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看主角受如何打臉逼婚之人

看主角受如何打臉逼婚之人

難道要他承認,他并不稀罕系統的綁定,他不喜歡每日扮演多幅面孔,他有自己的秘密,受系統所累被終日監視,猶如坐牢一般,什麽隐私都沒了?

那如何交代他的“私心”,他的“謀劃”,

這些不能袒露的私心,如何解釋他不願意嫁給徐砺檢呢?

又是一聲嘆息……

翌日早朝,已有了思緒的張宣爾,首次在系統眼下,展示出當朝三品官員的“威風”。

“陛下,臣有本奏,近日禦史過壽,在家請了戲班子唱戲,根據太祖時期律令,官員請人唱戲違法,請陛下依律論處……”

那往日最愛告狀的禦史沒料到有一日居然被人用律例反告一狀,忙不得辯解道:“陛下,臣母年事已高,最愛聽戲,因行動不便,才趁臣生辰之日請了戲班,還請陛下諒解臣之孝心。”

“禦史大人的意思是,你身為禦史不帶頭表率,反而用孝義來違抗律法?那以後你再谏言,是以律法為先,還是孝義為先?”

“當然是律法為先,可此律例,已多年未有人實行……”

這句話可是把話柄送上門了,張宣爾勾唇一笑:“其他人或許可這般說,禦史大人這般說,是把往日所學全丢在腦後了嗎!”

“還是說,無人追究之法便可不遵守,無人舉谏之律便可抛諸腦後?”

“陛下,還請治禦史違反太祖律法以及身為禦史卻蔑視律法之責!”

徐砺檢:“……”

“準奏。”

“陛下,臣還有本奏,依剛才禦史所言,無人追究便無人遵守,便可解釋為何朝堂之上諸多大臣欠了戶部銀兩不還了,看來是我戶部失職無人追究,便無人奉還了!”張宣爾順着剛才的話,又把禦史的話柄拖出來用了一用。

“自本朝立朝兩百餘年,藩王修築翻新、設宴嫁娶、大臣置地購房等等,多從戶部借了銀兩,數目超越百萬餘兩,夠我大珏三年稅銀,卻無一人償還,便是不算利息,也沒有連本金有一并吞了的道理!”

“臣奏請陛下,以戶部登記名冊為依據,派錦衣衛挨家挨戶催要欠款,畢竟戶部的欠款,便是大珏朝的欠款,由不得人貪了去!”

“諸位大人,若是自覺,還請在年前将欠銀如數歸還,便是民間的借貸,也是過了年三十,正月期間不催債呢!若是再拖個兩三個月,戶部,便要算算利息了。”

“什麽……欠多少……還不上……”

嗡嗡讨論聲驟然響起,幾乎一竿子打翻了一朝的人,連皇親國戚都沒能放過。

那知曉欠款金額的官員,愁眉低聲與身側之人詢問:“你們家欠了多少啊,能否借我家周轉一二,老夫前日才聽老婦唠叨銀錢不夠,如何能在年前還上缺口啊。”

“诶,我家的也不知道還得上多少,若是不夠,恐怕還要動用那河東獅的嫁妝,往後,我的臉可就丢在了婦人腳下了。”

“這定是報複!定是昨日我們逼婚,張大人才驟然發難,讓我們還錢,這是割我們的肉啊。”

“馬上就快過年了,這年禮節禮,喜宴酒席,一堆用錢的地方,如何能拆借出銀子來啊。”

不管有沒有,此刻人人都在哭窮,互相一呼應,人數一多有了支撐,又開始暗戳戳威脅皇帝,大聲叫苦紛紛。

聽着衆官員的叫苦不疊,張宣爾擡頭看向高臺上的徐砺檢,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心軟。

徐砺檢在冠冕連珠下隐藏着的雙目緊蹩,不明白張宣爾今日為何沒有商量便貿然行事,舉谏一個禦史是小,動所有官員的利益是大,這不符合他一貫低調的行事。

也有聰明的小官,借得不多,只是衆人都不還,以往他也不還,如今仙緣之人要還,那必定與系統有關,還是主動積極點好,遂悶頭不語,也不出頭,只等下朝之後抓緊籌備銀子還清欠款。

等衆人吵嚷了半天,也不見陛下主持公道,漸漸歇下聲來,張宣爾才繼續開口道。

“諸位是否都難以還清?”

“哼!你這小兒,你家繼承張首輔多年積蓄,南方屯田數千畝族地,自然不知我等官員依靠俸祿的艱難!若是不去戶部借銀子,連女兒都嫁不起,如何不借?”

“在下不管借錢之理,只問這錢借出去,該不該還?”

“還……是當還,”那人尤不願意,但不敢當着陛下的面賴賬,只使用拖延大法:“便是還,也不能如此急催,說還便還吧。”

“那你想何時還呢?”張宣爾語氣玩味問道。

“這當分期還,每年按一定的份額還,俸祿中留下足夠家用的份額後,額外地抽出一部分還款。”

“那依大人前面所言,俸祿連嫁女兒都嫁不起,如今便能省出額外的份額嗎?”

“……那你要如何!”那官員急了,難道要他承認,光俸祿根本不夠一大家子嚼用的嗎,難道要他說出其他的外快來源。

張宣爾似笑非笑瞟了他一眼,那人猛然想起了什麽,神色慌張起來,忙低下頭後退幾步歸隊,不敢再繼續。

他心中狂亂地想着:“方才一聽要出銀子,一向摳門的他,跟着衆人一起叫嚣,如今其他人都不吭聲,怎麽自己瞎出頭,莫不是忘了系統的事,萬一引起系統注意,當衆揭露了他們家的一些陰私事可怎麽辦。”

這人并非張宣爾今日的目标,不過他的一番唱反調,到自然地引出了張宣爾真正的目的:“陛下,臣覺得大人所言有理。”

旋即又道:“若是有人家裏困難,因婚喪嫁娶還不上錢,朝廷也不可像民間高利貸般不顧人生死,因此,臣有一計,想與衆臣賭上一賭。”

徐砺檢:“哦?愛卿說來。”

“方才言之鑿鑿證明自家無力償還之人,相必都是清廉之臣,若是一一核實每家情況,戶部抽不出這麽多人手,衆官員之間沾親帶故,也不便判定。不如這般,臣抽三位,分別選擇欠款較高、中等、較少之人,由錦衣衛立刻前去核實,抽樣調查。”

“若當真都是還不上之境況,此事便年後再議;”

“若是家中餘産豐盛,卻故意拖欠不還,那便是借官牟利,占用公款,這三人,當革職查辦,給其他人做個表率。”

徐砺檢看着張宣爾侃侃而談雙目有神的樣子,心中有了計較,朗聲一笑:“哈哈哈哈……此計慎妙,準,愛卿,你選吧。”

剛剛還争論不休的朝臣們又吵嚷起來,“陛下,朝廷至上豈容兒戲,我等乃朝廷重臣,豈可如賭坊般戲弄!”

“就是,若是抽到的三人剛好是貪腐之人,豈不連累了我等,臣不同意……”

“……此法不公,臣抗議。”

就連不曾借過錢的明青天明仕宏也首次表态:“臣以為此法有失公允,還請陛下收回旨意。”

一看滿朝反對之聲,徐砺檢眉頭緊緊皺起,又是這般,總是被這幫大臣裹挾着,很多政令沒法頒布。

從系統降臨之後,到首次達到君臣一致的高峰,那是因為君臣的利益一致,都是為了家國更好,且不損害個人利益。

如今一涉及個人的利益,這種朝臣抗議的狀況就令徐砺檢擰眉。

好不容易愛卿提出了這麽棒的想法,這項頑固的老骨頭,真難啃。

“明大人!聽聞以前您在江南辦案時,常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才破了無數冤案,如今竟固步自封,連這涉及稅銀大事都這般小心謹慎了嗎?您可要知道,這是三年的稅銀,夠修建河道、鞏固民生、養活30萬大軍了。”

“是賭一把看看能不能收回來稅銀,為百姓修築水利、為戰士提高奉養,還是放任貪腐之人鬼鬼祟祟背後使計。”

明仕宏:“……”

“諸位!若是問心無愧,當真無法返還欠款,何必怕這一賭,怕的人,不過是心虛罷了,怕在錦衣衛突襲之下,來不及遮掩,暴露出陰私吧!”

“什麽……荒唐……也有道理……”

張宣爾先是堵住了明仕宏的嘴,他是标杆,再激了其他人一波,如今朝臣們面面相觑,話風也開始改了。

“臣選的三人,已經選好。”不給別有用心的人暗中搗亂的機會,張宣爾直接揭露他昨晚收集好的三人,其他人不涉及自身,自是不再激進。

“宗人府右宗令、武英殿大學士、督察院左都禦史!”

嗬!竟選了宗人府、督察院、武英殿。一個正一品涉及管理皇族宗司,一個是內閣五品,一個是督察院三品,官職倒是一、三、五品排列了。

“還請三位大人稍等,由錦衣衛前去探查一番了,三位大人所欠戶部銀兩為:三十萬兩、十二萬兩、六十五萬兩。”

“是!”一錦衣衛接令後退下,帶了三隊人馬分成三路快步而去。

這三人,有的面色不變神情坦蕩,有的微微露出恍然之色,有的好似義憤填膺般怒目圓睜。

張宣爾默不作聲,想着昨日系統給的名單,這三人,是南邊官員的保護傘,也是暗中利用海運收攏了大量錢財之人,他不信,有了大量的銀錢後,還能忍得住不用一分。

家中所用之物,必有超出朝廷俸祿範圍的地方,以錦衣衛的能力,池塘、暗道、草皮都給你翻一個遍,不信找不出來問題。

錦衣衛的行動很快,主要是不需要全部查清,只要查到一點不對的地方,就可以先來複命了。

因此,其他朝政議事不過讨論了兩三件,就先有三人回來複命了。

“報……”一錦衣衛擡頭,後面兩個錦衣衛跟着,擡着一個大箱子,得了通報入殿後,哐叽一聲将箱子砸在了大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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