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驚!他們倆怎麽會好上的
驚!他們倆怎麽會好上的
戶部休假的這兩日,其他人卻沒閑着,時寸的手術進度,已經從老鼠,兔子,轉到人身上了,他已經在死刑犯身上練了手,如今那幾人還好好地躺着,沒有感染也無人猝死。
所以他向皇上申請,由錦衣衛協助找了幾個心疾嚴重之人,活不長的那種,才會自願參加手術試驗。
今日第一場手術,只見太醫院內單獨隔離出來的手術室內,燈光明亮,手術刀鋒利無比,幾個小太醫充作助手,一同協助,屋裏裏裏外外消毒幹淨了。
徐砺檢收到他的請示時,就提前安排好了,他要親眼見證第一場手術,并确保此人的心疾确實痊愈,才敢放心。
他按照時寸的要求,在龍袍之外又套了防護服裝,在手術室的特意整理出的位置上坐下,視野開闊能看清整個過程,又不影響時寸的治療。
打獵時沒少見到血腥畫面,一國之主也從不曾懼怕血腥。
但當看到那人躺在病床上,被手術刀一層層打開的胸腔,他卻少有的手心出汗,脊背緊繃,連呼吸屏住了。
手術刀沿着蒼白的皮膚劃開,血顧湧出來,割開的肌肉紋理被扒開,和曾經斬殺狼屍時見到的區別很大,狼屍不會有開胸後依舊跳動的心髒,不時鼓動有血液流淌的血管。
徐砺檢的神經劇烈跳動,他一想到手術成功後,張宣爾也會這麽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就難以忍受,心裏升起的恐懼是他多年未有過的懼怕。
如不親眼見證,決不敢放心将人交給時寸的。
一場手術持續了快兩個時辰,結束時所有人都滿頭大汗,可喜的是手術成功,只等這人醒來,再修養一個月半月看看是否有後遺症
徐砺檢得知手術成功了,面色複雜交代道: “将此人嚴加看管,一刻都不能離人,其他影響到此人康複的,殺無赦!”
說完就快步起身離開這充滿消毒和血腥味的手術室,對跟上來的時寸确認道: “按你先前所說,一個月後,就可以給愛卿手術了”
“是,陛下。”時寸将昨日把脈的情況一并禀告, “臣昨日去張府請脈,張大人這些時日調養得當,身體随時可以進行手術,雖然心髒淤堵目前不曾影響,但有突然發作的風險,若是受到意外刺激,恐怕會……”
在醫術上,他作為本朝最專業的人給出肯定的答複: “臣建議在手術成熟時,及時為張大人治療,夜長夢多,系統之言滿朝皆知,以免有人借此傷害張大人,攻擊國本。”
徐砺檢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冷峻道: “自然,做好術前準備工作,一月後為愛卿手術,确保萬無一失,若是有人出了差錯。”
他聲調更冷補充道: “株連九族!”
“臣領命。”
手術之事,因有些不得被系統知曉的試驗內幕,所以都是徐砺檢在操持,張宣爾和系統那邊,只知道神醫醫術高明,研學順利,已經熟練掌握手術刀,可以用小動物做開胸手術了。
當得到一個月後手術的初步安排,張宣爾啞然: “這麽快”
徐砺檢今日一早來了張府,給你張宣爾說了這個消息: “屆時未出正月,但是迎來送往應當結束了,越早越好,只要時寸的醫術穩當,早一日去了這個隐患,我也好早日放下心來。”
知道徐砺檢一直挂心此事,比他自己還要上心,張宣爾柔聲道: “陛下,莫要太過擔憂,想必以神醫的醫術,定會順利的。”
“說來,今日你不在宮裏,來找我有何要緊事”他歪頭問道。
“無事便不能來找你愛卿好狠的心,休假這段時間,甚少往宮了去,等年後愛卿就每日上朝吧,也省得朕日日思念。”哀怨從徐砺檢口中而出。
“……”張宣爾嘴角僵硬,弱弱道: “臣這些時日是有些憊懶,天氣寒冷,日日躲在屋裏,未曾體諒陛下,是臣的不是。”
又猶豫道: “那臣給陛下賠罪,今日随陛下一起逛逛,看看年前京城的風貌如何”
“也行吧。”徐砺檢‘勉為其難’答應了。
等二人收拾一番,暖爐,披風,袖套,重重包裹抵禦寒風,才一起乘坐馬車而去,上街溜達去了。
另一邊宋自陽是一早就來接上餘子墨,兩人一騎去了城牆根下的鬧市,各路行商貿易在此交彙,這處有許多周遭百姓來擺攤,到了年關下,熙熙攘攘寸步難行。
他們将馬拴在樹下,兩人肩并着肩一起逛着擁擠的長街。
三步一攤五步一販,消瘦的餘子墨快要淹沒在人群裏,一個錯身差點擠到後面去,餘子墨沒想到人這麽多,正竭力跟着前面的步伐,卻被擠得踉跄。
忽然一個大力從後脖頸傳來,一只大手從身前越過他,拎起他身後的披風帽子,隔着外衣把內裏的棉服一起揪住,往上一提,餘子墨就覺得腳下一空,驚慌間被宋自陽拎到了身前。
宋自陽戲谑的眼神把他從頭打量到腳,點評道: “你這幾兩肉,我一個胳膊都随便拎,別讓他們給你擠壞了。”
餘子墨翻了個白眼,嘟囔道: “知道了,就你結實!”
“嘿!哥哥就是厲害,”宋自陽見人不服,舉起胳膊在他面前用力展示,見被衣服擋住,幹脆拉起餘子墨的手放在他臂膀上,按着他的手指用力捏了捏,帶他感受肌肉的硬度。
餘子墨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他還未曾與人這般接觸過,也不知道有人的胳膊摸起來,這麽硬,詫異道: “真厲害,這是怎麽練的”
“你這身材,怕是練不成了,還是老實在我旁邊,我護着你。”宋自陽伸出長臂一攬,好兄弟般将人摟在胳膊下面,剛好把胳膊搭在他肩頭,二人的身高這般姿勢,倒是契合。
餘子墨在京城長大,自小苦讀,恪守君子之儀,何時與人勾肩搭背過,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肩膀扭了扭,想要掙脫。
“你別動了,”察覺到他的意圖,宋自陽毫不客氣地大掌桎梏住他的肩膀,往自己懷裏使勁一扣,用力氣證明他休想掙脫。
被人狠狠地扣在懷裏,一瞬間餘子墨的眼神躲躲閃閃,有些羞澀地低下頭,掩藏住他的神情,人群沸騰處,他只聽得到對方的熱烈的心聲在耳邊震耳欲聾。
見人老實下來,宋自陽眉開眼笑道: “你小子,還挺犟,非得強迫才行。走吧,哥哥給你買東西,好好謝謝你這兩日陪我購置年貨。”
“不用了……”二人的聲音漸漸遠去,留下從窗戶看完全程錯愕的張宣爾。
他帶着徐砺檢出來時,也沒什麽目的地,因而随意晃悠,見這裏人多,不想擠進去,就與徐砺檢找了個臨街的茶樓,用着午膳曬會太陽,順便看看沿街的民間百态。
因不想偶遇同僚,還特意避開了繁華的地方,來了百姓居多的民間集市,卻看到了眼熟之人。
恰好是他們上次一起去戶部吃瓜時,打架的主角兩人。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真是奇妙啊。”徐砺檢陰陽怪氣地感慨,看到兩人之間暧昧的氣氛,想到上次他們應當是第一次見,這麽快勾搭在一起了,不肯承認有點酸了。
張宣爾不解問道: “這才幾日,他們便這般相熟了”
“人與人真是不同,人家認識十餘日,就一起勾肩搭背逛街約會,朕與你相識十多年,也沒這般過。”徐砺檢不悅又重複強調了句。
總算明白身邊人想什麽,張宣爾不答反問道: “那您也未曾這般搭過臣的肩膀呀。”
徐砺檢眼裏冒出了一層火焰,毫不回避直勾勾地盯着張宣爾,只把人看得臉頰發燙。
他湊近過去,索吻道: “我不管,你快親親我,我要你主動。”
張宣爾羞紅了耳朵,餘光打量了樓下人來人往的街道,對徐砺檢厚臉皮的行為澀然道: “人太多了,陛下,等回府……”
話完未說還。
“唔……”
忍耐不的徐砺檢挺身上去就是一口,快得讓人反應不及。
蜻蜓點水的一吻結束,徐砺檢往後倚靠,長手長腳伸展開來,側首的臉上布滿笑意,一副得逞的樣子, “太磨叽了,下次愛卿要快一些。”
真是難纏,張宣爾腹诽。
“駕,駕……”
轟隆隆的馬蹄聲傳來,是城外的聲音,這個時候的騎兵回城。張宣爾看向徐砺檢目露求證,見他點頭确認無誤,便知道是未來“戰神”光建中回來了。
今日到,相關消息昨日就該由錦衣衛上報上來了。
二人起身到另一面對着城門口的窗戶眺望,只見一隊騎兵下馬接受城門檢查,然後依次進城,個個身形魁梧,都是一把好手。
突然為首一人轉頭看向兩人所在的茶樓,目光如炬,瞬間就對上了二人的視線。
那人看清之後一愣,原本冰冷銳利的眼神瞪圓,猶豫片刻後,跟身邊人交代幾句,将馬給了其他人,獨自往張宣爾這邊來了。
“真是沒眼色,我明明使眼色讓他回去了!”徐砺檢憤憤道,他可不想約會時被打擾,誰想到躲了朝臣,沒躲過外面回來的。
張宣爾一笑後瞥他一眼, “光大人的眼神真好,這麽遠都能發現有人在看。”
【光大人宿主,是戰神嗎是戰神光建中大人嗎啊啊啊啊啊,他來了。】
系統在張宣爾與徐砺檢單獨相處時,現在很少出聲,一是怕影響宿主不會“一心二用”,分神之下得罪皇上,二是張宣爾是宏明帝罷朝三十年的關鍵,它優先讓他們倆談情說愛,不肯當電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