動了起來,好長時間沒人再關注的錢永清與高芸竹二老,終于在大肆破壞之下,将本就力有未逮的困陣,搗毀的亂七八糟,從而脫困,與陳兵七星塔外的東方不敗和墨肱玠兩人團聚。

待他們把在七星塔探聽的事情,一一轉述,東方不敗和墨肱玠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猜測不出敵人下一步的動作,意欲如何。

“我們沒有順應他們的意思,吞下誘餌,追去轉生陣,一計不成,他們必會再生出其他歹心,需得嚴加防範與戒備,小心在最後關頭,誤入敵人圈套。”

‘轟隆——轟隆——’

震天巨響,猶如地龍翻身般,地面突然顫動了起來,東方不敗和墨肱玠,以及錢永清、高芸竹,還有諸多士兵,與跟随而來的俠士豪傑們,全部都踉跄着步伐,無法站穩。

“離開這裏,快點通知全軍向後撤退。”

如此敏.感的時間,讓人驚懼,不得不聯想到七星塔的人身上,墨肱玠吩咐屬下一聲,就閃身離開了原地,打算跳到高處瞧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東方不敗見狀,不做他想,直接跟上,甚至還在墨肱玠淩空借力,差點被高處坍塌的土塊擊到時,拉了他一把,“小心。”

☆、轉生大陣

東方不敗和墨肱玠尋了一個高處, 暫時站腳,然後舉目遠眺,想要看一看,究竟發生了什麽,在兩人的腳下,是無數士兵迅速撤離的動作,他們行動敏捷, 且非常有秩序,瞧着并無一人慌亂。

突然,好像感覺到了眼前的巨塔在顫動, 剛開始以為是錯覺,東方不敗沒有出聲,反而将放在士兵處的視線,幹脆收了回來, 然後密切關注巨塔的動靜。

很快,不只是面前的巨塔, 更遠處的巨塔,在他目前所站的這個角度,也已經有了明顯的挪動痕跡,搞不清楚此刻發生的一切, 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遂東方不敗直接開口,将不對勁的地方告知墨肱玠, “阿玠,塔動了。”

墨肱玠的一切注意力,全在撤退的士兵身上,他怕真是地龍翻身,若稍有差池,就會對軍隊造成巨大的傷亡。聞聽東方不敗喚他名字,遂擡起頭,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座巨塔,好像被神龜背負着,緩緩移動,塔與塔之間的距離,正在慢慢變短。

下一刻,就連他們腳下所站的地方,也遭受波及,轟隆聲不絕于耳,大地仿佛咆哮着,矗立在兩人面前的巨塔,也有樣學樣般,開始了緩慢的移動。

此處已經沒有辦法落腳,地面巨大的外力撕扯擠壓,嚴重地變了形,甚至隆起了土山,而那土山随着巨塔的移動,也在慢慢升高。

兩人運起輕功,飛速離開此地,現在還有什麽可說的,不用猜想,他們都知道,這場奇景必定與七星塔脫不了關系。但對方現在這麽做的目的,東方不敗和墨肱玠還是沒搞明白,遂只能先撤退,觀望過後,再行決斷。

巨塔經過這許多年,早已經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如今貿然移動,就是地動山搖,加之所用靈石品級過低,數量又有限,因此移動的甚是緩慢。

七星塔的衆長老和弟子們,在巨塔開始移動的時候,就歡呼了起來,他們覺得數百年所求,不過如此,今時今日,三塔終于要歸位了。

“師父,巨塔移動如此緩慢,我們的靈石能支撐到三塔歸位麽?”

一個弟子面露向往之色,不知在內心腦補着什麽好事,然他的眉頭驟然一蹙,又生出些憂慮,詢問塔中長老,關于靈石夠不夠用之事。

這位弟子,曾經被自己的師父,派去搜集活人生氣,卻因初出茅廬,謹慎小心,沒有冒失地禍害單一生人,而是在行經曲江坳的時候,看到大量游客,于是便想到了,可以通過轉生陣法,掠奪游客的少量生氣,這樣積少成多,極其方便的同時,還不容易引起別人的警覺。

方法細水長流,算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并且這弟子還設置了迷陣,可以迷惑人的感知,于是許多人紛紛中招,卻無所覺。正當玩的風生水起,不亦樂乎,所有一切進入佳境的時候,這弟子突然被長老召回,沒來得及善後,導致他再返回曲江坳,那裏已經發生了諸多失蹤的事故。

給他作伴的四爪拟龍獸,不知什麽原因,開始食人,并且失去了控制,一時之間,曲江坳到處都是風言風語,許多人不敢再去那裏游玩。對于這弟子來說,算作風水寶地的地方,就這樣變成了雞肋,着實有些氣不過,但他也無可奈何,只得又重新布置了一個迷陣,完全把曲江坳隐藏了起來,讓人無從查找起,進而把這裏更加神奇化了。

也是後來,這弟子反抗九越新皇,割據一方,因為四爪拟龍獸的失控,他不敢從原來的路線撤退逃跑,相應的,也就無法引誘白國的追兵去到長老們準備的轉生大陣。只得另辟蹊徑,找其他将功補過的辦法,于是在琢磨之後,他便決定舊地重啓,對其重新布置過一番後,就能善加利用,達到目的。

這才有了前段時間,白國那支軍隊的失蹤,還引來了東方不敗與墨肱玠的破陣,基于報喜不報憂,報憂必受罰的規則,他沒敢與長老提這些事。但靈石的需求量大,目前他已貢獻出自己所有的庫存,這放在往常其實沒什麽,可若是長老還向他尋求更多的,那便是不可能了,不但不可能,還會暴露出之前他所犯下的錯誤。

“徒兒無需多想,諸位長老對此一事,心中自有成算。”

長老坦然回道,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着撤退的白國士兵,心下覺得頗是遺憾,再次感覺敵人狡詐,竟然能夠如此訓練有素,連地動都沒有使之驚慌幾分。

他們的談話,外面的人,自然無從知曉,但東方不敗在和墨肱玠趕上士兵們的腳步,撤離的足夠遠,确定不會再受影響之後,就将神識展開,探索向了七星塔內部。

東方不敗是想感知一下,對方到底在做什麽,但最後卻一無所得,巨塔內外仿佛被這場地動劃分成了兩個世界,隔離着衆位長老和弟子,還有東方不敗與墨肱玠一行将士。

這幾日,巨塔一直在動,士兵們駐紮于此,順利觀望着其動向,九越都城在昨日被攻破,新皇不知所蹤。現如今,平王也趕了過來,卻望洋興嘆,一時半會兒的,無法向七星塔發起攻擊。

只要有時間,也有精力,東方不敗就會展開神識,探查七星塔內部,尤其是會‘走動’的那三座巨塔。皇天不負有心人,此次,總算有了收獲,東方不敗發覺塔內人的數量在減少,直至親自感知到驚恐與絕望,還有陣法的波動,他心下一頓,再繼續感知,明白了七星塔的意圖。

他們竟然用轉生陣,抽取自己人的生氣,強制灌入靈石之中,催動巨塔的移動。

可知道了這些又如何?他們咎由自取,引火焚身,東方不敗沒想着救那些人,也不想自己手下的士兵們去送死,于是,繼續關注着七星塔內部的情況。

有些必行之事,根本無法躲避,就如對上七星塔。

待到三座巨塔終于歸位,東方不敗的感知裏,塔中活下的人,已經少之又少,十不存一了,大概滿打滿算的,也不到三十來人。

雖然心有疑慮,可找不到證據,也無法摸清楚七星塔接下來的舉措,所以在平王等一幹将士們,決定攻塔時,東方不敗沒有反對,只沉默着,悄悄與系統原修喬溝通,企圖從他那裏問出些什麽來。

現在的七星塔,已經與原來大有不同,勺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由七座巨塔所圍成的圓形,塔門位于內側,士兵們站在巨塔之間的空地上,竟然也不覺得狹窄。他們搬着巨木,猛烈地撞擊巨塔之門,當大門被暴力破開的時候,東方不敗扯了扯墨肱玠的衣袖,他感覺所有人都入了局,七星塔明顯是在邀人進入,這樣的舉動,說沒有貓膩,也無人相信。

“怎麽?”

在衆位将軍面前,墨肱玠變得寡言,他與東方不敗只默默跟着平王,悄然看着其他人的舉動。

“你不覺得,七星塔進入的太過容易了麽?”

七星塔擅使迷陣,能夠迷惑士兵們的感知,只要對方有心,就可以讓他們無法找到真正的大門,更別說輕易打開。而東方不敗仔細觀察了七座巨塔的門,竟全是真的,實在有些費解。

墨肱玠被他這麽一說,也恍然一頓,覺察出七星塔或許在醞釀着什麽陰謀,而那幾個塔門,現在看來,猶如吃人的巨口,仿佛欲吞噬來者,這不正是請君入甕麽?

只是——

“眼下情形,是明知山有虎,也偏要向虎山行了。畢竟若真有其他陣法或陰謀存在,我們也要真正對上才能解決。”

墨肱玠看見平王不打算行動,一直站在原地,似乎只是士兵們進塔戰鬥與搜尋,還有幾個忍不住的将軍,提着兵器,親自進去了。

東方不敗同樣看到了幾位将軍進塔,并沒有阻攔,然後他挪動步伐,來到平王面前,與之比肩而立,像是等待着什麽。

不一會兒之後,很熟悉的感覺升起,東方不敗和墨肱玠相視一笑,異口同聲地說道,“來了。”

“嗯?”平王揉了揉額角,又眨了眨眼睛,忽然感覺有些不适,聽到兩人說話,遂不解地轉移注意力,瞅向他們,剛升騰而起的不适,又如吹煙似的消失了。

“父王可是不适?”

見平王無緣無故的甩頭,東方不敗詢問于他,想着轉生陣開啓之後,短時間內對普通人的影響,究竟有多大。

擺了擺手,平王有些為難,總不好與兒子說,自己好像犯困了,腦子暈暈乎乎的,想着多日來的行軍與打仗,即便是鐵打的人,也快要撐不下來了,何況他出征前,還重病方愈。平王的自我安慰并沒有錯,但他哪裏會知道,這裏邊還有其他的說法,碰上七星塔的人,就是要被重塑認知的。

看着平王雖有輕微不适,但仿佛影響不大的樣子,兩人稍微安了下心,接着東方不敗暗自向墨肱玠颔首,他們又去觀察其他士兵,就發現普通士兵所受陣法影響,比之平王要嚴重些。

“想來是轉生大陣無疑,我們需要抓緊時間,在他們掠奪更多生氣前,破解陣法。只是,目之所見,并沒有轉生石,東方,你有別的發現麽?”

墨肱玠早就看過周圍的環境,根本沒有轉生石的影子,而他又不懂陣法,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東方不敗。

“莫急,此處的确與之前的轉生陣不同,但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費些功夫,就能破除。”

東方不敗順着系統原修喬所說的,安撫了他一句,然後便安靜下來,繼續以神識溝通系統,向其詢問情況。

☆、毀壞陣基

邊與系統溝通, 邊依其所說,到處找着陣法的各個方位,只是東方不敗這一番行為舉止,在旁人眼中看來,卻是有些莫名其妙,頗有些魔障的樣子。平王在那股不适消失之後,便有了心思關心其他, 此時此刻看到兒子的異常,不禁悄聲跟随其後,打算看個究竟。

墨肱玠知道東方不敗在做什麽, 如今突然身邊多了個平王,他不由得怔愣片刻,然後疑惑地看向對方,眼眸中有着無聲的詢問之意。平王見狀, 心下更是不解,也就更好奇兒子的舉動, 因此擺手示意墨肱玠他們繼續,不用顧忌自己。

“……”

莫名看懂了平王意思的墨肱玠,頗是有些無語,他靜靜地盯了對方良久, 終是一句話沒說,決定還是将解釋的權力,交給東方不敗為好,畢竟, 有些事他至今也還糊塗着。

“竟然還融合了困陣,七星塔果然留不得。”

東方不敗在試圖邁出七座巨塔所包圍的圈子時,方發覺不管他走多遠,都永遠是在巨塔的環抱之中,竟無法離開。

見識過轉生陣,又發現困陣,對方意欲置白國将士于死地,并且困不得離,如此多的生氣,定然所圖非小,那轉生石所放置的地方,也會極其隐密。

“楠兒所言困陣,是為何物?”

平王一直跟着東方不敗,心裏的疑問早就掩蓋不住,現下聽得兒子開口,自然是再也忍不住,想要一吐為快。

接下來,東方不敗把自己所知道的詳細告知,包括他對于七星塔陰謀詭計的猜測,三人行,必有我師,平王的兵馬大元帥之職,并非天降餡餅,而是他實打實征戰來的,對人心的揣摩也不遑多讓,因此讓他了解到所有,完全是利大于弊。

聽完兒子所述,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卻沒有太過懷疑,平王深知目前的情況,東方不敗也根本沒有騙人的必要,加之征戰九越國以來,所聽聞的奇異詭诘之事,并不少見,遂根本無需大驚小怪。

況且——

“楠兒如此氣定神閑,想來為父無需憂心,你定是腹中已有乾坤,找到那破解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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