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出面
051 出面
随着時間的流逝。
邵寒逐漸走出他缺失的這幾年的那種不存在感。
每次的月考成績證明了邵寒不是運氣好才從年紀尾巴一躍到總榜前幾名的。
同時在邵寒有意引導下,他和司墨在班級裏那種參與感很低的氛圍被打破了。
對此,邵寒表示他很樂意看見,他不喜歡這種虛無缥缈,一切都不真實的感覺,仿佛這個世界如系統所說的只是一本書。
然而這種存在感強烈起來的變化,也給邵寒帶來了不少的困惑。
班級上有的alpha看他的眼神開始不對勁了起來,就連其他班的人也蠢蠢欲動。
只是在邵寒沒看到的地方,每當有人用觊觎的眼神打量邵寒時,司墨都會惡狠狠地凝視回去。
“許哥,沒想到你們精英班裏那個叫邵寒的長得細皮嫩肉的,跟個omega似的。”
那個叫許哥的人正站着釋放身體,仰天吹了個哨音,好似贊同剛才說話的那個人說的。
小弟一看許哥這反應,就知道他許哥是對這個beta來了興趣。
平日裏一起玩的,他做為小弟,最是了解他許哥的一些特殊癖好,他許哥平日裏就愛玩弄那些個beta,爽了的同時還不用擔什麽責任。
以往有幾個不識趣、事後想鬧事的beta,都被許哥的父母用錢息事寧人了。
于是他狗腿子地提議道:“許哥,要不要小弟……”
那人笑得一臉猥瑣,對着許哥不斷眨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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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叫許哥也不是個沒腦子的人,沒有第一時間答應。
明德一中不是普通的中學,在這個學校裏,大多數的學生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但是學校還是以成績至上為标杆,而能在一班的人,成績要特別好,別看他這樣愛玩,但他的成績也是夠得上一班的水平,至于有沒有水分那就另說。
而那個叫邵寒的即使明晃晃的年級倒數也能留在他們班,想必那人的家底是他家夠不上的。
想起這些,那個叫許哥的板下臉,警告了beta一眼,“別他媽給老子惹事!”
Beta連忙打笑說,“好,聽許哥的。”
待他們走後,廁所的隔間裏有人打開門走出來了。
邵寒走到洗手池那裏,打開水龍頭,用力地搓洗着自己的手,像是要洗掉什麽一樣。
好不容易有一次勸司墨不用跟在他後面了,他只是來上廁所而已,沒想到卻聽到這麽惡心人的事。
他擡頭認真地看起了鏡中的他,膚色白皙,面容清隽俊秀,一雙好看的杏眼噙着笑意時讓人移不開眼睛,琥珀色的瞳孔在陽光的折射之下流光輾轉,的确夠帥的。
只是本少爺也是你們這群渣渣能肖想的,他對着鏡子笑了笑,一雙素來溫潤的琥珀色眼睛慢慢染上淡漠厲色。
當初他沒能手刃那群人渣,但現在如果別人非要來送人頭,他未嘗不可親自送送這人到陰曹地府。
回到教室後,在路過那個叫什麽許、許什麽來着人的時候邵寒多看了一眼,哦,對了,好像是叫許虎,排在他們班級的倒二。
許虎察覺到邵寒的眼神,有些受寵若驚地連忙回一個笑容過去。
邵寒理都沒理,冷冷地輕聲嗤笑了一聲,其他人或者聽不到,但這個距離許虎能聽到。
許虎得到邵寒這樣的反應,臉色不似剛才那樣花枝招展一般,變得難看起來。別人無意看過去時,還被他惡狠狠地瞪了回去。
司墨冷冽地看了那個許虎一眼,心裏卻是陰暗地想“哥哥什麽時候認識這個人的?”
邵寒剛坐下,司墨就問:“哥哥,那個人怎麽惹哥哥不開心了?”
邵寒訝異小孩的直覺,沒想到小孩能感知到他的情緒。
“他啊——”想到剛才那兩人讨論他時的語氣,邵寒冷笑一聲。
殊不知他後排的兩個同學看上去在認真的做題,實際上卻偷偷摸摸地豎着耳朵聽邵寒接下來的話。
“可能、是嫌命長了?”邵寒笑了笑。
司墨眼神暗了暗,臉上沒什麽表情,看了許虎一眼,像是在問他一般,低聲口語,“是嗎?”
他才沒在哥哥身邊一會,就有人敢觊觎他的哥哥了嗎?
邵寒他們後排的兩個beta同學丁思元和魏軍雙雙對視一眼,好似在感嘆,是什麽讓他們向來溫潤的邵哥說出如此讓人發抖的話了,那語氣,啧啧啧,他們認識邵寒那麽久以來,還是第一次聽見呢。
“報——報——”
賀州一把推開人,免得王建國撞上他,“抱什麽抱,給老子滾遠點。”
王建國“哎呀”一聲,急忙說:“賀哥,你誤會了,是有消息報的報。”
賀州睨了王建國一眼,“哦,什麽消息?值得你這麽急急忙忙的。”
“別給我說出什麽曠課打游戲約架的這種啊,老子現在要好好學習。”
王建國雙眼笑成一條縫,“當然不是,小弟我怎麽敢用這些事勞煩賀哥你啊。”
“快說,別廢話了。”賀州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賀哥,你知道我剛才上廁所的時候聽到什麽了嗎?”
賀州白了人一眼,“什麽時候能改改你這留下懸念的講故事的習慣,我怎麽知道你聽到了什麽,老子又不是你肚子你的蛔蟲。”
王建國哦了一聲,“嘿嘿,賀哥,我剛才聽到有人要謀害邵哥,而且那個人還是我們挺熟悉的。”
“邵寒哥?”賀州眉峰一蹙問。
“嗯,我沒聽錯,就是一班的那個。”
“是誰?把你剛才聽到的完完整整的說給我聽。”
雖然只有寥寥幾句話,但是他們都熟知那個人的尿性,再加上當時的語氣,總歸是确定了那個人的确是起了打他邵寒哥的注意的心思了。
賀州冷笑,怎麽總有人在他要好好學習的時候,出來惹他呢。
有點煩啊。
邵寒的動作很快,今晚他就帶着司墨這個好打手,在這條alpha回寝室的必經之路等着那個人了。
他也沒想好把人怎麽樣,畢竟人家還什麽都沒做呢,但誰叫那兩個人讓他想起了不好的回憶呢,他多多少少得表明一下态度吧,所以先打一頓再說。
幽深的校園小道兩旁是一列列的竹葉樹,樹上此刻還沒長滿青蔥綠葉,一陣風吹過,帶來一陣的蕭瑟寂寥。
逐漸有人的聲音傳來,邵寒他們離得稍遠,聽得不太真切。
“你說的那個beta呢?這都快要到宿舍了,怎麽還沒有見到人?”許虎不耐的聲音響起。
“許哥,他說他就在這條小道上等着我們,我們再往前走會兒。”小弟讨好道。
許虎“啧”了一聲,當他們繼續往前走時,就被人攔了下來。
等許虎看清人之後,明顯不悅地皺起眉頭,“賀州,你怎麽在這?”
實話說,這個omega是他不想招惹的,又烈又麻煩,一點都沒omega嬌滴滴的樣子,而且玩omega什麽的,他沒什麽興趣,畢竟他只是想玩玩而已,并不想負責。
“呀,認識小爺我啊。”賀州故作驚訝。
王建國在旁邊腹诽,恐怕整個明德一中沒有不認識他賀哥的人了。
“你有什麽事嗎?”許虎問,順便狠狠地橫了他小弟一眼,似乎是想說,你給我個解釋,為什麽這個小霸王會出現在這裏。
他小弟看到王建國的一瞬間就明白他這是被算計了,笑臉迎上許虎後,卑微道:“許哥,我不知道啊。”
“賀州怎麽在這?”邵寒疑惑地看向司墨。
但司墨似乎也事先不知情的樣子。
“我沒什麽事啊,就是來找你聊聊。”賀州道。
随即他指了一個地方,“我們去那聊?”
畢竟他們現在站的地方人來人往的,保不齊有誰過來破壞他的好事。
許虎看了一眼賀州指的那個方向,點頭跟了上去,他一個alpha有什麽好怕的,反正他肯定吃不了虧。
于是他們兩撥人就往男alpha寝室樓下的一個隐秘角落走了過去,邵寒他們則偷偷地跟在了後面。
“好了,你到底要說什麽?”許虎問。
“也沒什麽,就是聽說你喜歡玩弄beta?”賀州面上沒什麽表情。
許虎聽到此話也沒多大的震驚,畢竟他做過的事,多多少少是有些流言傳出去的,但那又怎樣,畢竟那些流言的确是事實,而他此刻也不屑于在賀州的面前坦白。
“是又怎麽樣。”然後許虎猥瑣地打量着面前這個好看的omega,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可惜我不玩omega。”
“那還真是可惜啊。”賀州笑了笑。
他當然沒有忽略掉許虎猥瑣的眼神打量在他的身上,一想到這人曾用過這樣的目光不加掩飾地看過邵寒哥,他就替邵寒哥惡心。
這讓他不得不想起當初的那些事,他的眼神越發的冷了下來。
站在他旁邊的王建國似有所感地打了個顫,小小地後退了一步。
聽賀州這樣說,許虎似乎是真的感到有些可惜,落在賀州身上的眼神更加的露骨了。
“最近有看上的beta嗎?”賀州暫時壓下心中的惡心。
許虎眼珠轉了轉似乎是在回憶什麽,想到最近頻頻出現在他眼中的邵寒,他還真不要臉地露出個若有所想的嘴臉出來。
賀州心中有了思量。
“真想知道是誰,讓你都不玩送上來的omega。”賀州語氣真誠。
許虎似乎是相信了賀州所說的,頓的覺得邵寒今天對他的态度,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他随意地說:“也沒誰,就班上一個姿色平平的beta。”
“哦,是邵寒嗎?最近我看他好像吸引了許多alpha的目光呢,讓我們這些omega都變得暗淡無光了,只是沒想到你這麽個玩盡所有姿色beta的alpha居然也迷上了他。”
“就他,不知好歹的東西,我也只是瞧得上他幾分的姿色而已。”
“哦,是嗎?那你覺得我怎麽樣?”
許虎用手摸了摸下巴,似在思考。
他一旁的小弟好心提醒道:“許哥,小心有炸。”
許虎一把拍了那個人的腦袋,“就你心思多,我不知道嗎?”
心裏卻想,不過他一個omega能把他這個alpha怎麽樣?
小弟被打了就默默地閉嘴了,只是還是有所防範心地盯着賀州他們看。
“你真的寂寞的話,我也不是不能讓你疏解一下。”
許虎說完後,開始釋放出他的信息素引誘omega,淡淡的煙草味開始彌漫在空氣之中,有些嗆人。
賀州忍住想打噴嚏的心情,裝出一副腿軟的樣子,晃晃蕩蕩的似乎有些站得不穩。
王建國訝異,他賀哥今天怎麽那麽多廢話以及花招,平常都是直接開打的。
許虎可沒想這麽多,當他看到賀州腿開始軟時,便走過去準備扶人。
只是當他快接近賀州時,賀州的貓眼閃過一記戾色,他的膝蓋快準狠地往許虎的身下踢了過去。
于是男alpha宿舍裏的人都聽到了不知從哪裏傳來的一記響亮且回蕩無窮的哀嚎聲。
在場旁觀的人,頓感他們的身下隐隐約約的好像疼了起來,似乎他們才是那個被踢了的人。
“賀州這麽狠的嗎?”邵寒問司墨,他似乎也覺得身下好像有點疼的感覺。
司墨搖搖頭。
邵寒不自覺地想把眼神往司墨的那裏看,而他也這麽做了。
司墨察覺到邵寒的視線,他渾身肌肉都繃了起來,薄唇緊抿,把邵寒的頭擺正,無奈地叫了聲,“哥哥。”
邵寒悶聲笑了笑,轉過頭。
夜色下,邵寒并沒有看到司墨的耳垂有幾分的緋紅,也沒有看到司墨那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他看。
兩人繼續看戲。
許虎疼得直不起身子,捂住他的那處,哀嚎着,“你、你、你怎麽敢?”
賀州面容帶笑,說出的話卻是讓人冷汗直下,“你都敢對我邵寒哥起了肮髒的心思,就該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我已經很心慈手軟了,只要了你的第三條腿而已。”
他說完,冷冷地看着許虎帶來的小弟,聲音如鬼魅般帶着一絲莫名的冷意,“聽說,就是你要把我邵寒哥送給他的。”
小弟顫抖着身體卻不敢往後退一步,他看了一眼現在都還在捂下.體那處的許虎,可想而知賀州下腿有多重了。
他哆哆嗦嗦地道:“是、是他逼我的。”
怕賀州也踢他那處,說完就抱着頭蹲了下來。
賀州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問:“是嗎?”
“是、是的。”那人顫抖着聲音說,眼神裏卻閃着精光,并不像他表現出來的樣子。
那人快速地伸出手往前用力拉賀州的腳腕,賀州一時不察,被那個alpha的力道弄得重心不穩,身體快要往後倒的瞬間,他的右腳往那個人的下巴一踢,而他的身體迅速地翻了過來,平穩地落地了。
邵寒被賀州矯健流暢的身手弄得是一愣一愣的,他再次問司墨,“賀州真那麽厲害。”
這次司墨點了頭。
賀州走了過去,狠狠地碾了一下那個小弟的手,那人宛轉悠揚地嗷了一嗓子。
所以今天的男alpha宿舍的男生們有幸地能聽到兩次響亮的哀嚎聲。
就算剛才許虎有其他心思的,現在都暫時歇了這份心思。
邵寒他們在賀州他們要離開時,提前一步撤了,至于那兩人,他們并不關心。
而賀州這次并沒有回宿舍,和王建國一起走出學校,有一輛黑色轎車隐沒在校門口。
賀州朝黑暗中的那輛車走去。車上的司機見狀,提前把車門鎖打開。
坐在後座上的賀筠輕輕地擡起雙眸,看向車窗外。
賀州一進車裏,就想朝着賀筠的身上撲,可是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便緊急地剎了車,乖乖巧巧地坐好,聲音讨好地叫着,“小叔叔。”
“又打架了?”賀筠看着小孩乖巧的模樣,心裏忍不住軟了下來。
“嗯。那個alpha居然對邵寒哥起了歹念。”賀州說。
“今天身上味道怎麽那麽重?”賀筠問出了他一開始想問的問題。
“他居然想用信息素引誘我。”賀州可憐兮兮地說,随後他把身上的外套給脫了下來,乖巧地問,“小叔叔,這樣味道會不會淡點。”
賀筠點點頭,藏在銀色眼眶之下的眼睛閃過一絲暗色,語氣夾着冷意地問:“是誰?”
“小叔叔明天就知道了。”賀州依舊乖巧。
畢竟明天大概率是要被請家長。
賀筠點點頭。
賀州圓圓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賀筠看,賀筠無奈道,“過來吧。”
于是賀州得償所願的撲到了賀筠的懷裏,撒嬌道,“還是小叔叔的信息素好聞,他們的都好臭啊。”
賀筠滿眼溫柔地看着懷中的賀州,微微翹起了唇角。
翌日,明德一中學校開始有了男alpha宿舍鬧鬼的傳聞。
不知道是由誰開始傳的,據可靠人士說的,他們昨天半夜都聽到了鬼哭狼嚎的聲音。
魏軍問:“真假的?”
丁思元一臉認真的樣子,仿佛他就是那個可靠人士一般,“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去問問那些個alpha有沒有聽到鬼哭狼嚎的聲音,據說還有人看見了。”
丁思元描述的時候語氣帶着一股詭異的氣氛,讓人聽了不自覺地想往後身後看有沒有鬼。
坐在他們前排邵寒笑噗嗤地笑出了聲。
“邵哥,你笑什麽?”丁思元問。
“沒什麽,就是我也想看看你們說的那個鬼。”
丁思元和魏軍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邵寒,他邵哥就是牛啊,還敢去看鬼長什麽樣,頓時他們看向邵寒的目光都充滿了崇拜。
“怎麽了?”邵寒被他兩的目光看得有些不知所以然。
“沒、沒事,就是突然覺得邵哥身上的光輝有些耀眼了。”
突然一聲“哥哥”打斷了他們的交流,邵寒看了眼司墨,哂哂地笑了笑,随後認真看起了書,妥妥一副‘妻管嚴’的模樣。
而丁思元他們眼中的“學神=妻子”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可就是這麽一眼,就讓他們明白了,學神是在和他們說,別打擾邵哥學習。
可以說某種程度上 ,他們完全誤解了司墨的意思,但大體達到的效果又是一樣的。
早晨大課間休息的時候,邵寒在班級外看到一個預想不到的人,賀筠。
這是他自從知道他是穿書後,第一次見到賀筠。
即使歲月流逝,這個男人和記憶中的并沒有多少變化,顯然歲月是偏愛賀筠的。
歲月沒有催男人老,反而有了歲月的加持,這人身上的魅力更成熟有韻味了一些。
司墨自然也看到了賀筠,而賀筠也看到了他們。
校長他們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突然停了腳步,疑惑地站在原地。
只見賀筠和校長說了幾句便來到邵寒他們這裏。
“邵寒哥。”賀州雀躍地喊了喊,顯然剛才才去辦公室談話的他,絲毫沒有受任何的影響。
邵寒笑了笑。
賀筠朝着邵寒他們打招呼,“好久不見。”
邵寒看了司墨一眼,見司墨沒有異常,也說了句,“好久不見,賀叔叔。”
賀州疑惑臉,他小叔叔不是每年都有和邵寒哥他們見面的嗎?怎麽小叔叔會說好久不見,就連邵寒哥也這樣?
難道這又是什麽他不知道的暗語?
“沒事吧。”邵寒問,眼神看向校長辦公室的位置。
“邵寒哥,能有什麽事啊,不就是我又打了個架嘛。”賀州大大咧咧的。
賀筠輕輕地敲了一下賀州的頭,“合着剛才在辦公室裏的保證是騙誰呢?”
賀州嘻嘻嘻地笑着。
賀筠無奈地朝着邵寒說:“以後還請小寒多管管州州了,相比較我這個小叔叔的話,他更聽你的話。”
賀州立馬反駁道:“我明明也很聽小叔叔的話的。”
邵寒笑了笑,點點頭。
後來,高二一班的人發現,許虎這個人再也沒來過學校了。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許虎這一輩都只能躺在床上度過昏暗的一生,再也看不見光亮了,而這些是邵寒和賀州所不知道的。